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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冰舞~

Fate/Stay Night小说 saber线 献给喜欢SABER的M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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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28:33 | 显示全部楼层
自己会保护」
 
 「我也没有闲到要去管你。但这是规定了的哪。我是为了监督重复
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压到
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那种事,我是第一次听到喔
 重复进行,也就是说这种战争过去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这种人来吗? 这教会是有着回收
圣遗物的任务,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
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
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正的就回收,不然就否定掉,就是这样哪」
 
 「七百二十六……圣杯是有那么多的东西吗」
 「谁知道? 至少,相似的东西就是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这町内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记录
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以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主人们
的战斗。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是到现在为止最
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当真吗,过去这种事重复了四次……?」
 「我有完全的同感。跟你说的一样,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
喔。———没错。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是惨烈的。主人们
被自己的欲望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互相残杀」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第一罪
恶。因为魔术师是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的。但是,过去的
主人们打破了这规定。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了监督者,但
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哪。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
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哪里很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主人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那就算有圣
杯,如果到最后获胜的人,是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要怎么办。
就这样把那种东西交给会杀人的家伙会很糟吧。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
会的工作,那你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不是吗」
 
 我含着些许的期待而问
 但是言峰绮礼跟我预想的一样,客气地,好像很好笑似地笑了
 
 「怎么会。没有魔术师是不会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
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就不管了。不管是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
圣杯,协会都不会管的」
 「怎么会这样……! 那如果得到圣杯的是个大坏蛋要怎么办!」
 
 「很困扰哪。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人的是圣杯。而我
们没有能阻止被圣杯选上的主人的力量。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
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0———只不过,如果你说不想
要那样的话只要你获胜就好了。跟推到其它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确
实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像是以无法接受身为主人的我的悲惨模样为娱乐一样
 
 「怎么了少年。刚刚的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
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主人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
兴趣吗」
 
 「那————」
 ……这么说我就没办法反对了
 可恶,这家伙的话像暴力一样
 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实不留情地逼迫我———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你对十年前发生的事,也不关心了
哪?」
 「————十年、前……?」
 
 「没错。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有不相配的主人碰触到圣杯了。我
们不知道那主人期望着什么。我们知道的,只有那时留下灾害的爪痕
而已」
 「————————」
 
 一瞬间
 那地狱,在脑海里浮现了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与伤者
五百名,烧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那还不明原因的火灾,
才是圣杯战争的爪痕」
 
 「————————」
 
 ————想吐
 
 视野模糊
 
 失去焦点,视点无法固定
 
 身体一下子要倒下去
 
 但是,我在那之前用力地站住了
 咬着牙齿保住意识
 用沸腾的愤怒压抑着,几乎要让人倒下的呕吐感
 
 「卫宫同学? 怎么了啊,突然脸色一片苍白。……虽然是让人不怎
么舒服的话啦、那个———来,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脸色大概是相当苍白吧
 让远阪这样担心,感觉非常稀奇
 
 「不用担心。看到远阪奇怪的脸就好了」
 「……等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跟字面上一样所以别在意」
 
 「那就好……喂、不是更糟了吗这蠢蛋」
 不留情地往我的头敲下去的学校第一优等生.远阪凛
 那是最后一击
 真的只是这样,刚才的呕吐感和愤怒就都消失得一乾二净了
 
 「……谢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负我啊远阪。现在我有些,非
问不可的事」
 
 「喔,还有问题吗。好啊,把小说的都说出来吧」
 像是看穿我要问的事一样,神父愉快地催着我
 很好
 卫宫士郎,怎么会输给你
 
 「那我问了。你说过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那么,以前有人得
到过圣杯吗」
 「当然啊。不会每次都那样惨痛地全灭的」
 「那———」
 
 「别着急。只是拿到手是很简单的。再怎么说,圣杯都是这教会在
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上的话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喔。刚才凛说过了吧,圣杯
是灵体。这教会保管的是,非常精巧地制作的圣杯复制品。以这为触
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也对,就类似主人和
从者的关系吧。……的确是有的。得到像这样暂时成为真正圣杯的男
人」
 
 「那圣杯原本是真的吗。不,得到圣杯的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那圣杯没有完成。愚蠢的男人,只不过是被无聊的
感伤冲走的结果罢了」
 
 ……?
 刚才的高压态度到哪里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让圣杯出现的话就很简单。聚集七名从者,过一段时间圣
杯就会出现。凛说的对,的确没有杀害其它主人的必要。但是,那样
圣杯不会完成。圣杯会选择配得上拥有自己的人。所以,回避战斗的
那男人,没有得到圣杯」
 
 「哼。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跟其它主人决斗,就算得到圣杯也没
意义对吧。上次,第一个得到圣杯的主人太天真了喔。说是不想跟敌
人的主人战斗,就这样逃避圣杯了」
 
 远阪像是把话吐出来似地说了,视线从言峰身上离开
 「————骗人」
 那也就是说,言峰是上次的一名主人,虽然得到了圣杯,但因为拒
绝战斗而丧失资格了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我有战斗到中途。但是我判断错误。结果我只得到空的圣杯而已。
不过,那是我的极限了吧。再怎么说,其它的主人们每个都是怪物哪。
我是最先失去从者的,就那样被父亲保护了喔」
 
 「……现在想来,从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上成为主人的那刻起,就有
许多麻烦事了。父亲在那时死去。之后,我继承了监督者,在这教会
守护圣杯」
 
 这么说了后,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转过身去
 他视线的另一端,耸立着应该被礼拜的象征
 
 「话就说到这里了。有资格得到圣杯的只有从者所服从的主人。当
你们七人最后剩下一人时,圣杯会自己出现在胜利者的地方。在此决
定你要不要参加这场战斗———圣杯战争吧」
 从高处看着我,神父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
 我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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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28:4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战斗理由是刚才的事了
 现在我确实地产生了战斗的理由与意愿
 可是,那真的是能够同意的事吗
 
 「还在迷惑吗。听好了,主人不是想当就能当的。那边的凛虽然长
时间以魔术师的身分修练,但并不是因此才被决定成为主人的。要说
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那就是有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吧」
 
 「能被选上成为主人的只有魔术师。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已经有了
觉悟。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办法。那么你,还有教你的师父都是
有缺陷的。让这种魔术师战斗也很困扰哪,现在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不用你来说
 我要————
 
 ——>———战
 
 我不能逃
 老实说,主人还有圣杯战争什么的,就算对我说了也提不起现实感
 但是如果我只有战斗或逃避的话,那我就绝不能逃
 
 神父说了
 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已经有了觉悟
 
 所以必须决定
 就算是菜鸟,卫宫士郎也是个魔术师
 如果决定了要追在一直憧憬的切嗣身后,一定要成为正义的一方的
话————
 
 「———我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战。如果十年前火灾的原因是圣杯战
争的话,我不能让那种事再度发生」
 
 是很满意我的答案吗,神父浮现了满足的笑容
 
 「————」
 我深呼吸
 切断了迷惘
 我这个男人,已经说过要战斗了
 那么,以后为了不让自己对那句话觉得丢脸,就只有挺胸前进了
 
 「那么就承认你是剑士的主人吧。在这瞬间,这次的圣杯战争被受
理了。———以后就许可在这城市的魔术战,直到剩下一名主人为止。
各自遵从自己的骄傲,尽量竞争吧」
 
 神父的话语,沉重地在礼拜堂内回响
 那宣言中没有意义
 这男人只不过是,以这教会神父的身分敲响开始的钟罢了
 
 「决定了呢。那要回去了,不过我也可以问个问题吗绮礼?」
 「没关系。这说不定是最后了,大部分的问题都可以回答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绮礼,你是监督者嘛,应该知道其它主人的情
报对吧。我可是遵守了协会的规定,这点事就请告诉我吧」
 
 「那很困扰呢。我是很想告诉你,但我也不清楚详情。包括卫宫士
郎在内,这次很少正规的魔术师。我能知道的主人只有两名。加上卫
宫士郎就三名了」
 
 「啊,这样啊。那叫出的顺序就知道吧。好歹也是监督者嘛」
 「……嗯呣。第一个是狂战士。第二个是魔术师。之后就没什么差
距。前天是弓兵,然后几小时前是剑士被叫出来」
 
 「———这样。那就失陪了」
 「就是说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了吧。凛。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你不能
再进入这教会。要可以的话,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从者请求保护的时候,对吧。其它如果拜托你的话是
会扣分的呢」
 
 「没错。虽然你恐怕是赢家,但有扣分行为的话教会不会沉默的。
他们无聊的讨论后,大概会从你手上夺走圣杯吧。那对我是最坏的发
展」
 「伪神父。明明就是教会的人还去帮魔术协会」
 
 「我是侍奉神。并不是侍奉教会」
 「真会说呢。所以你才是伪神父啊」
 
 然后,远阪背对言峰神父
 就这样,也没道别就不客气地朝出口走去
 
 「喂,你这样好吗远阪。那家伙是你的师兄吧,那———」
 应该再多说点话不是吗
 
 「那种事没关系。应该说是断了缘分还比较清爽。你也快到外面去。
在这教会已经没事做了」
 远阪不停止地穿过礼拜堂,真的出去了
 
 我叹了一声,跟在远阪后面
 这时
 「————!」
 背后觉得有人在,我不由得回过头来
 什么时候到后面的,神父不说话地低头看着我
 
 「什、什么啊。还有什么要说吗」
 一边说着,脚一边就自己向后退
 ……果然,我不擅长应付这家伙
 是相性不好呢,还是个性不合,总之就是喜欢不了他
 
 「没话说的话我要回去了啊!」
 我挥开神父的视线转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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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29:11 | 显示全部楼层
 途中
 
 「————高兴吧少年。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神父像是在传达神谕般说了
 
 那句话
 不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卫宫士郎的真心话吗
 
 「———突然,说什么啊你」
 「你该知道的。没有明确的邪恶在你的愿望不会实现。就算那是你
无法承认的事,但正义的一方需要的是该被打倒的邪恶」
 
 「————————」
 眼前,像是要变成一片黑暗
 神父说了
 名为卫宫士郎的人所拥有的最崇高愿望,跟最丑恶的愿望是一样的
 
 ……没错。像要保护什么的愿望
 
 同时,也只是希望要侵害什么的愿望罢了————
 
 「———你」
 
 但是,我不可能期望那种事
 我不记得曾经期望过
 太过不稳的愿望
 只是目标的理想出现矛盾罢了
 但是神父却说了
 像是在刺着这胸口一样,说了”有敌人出现真是太好了哪”
 
 「怎么,没有必要遮掩的。你的思考,就算以人类来说也是正确的」
 「——————」
 我挥开神父的话,朝出口走去
 
 「再会了卫宫士郎。最后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小心。从此以后你
的世界就转变了。你成为了杀与被杀这边的人了。因为你已经是主人
了哪」
 
 一到了外面,肩膀上的重压就消失了
 虽然也是因为离开了那神父
 但跟从远处也很显眼的穿制服的远阪
 还有穿着雨衣的金发少女站在一起,这样的景象奇妙地很有趣让人
放松
 
 「————————」
 Saber还是不说话
 她一直看着我,是在意我作了什么选择吧
 
 「走吧。我们到町内是同一条路对吧」
 远阪说完就开始走着
 我们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教会
 
 三个人走下了坡道
 虽然来的时候也没有说很多话,但回去时就更没说话
 那理由,就算是迟钝的我也知道
 经过教会这件事,我真的成为主人了
 远阪会跟我和Saber保持距离走着,一定是这理由吧
 
 「————」
 这我能了解
 虽然了解,但我不喜欢这样跟远阪区别开来
 
 「远阪,你的从者没事吧」
 「咦……?」
 「啊、嗯。Archer没事喔。……虽然被你的Saber打倒的伤不会轻
易消失,暂时无法实体化了」
 「那不在身边吗」
 
 「嗯,藏在我家。因为现在如果被其它从者袭击很不利,在伤治好
前就在有利的场所防范敌人」
 
 原来如此
 不说我家,远阪的家应该对防范敌人做得很周全吧
 
 对魔术师来说,自己的家就像要塞。只要在哪里就不会败给别人
 反过来说,只要待在家里,敌人就不会轻易来袭
 ……嗯
 虽然我们家的结界只有对侵入者的警报,但这样也跟没有差了很多
 
 「对了远阪。刚刚你说那家伙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那家伙,知道
你的从者吗」
 「应该不知道喔。因为我没告诉他」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跟那家伙感情很好呢」
 「……我说啊卫宫同学。给你个忠告,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从者的
真实身分喔。就算是能相信的人也请不要说。因为不这样会早早被消
灭掉的」
 
 「……? Saber的真实身分,什么啊」
 「就是说从者是那里的英雄啦。就算很强,只要被探明战力就有一
天会在睡觉时被杀掉对吧。……好了,之后你就请Saber告诉你真名
吧。这样你就能了解我说的……不过,等一下。因为卫宫同学很那个,
干脆不要知道比较好呢」
 
 「为什么啊」
 「因为卫宫同学藏不住事情嘛。那不要知道才能保密不是吗」
 「……我说啊,你把别人当成什么了。这点策略我可还做得到喔」
 
 「这样? 那你有对我隐瞒事情吗?」
 「咦……对远阪隐瞒事情」
 这样一说,脸突然热了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好内疚的、那个,曾经有点憧憬她,这种事算是隐瞒
她的事吗……?
 
 「你看吧。虽然不知道在隐瞒什么,但把动摇表现在脸上就不行了。
你还有其它优点的,不要再去想策略什么的了」
 
 「……呣。那远阪是怎样。对那神父也不说,是不能信任那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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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29:26 | 显示全部楼层
「绮礼? 那当然。我可没呆到会相信那家伙。那家伙啊,是明明从
教会转到魔术协会,却还在教会籍的假货喔。很可能会把别人的情报
买给其它主人的」
 
 远阪好像很厌恶地哼了一声
 远阪好像是真的不信任那神父
 虽然这倒是放心了,不过,总觉得她刚刚说的话中,有着对那神父
很亲近的感觉
 
 ———然后我们过了桥
 
 彼此已经不说话了
 冰冷的冬天空气,还有吐出的白色气息
 水流的细微声响,还有眼中照着桥面的路灯
 这各式各样的事物,现在都深刻地留在记忆中
 
 不可思议的,我没想过要看看走在旁边的远阪的脸
 我觉得,比起看着远阪的脸,像这样走在一起还更难得
 我、远阪,还有目前什么都不清楚,名为Saber的少女
 这三人,什么都不做,只是朝该回去的地方走着
 
 到了交差口
 通向各种房屋的坡道交差口,是卫宫士郎和远阪凛分别的场所
 
 「在这里分手吧。我已经尽了人情,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干
脆的分手,从明天就得是敌人了」
 是为了跟之前暧昧的位置划清界线吧
 远阪直接地开口,然后就不再说话
 
 我知道的
 她并不是因为责任感才跟我说明规则的
 只是公平地,帮助什么都不知道的卫宫士郎而已
 所以说明结束后就跟原来一样
 之后就成为,身为主人的争斗对手
 
 「……呣?」
 但是,这样刚才的话就很奇怪吧
 远阪应该是想说,如果同情对方就很难战斗没错
 从远阪的角度来看今晚的事全都是多余的
 “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
 既然说这种话,那远阪只要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
 
 聪明如远阪,应该了解这种事的
 但远阪凛还是不衡量利害地,帮了卫宫士郎
 
 所以今晚的事没有别的想法,完全是出于善意
 眼前的远阪,跟学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保守点说也是个性严厉、不亲切地难以接近,改变之大,让人想要
抱怨她在学校的表现是怎样了
 
 不对,我想这样已经是诈欺了
 ……不过,就算那样
 远阪凛,也是跟大家想的她是一样的
 
 「什么嘛,远阪人真好呢」
 「啊? 突然说什么啊。拍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喔」
 这种事我知道
 这家伙就是因为不会手下留情,才会断言同情是很麻烦的
 
 「我知道。不过可以的话我不想与你为敌。我喜欢像你这种家伙」
 「什————」
 
 不知为何,之后远阪就沉默了
 听说远阪家是在跟我相反方向的洋风住宅区
 我好歹算是让她照顾过,也想看着远阪回家才回去
 
 「总、总之,如果从者被打倒的话就不要犹豫,要逃进刚刚的教会
喔。这样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虽然不太情愿,但姑且听着吧。不过应该不会那样吧。不管怎么
想都是我会比Saber早死」
 
 我冷静地陈述现状
 「————呼」
 远阪又露出了奇怪的反应
 她像是吃惊般地叹息之后,瞄了Saber一眼
 
 「听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会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说。请好好地小心
自己。因为就算Saber很优秀,身为主人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
了」
 远阪轻快地转身走去
 
 「————」
 但是
 她像是看到幽灵一般,突然地停下脚步
 
 「远阪?」
 当我这么叫她的同时,左手一阵刺痛
 
 「————哪,话说完了?」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
 视线被吸引到山坡上
 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暗苍白的黑夜城市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异形
 
 「———狂战士」
 
 远阪漏出了没听过的字眼
 那绝对是从者
 同时也是———更超越十年前火灾的,死之气息
 
 「晚安大哥哥。像这样遇见是第二次了呢」
 少女微笑着说了
 那天真的笑容,让我背上发寒
 
 「————————」
 
 不,不只是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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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29:43 | 显示全部楼层
身体不用说,我连意识都冻结了
 那个是,怪物
 明明连视线都没有对上,只是待在那边就动弹不得
 
 如理所当然般地了解到,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杀吧
 像是在赤裸的腹部上,用菜刀贴在上面一样的感觉
 ……但是,却完全、完全没有感觉
 是因为太过没有得救的希望了吧
 恐怖和焦虑,全都被绝望覆盖,什么感觉都没有
 
 「————糟糕。那家伙,层次不一样」
 
 跟麻痹的我不同,远阪有着摆出架势的余力
 ……可是,那也只有些微吧
 因为就算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啊咧? 怎么,你的从者在休息啊。真无聊啊,本来想说两个一起
杀掉的」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不满地说了
 ……更危险了
 那个少女,连远阪的从者不在身边也看得出来
 
 ———这时
 少女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非常不适合这场合的礼
 
 「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说是依莉雅斯菲尔.范.爱因斯柏
你就知道了吧?」
 「爱因斯柏————」
 远阪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
 
 对远阪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就杀吧。干掉他们,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
 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
里落下————!
 
 「————士郎、退后……!」
 Saber奔驰着。她甩开雨衣,一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
 
 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的Saber
 和随着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到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
 Saber用看不见的剑,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

 
 「————」
 Saber嘴角扭曲了
 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爆炸声
 可轻易撕裂大气的,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了
 
 沙沙沙,的声音
 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推了回

 
 「咕……」
 Saber的架势崩溃了
 铅黑色的从者朝Saber追击
 灰色的异形,像只知道这件事似地挥舞着巨剑
 
 Saber没有闪避空间地挡着
 跟她的剑是看不到的毫无关系
 Berserker的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
 
 所以,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对她来说,胜算只有在Berserker攻击的缝隙中找寻活路
 
 不过
 那也要,Berserker有缝隙才行
 
 如黑色岩块的剑,就像飓风一样
 有那么庞大的身体
 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
 
 重复的攻击,只是不断敲击,一点技巧都没有的粗糙剑法
 
 但是那样就够了
 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技巧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
 
 而缺点那种东西,不存在于这巨兽身上
 
 「————快逃」
 
 用冻结住的身体,我只是这么小声说着
 我们是赢不了那个的
 这样下去Saber会被杀
 所以Saber应该逃掉
 只有她的话应该能轻松逃出
 这种事,她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啊————」
 那个,很危险
 身体虽然麻痹,但只有头脑在冷静活动
 死亡的风暴不停地挥出
 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这次真的
 
 挥出了击溃Saber的防御,结束的一击
 
 Saber的身体飘了起来
 虽然是很勉强的姿势,但Saber仍然要挡住Berserker的巨剑
 
 那只是为了避开致命伤而已
 因为没能顺利地跨出脚步而挡不住Berserker的巨剑,Saber就这
样被冲击撞飞
 
 ———Saber画出大大地抛物线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转身体落地
 「……呜、呃……!」
 Saber用力地站了起来
 但是,在她胸口,渗出了红色的血
 
 「————那、是」
 ……真是、笨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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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0: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虽然不知道从者一天能战斗多久,但Saber这次是第三战了
 再加上,在她胸口上有被Lancer贯穿的伤口在————
 
 「唔、唔————」
 Saber像是在保护胸口一般摆出架势
 Berserker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Saber斩下————
 
 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
 
 「———Vier Stil ErschieBung……!」
 
 是很强的魔术吧,跟远阪念出咒文同时地,Berserker的身体被震
开了
 从散出的魔力量看来,朝Berserker直击的应该是接近大口径手枪
的攻击吧
 
 不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
 Berserker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他不是像Saber一样使魔力无效化
 那只是,纯粹地对他没有效而已
 
 「唔……!? 咕、这家的身体真是乱来啊……!」
 但远阪还是不停攻击
 Berserker也是,毫不理会远阪的魔术地朝Saber前进
 
 「…………」
 Saber痛苦地抬起头
 她架起剑,还打算继续战斗
 
 ———看到她这样子,让我僵硬的身体解冻了
 
 「不行、快逃啊Saber……!」
 
 我用浑身的力气叫着
 听着我这话
 
 她,朝着不可能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Berserker的攻击没有结束
 每承受一次攻击,Saber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
后的瞬间
 
 ———但是,那样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呢
 
 Saber绝对不后退
 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涛般不停挥出的大剑,用力地想要压制
Berserker
 没有胜算的
 虽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战败却仍然屹立不摇的她,一定有什么地方异
常的
 
 Berserker在她身上感觉到什么了呢
 
 「■■■■■■■■■■■■————!」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了
 
 无法防御的攻击
 连完全陷入守势的Saber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
 
 咚,的一声
 远方,发出了有东西落下的声音
 
 ……鲜血飞散着
 在鲜血中,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
 「呜、啊…………」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
 ……就像是
 在说着,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我就会被杀掉一样————
 
 「————————————————————————」
 
 然后
 我了解到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
 
 斩倒Saber的Berserker,这时站住了
 不把我跟远阪放在眼里地,等待山坡上的主人下令
 
 「啊哈,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
大的英雄呢」
 「……!?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该不会————」
 
 「没错喔。在那边的是名为赫尔克里士的魔物。是跟你们这种程度能
役使的英雄层次不同的,最凶暴的怪物啊」
 
 自称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眯起眼睛
 那是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愉悦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谁连说都不用说
 
 她会在这里被杀
 那我要怎么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战斗吗
 那是做不到的
 如果带着不足的觉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脏就会停止吧
 
 我要————
 
 ———>助……!
 
 我———没办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为卫宫士郎已经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为了守护自己而战的少女那个样子
 
 「没关系berserke。那家伙还会再生的,从头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开始活动
 而我————
 
 「你这———家伙…………!!」
 
 我全力地冲过去
 我是不可能对那怪物做什么的
 所以至少要,撞开倒下的Saber,赞Berserker的一击下救她
————
 
 「————咦?」
 
 咚地一声,我倒了下来
 为什么……?
 我本来想说要撞开Saber,让Saber远离Berserker,之后的事等下
在想的,为什么。
 
 「格————啊」
 
 为什么、会这样
 倒在地上。没办法呼吸呢
 
 「!?」
 
 ……我听到惊叫声
 首先,看到的是眼前的Saber
 跟着是在远处怔住的远阪
 还有不知为何,呆呆地向下看着我的,名为依莉雅的少女
 
 「……啊、咧」
 腹部不见了
 我倒在地面上
 柏油路上的是,跟伤口比起来较少的血和好像很柔软的内脏还有像
枯木一般断折的无数骨头,喂,这好像很痛哪,算了,反正就是这些
东西洒了一地
 
 「……这样啊。真是,有够呆」
 
 简单来说,就是我没赶上
 所以———没办法撞开Saber,好像就这样变成盾牌了
 然后那像妖怪般的斧剑,就把我的腹部全都给带走了
 
 「————咳噗」
 
 啊啊真是的,连这种时候都会失败,真的是让人错愕啊
 虽然为了要成为正义的一方而努力,却只在这最重要的时候失误
 
 「————为什么?」
 
 银发的少女轻轻地说了
 
 少女呆了一下子后
 
 「……已经可以了。像这样,好无聊」
 
 少女不给Saber最后一击地,叫回了Berserker
 
 「———凛。下次再遇见的话就要杀了你」
 少女转眼就走了
 看到她走了之后,我完全丧失了视觉
 
 意识中断了
 这次一定是无法挽回了
 虽然被Lancer杀掉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得救了,但福无双至啊
 应该没有魔术能救得了,像这样腹部完全消失的人吧
 
 「……你、你在想什么啊! 知道吗、我已经没办法再救你了……!」
 
 听到骂人的声音
 ……一定是远阪,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感觉有点抱歉
 
 不过也没办法吧
 我不能像远阪一样什么都做得到,能自由运用的也只有这身体了
 
 ……所以,没错
 除了像这样挺身而出以外,我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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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发生的事
 
 那晚,月亮很美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父亲卫宫切嗣一起赏月
 虽然是冬天,但气温并不是很低
 回廊上只是有点寒冷,是个很适合赏月的好夜晚
 
 那时候,切嗣变得很少外出
 不太出门,闲闲地待在家的时间变多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悔
 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跟知道自己死期的动物是很类似的呢
 
 「小时候,我曾经憧憬着正义的一方」
 突然
 在我看来就是正义一方的父亲,像是很怀念地说了
 
 「什么意思啊。曾经憧憬,是放弃了吗」
 我有点不满地响应
 切嗣很抱歉似地笑了,抬头看着远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英雄是有期限的,变成大人就很难这么自称了。
我如果,早点注意到这种事就好了」
 他这样说我就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切嗣说的就不会错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呢」
 「对啊。真的,没办法呢」
 切嗣配合着我
 所以当然地,我该说的话就只有一句
 
 「嗯,既然没办法就由我来做吧。老爸虽然因为是大人所以没办法,
但我就没问题吧。交给我,老爸的梦」
 
 “————我会,确实地完成的”
 
 在我这么说完之前,父亲笑了
 那是不用再听我说下去的笑容
 卫宫切嗣说了声这样啊,长长地吸了口气
 
 「啊啊————我放心了」
 
 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睛,结束了他的人生
 
 那安稳的就像是早上就会醒来一样,小时候的我并没有不安
 也是因为我已经看惯死亡这回事了吧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抬头看着月亮,以及进入长眠的,曾是父亲的

 
 庭院里没有虫鸣声,四周一片寂静
 在明亮的夜晚中,记得只有两眼是热的
 我没有发出哭声,也不觉得悲伤
 只是在月亮落下以前,我不停地流泪
 
 那是在五年前的冬天发生的事
 因为已经把未来十年分的泪水都哭完了的关系,之后我完全没哭过
 
 让藤姐的爸爸规划丧葬事宜后,我变成一个人住在卫宫家了
 就算切嗣不在也不会变
 因为卫宫士郎要像老爸一样成为正义的一方,所以没有什么闲暇的
时间
 
 ————没错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确实记得
 记得在十年前,把被留在火灾现场的自己救出来的男人的样子
 他抱起了没有意识、全身被火烧伤滨临死亡的小孩,高兴地像是要
流下泪来,把我带了出去
 
 从那时起,我就憧憬着他
 谁都没有来救
 谁都没有得救
 其中,只有唯一得救的自己,和唯一来救我的人在
 
 ———所以,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像他一样帮助每个人,成为让每个人都不会死的正义的一方
 而他本身留下了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的愿望,在我眼前安稳地拉
下幕帘
 
 儿子继承父亲的道路是当然的事
 卫宫士郎必须要成为正义的一方,帮助像过去的自己一样的某人
 
 小时候,我这么发誓了
 发示要代替我最憧憬的那男人,完成他的梦想
 
 ……但是,老实说我不太懂
 切嗣所说的正义的一方是什么样的人物、要怎么早点成为独当一面
的魔术师、要怎么实现切嗣所说的让大家幸福这种像魔法般的梦想、
还有,成为了主人、金发的少女也一起跟了过来让我脑中一片混乱,
真的是————
 
 「……………………」
 睁开眼睛,我在已经看惯的房间里
 「怎么。这里不是我房间吗」
 一发出声音,感觉就变得非常差
 「……呜……嘴里、好恶心……」
 浓浓的血味
 嘴里是积了很多血吗,只是呼吸就有有黏黏的空气流进来
 
 「————」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非常的想吐,总之先到浴室洗脸吧
 
 「————嘿咻」
 撑起身体
 一阵头晕
 不由得就要倒下来,我把手撑在墙壁上
 
 「……呜」
 一活动就更想吐
 ……不,与其说是想吐,不如说是痛苦
 身体沉重,一活动身体肚子里就咕噜咕噜地回转。一定是胃里被灌
  进了熔化的铅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吧
 
 「……好热……一乱想就变热了」
 
 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我摇摇晃晃地靠着墙壁离开房间
 
 「……好,稍微冷静下来了」
 我洗了脸,顺便擦了擦汗湿的身体
 「……?」
 为什么肚子上会包着绷带呢
 想不出什么原因,先留着吧
 
 「……肚子好饿哪。有什么做好放着的东西吗……」
 虽然胃里还是咕噜咕噜的想吐,但身体好像很需要营养
 
 「咕……」
 我打起精神撑着墙壁开始走
 头又晕了起来,而且身体很迟钝
 「痛———痛痛痛————」
 一边发出难听的声音一边前进
 ……我到底,是在睡前做什么了啊
 我可不记得有做过会让全身肌肉酸痛的锻炼啊
 
 到了客厅
 樱跟藤姐今天都直接去学校吧
 客厅里没有准备早饭,也没有吵闹的藤姐在喧哗
 安静的客厅,就跟平常礼拜日的景象一样———
 
 「早安。我自己进来了喔,卫宫同学」
 
 ———才怪
 
 「什、咦————!?」
 坐在坐垫上的是远阪凛
 她冷静地就像我才是客人一样
 嗯,这又让我吓了一跳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总之先坐在坐垫上
 接着,我深呼吸后说了
 
 「远阪,你为什么」
 
 「等一下。你不先道歉吗? 不听到作天那件事的道歉我可不会罢
休」
 
 连要说”为什么在我家?”的时间都没有
 
 远阪用非常生气的视线盯着我
 虽然好像是因为昨天的那件事而生气,但昨天那件事到底————
 
 「————等一下」
 想起来了
 对啊,我沉浸在什么悠闲的早晨空气啊
 我是要去救Saber,然后———被Berserker劈开了腹部
 
 「……呜」
 ……呕吐感又回来了
 一想起那失去一大部分身体的感觉就全身发寒
 肚子里的东西鼓动着
 那让我觉得恶心到极点
 虽然感觉恶心到极点,但那同时也是活着的证明
 
 呃,这很奇怪喔
 我不是应该立刻死掉的吗?
 
 「———好奇怪。我怎么还活着」
 「想起来了? 知道自己昨天做了多笨的事了吧。那就请稍微反省一
下」
 
 远阪哼了一声责备着我
 ……呣,总觉得不爽
 因为远阪在我家太不可思议而僵硬的头脑,总算开始运转
 
 「你在说什么啊,那时候没有别的选择吧! 啊……不,虽然从结果
来看是很笨,但我本来是打算做得更好的。所以,我没有做错」
 我用视线跟远阪抗议我不是笨蛋
 
 「……呣」
 什、什么啊
 干嘛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叹气啊
 
 「我说过如果主人死了从者也会消失对吧? 那你还去保护从者干
什么啊」
 
 「听好了,你如果死了Saber也会消失。想要救Saber的话,就请
在更安全的地方思考你做得到的方法。……真是,居然挺身去保护从
者,这种行为只不过是白费,懂了吗?」
 
 「我不是要保护她。只是想帮助她才变成那样的。我也没想到会发
生那种事」
 虽然有想过靠近那怪物就会死,但那是另一回事
 
 「……这样。看起来,你好像搞错了呢」
 是看穿我的想法了吗,远阪变得更不高兴了
 
 「我说啊卫宫同学。说得干脆点,我带你到教会不是为了让你赢的。
那是我为了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一个人也能活下来而思考出来的结
果。你好像不了解呢」
 
 「为了让我活下来……?」
 「没错。如果知道战败就会死掉的话,就不会轻易地挑起战斗。因
为卫宫同学,你好像在这情况下也会一个人晚上散步的样子。我本来
想吓吓你让你不会做危险事,顺利的话就能活到最后的」
 
 「这样啊。这我没注意到」
 所以才要对没注意到这点而自己接近Berserker的我抱怨吗
 
 「……? 可是为什么远阪要生气啊。我做蠢事跟远阪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因为让我担心了一晚啊!」
 
 远阪发火了
 ……不过,是这样啊
 让她担心1老实说我很高兴
这样看来,治疗我的好像也是远阪吧
 
 「这样啊。让远阪麻烦了。谢谢」
 我带着感谢跟道歉地垂下头
 「————」
 
 「哼,懂就好。这次得到教训的话,下次就要采取更聪明的行动喔」
 
 远阪把脸摆过去
 虽然动作本身还是很不满,但感觉心情好像变好了
 
 「那昨天的事就说到这里。现在要进入正题了,你要从认真的话还
是跟昨天有关的话开始?」
 
 「?」
 远阪像是理所当然似地说着
 虽然对她干脆的个性有点不习惯,但想想远阪就是因为有话要说才
会在这里的
 
 如果没事要找卫宫士郎的话,远阪凛应该早就回自己家里了吧
 身为敌人的远阪,要在敌人根据地说的正题是什么呢
 
 我对那有着兴趣,而且也想知道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也不能不问吧,现在要————
 
 ———> ……予感。闻
 
 「………………」
 嗯……总觉得,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 你在沉默什么。不是要那么烦恼的事吧」
 「这样吗。总觉得,不管问哪边远阪都会生气,不太想问是什么事」
 我嗯了一声,盘起手臂老实地说出感想
 
 「————————」
 啊
 糟糕,这危机感,就像是踩到老虎尾巴一样
 
 「……远、远阪……? 你的表情,怎么好像很恐怖啊……?」
 这是、触了逆鳞……?
 
 「哎呀。很恐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姑且问一下,卫宫同学
是觉得我看起来在生气吗?」
 
 怎、怎么感觉好像变得更危险了……!
 
 「啊、不是……是我多心了吧,好像看到远阪的太阳穴上浮出青筋
来了,希望是我看错了哪」
 
 在具有强大迫力的笑容下,我乱七八糟地回答
 
 「嘿—。看起来是这样啊。那,卫宫同学是觉得我在生气啰?」
 
 「唔……那个、生气了吗,远阪……?」
 
 「当然啊!!!!!!! 该说的话不说,说什么两边都不想问!?  
你这没脑袋的,真的知道自己的立场吗————!」
 
 远阪如怪兽般地咆哮
 「呜、呣————」
 我虽然被那迫力逼的夹起尾巴要跑
 
 「别逃! 你给我正坐在那里!」
 「————!」
 却像这样,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正坐着
 
 「啊。不对啊远阪,为什么要正坐啊」
 「当然是我要对你训话啊!因为你好像还没睡醒,醒来前就给我坐
在那里!」
 
 「…………」
 远阪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在这时反抗她会被从头吞掉的,我点点头
 再怎么说对方都是怪兽啊
 在血气上充的动物面前,装死是最好的
 
 「哼。首先是确认状况。我来跟你说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然后,远阪就简短地对我说明昨天的事
 
 在我失去意识之后,Berserker好像就马上离开了
 在那之后,远阪仔细看了看,发现我的身体自己开始痊愈,十分钟
后外观就跟原来一样了
 她把虽然治好伤口但还没恢复意识的我运到这里,然后就到现在
 
 「重点在于,你是靠你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喔。虽然我的确有帮忙,
但完全治好那伤口的是你自己的力量。不要搞错了喔」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这样。但是怎么,不是远阪治好的吗?」
 
 「怎么会。让将死的人复活这种把戏,我是做不到的。卫宫士郎是
靠自己补救被打飞的内部的喔」
 
 「————呣」
 就算你这么说
 的确我的腹部是跟原来一样,但老实说,我对远阪说的话是半信半

 因为不用说复活了,我连治疗的魔术都不会用
 
 「会这样的原因是从者吧。是因为你的从者很强呢,还是因为召唤
时出了什么差错呢。……我是觉得两边都有,可能是有什么联机吧」
 
 「联机? 联机是说,连结使魔跟魔术师的因果线?」
 
 「哎呀,很有使魔的知识嘛。那就简单了。主要就是说,卫宫同学
跟Saber的关系,不是一般主人跟使魔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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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1:29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我看来Saber好像也有自我治疗的能力,所以可能是那能力流
到你身上了吧。虽然一般是魔术师的能力会加在使魔身上,不过你的
情况却是使魔的特殊能力帮助了主人」
 
 「……呣。简单来说,就是河水由下往上流吗?」
 「很好的比喻呢。虽然本来是不可能的,但Saber的魔力大到能够
改变河川的流向吧。不然很难想象居然能用那体格跟Berserker对抗」
 
 「本来是不可能的……那远阪跟Archer是一般魔术师跟使魔的关
系吗」
 「对啊。虽然他是个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家伙,也算是那种关系」
 
 「主人跟从者的联系,就是像汽油跟引擎一样。由我们提供魔力,
他们只是吸收就好。……不过好像也有主人是在肉体上跟从者融合,
得到拟似不死的喔。就是只要从者不死自己也不会死的家伙……卫宫
同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咦……? 啊啊,在听啊。那远阪,也就是我的身体不管受多大的
伤都能治好啰?」
 
 「要消耗你的从者的魔力啊。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原因应该是在
Saber的实体化上。因为你不可能学到自我治疗的咒文的」
 「当然。我可没有从老爸身上学到那么难的事」
 
 「不是那样,那样我就不用烦恼了。算了,这事跟你无关」
 
 「……?」
 怎么回事
 我觉得远阪的话有点复杂的难以理解
 
 「算了。总之就是叫你不要乱来。虽然这次得救就算了,下次再受
那种伤应该就没救了。还是抛掉什么伤都能治的天真想法比较好喔」
 
 「我知道。我自己受了伤,还有从Saber身上得到些什么,这样也
不好意思」
 
 「笨蛋,不是因为那样。我可以断言,因为治疗你的伤而减少的不
只是Saber的魔力而已。———你,绝对是用了什么。寿命、运气或
是存款什么的,总之一定有什么减少了没错」
 远阪又哼了一声
 虽然我也有同感,但是
 
 「远阪。那跟存款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 因为魔术是很花钱的,越用钱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的!不花钱可是无法原谅的,特别是我!」
 远阪凛吼地一声,喷出私怨之火
 
 真不可思议
 随着话越说越多,越了解到远阪的本性跟学校里的她渐行渐远了
 ……啊啊,不对,那种事昨天就差不多了解了
 
 「……算了,钱的事先放一边。然候是要认真说的话了,可以吗卫
宫同学」
 「就是让远阪留在这里的正题吧。好啊,我听」
 
 「那我直接问了。卫宫同学,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真的很直接,远阪问了我最不希望被问到的事
 
 ……不,不对
 不是不希望被问到,只是没想过而已
 我才想问我以后要怎么做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虽说是为圣杯竞争,但我没有与魔术师
作战过。首先,我————」
 
 我想尽力避免互相残杀,更重要的是———
 
 「我对圣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没有兴趣。我觉得为了不想要的东
西而拼命,是很奇怪的」
 「我就想你会这么说。你啊,说这种话可是会被从者杀掉的喔」
 
 「什…..被杀掉、为什么!?」
 「因为从者的目的是圣杯。他们是因为有着能得到圣杯这个条件,
才会回应人类的召唤的喔」
 
 「对从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圣杯。他们是因为有着得到圣杯的可能
性才服从主人,有时还会为主人丧命。但你却说不要圣杯。就算被当
成背叛者杀掉也不能有意见对吧」
 
 「……什么啊。那不是很奇怪吗,从者是主人叫出的人吧。那么
————」
 
 「你觉得从者会无条件地服从人类吗? 圣杯会实现得到它的人的
愿望。就连身为主人守护者的从者也不例外。从者们也是有着各种愿
望的喔。所以他们才会响应本来不可能的召唤」
 
 「并不是主人为了得到圣杯而叫出从者的。应该是从者为了得到圣
杯才响应主人呼唤的喔」
 
 「————————」
 
 从者也有欲望……?
 那是说Saber也是,有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吗
「所以从者就算没有主人命令也会去消灭其它主人。能得到圣杯的
只有一人。他们也不会把圣杯交给自己主人以外的人的喔。从者跟主
人不一样,没办法夺取令咒。他们要消灭其它主人的方法就只有杀」
 
 「所以呢,就算主人本身没有战斗的意思也没办法避免战斗的喔。
被从者袭击的主人,要用自己的从者将之击退。这就是圣杯战争,你
应该已经从绮礼那边听的够多了吧?」
 
 「————啊啊。那我昨天晚上就学到了。可是————」
 
 那也就是代表,从者跟从者要互相残杀了
 我本来以为只要主人们达成和解,彼此放弃圣杯就解决了,但如果
从者是为了圣杯而响应召唤而绝对不会放弃圣杯的话,那结果就避免
不了从者间的战斗
 ……那么
 为了保护我而战斗的那名少女,也是在争夺圣杯、站在不是杀人就
是被杀的立场上吗
 
 「……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什么英灵不英灵的,但Saber是人类。
昨天也留了那么多血」
 「啊,这点你可以放心。从者是没有生死的。从者就算丧命也只是
回到自己本来场所的东西。因为英灵已经是就算死亡也死不了的现象
了呢。会战败被杀的,只有当事人的主人喔」
 
 「不、所以我就说」
 就算只是暂时的死亡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人类姿态的东西断气了这件事还是不会变
 
 「怎么,你要说这是杀人吗? 明明就是魔术师还打算发挥那种正义
感吗?」
 「————————」
 
 远阪说的有道理
 既然是魔术师,死亡就常在身边
 我对这种事早有了觉悟,理解了
 但我还是———没有坚强到能在人类的生死中衡量善恶
 
 「———当然啊。为了杀死对方的战斗,我可不奉陪」
 「嘿。那就是要等着被杀啰。要把胜利让给其它主人呢」
 
 「不是那样。重点就是要活到最后就好吧。虽然不打算自己去互相
残杀,但为了保护自己的战斗我可不留情。……如果是要来杀人的对
手,反过来被杀掉也不能有怨言吧」
 
 「哼—嗯,只是防守啊。那不管其它主人打算做什么你都不管啰。
就算昨天那家伙暴走起来,把町内的人全筛光你也要当作没看到了」
 
 昨天那家伙…..?
 是指那个异形妖怪吧
 「————————」
 一击就能把一两栋房子彻底粉碎的怪力
 ……的确,如果他有那个意思,这么小的町一个晚上就会被破坏殆
尽吧
 
 再加上最麻烦的就是,从者基本上是灵体
 没有灵感的人类连他们的样子都看不到
 但他们却能像是有实体一样干涉现实世界,从这点来说,从者应该
是最强的兵器了吧
 因为现在的科学中,并没有能对灵体产生效果的兵器
 
 我们的攻击对他们没用,他们的攻击却对我们有用
 这还不只是一面倒的比赛而已
 从者所造成的杀害,在一般人眼中看来就像是自然灾害一样
 被无形的杀戮者袭击而死亡的人们,只会被当作意外或自杀处理
 
 「为什么啊。从者———不,主人跟从者,不是只会攻击其它主人
吗。跟町内的人们应该没关系吧」
 「嗯,如果那样可就和平多了。但是,那样就不需要绮礼来监督了
对吧?」
 
 「忘了说一件事,从者是灵。他们是已经完成的东西,不会再成长
下去。可是被当作燃料的魔力就不一样喔。积蓄的魔力越多,从者就
越能自由使用生前的特殊能力。这点就跟我们魔术师一样……你懂我
的意思吗?」
 
 「我懂。就是能魔术连发吧」
 
 魔力就像是子弹中的火药,而魔术师就像是枪
 枪的种类有短枪、来复枪、机关枪、散弹枪,每个魔术师的性能都
不同
 以这例子来说,从者们就不是枪而是大炮
 藉由大量消耗魔力,来放出巨大的子弹
 
 「没错。可是从者们不是像我们一样由大自然中提供魔力的。基本
上,他们是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活动的。而补助他们魔力的就是我们这
些主人,从者们只能用自己的魔力加上主人的魔力来发挥生前的力量」
「不过,这样一来像你一样的菜鸟主人就敌不过优秀的主人对吧?  
而这个快捷方式呢,要说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方法啦,就是让从者从别处
补充魔力。因为从者是灵体。只要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呣?」
 
 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同样的东西,是说灵体? 可是要吃什么灵体啊」
 
 「简单啊。自然灵是从大自然本身吸取力量的。那人类灵的从者,
你想到底是从什么吸取力量的?」
 「————啊」
 很简单的事
 就像我们吃肉一样,人类灵的他们也就是————
 
 「正确。虽然魔力的补充,只要从圣杯协助的主人身上提供就差不
多了。可是多人比一个人更好大量摄取对吧? 说的清楚点,没有实力
的主人,就会让从者去吃人喔」
 「————」
 
 「从者能把人类的感情和灵魂转换成魔力。想让自己的从者变强这
是最有效率的。杀害人类当作从者牺牲品的主人,一定不少」
 
 「当作牺牲品……那就是说有些不择手段的主人,为了让从者变强
会四处杀人吗」
 「对啊。可是聪明的家伙就不会做那种白费工夫的事吧」
 
 「听好了,不管从者有多强,魔力容器本身是有上限的。因为没办
法储存最大值以上的魔力,要四处杀人也有限度。而且做的太显眼协
会也不会不管,最重要的是,从者的能力和真实身分很容易就会因为
人们的死因而被其它主人知道。当然主人自己的身分也是喔。圣杯战
争是隐藏住自己身分的人占有压倒性优势的,一般主人是不会让从者
轻易战斗的喔」
 
 ……这样啊
 的确,只要不被知道自己是主人,就不会被其它主人袭击
 反过来说,只要知道谁是主人,就能够确实地给予奇袭
 以这理论来说,让从者袭击人们暴露出自己真实身分的家伙就不会
那么多———
 
 「……太好了。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因为只要主人不下令,从者
就不会随便攻击人类」
 
 「也是。好歹也是英雄嘛,会自己去四处杀人的坏蛋,本来就不会
被叫作英雄———不过,也不能断言吧。就因为是杀戮者才被称为英
雄的例子也有很多嘛」
 
 「——————」
 远阪淡然地说出不祥的事情
 那不是故意唱反调也不是讽刺,好像是真心话。从这点看来,好像
稍微显示出她个性的扭曲了不是吗
 
 「回到正题吧。那,你要怎么做。说是不会杀人的卫宫同学,不管
其它主人做什么都不打算管啰?」
 
 ……撤回前言
 这家伙不是稍微而是明显地性格扭曲。把别人逼迫成这样还笑着说
这种话,真是非常爱欺负人
 
 「如果那样我就只有阻止他了。只要从者被打倒,主人也会变乖的
吧」
 「真是让我吃惊哪。你说不会自己去打倒其它主人,可是别人做坏
事又要去打倒他。卫宫同学,你知道这样很矛盾吗?」
 
 「啊啊,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我没想到其它的行动方针。这点
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的」
 
 「哼—嗯。你说的话中有一个问题,可以说吗」
 
 图谋。她那表情一定是在图谋什么事
 不过身为男人,既然下了断言就不能不听
 
 「可、可以,是什么」
 「你记得昨天的主人吗? 就是说了可以轻易杀了卫宫同学和我的
那孩子」
 「————」
 怎么可能忘。对方可是在回家的时候不由分说地袭击的人啊
 
 「那孩子,一定会来杀我们。我想这点卫宫同学也知道的」
 「————」
 对啊
 那孩子也是主人啊
 
 既然知道我和远阪也是主人,有一天就一定会来袭
 虽然不知道是今天还明天,但到那时就等于宣告死期了
 至少,我是阻止不了那怪物的
 
 「那孩子的从者,Berserker是层次不一样的喔。身为主人还未成
熟的你是无法击退他的。虽然你说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保护自己,但你
连自己都无法保护」
 「———真抱歉哪。不过,远阪你不也赢不了那家伙吗」
 
 「从正面是赢不了吧。以白刃战来说那可是最强的从者喔。我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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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2:37 | 显示全部楼层
算在历代的从者中,一定也没有能跟他匹敌的了。我如果被Berserker
袭击也没有逃走的方法吧」
 
 「……那我也是一样。如果再被袭击的话,我想就没有下次了」
 
 我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腹部上
 腹部的伤口现在已经合起来了
 不,这程度不能被称为伤口的,而是接近当场死亡的巨剑痕迹
 一想到还要再尝一次那滋味,无法逃避的呕吐感就又回来了
 
 「就是这样。懂了吗? 你可没有什么都不做地等待圣杯战争结束的
选择喔」
 
 「……啊啊,那我懂。不过远阪。你从刚刚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
不能了解喔。也不会是看着被宣告死刑的我而高兴吧……呃、该不会
就是在高兴吧?」
 
 「我个性可没那么差。真是,都说到这里了还不懂? 简单来说,就
是要不要跟我合作啦」
 
 「?」
 呣? 呣呣呣呣、呣?
 我把她那句话照字面地理解了
 
 「———呃、我跟远阪合作!?」
 「没错。我的Archer受了致命伤,目前正在治疗。虽然到完全恢复
还要花点时间,但应该还能有原本一半能力地行动喔。而你的从者虽
然没有缺点,但主人却是会扯后腿的菜鸟。看,合起来不是正好」
 
 「呣。我可没有菜成那样喔」
 「就我所知道的已经有三次差点死了喔? 一天内三次差点被杀的
人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喔?」
 
 「咕————可是,那」
 「我至少会付点同盟的代价。把Archer打倒这件事就一笔勾销,我
也会教你主人的知识。啊啊,然后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帮卫宫同学看
看你的魔术能力,如何?」
 
 ……唔
 我想,那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建议
 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来说,远阪是可靠的学姊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跟远阪争斗
 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在学校里憧憬过的女生
 反而如果我跟她不认识,就不会那么不情愿吧
 
 ……在我眼前的远阪凛,跟在学校被称为优等生的形象有很大的差

 可是像这样说说话后,远阪果然是远阪,跟外表一样
 那个———啊啊也就是说,这建议有吸引力到让我抱怨为什么非得
跟自己说这些话不可的地步
 
 「卫宫同学? 我想听你的答案喔?」
 被催着回答了
 
 我————
 
 ———> ……分、手组
 
 ……本来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以魔术师来说也还未成熟
 如果远阪能够暂时帮助我,我想应该没有比这还好的事了
 
 「———我知道了。那就照你说的吧,远阪。老实说,这么做真的
对我帮助很大」
 
 「决定了吗。那握手吧。总之,在打倒Berserker前我们是同一国
的」
 「啊……这样啊。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没办法,但这样比较好懂吧」
 
 我握住了远阪伸出的手
 ……有点迷惑
 远阪的手很柔软,在握住的瞬间感觉到她是女孩子啊
 跟她的手比起来,自己玩弄破铜烂铁而伤痕累累的手总觉得不适合
 
 「————」
 当我这么想的同时,不好意思地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什么,怎么了? 果然还是不想跟我合作?」
 「————不,不是那样。跟远阪合作对我帮助很大。刚刚的不是
那意思,别在意」
 
 远阪好像很疑惑地看着我之后
 「哈哈—」
 突然露出一副很不怀好意的表情
 
 「怎、怎样啊。要是你说什么无聊话我可要废掉这契约啊。我会做
喔。我可绝对会做的啊!」
 「你啊,是第一次握女生的手对吧? 怎么,虽然看来人面很广但士
郎还真内向啊」
 
 「不、不是! 不是那样、只是」
 只是因为对方是远阪才不好意思,我当然不可能这样回答,而且过
去也的确没有跟女生这么亲密接触过
 
 ……啊啊不对,藤姐不算
 那与其说是异性不如说是异星人
 
 「———呃、呣?」
 
 刚刚远阪说的话,好像有什么奇怪的重点混在里面的样子……?
 「啊哈哈,跟听说的一样真的会出现在脸上呢。算了,我就不追问
刚刚的事吧。太刺激你闹起别扭我也很困扰」
 
 「那,首先是订金。这给你,当作合作的证明」
 刚刚是藏在哪里吗。远阪从桌下拿出一本书
 
 看起来是日记本
 没有标题,封面是酒红色
 ……总觉得就像是远阪的颜色
 
 「这是我父亲的东西,但已经不要了就给你。虽然是成熟的主人不
需要的东西,但我想你需要」
 远阪用视线催促我翻开看看
 
 「……那,就失礼了」
 我随便翻开一页
 
 ————突然
 
 明明书上应该什么都没写的,却有奇怪的影像在脑中浮现
 
 「??? 远阪,这是什么」
 「各从者的能力表啊。你已经知道圣杯战争有订下规则了对吧? 从
者也是有规则的」
 
 「首先,被叫出的英灵只有七个人。这七人也是因为符合圣杯预订
的”属性”才可能被召唤。这做法与其说是直接把英灵本体拉出来,
不如说是做好与那英灵相近的属性,再从里面把本体召唤出来吧」
 
 「招魂或是降灵什么的,就是让召唤的灵魂进入术者身体,让他给
些什么建议对吧? 那也是一样的。如果要叫出时代不同的灵魂,事先
准备个”容器”会比较好喔」
 
 「属性———啊啊,那Saber就是剑士啊!」
 「就是那样。我说过英灵要隐藏真实身分吧? 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说
出本名。因此他们的名字叫自然变成被叫出的属性名了」
 
 「而,事先准备好的属性有
 剑士
 枪兵
 弓兵
 骑兵
 魔术师
 暗杀者
 狂战士,这七个」
 
 「虽然前几次圣杯战争中好像有变更过一两个属性,但这次是基本
阵容呢。一般来说,最优秀的从者是剑士。虽然这些属性有各种不同
的特征,但从者本深能力会因为被叫出英灵的灵格而改变,这是要注
意的」
 
 「英灵的灵格……也就是看生前有多强吗?」
 
 「那也包含在内,不过支撑他们能力的是知名度喔。虽然生前做了
什么、有什么样的武器是不会变的,但他们的基本能力会随着在那时
代的知名度而改变喔。因为英灵是像神明一样的,越被人类崇拜就会
越强」
 
 「这可以说是,存在浓度提高吧。就跟失去信仰的神灵会降到跟精
灵一样,被人们遗忘的英雄也不会有多大的力量。不过,我想不管是
被忘记或是本来就不知道,原本就很强的英雄也能维持一定程度的能
力」
 
 「……那如果有很多人都知道的英雄,过去的英勇传说也是无与伦
比的话————」
 「就绝对是A等级的从者吧。从这方面来说,说不定Berserker也
是最强的。再怎么说他都是希腊神话中最有名的英雄。神话时代的英
雄们就已经有那么多特殊的宝具了,英灵本身又强的话就无敌了」
 
 「……远阪,那个,宝具是什么」
 「英灵生前使用的象征。英雄跟魔剑、圣剑都是一组的对吧? 也就
是指他们的武装啦」
 「……? 武器,像是Saber那无形的剑吗?」
 
 「差不多吧。虽然不知道那有着什么传说,但Saber那把剑一定是
宝具没错吧。我想这也不用我说,英雄不只是在传说中留下名字而已。
他们有着像是商标的武器。那就是期望奇迹的人们幻想的结晶,被升
华为『崇高幻想』的最高级武器」
 
 「呣……简单来说就是强力的魔术道具吗?」
 
 「没错没错。坦白说,只有英灵本身是没办法跟强大的魔术、神秘
匹敌的。可是如果加上宝具就是另一回事了。使用宝具的英灵连高出
几个等级的精灵都能消灭。因为那些都是在传说中出现的圣剑、魔剑,
几乎接近魔法领域的物品」
 
 「像是可以杀死最强幻想种的龙的剑、可以奔驰万里的靴子、甚至
是可以杀死神祇的魔剑。……总之英灵们的宝具就是超群地让他们想
不无敌都不行。就算说从者的战斗就是宝具的竞争也不为过」
 
 「……也就是,身为英灵的从者,一定会拥有一个宝具吧」
 
 「嗯。原则上,一名英灵只能有一个宝具。大概都是剑或枪之类的
吧。中国不是有破山剑吗。虽然只能挥一次,但那是一次就能斩断山
脉的魔术品。我想就是类似的东西吧」
 
 「不过,宝具是要用其真名当作咒文才能发动的奇迹,所以并不会
常常使用」
 
 「? 只要说出武器的名字就能发动吧? 那为什么不会常常使
用?」
 
 「我说啊。如果说出武器的名字,不就知道那从者是什么英雄了吗。
因为英雄跟魔剑是一组的,只要知道武器的名字,自然就知道所有人
啦。这样一来就完全了解其优缺点了对吧?」
 
 「原来如此。那倒是」
 事实上,使用了宝具的Lancer,就被Saber看穿其真实身分了
 记得好像说是爱尔兰的光之子还什么的
 
 「————嗯呣」
 那,整理一下
 从者们是有各种属性,而又与其属性相称的英灵
 
 他们必须隐瞒自己是什么英雄
 然后,他们的武器虽然也是奥义的最后王牌,但怕会被知道真实身
分所以不常用
 
 「以上就是跟从者有关的课程。详细的事你看这本书就懂了,有时
间的话请翻翻看。习惯的话,就算没有这本书也能用直觉判断从者的」
 说了这些后,远阪从坐垫上站起来
 
 「接下来,那我要回去了」
 「咦? 啊啊,辛苦了」
 我仍然坐在坐垫上,抬头看着要回去的远阪
 
 「不要因为是合作关系就弄错了喔。我跟你是总有一天要一战的。
不管那最后一天是在把其它主人都打倒之后、还是全都存活时,只有
这点是不会变的。所以———不要把我当成人类来看比较轻松喔,卫
宫同学」
 最后清楚地说出彼此的立场后,远阪回自己家去了
 
 是因为远阪走后,紧张感消失了吧
 发热的身体突然觉得疲倦,我就这样睡倒在客厅
 「————」
 我躺着,忍过再度涌上的呕吐感
 
 宁静的客厅里,时钟的秒针答答地走着
 「……主人间的战争、吗」
 我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清楚了解的只有,那不是我能掌握的事
 如果我对圣杯至少有一点兴趣的话,就会再多有点真实感吧
————
 
 「为什么啊。对圣杯,我只觉得厌恶」
 实现愿望之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那是足以叫出从者这些人的圣遗物
 
 就算不是真的什么愿望都能实现,以魔术师来说,也太有得到它的
价值了吧
 虽然如此———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
 虽然也是因为没有真实感而半信半疑,但其实,我觉得那种快捷方式是
很卑鄙的
 
 「而且,选择所有人的方法是要战斗也太差劲了」
 ……不过,这个是抢椅子比赛
 不管有怎样的想法,一但参加就只有把对手打退才能生存
 而,因为那打退敌人的方法,可能就会加害到毫无关系的一鞍人
 
 所以
 
 ———高兴吧卫宫士郎
 
 我战斗的理由不是在圣杯战争中得胜
 
 ———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而是要阻止那些,不择手段也要胜利的家伙
 
 「———————唔」
 又头晕了
 当然的
 就算外观跟原来一样,但几小时前我的身体才差点被分成两半
 像这样身体不好的状况不可能马上治好的,反而应该一辈子这样还
比较能理解
 
 再怎么说,我可是一天内三次差点被杀
 没能力的人若要参加战斗,受伤是当然的
 我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付出的代价是差点失去生命
 
 而她,为了保护这样的我而受了伤
 
 「————!」
 我猛地撑起身体
 
 「对了、那家伙……!」
 我在做什么啊
 因为远阪待在客厅而把她完全忽略了
 不,应该是我不自觉地在回避这件事
 ————卑鄙的家伙
 竟然拒绝去回想,因为自己而受伤、痛苦地流着血的少女
 
 「远阪那家伙、把最重要的事避而不提……!」
 我振作起休息中的身体站了起来
 远阪完全没有说到跟Saber有关的事
 虽然说了跟Saber一起搬运我,但没有再说明下去
 就是不去说被Berserker打伤的她有没有事,这最必须问的事
 
 「咕————」
 我忍着头晕在屋子内找着
 我找遍了可能有人在的地方———客房,但没看到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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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2:5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种样子,如果在的话马上就知道了说————」
 屋子里到处都没有Saber那英勇铠甲装扮的样子
 虽然远阪说过可以让变成灵体,但不巧的是我可没学过那种招术
 不,本来————
 
 「……虽说是主人,我到底有哪点像那家伙的主人啦」
 Saber是什么人、从者是为何存在的,这些事我完全不知道
 就像一下子给新兵一部战车一样
 
 「就是那样。就算给只会操纵旧式枪械的家伙最新锐的兵器,他也
不可能会操作的」
 刺
 不,幸运的是,这战车上有装自动驾驶。就算新手很笨,战车也会
自己去战斗
 
 「————」
 我因为自己的想法而火大,把头往柱子上撞了一下
 
 「……我在堕落什么啊笨蛋。刚刚的可是非常失礼的丧气话啊」
 我在心中向金发的少女道歉
 总觉得必须早点找到她,确认她没事才会放心
 
 「也不在这里————」
 屋子我全绕过了
 虽然这房子像旅馆一样宽广,但小时候跟藤姐玩捉迷藏可不是白玩
的。我对有效率地搜索房子很有心得
 找到这边都还找不到,接下来就只剩———
 
 「庭院、仓库吗,还是————」
 虽然有很多可能,但我就是不会去想她已经不在房子里了
 她说过要保护我
 那我想就不会离开这房子
 
 「————该不会」
 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是房子内部也不是庭院,也不是第一次相见的仓库
 对了,这房子不是还有个很大的建筑物吗
 
 「没错。一定在那里」
 我快步走着
 目的地是在别栋的剑道场
 
 「————」
 有点紧张
 如果不在那里,到时就只能承认她已经消失了
 
 「……?」
 然后我注意到了
 明明我完全不清楚她的事,但我却希望她在,我注意到了这矛盾
 
 没有任何多余物品,铺着木板的空间
 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锻炼自己而建的道场
 承受淡淡的阳光,毫无声响的那场所
 
 她,只是自然地坐着
 
 「————————」
 宁静的空间
 白色的阳光射入,一点污染都没有地将她和道场溶为一体
 凛然端正的姿势,感觉不出一丝动摇
 
 她只是这么坐着,道场的空气就绷紧了
 但却完全不会觉得寒冷
 因为那姿势澄澈地足以让人忘却冬天冰冷的空气
 
 「————、————」
 连吸气的声音,都是种打扰
 正坐在道场一角的少女,的确就是昨晚的少女
 
 月夜下,在我被Lancer杀掉前现身,毫不犹豫地挥剑的少女
 隐含着青色月光,如金砂一般的头发,现在则是跟阳光融为一体
 
 「————————」
 然后,我真正地想起来了
 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心情,就是这样
 她全身包着铠甲,挥着剑,不说话地逼退敌人
 
 我并不是因为那脱离现实的景象而惊愕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恐怕就算满是泥泞,我的心情也绝对
不会变吧
 
 让我感动过的事物,现在也像这样地在我眼前
 
 「————————」
 所以我才连呼吸也忘了,一直望着她的样子
 不管什么主人和圣杯战争
 这一瞬间,真的———我接受了,名为Saber的少女的全部
 
 过了多少时间呢
 Saber像从睡眠中醒来一般睁开眼睛
 
 「————啊」
 
 我发出似乎很可惜的声音,在道场里大声回响着
 是注意到那声音吗,Saber不出声地站起来
 
 「…………」
 我想不出该说什么,就这样走近她
 
 「你醒来了呢,士郎」
 冷静的声音
 她的声音,像是渗透道场一般地回响着
 
 「啊———啊啊。刚刚,才醒来的」
 我用不能顺利运作的脑袋回答
 
 「士郎? 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果然身体还没好吗?」
 金发的少女一下子靠近我
 「啊、不、不是……! 我身体很好、非常好……!」
 我连忙退后,跟Saber保持距离
 
 「?」
 从疑惑地歪着头的她身上把视线移开,总之先让猛烈跳动的心脏冷
静下来
 
 「……冷静,我在紧张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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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做了个深呼吸
 ……可是,总觉得好像不能马上冷静下来,或是根本不能冷静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要换衣服啊,那家伙……」
 我不由得被刺激到了
 Saber的打扮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了
 是跟那铠甲装束相反的,非常普通的服装
 太过意外,又太有现实感的让我很困扰
 
 ……总之,她是非常美丽的少女
 虽然昨天以为已经知道了,但我到现在才真正了解
 
 因为铠甲的装束太脱离现实了,所以昨天还不是很在意
 但像这样,穿得像个女孩子,对健全的男生来说是很困扰的
 
 「士郎」
 当我跟叫着我的少女目光相对时,我知道自己很紧张
 但是,我可不是为了让两人陷入沉默才找她的
 虽然不擅长与她应对1但就这样沉默下去就会一辈子都开不了口的
 
 「你是,Saber吧。像这样静下来说话是第一次———」
 我下定决心开了口
 
 ————这时
 
 「士郎。先等一下,关于昨天的事我有话想说」
 Saber不高兴地打断我的话,就好像刚刚的稳重是骗人的
 
 「———? 是可以,有什么事」
 「就是昨天的事。士郎是我的主人对吧。你那样行动会让我困扰。
战斗是我的职责,所以士郎只要守着自己的工作就好。要是自己去白
白送死,就算是我也救不了的」
 
 Saber断然地说着
 ———然后,刚刚的紧张感就消失的一乾二净了
 
 「什、什么啊! 那时要是不那么做的话你就会被砍到不是吗!」
 「那时只有我会死吧。士郎并不会受伤。再重复一次,以后请不要
有那样的行动。身为主人的你没有保护我的必要,也没有那种理由对
吧」
 
 少女淡然地说着
 因为她的样子实在太过冷静吧
 「什———别说笨话、要救女孩子哪需要什么理由啊……!」
 我不由得,反射性地说了
 
 是被我的大叫吓到了吧,Saber错愕地僵硬了一会儿之后,带着说
不出的威严盯着我
 
 「唔……」
 被Saber认真盯着,我稍微后退了
 总觉得自己好像说了非常不得体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总、总之谢谢你把我搬到家里。关于这件事我要道谢」
 
 「不用客气。从者守护主人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很高兴你的感谢。
士郎很有礼貌呢」
 「不。我也不是什么很有礼貌的」
 
 重要的是,现在有事情必须先弄清楚
 本来在昨天回来后就应该问的事
 她真的是我的从者吗
 真的要———参加这场战争吗
 
 「回到正题吧Saber。……啊,不对,再问一次,叫你Saber可以
吗」
 
 「是的。既然我以从者的身分订立契约,我就是士郎的剑。遵从你
的命令、讨伐敌人、守护你的生命」
 
 Saber毫不迟疑地说着
 她的意志是毫无疑问的纯粹
 
 「成为我的剑、吗。那是为了赢得圣杯战争吗」
 「? 士郎不是为此才把我叫出来的吗」
 「不是。我会叫出你————」
 
 只是偶然,这我不能说
 不对,自己本来就连叫都没有叫
 只是Saber在我危机时自己出现,然后自己救了我而已
 
 结果变成现在这种状况
 我成为Saber的主人,被卷入了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残杀
 这些事,完全没有我的意思介入的余地
 我只是被卷入原本遥不可及的战斗的,一个菜鸟魔术师————
 
 「———、那又怎么样。……我是有无论如何都只能战斗的觉悟了
的。现在怎么能说丧气话」
 
 我稍微摇了摇头,压下无聊的丧气话
 ———这样就结束了
 身为男人,我已经说过要战斗了
 那就不可能逃避
 这也是最后一次打算说出丧气话了
 因为不管是用什么形式,我都已经决定要战斗了
 
 「士郎?」
 「———不,没事。不过Saber,跟着我胜算很小喔。我没有像远
阪那样的知识和能力,可能很快就会发生跟昨天一样的事。这样也没
关系吗」
「你是说,你没有战斗的意思吗」
 「我有战斗的意思。只是因为没有胜算,所以想问你这样也没关系
吗。不过经过为何,这是我决定要开始的战争。所以———」
 
 我想,让别人代替我受伤,我觉得是不对的
 就算因为能力不足而让Saber战斗
 我也无法忍受,让那种————
 
 让那种景象,一再地发生
 
 「我的主人是你,士郎。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因为从者没
有选择主人的自由」
 
 「————————」
 也对
 所以,Saber才会成为我的从者
 那么,我只有在自己做得到范围内,尽量不Saber带来负担
 
 「……我知道了。那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可以吗,Saber」
 「是的。不过士郎,我不容许我的主人败北。如果你没有胜算就由
我来作出胜算。我会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让你得到圣杯。因为我们
就是为此而回应召唤的」
 
 为了得到圣杯、吗
 远阪说过从者也有想实现的愿望
 Saber应该也不例外吧
 所以她才会如此毫不迷惑
 但是
 
 「……等一下Saber。你说是一切可能的手段。那是说为胜利而不
择手段吗。像是,为了取得力量而袭击人们之、类————」
 
 我没办法说到最后
 Saber用像是在看着敌人般的眼神看着我
 
 「士郎。那并不是可能的手段。我只能做我容许的行为。背叛自己,
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伤害手无寸铁的人们,将会违反骑士的誓言」
 
 「不过,如果主人命令我就只有遵从。那时候,作为践踏我尊严的
代价,必须使用一个刻印」
 我被Saber包含怒气的声音压倒
 
 「————————」
 但我还是高兴地拍着胸口放心了
 虽然有着坚强与毫不迟疑的战斗机器形象,但我知道Saber并不是
冷酷的杀人者
 
 「————啊啊,我绝对不会让你做那种事。Saber说的对,我们
只能在做得到的范围内想办法啊。……真的很抱歉。不自觉地,侮辱
到你了」
 
 「啊……不会,我才是不知道主人的打算就妄自猜测了。士郎没有
不对的,可以抬起头来吗……?」
 
 「咦? 啊啊,不自觉地就道歉了」
 我抬起脸
 「————————」
 Saber不知道是在觉得什么事好笑,嘴角稍微放松了
 
 「?」
 算了,在笑就是表现高兴吧,就不要追问了
 
 「……喔,忘记说了。我说了要在做得到的范围内想办法吧。而其
中一部分,就是暂时要跟远阪合作。就是昨天在一起的,Archer的主
人」
 
 「是凛吗? ……也对,那的确是明智的判断。在士郎成为成熟的主
人之前,也有事要她来教吧」
 
 ……太好了
 只要Saber同意,就可以放心跟远阪合作了
 接下来,怎么样都得现在问出来否则不放心的事是————
 
 ———> 服、
 
 ————果然,是那服装的事吧
 
 「对了Saber。我有件事想问」
 「是的,什么事?」
 「那服装是怎么回事。跟昨天完全不一样,我刚才还吓了一跳」
 话说回来,我现在也还在惊吓中
 
 「这是凛准备的衣服。因为我没办法变回灵体,至少不要引人注意」
 「————这样吗。是这样的啊」
 
 「怎么了吗?」
 「不、嗯、就是」
 本来想说很适合你,但又打消主意了
 如果说了那种话,脸就会红的跟蕃茄一样
 
 「士郎?」
 「啊……不、那个、就是、这个、昨天的铠甲! 对、我在想昨天
的铠甲怎么了」
 
 「请不用担心。我的武装可以自由装卸,穿着这服装时才脱下来的。
那铠甲是用我的魔力编织出来的东西。必要的时候就会叫出来」
 
 「————————」
 我只能佩服
 ……算了,一直穿着铠甲会引人注意这也是现实
 所以Saber如果穿成现在这样,就可以对邻居说是切嗣的亲戚蒙混
过去
 ……呃,也只能蒙混过去了
 
 这时
 入口的方向,传来某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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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咚?」
 我疑惑地回头
 
 在入口的是
 把一个很大的手提袋放在脚边的远阪
 
 「什么————?」
 思考停止了
 应该已经回去的远阪来到了道场,而且还是便服,又为什么拿着那
种行李啊————?
 
 「……呣呣呣? 你来做什么远阪?」
 「什么做什么,我回家里拿行李啊。因为从今天起就要住在这里了,
这是当然的对吧」
 
 「啥……!!!!? 远阪要住在我家…………!!!?」
 
 「要合作不就是这样吗。……你啊,到底把刚刚的话当成什么了?」
 「啊———————唔」
 明明不赶快反对一下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大条的,头脑却没办法
顺利运转
 
 「我的房间在哪里? 没准备的话我就自己选啰」
 但这侵略者却毫不留情地继续说着
 「啊————不对、等一下、那————」
 那在道德上不是很糟糕吗
 
 可以吗,远阪可是学校的偶像喔? 这种人只有待在我家我就会惊慌
失措的,如果让她住下来我可能会疯掉,或者被藤姐杀掉,她该不会
是计划让我发疯就可以减少一名主人的吧……!?
 
 「啊,要不要也准备她的房间? Saber跟我的Archer不同,是必
须占空间的,所以要给她睡的地方。不过,如果你说要同寝那就没关
系了」
 同、同寝是、那个……一起睡在棉被里、对吧
 
 「怎、怎么可能啊笨蛋! 别人不说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不可能那
么做吧,Saber可是女孩子啊……!」
 「———虽然重点不对,不过算了。不过啊Saber。士郎不喜欢跟
女生同一个房间呢」
 
 「……………………」
 Saber在我身旁,露出一副很复杂的表情
 
 「很困扰,士郎。从者是必须要保护主人的人。睡眠时是最应该警
戒的,不在同一房间内就无法保护你」
 「你说这话我会更困扰! 你们在想什么啊,这样也算是女的吗!」
 
 「………………」
 「………………」
 我说啊
 为什么要在这时沉默地看着我啊,你们两个
 
 「……哼嗯。从者就是从者,没有必要当成人类呢。不过对士郎说
这些话也没用吧」
 
 「————」
 我打算反对,但止住了
 刚刚在客厅跟远阪说话时的不自然感又苏醒了
 
 ———应该说是
 了解到那不自然感的来源了
 
 「……等一下远阪。你什么时候变得不带敬称叫我的了」
 「啊咧,是这样吗? 没意识到呢,很久以前就这样了不是吗?」
 「………就这样了。我从很久以前就有这种感觉」
 
 「这样啊。不喜欢的话我会注意,士郎不喜欢吗?」
 远阪完全不了解我心情地,非常自然地说着
 ……真是的,一成你说的对
 远阪凛这人,感觉真的是魔性之女
 
 「……没关系,随便你。远阪叫起来习惯就好」
 「是吗? 那就这样啰」
 「凛,希望你不要打断话题。关于我和士郎房间的这件事,结论还
没出来」
 
 「啊,这样啊这样啊。可是看士郎这样要同一房间很难呢。虽然就
算把从者当成人类看待也没什么好事,但士郎说讨厌的话就放弃吧?」
 「不对。士郎只有说很困扰,没有说讨厌」
 「不过啊。士郎,你要怎么办?」
 
 「————————」
 给我等一下
 为什么,才一天就像这样士郎士郎的像是叫着捡来的猫一样啊
 ……啊啊不对,问题不是那个,是Saber的房间
 
 「士郎,我再问一次。在睡眠时警戒是从者的职责。我想你已经了
解你身为主人的立场了」
 唔……就算你这样瞪着我,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不行。我会帮Saber准备别的房间。那个、我会尽量准备靠
近的房间,就饶了我吧」
 「————————」
 「就、就算威胁我也不行喔! 总之,身为男人这点我绝不让步,
Saber也稍微想一下自己的立场啊……!」
 
 「? 所以,我就是以从者的立场打算保护主人————」
 「不是那样,自己的事也想想……! 啊啊真是的,不懂就算了! 再
说下去的话就算用令咒也要让你听话喔……!」
 我威吓着Saber
 
 「……因为这种事而使用令咒是很困扰的。从没看过有人将只有三
个的命令权用在不要保护自己这种事情上」
 
 「也对。像这样的主人,士郎应该是空前绝后了吧」
 别说笨话。我也不想为这种事使用令咒
 
 「……我知道了,我会遵从主人的方针。不过要是敌人来袭的话该
怎么办。暗杀者是可以毫无气息地接近目标的。那种十候,在我赶过
去之前士郎要保护自己吗」
 
 「那————」
 我不能断言自己能想办法保护自己
 虽然对Lancer的时候很顺利,但那种偶然不会有第二次吧
 
 「那是不可能的。这房子布下了有外敌侵入就会响起警报的结界。
虽然避不开袭击,但可以察觉到奇袭喔。这样一来就能在士郎被袭击
前赶到了,Saber只要在喜欢的房间待命就好了不是吗?」
 
 「…….那,的确是那样,可是」
 「那就在士郎房间的隔壁不就好了。只要不在同一房间就没关系对
吧,卫宫同学?」
 远阪盯着我,故意说着”卫宫同学”
 
 「远阪,你这叫做诡辩喔」
 「我是为你说的所以是正理喔。接下来,那要把哪里当成我房间呢
—」
 远阪拿起行李往房子走去,像在说话就说到这里一样
 那背影,就像毕业旅行决定房间时的学生一样快乐
 
 「……………………」
 「————————」
 因为那样子实在太唯我独尊了吗
 我不由得跟Saber两个人呆呆地看着她走掉
 
 离开道场回到了房子内部
 总之,必须先为Saber介绍一下房屋内部,也是为了让Saber选择
喜欢的房间
 
 「这边是和室。到另一侧就有客厅或是浴室那些共享设施,在走廊
上往那边的别栋一直走就有客房。……远阪好像是到那边去了吧」
 
 我一边说明一边走着
 Saber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也不点头地只是跟着我
 
 「房屋的参观就不用了。士郎的房间在哪里?」
 「我房间在这边。很里面的地方」
 
 「那请带我到那边。我有必须保密的话要说」
 「必须保密的话……?」
 那是说,不想让远阪听到吗
 虽然我想远阪已经到别栋去了,在这边讲也没关系,不过那家伙也
是主人
 避免隔墙有耳,走廊上也的确不能说秘密的话
 
 「来。这就是我的房间」
 「什———这就是士郎、的房间吗?」
 「?」
 一进入房间,Saber圆睁双眼错愕着
 
 「怎么了? 我觉得应该没有能让冷静的Saber吓到的东西啊」
 「不,与其说是没有能让人吓到的东西,这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这里真的是你的房间吗,士郎」
 
 「就算骗了Saber对我也没好处吧。这边只是回来睡觉的地方,没
东西是当然的」
 「……是这样吗。我很意外,我本来想士郎的房间应该更多各式各
样的东西」
 
 Saber走进和室,把手放在墙壁或拉门上确认着感触
 那优雅的动作,像是触摸着物品,就能感受到那回忆一般
 
 「……太好了。虽然是很空荡的房间,但并不是被随便对待的。虽
然杀风景,但这里也是种温暖的地方呢」
 「温暖? ……啊啊,也是吧。因为房屋的构造吧,这房间是冬暖夏
凉的。老爸也佩服过我选了个好房间」
 
 「嗯。房间是所有人的内心。我虽然对士郎的心灵状态觉得不安,
但看到这房间,以前的印象就不会改变太多吧」
 虽然Saber像是放心般地说着,但我不了解她想说什么
 
 「然后? 必须保密的话是什么啊,Saber」
 「有两件。都是希望只有我跟士郎能知道的,可以吧?」
 
 「? Saber想这样是没关系,但可以的话先说内容吧。我判断不出
是好事还坏事」
 
 「都是坏事。至少,我不希望其它主人知道」
 「……呣」
 从Saber的脸色来看,坏事应该是指我们的缺点吧
 
 「……这样啊,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会认真听的,说吧」
 「是的。那第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能遵守被召唤的从
者最初的义务」
 「? 从者最初的义务?」
 「就是要告诉主人自己是什么人。凛没有跟你说吗?」
 「告诉主人自己是什么人————啊啊,就是Saber真正的名字吗」
 
 从者是英灵
 其真实身分是在许多时代闻名遐迩的英雄
 他们用属性名隐藏真实身分,也藏住自己的奥义
 从者的真名是不能被知道的
 
 不过,那同时也是不能不让主人知道的事
 因为,如果不知道英灵的真实身分就无法判断正确的战力
 主人和从者是一心同体的
 如果其中一方有事隐瞒,就无法正常战斗
 
 ————不过,那是一般主人的状况
 就算我知道了Saber的真名我也没办法操纵她,更重要的是我对她
的真名没什么兴趣
 
 「哼嗯。是可以,但为什么?」
 「这是我考虑的结果。就算士郎不说,也有方法夺取士郎的知识。
因为士郎的魔术抵抗力并不是很高,如果敌人是优秀的术者就很容易
介入士郎的精神对吧。为了防止这种事,我不希望让士郎的知识中有
我的真名」
 
 「原来如此,这也对。如果被暗示的话就糟了哪。好,既然这样你
就保密吧」
 
 「这么做真是太好了。……不过,我自己并不是很有名的人物。跟
Berserker比起来要低上几级吧,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
 
 Saber像是不甘心地说着
 ……有点意外。Saber也有像是人类的地方,身为英雄因为比不过
Berserker而感到不甘心
 
 「这样也好不是吗? 王牌就是要藏起来才叫王牌吧。因为主人是像
我这样嘛,Saber也要费点工夫这我了解的。……还有那Berserker,
那已经算是犯规了吧。Saber不用沮丧的,而且———从我看来,Saber
完全没有输。受了那样的伤还能正面对抗不是吗」
 
 「也对。虽然昨天是吃了败仗,但如果伤势痊愈后就会有不同的结
果吧」
 
 「对吧。好,第一件事这样就结束了。第二件事呢?」
 
 「嗯,那件事……恐怕,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了。我们从者是
借着主人提供的魔力而维持身体的。所以从者才需要主人,但是
———」
 
 「……因为我是未成熟的主人,所以连维持Saber身体的必要魔力
都没有吗?」
 
 「不是的。就算是少量,只要有魔力从主人身上流过来就没有问题。
但是,士郎却完全没有提供魔力。本来应该联系着的灵脉断线了」
 
 「————」
 这个,也就是说
 扮演汽油的我,没有提供燃料给扮演引擎的Saber吗
 
 「Saber,那是说」
 「这并不是士郎本身的缺点。恐怕是召唤时出了问题吧。好像是有
什么做的不好,使得本来应该联系的线没有系上」
 
 「————召唤时做的不好」
 叫出Saber的那件事,根本称不上是召唤
 那只是意外
 的确,在那样的召唤之下,如果Saber没有异状才奇怪吧
 
 「……等一下。那会怎么样。不能回复魔力的话,Saber会马上消
失吗」
 「嗯。如果我所有的魔力用完,就没办法留在这世上吧」
 
 「从被召唤后已经进行了三次战斗。我的治疗能力也是一种复活魔
术,所以受伤的话会加快消耗魔力。……也对,到昨天晚上为止,大
概消耗了成熟魔术师十人分的魔力吧」
 
 「————」
 我错愕了
 每次战斗都会失去魔力,而Saber又没有回复魔力的方法
 既然已经消费了那么多魔力,那Saber还能像这样待在这里多久呢
———
 
 「你了解了吗,主人。为此,我必须尽可能减少魔力的消耗。如果
没有供给,就只能靠睡眠来减少魔力的消耗」
 「睡眠……那个,睡觉的话魔力就会回复吗?」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睡眠时不会使用到魔力。所以,以后
请允许我尽可能地睡眠。虽然可能会没办法保护士郎,但这也是为了
胜利,希望你能接受」
 
 「哈啊————」
 我大大地抚胸吐气
 ……太好了。睡眠就能解决的话,多少都能接受
 
 「那种事当然可以啦。Saber累的话休息就好。如果这样能多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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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4:18 | 显示全部楼层
会的话,那就好太多了」
 
 「那么,以后我会经常睡觉,那时请绝对不要离开房屋。当士郎在
远方被袭击时,我就不能马上赶到了」
 
 「虽然如果能空间跳跃就另当别论,但有那种能力的从者是很稀少
的。如果要在远方呼唤我的话,就需要令咒的支持。所以,请尽量不
要与我分开」
 
 「…………呣」
 我是很想照做,但没办法轻易同意
 我可没办法想象一直跟Saber在一起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也有自
己的事
 
 「……我会努力。不过真的这样就好吗? 只要睡觉,那个————」
 「应该没有问题吧。虽然不能断这次的情形,但上次总战斗术也不
满七次。因为就算我不出击,从者也会因为别的从者而减少」
 
 「这样啊。也不是一定要全员互相都打过啊。顺利的话,就能轻易
地结束这战争」
 
 我要打倒的只有脱离正道的家伙
 总不会七个人都是那种家伙
 虽然远阪也是很想获胜,但那家伙应该会确实遵守魔术师的规则吧
 
 所以剩下的五人———如果剩下的都是正常魔术师那就不用由我们
出手战斗了
 Saber也说了上次战斗不到七次,这次也————
 
 「啊咧?」
 等一下
 上次、不到、七次?
 
 「等一下Saber。那个,你以前也是剑士吗? 不对、不是这件事,
你也参加了上次的圣杯战争吗……!?」
 
 「我参加圣杯战争这是第二次了。那时我也是剑士。虽然有些英灵
有多种属性,但我只符合剑士」
 
 「————————」
 远阪说过
 七名从者中,最优秀的是Saber
 那是说,这少女连续两次获胜
 
 「那以前、那个……留到,最后了吗」
 「当然。因为上次没有像现在的限制,也没有输给其它的从者」
 
 Saber像是理所当然地说着
 而,我到现在才知道
 我的手上,被给予了太过不相称的剑
 
 「……真是败了。那你会不满吧Saber。主人是像我这样子的」
 「我只是执行被给与的职责而已。如果能得到圣杯,就不会对主人
不满」
 
 「这样啊。这样是很好,但是————」
 以前是不知道战败的,但这次却已经受了两次伤
 
 在不能回复魔力的状况下,她必须一边注意魔力存量一边战斗
 这不自由的、绑手绑脚的战斗结果就是
 
 那染上红色鲜血的样子
 
 「————————」
 那影像在我脑中盘旋着
 这比我还娇小的女孩子,痛苦负伤的景像
 
 「士郎。那后悔,是多余的」
 「咦————?」
 我因为Saber的声音而回过头来
 抬起头来,看到表情认真的Saber
 
 「我也不是不知道战败的。就是因为过去没有战胜,才会像这样成
为你的从者。我已经习惯受伤了,所以你不需要懊悔」
 
 「习惯……那种濒死的重伤也习惯了吗」
 「嗯。一但拿起剑就可能受伤。你也是一样的对吧。只有我不受伤,
我想是不合道理的」
 
 「那———是这样没错。那你是说受伤也没关系吗,Saber」
 「如果不是会致死的重伤的话。因为死了就无法守护主人了」
 「……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为了守护主人,就算受伤也没关系吗」
 
 「因为那是从者的职责。……凛说的也对。没有必要把从者当作人
类看待。我们是保护主人的道具。你也应该正确把握这点的」
 
 留下这句话后,Saber走向拉门
 拉门另一边是隔壁房间
 因为我只要么大就够了,就没有使用隔壁的房间
 
 「我要睡了。晚饭时我会起来,要外出的话请跟我说」
 嘶的一声,Saber静静地关上拉门
 
 ———我们是保护主人的道具
 你也应该正确把握这点的————
 
 「……什么啊」
 总觉得非常火大
 但我也没有出声,只是一个人站着,咀嚼Saber说的话
 
 我坐在回廊上,呆呆地抬头看着青空
 虽然不像Saber从白天就得睡觉,但我也需要休息
 
 ……虽然呕吐感消失了,但身体状况还是很差
 再加上,一个接一个出其不意的发展,的肩膀一下子变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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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呼」
 深呼吸一下,我呆呆地望着庭院
 虽然总算是问了该问的事,但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还是没变
 而那个魔术上的学姊、身为正规主人的远阪呢
 
 「哪,有没有多的坐垫? 还有烧杯跟量角器」
 
 就像这样,在物色我家的家具,没空管别的
 
 「……坐垫就到隔壁的客房去拿吧。不过一般家里是不会有烧杯跟
量角器的」
 「啊? 不敢相信,魔术师至少应该有实验器具的喔?」
 远阪一边抱怨,一边好像很忙地回到别栋去了
 
 「……还真认真哪,远阪那家伙」
 我再次深呼吸
 远阪好像确定要住在我家了
 刚刚我到别栋的客房,看到在最好的房间门上挂了
 
 “正在改装中,禁止进入”
 
 这种莫名其妙的牌子
 
 「……嗯。别栋的话就满远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就算只有Saber在我就会紧张了,如果连远阪都在身边那我就不得
安宁了
 
 在别栋就隔了一段距离,就算有走廊连系也像邻居一样,只要我不
靠近就不会有问题吧
 
 ……啊,不过吃饭时要碰面吧
 而且浴室也是只有这边才有,要好好跟她说给她用。不对,这么说
来Saber也是女孩子,所以————
 
 「笨蛋、在想什么啊我……!」
 
 我用力摇摇头,躺在回廊上
 
 「————哈啊」
 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的深呼吸了,我呆呆地望着天空
 是因为累了吧,一躺下来马上就想睡了
 
 「啊啊,反正已经怎样————」
 
 都无所谓了,我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是自暴自弃的话生效了吗
 我一闭上眼睛,就干脆地睡着了
 
 回过神来时,太阳已经正要落下,客厅里聚集着我和Saber还有远

 我是刚刚才醒来的
 Saber不知道在客厅待了多久
 远阪好像刚刚才完成房间的改装
 
 顺便一提
 这是数小时前我家客房的样子
 然后
 「士郎,那个冷气怎么用—?」
 被这种连藤姐都不会问的事叫过来的我,看到的是
 这样子
 
 「………………哈啊」
 该怎么说,我说不定跟个很危险的家伙订下合作协定了
 
 「………………」
 ……冷静不下来
 这两个人完全是异常人士
 是因为这家里很少有客人来,所以特别觉得不自然吧
 
 不对
 这两人的外表本来,就不能融入和风的建筑物
 
 「………………」
 就这样到了晚上七点
 虽然大家都到了客厅,但什么都不做只是沉默不语,对精神实在不
太好
 
 「两位,我想说一下关于今后的事」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想决定,可以吗」
 
 「唔———是可以,什么啊」
 「晚饭吃什么啊。士郎,你是一直一个人生活吧?」
 「……? 是这样没错」
 「那是自己做饭的吧?」
 「当然做啊。不吃饭肚子会饿的」
 
 「这样。那我有个建议,晚饭就轮流做好吗? 以后要一起生活了,
这样比较好对吧?」
 「……嗯呣。也对哪。虽然想过要跟平常一样,但远阪既然住在我
家就跟家人一样了。要做饭也是当然的,我也比较轻松」
 
 「决定啰。那今天就士郎负责做饭。已经这个时间了,作战会议就
吃完饭再开始吧」
 「?? 不,轮流做晚饭是没关系,那早饭怎么办。早饭也轮流做吗」
 
 「啊,早饭不用了。我不吃」
 「———什么啊,别乱说,不吃早饭长不大喔」
 
 「多管闲事,请不要对别人的生活方式插嘴。……总之今天的晚饭
就是要士郎来做! 不拿出象样的食物我可不会说话喔」
 不知道什么事不顺心,远阪好像很不高兴地瞪着我
 
 「……我知道了啦。那我去做饭了,Saber也要吃饭吧?」
 「可以的话,请一定要准备。因为食物是重要的活力来源」
 「了解。那你们两个要乖乖的喔」
 
 我拿起围裙走到厨房
 幸好,冰箱里还留有三人分的材料
 饭在刚刚醒来时已经蒸好放着了,再三十分钟就能做好吧
 
 我从厨房偷看Saber和远阪
 「…………呣」
 怎么看都是比较喜欢西餐的脸
 不说远阪,Saber连能不能分辨豆腐跟纳豆的味道都是个疑问
 
 「不,Saber应该不会拿筷子吧」
 虽然稍微想了一下,但在意这件事也没用
 反正以这材料能做出的东西也有限
 
 总之有剩下来的豆腐
 我粗略地想了想,首先是炸豆腐。汤就用海带味增汤
 有已经准备好的鸡肉,就把它沾酱油和料酒烤了当主菜吧
 
 除去豆腐的水分、将鸡肉事先调味,其间把萝卜切一切做成色拉。
萝卜磨碎做成沾酱适当地炒一炒————
 
 「你决定以后的方针了吗,凛」
 「谁知道? 因为没有情报所以还没办法说什么,总之先要找出其它
主人吧。剩下的主人有四名。虽然想在不让对方知道我们是主人的情
况下找到他们,但果然还是不太顺利呢」
 
 ……呣
 都说叫你们乖乖的了,还在讲什么危险的事啊
 没看到我正努力准备三人分的晚饭吗———还真的没在看
 
 「远阪! 不是四名喔,是五名吧 知道是主人的不是只有我跟你
吗!」
 我一边拿出炸豆腐用的大锅子一边叫着
 
 「你在说什么啊。我跟士郎,加上依莉雅斯菲尔就三个人了吧。你
已经忘掉Berserker了吗?」
 「————啊」
 
 ……对了,那女孩子也是主人啊
 虽然Berserker的印象太强烈就把她给忘了,但是———那么小的
女孩居然是主人,还打算不留情地杀死我们
 
 「你啊,反正一定没有把依莉雅斯菲尔当作敌人对吧。这你别管了
专心做菜吧。如果不知道士郎的实力我会很困扰的」
 
 「?」
 虽然不知道我的做菜技术怎么会让远阪困扰,但她说的也对
 准备也差不多结束了,之后就必须一口气给他完成
 
 「依莉雅斯菲尔……是Berserker的主人吧。凛好像知道她的样子」
 「……差不多吧,至少知道名字。因为爱因斯柏是好几次都差点得
到圣杯的魔术师家族」
 
 「……就是说,对圣杯战争很熟悉吗」
 「应该是吧。虽然不知道其它人是怎样,但把依莉雅斯菲尔当作最
大的障碍是不会错的。本来狂战士这属性是让弱小的英雄强化用的
喔。虽然可以用理性当作代价换取英灵的强化,但控制这种”狂暴的
英雄”需要相当大的魔力。如果你变成狂战士的话————」
 
 「那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说话了吧。狂战士是排除一切协力机能,
只强化战斗能力的。就像是要使受伤的狮子服从一样。一般的魔术师
根本控制不了」
 
 「也对。就算是其它较差的英灵变成了狂战士,一般的主人也无法
驾驭。但依莉雅斯菲尔却召唤了超一流的英灵,让他成为狂战士后还
能完全支配。……虽然不甘心,但那女孩在身为主人的能力上也是跟
我不同层次的」
 
 「……同感。我们目前的问题,就是被那不同层次的对手给盯上了」
 「嗯。我的Archer还没回复到能战斗的地步。Saber怎么样? 伤
口没事了吗?」
 
 「……虽然一般的战斗没有问题,但没有回复到能跟Berserker对
抗的程度。虽然跟Berserker战斗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但被Lancer
贯穿胸口的伤好像需要很多时间」
 
 「这样啊。那目前,果然还是只能看看情况了」
 「关于这点我有个建议。听说Archer的眼睛如鹰般锐利。让他看守
房屋四周怎么样呢」
 
 「我就是这么打算喔。如果让他在屋顶看守的话,有可疑人士靠近
马上就能知道。这房屋也布了对付侵入者的结界,防守应该是完全了
吧。……不过,如果Berserker打过来也只能逃了」
 
 远阪和Saber两人把在厨房的我扔在一边说着话
 「————」
 总觉得,不高兴
 别人明明在认真做饭,却把他丢在一边说话是要怎样啊
 
 而且远阪那家伙,也跟Saber太熟了
 ……不,因为我没办法跟Saber那么熟地说话,让远阪跟Saber商
量会比较快,但是————
 
 「————嗯?」
 餐具柜的玻璃上映照出的我的脸,正不高兴地皱着眉
……真奇怪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嘿咻」
 准备好三人分的餐具,盛上做好的晚饭
 然后把晚饭拿到客厅
 
 「真是的。晚饭的时候不要说那种危险的事啦」
 
 咚的一声,我在远阪面前放下饭碗
 
 「? 在生什么气啊士郎。啊,我应该帮忙端晚饭的吗?」
 「我没有在生气。远阪不是说不习惯的吗」
 我斜眼瞪过去
 
 远阪疑惑地睁着眼睛
 然后,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只是在决定合作方式喔。请放心,我不会抢走你的Saber的」
 「—————!」
 我知道自己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了
 被远阪说出来后,我知道了自己在生气什么
 
 「你、你、你————」
 「哎呀不对吗? 那对不起喔,卫宫同学」
 「你、你这家伙…………随便你说!」
 我拿起剩下的饭菜撤退到厨房
 
 ……呜呜,完全败了
 远阪还是在奸笑,Saber也还是面无表情
 ……唉。真的不安起来了,以后还能继续保住我的脸面吗……
 
 就这样我们开始吃着晚饭
 「————————
 我一直保持沉默
 也因为刚才的事,这时跟远阪说话就觉得不高兴,看到Saber也会
不好意思所以就不说话
 
 「………………」
 Saber默默地吃着饭
 那动作相当优雅,让人完全相不到这是名挥着剑的少女
 
 而且,怎么说
 
 「……嗯呣。……嗯呣、嗯呣」
 
 Saber每次一吃到还没碰过的菜,就连连点头
 那动作感觉有点好笑
 恐怕是在表示她觉得很好吃吧
 顺便一提,Saber把筷子拿的好好的
 
 而另一边的远阪
 「很好,这样就赢得了……!」
 就像这样,只吃一口就握住了拳头
 
 「哼哼,期待明天吧卫宫士郎……!」
 远阪握住拳头抖动着
 
 「————————」
 
 天啊
 我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我说啊,刚才的事啊」
 「?」
 两人同时抬起头来
 
 「————————」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一下
 一个人就会让我紧张了,两个人同时反应叫我怎么说啊
 
 「刚才的事,是什么事啊」
 「……就是以后的方针。你们在我做饭时说过的吧」
 「要先找出其它主人,这件事吗?」
 「就是那件。我在想具体的要怎么做」
 
 「没怎么做,就只能老老实实去找吧。啊,对了。士郎,你能感觉
到魔术师的气息吗? 那就会比较快」
 
 「感觉不到。我待在学校快两年了,也不知道远阪是魔术师喔」
 「果然是这样吗。……算了,那也没关系。反正其它人也会切断气
息吧,要从魔术师的感觉着手好像也没办法。Saber呢? 据说从者能
察觉到从者的存在」
 
 「虽然多少做得到,但只有对方在附近使用能力时而已。我只能掌
握到约半径两百公尺左右」
 「用来如此。那就更加只能等待对方出击,还有找寻可疑场所了。
主人要是有什么行动就回留下痕迹。我们就是要找到那些痕迹」
 
 「———也就是,要在町内调查啰?」
 「不是,还是不要那样以较好喔。对方也是会提高警觉的,做那种
事马上就会暴露出是主人的」
 
 「总之,在我们这边恢复完全状态以前就先不要行动吧。要照过去
生活不要被发现是主人。把手上的令咒遮住别让人看见。尽量不要到
没人的地方。太阳一下山就要马上回来。这个,还有……」
 
 「要外出时请带从者一起出门。Archer能够保护的了凛吗?」
 「这点事应该做得到吧。我可以让他变成灵体待命所以没问题喔。
问题是———」
 「我的主人吗」
 
 「对。喂,士郎你有在听吗? 外出的时候一定要带Saber一起喔。
虽然不要引人注目是我们的规则,但说不定有些笨蛋会在白天就袭击
过来。为了防备那种状况,要跟Saber待在一起喔」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
 我不太情愿地回应
 虽然能理解她说的话,但我对要一直跟Saber在一起这件事有点抵

 
 虽然跟远阪说话也会紧张,但对Saber会更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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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5: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说是紧张有点不对
 总之我就是不擅长跟Saber说话
 
 「什么事?」
 「————没事。要再一碗吗,把碗拿给我」
 「不,不用了。士郎,这菜做得很好吃」
 
 「唔————」
 我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都像这样没办法好好面对面了,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
 
 「啊,但是不行啊。Saber不能变成灵体,所以不能跟到学校里」
 「学校……? 士郎是学生吗?」
 
 「是啊……啊,对了。因为Saber不是学生,所以不能进到学校。……
在我到学校的期间,就只能在家里待命了吧」
 「……你没办法不去学校吗,士郎」
 
 「没办法啊。既然要跟平常一样生活,就不能不去学校。而且学校
不会危险啦。没什么地方是像那里有那么多人的喔」
 「但是」
 
 「没问题的Saber。我也在学校里,有万一时我会支持的」
 「就说不会有万一的嘛」
 我断然地说着
 
 「……我知道了。既然主人这么说我就遵从吧」
 Saber虽然不太同意的样子,但还是点头了
 
 夜逐渐深了
 远阪在我洗碗的时候,好像就自己烧好洗澡水洗澡去了
 真是的,第一天就这么随便啊
 
 「……为了以后着想,应该早点掌握家里的主导权吧……」
 虽然我这么想,但觉得要从那家伙手上夺回主导权会非常困难
 
 「……唉。说到困难,还有一个人也让我头痛啊……」
 不,应该说那人才是重心吧
 远阪是只要跟她说就会懂了的,但她是就算说了也未必会同意的样

 
 「……Saber、吗。虽然知道她不是坏家伙啦」
 Saber回房间去了
 远阪现在应该在别栋的客房休息吧
 
 只有我在客厅
 到要睡觉前还有时间,现在应该稍微跟Saber说点话吧
 ……老实说,如果不把不擅长跟Saber说话的毛病改过来,将来会
很不安的
 
 而且,不管是从者还是什么,她都是年纪比我小的女孩子
 多说点话可能就会认识更多1更重要的是
 
 「……不赶快习惯的话,会一直被远阪嘲弄的……」
 嗯,那可就糟糕了
 因为会很糟糕,所以必须尽量跟Saber轻松地说话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房间的隔壁,隔着一扇门的另一边就是Saber的房间
 
 「……Saber,醒着吗?」
 「醒着。有什么事吗,主人」
 Saber轻轻地打开拉门出现了
 
 「————唔」
 Saber一出现在眼前,我的心脏就突然受到一阵压迫
 ……冷静下来。我只是以主人身分有事要问她而已
 
 「士郎? 你脸色不太好,伤口裂开了吗?」
 「啊———不,不是那样。身体已经没事了。Saber才是没事吧」
 
 「是的,没有问题。虽然以现在的壮态到完全痊愈还要时间,但已
经到达平均值了。对Berserker以外的对手应该可以势均力敌吧」
 
 Saber清楚地断言
 话中感觉不到逞强或自信
 她只是,在述说事实而已吧
 
 「———————」
 我无法响应她
 虽然Saber说的话对主人来说是很可靠的吧,但是我———不想让
这么娇小的少女战斗
 
 「那个,问一件事。Saber除了战斗以外有什么目的吗? 难得待在
现代,应该有什么想做的事吧」
 
 「其它的、目的吗……? 没有那种东西。从者是只为了战斗而叫出
的人。其它的目的都是多余的。士郎说的话是很不合理的」
 
 也是吧
 我刚刚就像在对一个只为了战斗而被叫出的家伙,叫他不要战斗一

 我也不想这么说
 只是,该怎么说———Saber缺少人类的感觉
 虽然要战斗的话这样是很好,但她可是确实地以人类的身分待在我
眼前的
 
 那就不能只是战斗
 既然Saber待在这里,那如果没有自己的乐趣我想是骗人的
 
 「哪Saber。从者是过去的英雄吧。那么————」
 虽然想问在这之前Saber是怎样的人,但我又停下来了
 
 “———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名”
 
 白天时,Saber说了这件只属于我们的秘密
 那就算问她以前的事情,Saber也不可能会回答
 「士郎? 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不好喔。如果是必要的问题我会回答
的」
 「———不,把刚刚的话忘了吧。我只是差点不小心说出笨话而已」
 
 我移开视线,设法蒙混过去
 ……真的是笨话
 我对Saber的真实身分应该是没有兴趣的,而Saber也是因为不能
告诉我所以才不说的
 如果又把这事提出来,就只会重复无意义的问话,证明我是个烂主
人而已
 
 「………………」
 可是,除此之外有什么好说的呢?
 既然不能问Saber本人的事,剩下的话题就只有自己的事了
 ……那才是更没意义的吧
 
 「———————呣」
 干脆自暴自弃吧
 既然不能问关于Saber真实身分的事,那就问些Saber喜欢的东西,
或是明天早饭要吃什么这种无聊到会被Saber瞪着的事情吧———
 
 「士郎。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那让我问可以吗」
 「咦———可以,什么事」
 
 「昨晚的事情。士郎打算救我,于是被Berserker砍成了两段。应
该记得吧?」
 
 「是记得没错……什么啊,要继续早上的话吗? 我知道那是很轻率
的行动了,不要老是让我想起来。又会想吐的」
 
 「我也是一样。但我想这是为了知道你这个人而该问的问题。士郎。
你为什么会去面对Berserker。士郎难道不知道靠近他会怎么样吗?」
 
 「因为————」
 
 这种事我知道的
 我知道一靠近就会被杀
 但我还是去救Saber,这并不是因为我乐观到想着说不定能帮助她
 
 ……那只是,想要去救Saber而已
 
 之后会怎样我不管
 那时候,对卫宫士郎来说最优先的事,就是去救Saber
 
 ……恐怕
 在那瞬间,自己心中对”救不到”Saber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对”
被杀”的恐惧吧
 
 「…………抱歉,我忘了。因为是一瞬间的事嘛,不知道那时在想
什么了。一定是昏了头吧。不然做不出那种事」
 
 因为Saber的眼神太认真了吧
 我没有说出真正的想法,就敷衍了事地蒙混了过去
 
 「……也就是说。你只是自然地,打算救我吗」
 「———不是自然地。说过是昏了头吧。再遇到一次那种事的话,
我一定会不停发抖的」
 
 「也对。那才是正常人。没有人可以无视自己的生命帮助别人的。
连被称为英雄的人们也不能例外吧」
 
 「所以———如果有那种人在,那人的内心一定有着缺陷。如果就
抱着这缺陷前进,未来就只有悲剧而已」
 「————————」
 Saber深绿色的瞳孔像在诉说着什么
 
 「———很啰嗦喔Saber,我说过那是一时昏头了吧。我也是踏死
的,不是那种圣人。……下次再有那种事,我一定会先顾好自己的」
 
 我说着违心之言,拼命避开Saber的瞳孔所诉说的事情
 
 「那就太好了。如果是我想错那就没问题了吧。嗯,士郎的确是胆
小的。如果不走错道路,一定能成为正常的魔术师」
 「呣。什么啊,我看起来很胆小吗」
 
 「嗯,非常胆小。尤其是努力接受自己处身的状况这点。这样的明
智行为,有时就被称为胆小。就跟不知道恐惧就无法成为贤者是同样
的道理呢」
 
 是放心了吗
 Saber微笑着说了
 
 「————————」
 因为那动作很可爱,又太过优雅了吧
 在那之后我也没想着要说什么,就只是跟Saber两个人在乏味的房
间中随时间流过
 
 ……然后到了深夜
 没有跟Saber说话,也没有跟别栋的远阪说话,就这样渐渐到了就
寝时间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关上房屋的电灯,躺在地上的居住者为了明天的准备而要进入梦乡
 
 ………
 ………………
 ………………………
 
 「————————睡不着」
 
 我躺着睁开了眼睛
 虽然是自己睡惯了的房间,但今天跟过去不一样
 
 「………可恶。怎么,会这样————」
 明明就很安静,却还听得到Saber在隔壁房间睡着的呼吸声
 啊啊不对,就是因为安静无声才听得到隔壁的声音,而因为听得到
声音所以脑袋就自己开始幻想Saber睡觉的样子了
 
 「……啊啊,可恶……! 这种状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可不想这样坐立不安的
 小心不让Saber被吵醒地爬出棉被,我逃到老地方去了
 
 「……得救了。还以为Saber会注意到,想不到挺迟钝的哪」
 还是因为Saber是睡的很熟那类型的吗
 虽然怀疑这样能不能保护得了主人,但现在可是一点危险都没有
 如果从者是跟主人互相联系住的话,在主人遇险的同时就会瞬间醒
来吧
 
 「远阪……好像睡了哪」
 别栋的灯已经关上了
 是胆子很大,还是本来适应力就很强呢
 远阪好像用仅仅的一天,就习惯我家的空气了
 
 「……不过,其实有她在,很有帮助哪」
 嗯,虽然很多事很麻烦但很有帮助
 其中之一,就是手上包的绷带
 
 「要隐藏令咒、吗。在她说之前我还没注意到」
 主人的令咒会出现手上的某个地方
 我的是在左手背上
 因为没办法用衣服遮掩,所以虽然不自然也只好包上绷带隐藏了
 
 「……冬天嘛。穿上长一点的长袖衣服应该能蒙混过去」
 远阪跟我相反,好像是在右手臂的中间
 每个主人的令咒形状都不一样,我应该是没看过远阪的令咒吧
 
 仓库内又回归平静
 这里是我被Lancer追杀的地方
 也是Saber出现的地方
 
 入口仍然开着,内部的黑暗像在拒绝外来者一般
 
 那黑暗对我来说也是很熟悉的
 小时候的游乐场,对卫宫士郎而言可说是真正房间的古老建筑物,
在冬天的夜空下悄然伫立着
 
 ……进到里面
 关上门挡住外面的空气,点燃破旧的暖炉
 
 「也对。本来想今天要休息的,还是不要吧。连续两天休息会被老
爸骂的」
 我坐在仓库的正中央,深深吸了一口气
 ……锻炼是要不间断地持续做的事情
 因为魔术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精神锻炼,不能稍有懈怠
 
 「呼————呼」
 ……调匀呼吸开始修练
 脑海里是平常的影象
 剑的模样在空荡的脑中浮现
 
 「————————」
 我不理会那影象,让思考更加空白
 在全身流过魔力之后,就要进行”强化”的魔术
 
 昨天,隔了好几年地,在Lancer袭击下成功的强化魔术
 不在忘记那感觉前重复练习,练出个成果来就太可惜了
 
 「————同调,开始」
 
 我半闭着眼睛,榨出肺中的空气
 
 ————现在脑中只有这件事
 
 圣杯战争的事、Saber的事、远阪的事,都被这工程淹没消失了
 如果让思考干净到足以忘却一切不成熟的迷惘,就自然会有一夜安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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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6:0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到白色的阳光
 是从门缝吹入的风吧,寒冷的外面空气打在我脸上,我慢慢地睁开
眼睛
 
 「啊咧……这里,是仓库啊————」
 我撑起身体,摇了摇刚醒来的头部
 「对了。昨天,就那样睡着了啊」
 在晚上的例行练习———让自己的身体获得另一种感觉的锻炼之
后,觉得回房间很麻烦就睡着了吧
 
 「从外面的样子看来应该是六点前吧。……糟糕,得准备早饭」
 我迭起毛毯,收拾昨天也失败了的”强化”破片,洗了脸后走向房

 
 「————好冷」
 一走出仓库,就感觉外面的气温突然降低
 虽然深山町就算在冬天也很温暖,但这边的山上可是有着真正冬天
的寒冷
 
 「喔,降霜了。……草皮差不多该好好处理一下了吧」
 薄冰恰啦恰啦地碎落
 地面上降了霜,一走过去就会留下脚印
 
 然后
 在用冰冷的自来水洗了脸后,我总算清醒了
 
 「————————好」
 完全地清醒了
 
 一清醒过来,脑中就浮现了自己处在什么状况中,这种不愿去想的

 「……对了。不是悠闲地洗脸的时候了……」
 时间是早上五点五十五分
 虽然该做的事像山一样多,但首先得回到房间看看Saber的样子
 
 「……对啊。因为我不出声地就离开房间,得跟她说明一下」
 如果让Saber误会就麻烦了
 ……深夜时,在睡前到仓库去是例行练习,只要说明一下Saber也
能了解吧
 
 「跟Saber好好说明之后,之后就要准备早饭吧。……远阪好像不
吃,所以只要准备好Saber的分就够了吧」
 啊。对了,这样就得多买一些材料来应付增加的人数。应该趁还没
忘记的时候记下来哪
 
 「……呣? 忘记的事……?」
 是什么啊
 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糟糕,六点了。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吧,嗯
 
 「————————」
 我轻轻地打开门
 房间里跟昨天一样
 没有Saber在晚上醒来,到这边的房间来找我的痕迹
 好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离开房间吧
 
 「……总觉得有点失望呢。本来想Saber应该至少会注意到的」
 还是说,现在的她需要熟睡到无法注意这种事呢
 
 「……对了。她说为了维持身体需要频繁的睡眠,就是这样吧」
 所以才要尽可能在身边,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才能马上赶到吗
 
 「…………」
 反正,只要在房屋内不管哪里都差不了多少
 结界能够察觉到敌人的侵入
 这样我至少能够守护自己一分钟左右,只要有一分钟,Saber不管
在房屋的哪里都能赶过来吧
 「……也对哪。而且仓库也是够隐蔽的场所嘛」
 总之,我昨晚做的事不是什么会让人生气的事
 虽然本来想要跟Saber说明,但好像又没那必要。在她睡觉时把她
叫起来也很那个
 
 「Saber,我去准备早饭了。也会准备Saber的分,但既然在睡觉就
不用勉强起来没关系。我等一下还会来的,在那之前就先休息吧」
 我还是跟Saber说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安静的房间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总之先打开冰箱,想想今天早上要做什么吧
 
 这时
 「———早安。你还真早起呢」
 远阪带着看来心情非常不好的表情过来了
 
 「远、远阪……?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早上都是这样不要在意」
 远阪的脚步摇摇晃晃地,像幽灵一样地穿过客厅
 
 「喂,你没事吧。总觉得看起来很奇怪喔」
 「就叫你不要在意的吧。洗洗脸就清醒了。……呃,要怎么从这走
到浴室啊」
 
 「从那边的走廊比较近。如果只要洗脸的话,玄关那边的走廊有洗
手间」
 「啊—,好像是有喔」
 远阪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摆摆手走掉了
 
 这时
 在远阪离开客厅的同时,听到了门铃声
 
 「士郎———? 有人来了喔———?」
 远阪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啊啊,不要管没关系—! 这时间来的应该是亲人吧—!」
这时间过来的应该是樱吧
 樱手上有复制钥匙,也没有必要到玄关开门
 
 「……真是的。说了好几次不用按门铃也没关系的,樱老是不听」
 因为樱就像家人一样,不用按门铃直接进来就好了嘛
 但是樱却很有礼貌地一定会按门铃,再说一声『打扰了』才进来
 虽然那是樱的优点,但一直那么客气的话什么时候才————
 
 「——————」
 呃、等一下
 樱、来、我家了……?
 
 「…………!!!」
 我在走廊上跑着
 等下再骂自己是白痴吧
 现在必须赶快跑到玄关、在樱跟远阪碰面前让她回去————!
 
 「哈啊……哈啊……!」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玄关
 但是,已经太晚了
 玄关里的是
 
 「————————」
 又没拜托她还去迎接客人的远阪
 「——————咦?」
 还有,错愕呆滞的樱
 
 樱在玄关前,远阪在走廊上
 两人抱着无言的紧张感,彼此对看着
 
 「早安间桐同学。在这地方见面,很意外吗?」
 远阪在走廊上,像是低头看着樱一般地说了
 
 「————远阪,学姊」
 脸上充满了为什么
 樱带着胆怯地,抬头看着远阪
 
 「————」
 败了
 总觉得,无法出声
 两人无视我的到来,只是彼此观察着
 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我能做到的只有思考要怎么跟樱说明,但在我想出一个好说法前
 
 「学长……那个,这是怎么……」
 
 樱像是在求救一般朝我看过来
 
 「啊啊。这个,说来话长———」
 「不会很长。只是我在这里住下来而已」
 非常干脆地
 远阪打断我的话,只把重点说了出来
 
 「……学长,这是真的吗」
 「从重点来说是啦。因为发生点事情,远阪要暂时住在我家。……
对不起,忘记告诉你了,让樱一大早就吃惊很抱歉」
 
 「啊、学长请不要道歉。……那个,虽然的确是吓到了,那没关系
的。重要的是刚刚学长说的,真的———」
 「嗯,这是我跟士郎决定的事喔。因为屋主士郎已经同意了,所以
已经就定下来了。这意思,你懂吧? 间桐同学」
 
 「……懂是指什么」
 「虽然你以前好像在照顾士郎,但暂时没有必要了。来了也只会麻
烦,不来也是为了你好」
 
 「————————」
 樱低着头不说话
 像结冻一般的寂静之后
 突然地
 「…………我不懂」
 樱小声地,可是清楚地说了
 
 「咦————什么?」
 「…………我说,我不懂远阪学姊所说的事」
 
 「等、等一下樱、你————」
 「打扰了。学长,厨房借一下喔」
 樱鞠了个躬进到家里,不理远阪地往客厅走掉了
 
 「什———————」
 远阪只是呆呆地站着
 我也是一样。第一次看到那样的樱,无法判断她说了什么
 ……不,虽然这也很吓人,但还有件事也很意外
 
 「喂远阪。你怎么知道樱会来我家啊。我不记得有跟你说过樱会来
照顾我喔」
 
 「咦————? 啊啊,那是之前听说的。只是巧合。等一下、我
吓到了喔。那孩子,在这里那么有精神吗? 跟在学校时差太多了不
是吗」
 
 是相当意外吧,远阪很不高兴地说了
 这么说,远阪也知道一些在学校时的樱吧
 
 樱好像也认识远阪的样子,说不定两人其实是一对好学姊跟好学
妹,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算了,那个别管它
 
 「不,我也吓到了。第一次看到那么强硬的樱。樱在来我家帮忙时,
跟在学校时没变喔。刚才可能是一时失常吧」
 「———哼嗯,是这样啊。……糟了,我不知道樱这么顽固。早知
道让士郎来说明就好了」
 
 那当然
 跟远阪毫不留情的说明比起来,我的说明会好很多吧
 
 「……过去了也没办法吧。不过为什么会很糟啊」
 
 「当然糟啊。以后这个家说不定会变成战场喔? 所以我为了不让
我们以外的人靠近才警告樱的,这样一来不是更难送走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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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7:4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是警告吗。我还以为是在欺负她呢」
 
 「那边的! 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废话!?」
 「只是老实的感想喔。不管那个了,樱要怎么办,那样看起来不太
会回去喔。……先说好,我可不准你把樱卷进来喔」
 
 「就只有想点办法了啊。那,樱只有早上来吗? 还是晚餐时也要
被你使唤?」
 「不要用那种招人误解的说法啊。早上是每天都来,但晚饭就没那
么常来喔」
 
 「这样啊。那么,以后好像就会变得每天都来呢」
 「?? 每天? 什么啊」
 朝着歪头发问的我,远阪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之后
 远阪留在客厅,樱不说话地开始准备早餐
 虽然对客厅里只有远阪跟樱两个人而觉得不安,但我可没呆到会忘
了Saber
 
 樱好像对远阪在这很生气,如果Saber在这时出来就更复杂了
 所以我就跟Saber说明了一下
 
 「……就是这么回事。樱———啊,刚刚来我家的女孩子叫做樱,
樱不是魔术师,只是平常的女孩子,不能让她卷入圣杯战争吧。所以
想说在不让她知道的情况下,暂时不要靠近家里———」
 
 不对,我不是来跟Saber商量怎么让樱离开的!
 
 「所以啊,今天早上的樱有点奇怪。虽然好像是因为远阪的关系,
但我想也不能怪她。啊啊不对,就是说樱因为有不认识的人在家里所
以吓了一跳。这时如果Saber出来感觉会变得更奇怪,等一下,我是
不是说了什么对Saber很失礼的话……?」
 
 「不会,我了解士郎想说的事。也就是,我在这边待命就好了吧?」
 「————! 没错、这么做真是太好了! 把樱送走后我会马上
回来的,早饭就那时候再吃吧」
 Saber静静地点头
 哎呀,Saber是个理解力很强的家伙真是太好了哪
 
 好
 我也很在意客厅的情况,赶快回去吧
 「————士郎」
 「嗯? Saber,有事吗」
 
 「是的。虽然这种事没必要对我说明,但应该再冷静一点。刚才士
郎的言行很慌乱」
 「咦————我很慌乱吗?」
 
 「非常慌乱。要回到客厅的话,应该先冷静下来」
 Saber平稳地,跟平常一样建议着我
 
 然后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我们跟平常一样地吃着早餐
 
 「来,学长。远阪学姊也要吗?」
 伸出饭碗的樱,跟平常一样
 虽然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两人之间的紧张感变
淡了
 总之表面上是这样啦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远阪稍微思索了一下,接下了樱手上的饭碗
 樱笑着摆上味增汤和烧蛋之类的菜肴军团
 远阪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摆在眼前的菜肴
 
 「远阪。你不是不吃早饭的吗」
 「人家准备了就要吃啊。这是当然的礼貌吧」
 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远阪哼了一声,看着旁边拿起了筷子
 
 「……算了,随便。那我开动了。还有,结果还是让你准备早餐了,
不好意思啊樱」
 「不会,这是我的工作请不要在意。那我也开动吧」
 
 「真是了不起啊你。让学妹做饭,你是哪里的王公贵族啊。算了那
已后再追问吧。我开动了」
 三人各自不同地说了开动后,就开始吃早餐了
 
 ……
 …………
 ………………
 ……………………不行啊。没有对话
 
 「————————」
 算了,这气氛也不是很险恶,我家吃早餐时本来就是这样
 我跟樱都不是很多话的人,吃饭时很安静也很正常
 但是,为什么卫宫家的早餐一直都很吵呢
 
 「…………?」
 不对,等一下
 总觉得,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学长? 鱼的味道太浓了吗……?」
 「不,不是那样。我从刚刚就感觉好像忘了什么」
 
 是什么啊?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想就这样不管的,但又觉得我
好像想错了
 感觉就像是,有着不管它就会致死的疾病一样的不安
 
 「———算了,没关系。反正应该不是大事吧」
 我勉强自己相信地扒着饭碗
————这时
 
 「早安—。哎呀—睡过头了睡过头了」
 藤姐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过来了
 
 「————————」
 对了
 不是想不起来啊
 简单来说,就是脑袋让它想不起来而把问题延后了
 
 「士郎,饭」
 藤姐有礼貌地坐在平常的位子上
 「早安,藤村老师」
 「早安,藤村老师」
 两人异口同声地招呼几乎到了令人恐惧的境界
 
 「来,老师。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饭菜,但请享用」
 然后,樱跟平常一样笑着把饭碗递给藤姐
 
 「?」
 藤姐从樱手上接下饭碗后歪着头
 虽然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疑惑
 看起来很疑惑的藤姐,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很快地摆平一整碗饭后,藤姐悄悄对我说话
 
 「……哪,士郎。为什么远阪同学在啊?」
 「因为,今后要住在我家吧」
 我淡然地说明事实
 
 「啊,这样啊。远阪同学也会做些怪事呢」
 「嗯。那家伙很怪的。在学校都是装老实」
 
 「这样啊—,今后要住在这里吗—0」
 藤姐一边了解地说着原来如此,一边喝光味增汤
 
 「咦、什么住下来啊士郎——————!!!!」
 
 咚锵一声,餐桌整个翻了过来
 樱幸运地在另一边,远阪像是理所当然地早就避开了,于是伤害全
都集中到我身上
 
 「好烫————! 做做做做什么啊藤姐! 这是味增汤跟热腾腾
的饭还有炖锅耶!? 被这些泼到很烫的啊———为什么一大早就吃
炖锅啊……!?」
 
 「啰嗦—! 你才是在想什么啊士郎! 让同年纪的女生住下来是
哪里的爱情喜剧啊,啊啊我可不会被这种差劲的笑话逗笑的啊!」
 
 「没有要让你笑啦……! 好烫! 好烫、要烫伤了、樱、把毛巾
给我!」
 「是的。冰凉的毛巾已经准备好了,学长」
 「谢啦、得救了……! 呜哇、烤鱼从领口进去了、特别烫的烤鱼
啊———!?」
 
 「毛巾等下再说! 你先好好解释一下士郎,你说的那些话是当真
的吗!?」
 「喔,那当然。藤姐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吧。总之远阪要在
我家住下来。就算抱怨也不会变的,说了也没用」
 
 「绝对不行! 虽、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当然不行啊! 
居、居然跟同年纪的女孩子住在一起、姐姐绝对不允许!」
 藤姐吼—地咆哮着
 
 ……那也是当然的嘛
 藤姐是我的监护者,也是学校的老师
 这种状况,也不是能用竹刀打一百下或真剑切一千遍就能了结的
 但我的不幸就在于即使是这种状况也必须勉强过关
 
 「不,不是那样。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跟远阪也不是那种关系。只
是,经过一些意外,我就借出房间来而已啦」
 
 「啰嗦—! 不行就是不行————! 我不允许她住下! 虽然
不知道远阪同学有什么事情、但一定要让她回去!」
 呜哇,完全不听我讲话!
 不行、藤姐果然不是我能说服的简单人物吗……!
 
 「老师。虽然你说不允许我住下,但我已经住过一晚了」
 突然
 远阪顺畅地开口,就像是在藤姐头上泼了一盆水一样
 
 「————咦?」
 「就是说,我昨晚已经住下了。不,正确来说是从礼拜六开始打扰
的所以是两个晚上了吧。现在是借住在别栋的客房,行李也运过去了。
怎么办呢老师。客观上来看,我是已经住下来了」
 
 「————————」
 藤姐的脸一下变青
 
 「士、士、士郎,你在做什么啊……! 你知道这种事如果被切嗣
知道会怎样吗!?」
 「会怎样嘛,老爸应该会很高兴没错喔。会说这样才是可靠的男人
之类的」
 
 「呜……同感。因为切嗣是对女孩子很好的哪……对了、是这遗传
给你了吗士郎你这笨蛋—!」
 藤姐抓着我的领口摇来摇去
 ……算了,先不管遗传,但是必须要保护女孩子是老爸的信念
 我虽然不像老爸那么夸张,但我也觉得这是没错的
 
 不过
 「怎么? 希望我救你吗?」
连那种冷血动物都得承认是女孩子,我觉得男人还真是辛苦的生物

 
 「……拜托了。我没办法打破现状。就期待远阪的政治手腕了」
 我的头一边被藤姐弄的摆来摆去一边说着
 「OK。那就快速解决吧」
 之前只在外围看着的远阪,轻快地走到藤姐的身旁
 
 「藤村老师。就算摇晃卫宫同学他也只会发出惨叫而已,还是请停
止吧。而且,弄的不好说不定早饭也会出来的」
 「呣……什么啊远阪同学,就算表情那么认真我也不会怕的啊。身
为教师,更重要的是身为士郎的教育者,我不会允许远阪同学住下来
的」
 
 藤姐把手放开,与远阪对峙着
 是野生动物的直觉吧
 藤姐一定是察觉到如果分心在我身上就会被远阪给偷袭
 
 「那是为什么呢。我们学校中外宿的同学也不在少数。而且发展学
生的自主性不是我们学校的方针吗?」
 
 「什么啊,就算说些复杂的事也不行的啊。而且啊,住在这种地方
也不能发展什么自主性的。这里可是饭会自己跑出来、一直都很干净、
洗澡水会自己烧好的梦幻家庭啊。住在这里会堕落的喔,远阪同学」
 「…………藤姐」
 你说的话,以教师来说也太有问题了吧
 
 「还有啊,原则上可以外宿的是家住很远的学生而已喔? 远阪同
学的家虽然的确是比这里远,但不是不能上学的地方对吧。樱也是从
那边上学的,没有外宿的必要」
 
 「那是因为,我家现在正进行全面的改装。因为是很古老的建筑物
了,到处都很不稳的样子。虽然想说在改装完成前先住在旅馆,但跟
刚好经过的卫宫同学商量后,他说那太浪费钱了,住他家就好」
 
 「呣……那的确像是士郎会说的话」
 「是的。虽然对不是很熟的卫宫同学提出的建议有点吃惊,但住在
旅馆的确太浪费了,更重要的是不像个学生。既然这样,我想不如住
在能一同读书的卫宫同学家里对课业还比较有帮助」
 
 「呣……呣呣呣、呣」
 藤姐呻吟着
 因为远阪的回答太乖了,藤姐好歹也是老师,好像无法反对的样子
 
 「我、我懂你说的话。可是,那还是有问题吧? 远阪同学跟士郎
是女孩子跟男孩子,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觉得很那个」
 「那个,是指什么呢,老师」
 
 「这……这个,就是啊,远阪同学是美人啊,士郎好歹也是个男孩
子,一不小心出错了就很讨厌啊」
 「完全不会出错的。我的房间是在别栋的角落,卫宫同学的房间是
在接近仓库的和室。从距离看来隔了三十公尺以上不是吗。离了这么
远我想就不会有问题了」
 
 「唔……嗯,别栋能够锁门,也像是别人家一样,可是……」
 
 「对吧。还是说藤村老师无法相信卫宫同学呢? 刚才老师也说你
是卫宫同学的教育者了。那卫宫同学是什么个性,我想藤村老师比我
还清楚。如果他会犯下那种错误,那我也不选这当外宿地点了?」
 
 「很失礼耶、士郎很正直的! 他绝对不会让女孩子哭泣的!」
 「那就可以放心了吧。我也相信卫宫同学的。我想我在这里也能放
心住下的」
 「呣————————」
 
 藤姐的迫力消失了
 ……这样,就分出胜负了吧
 虽然还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远阪应该能一一招架吧
 总之,远阪这样就公开地获得我家的居住权了……
 
 ———然后大家吃完了早饭
 
 跟我预测的一样,藤姐完全说不过远阪地被击沉了
 最后的结论,就是在学校极力保密,家里则由藤姐监督
 是这样一来增加人数所以很高兴吗,藤姐心情很好地去学校了
 
 早餐结束,我在去学校前先去跟Saber说了一声
 Saber果然还是很冷静地
 
 「在学校请遵从凛的指示。遇到危险时请一定要想到我。我会因此
感觉到主人的异状」
 
 而且,干脆地回到了房间
 
 就这样到了上学时间
 
 「那就走吧。我对这附近的路不熟,要告诉我到学校的近路喔」
 旁边的是穿着制服的远阪
 
 ……虽然已经渐渐地不会紧张了,但穿着制服的远阪一副优等生的
样子,让我又紧张了起来
 本来只要跟学校第一美女一起上学就够让我无法冷静了,再加上
 
 「学长。门锁好了」
 
 今天连樱也要一起上学
 弓道社员的樱,本来应该跟藤姐一起上学的
 但是,今天早上却什么都不说地留在客厅,等着收拾早餐的我上学
 
 「咦,什么? 士郎,你有给樱钥匙啊」
 「有啊。樱又不会做坏事,也一直受她照顾嘛。……啊啊,这么说
来就不能给远阪了,不过你也没关系吧」
 
 「……是没有关系。不过你是什么意思」
 「你会做坏事吧。而且你就算没有钥匙也不会怎样不是吗? 我可
没有无聊到会去做不必要的东西喔」
 
 「———啊是这样啊。啊啊,跟士郎说的一样,那种东西我是一点
都不想要!」
 远阪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我是已经习惯了吗,觉得远阪的这种动作也别有风味
 
 「………………」
 「? 怎么了樱,锁好门就走吧。今天远阪也在,我想尽量早点走」
 「是的,也对。既然学长这么说,就这么做吧」
 
 用没有精神的声音说着,樱跟在我们后面
 ……糟了哪
 从藤姐败给远阪后,樱就没有精神。就算藤姐同意但樱还是不同意

 
 「……不好好说清楚不行啊……」
 对啊。得尽量早点找个机会,让樱也跟远阪和睦相处才行啊———
 
 坡道上,学生们在喧闹着
 时间刚过早上七点半,是最多人上学的时间带
 其中
 像这么显眼的阵容,当然是会被周围用好奇的眼光注视的了
 
 「………………」
 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远阪从刚刚就一直像这样沉默着
 
 「怎么了远阪。你好像从上坡道那时就很奇怪喔」
 「咦……? 果然,今天早上的我很奇怪?」
 
 「不,也不会奇怪,不过你的反应很奇怪」
 「学长,那说明很矛盾。我想远阪学姐问的不是那件事……」
 樱好像知道远阪想问什么
 
 「? 你说远阪想问什么啊」
 「就是说,远阪学姐因为被周围注视,所以觉得自己有哪里很奇怪
吧?」
 
 「是、是这样没错,果然樱看来也很奇怪? 奇怪了哪,今天虽然
很想睡但也有好好整理头发,我想制服也是没有皱折的……果然是因
为在不习惯的家里睡不着所以有黑眼圈了吗!?」
 
 「为什么要对我怒吼啊。远阪在我家睡不着又不是我的错,就算远
阪因此有黑眼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别在意嘛」
 
 「你在说什么没礼貌的话啊。女孩子是从生下来就要注意自己的仪
容的! 啊啊真是的,过去都一直维持完美外表的,今天就要结束了
吗……!」
 
 「就说你为什么要看着我怒吼啊。我虽然不知道远阪哪里怪,但绝
对不是我的错。要发怒请找别人」
 
 「不是的远阪学姐。学姐今天早上也很漂亮。大家会看着远阪学姐,
是因为学姐跟我们在一起。因为学姐以前都没有跟别人一起上学过」
 
 「咦……? 怎么,这种程度的事就会被这样对待? ……真是不
可小看呢。都已经读了十年书,还以为已经精通学校这东西了,但仍
有谜团吗」
 
 远阪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话说回来,被称赞今天早上也很漂亮居然像是理所当然地听过就
算,你是什么人物啊
 
 「……这家伙真是不懂啊。远阪要是跟谁一起上学,会引起骚动是
当然的吧。男学生们就更不用说了」
 「也对呢。可是远阪学姐是不会在乎那些事的人。所以才会到现在
一点八卦都没有喔」
 
 「嘿……那真是太好了。被外表欺骗而哭泣的,现在只有一个人啊」
 我跟樱一边小声讨论,一边跟在表情困惑的远阪后头
 
 在周围的视线中,我们穿过了校门
 因为进了校舍就要个别行动了,承受周围的视线也就到那为止了吧
 
 「……哼。大清早就有个让人头痛的家伙过来了」
 远阪小声说着
 在远阪视线另一端的是,推开要上学的学生们过来的熟人
 
 「樱!」
 「啊……哥、哥」
 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慎二是根本没看到我们吗,快步地一直线走近樱

「为什么没有来道场! 你没有我的允许就休息是什么身分
啊!?」
 慎二的手举了起来
 而我
 
 「唷,慎二。晨练辛苦了啊」
 抓住他要挥下的手,打了个招呼
 
 「咦、卫宫……!? 你———对了、樱、你又到卫宫家了吗!」
 「……是的。我到学长家帮忙了。不过,那是」
 
 「身为学妹的义务吗? 你还真蠢啊。没有必要管自己受伤的家伙
吧。好了,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慎二哼了一声,把被我抓住的手收了回去
 ……如果他不对樱动手那我也没抓住他的理由,于是我也放开了手
 
 「不过啊,卫宫你那么喜欢打扰我们家吗?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
啊,可以不要勉强她翘掉晨练吗」
 「————呣」
 
 他这样说我也无法反对
 在我没有拒绝樱要过来做早饭的时候,樱的早上时间就会被我束缚
住了
 
 「没有那种事……! 我只是自己愿意才帮忙学长的。哥哥,刚刚
不会说的过头了吗」
 
 「哈、说过头? 那是你吧樱。我是因为卫宫是孤儿所以才说的。
既然一个人也没关系,那就让他一个人就好了啊。卫宫那种人比较喜
欢那样嘛」
 
 「哥哥……! ……不要、刚刚的、太过分了……」
 「———哼。算了,樱你今天不要去卫宫家了。我都叫你来了你却
没有来社团。应该有受相当惩罚的觉悟了吧?」
 
 「————————」
 樱屏住气息僵住了
 就在慎二打算把樱强行带走的时候
 
 「早安间桐同学。虽然我只是听着,不过刚刚的话很有趣喔」
 「咦————远、阪? 你为什么跟樱在一起啊」
 
 「没什么好意外的吧。樱跟卫宫同学认识,我也跟卫宫同学认识。
所以今天早上就三个人一起上学,没注意到吗?」
 
 「什————跟、跟卫宫、认识……!?」
 「对。认识到以后一定是一起上下学的关系。所以我想说也要跟樱
一起的呢」
 
 「跟卫宫、吗……!!!!!」
 慎二瞪着我
 ……从他的视线中,感觉到超越敌意的杀意是我多心了吗
 虽然最近跟慎二不是很和睦,但我可没做什么会被恨到那样的事喔
 
 「哈、怎么可能。远阪你的笑话还真难笑哪。你根本不可能跟卫宫
来往的不是吗。……啊啊,对了。你是搞错了吧。虽然我之前的确跟
卫宫是朋友,不过现在不是了。卫宫已经跟我没关系了,缠着他也没
什么好处喔?」
 
 「是这样吗? 太好了,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因为我对你,
一点兴趣都没有」
 
 「————呜哇」
 我不禁同情慎二
 如果是我的话,刚刚的话会成为让我暂时站不起来的创伤喔
 
 「————你」
 「还有间桐同学? 刚才你说的话,弓道社的晨练应该是自由参加
的喔。我没听说还需要缺席许可的。那种规则,我当然是没有从绫子
或藤村老师那里听说」
 
 「啰———啰嗦、哥哥要对妹妹做什么是随我吧! 不要老是管别
人家的事!」
 「嗯,那我也有同感。所以你———对卫宫家的事说这道那的也不
合道理吧? 真是的,间桐同学大清早的就在校庭吵吵闹闹的」
 
 「————————!」
 慎二稍微后退,愤恨地瞪着我和樱
 
 「———我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就原谅你。不过樱,没有下次了
啊。下次再发生什么事,那时我就要让你好好了解自己的立场」
 慎二随口放话之后,就快步逃到校舍里了
 嗯。那怎么看,都像是被远阪的气势压倒而撤退的
 
 「……对不起,学长。哥哥他……一大早就说这么失礼的话」
 樱像是很抱歉似地低下头来
 樱不只是对我,也是对远阪道歉的吧
 
 「不会,这是很好的运动。脑中的齿轮一下动起来,总算是恢复正
常了。我很喜欢吵架的呢」
 
 「而且要道歉的也应该是我。刚刚做的有点太过分了。那家伙也要
面子的,在大家面前那样说也不好吧。如果间桐同学很沮丧的话帮我
补救一下,就说如果还没得到教训的话可以再来跟我吵」
 
 「啊———是的。如果哥哥还没得到教训的话请再多陪陪他喔,学
姐」
 是放心了吗,樱高兴地微笑
 远阪好像很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一边
 
 「学长。那个,可以的话请不要生气。因为哥哥,只有学长这个朋
友了」
 「我知道啦。虽然要不生气是不太可能,不过我一开始就知道慎二
是那种家伙了。不过,我也跟他认识很久了。我会很有耐心地跟他相
处的」
 
 「是的————那就拜托你了,学长」
 樱鞠了个躬
 ……也对哪
 要说我对慎二有什么真正生气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明明有这么好的
妹妹还在不满什么吧
 
 「那学长,今天也要加油喔」
 樱往一年级的走廊走去
 
 我们走上楼梯,到了二年级的走廊
 
 「啊呜哇!?」
 
 突然,跟学生会长碰面了
「为、为什么你会跟远阪在一起啊卫宫士郎!」
 嗯呣嗯呣。一成跟慎二在不同方面表示出厌恶感哪
 
 「哎呀。早安柳洞同学。大清早的就用啊呜哇来打招呼呢」
 「咕、早上起来就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会是暗剑杀啊———! 啊
啊、卫宫你快过来! 靠近远阪会中毒的!」 (译注: 暗剑杀 为
风水中最凶之方位)
 
 一成硬拉着我的手
 远阪什么都不说地看着我跟一成之后,像是一点事都没有地走向2
年A班的教室
 
 「哼,走了就好。没有人会阻止你的啊」
 「………………」
 远阪不说话地通过我们旁边
 突然
 
 「士郎,午休到楼顶来」
 
 一瞬间。远阪不让一成听到地小声说着
 
 ————午休时间到了
 
 从早上那件事之后,一成就把我当作”背叛者”而不靠近我
 
 「……刚刚玩得太过火了吗」
 反省了一下
 早上被问到为什么跟远阪在一起时
 「在放假的时候便亲密了」
 这样回答的太糟了
 
 虽然我觉得问题是在于怎么变亲密的,但我也不能说明这么多,而
且当时一成也头晕的摇摇晃晃地走掉了
 
 「……算了正好。反正暂时有很多事得一个人做嘛」
 相关的人是越少越好
 接下来,现在该做的事情是————
 
 ———>远阪待合场所
 
 我跟远阪约好了
 虽然只是她单方面跟我说,但既然叫我出来就是有话要说吧
 
 我买了午饭走向楼顶
 夏天时有学生们喧闹的楼顶,在冬天的寒冷下就空荡无人了
 
 就算冬木的冬天很温暖,楼顶的寒冷也叫人无法忍受
 在这被冷风吹拂的楼顶,只有我,还有
 
 「慢死了! 你在慢吞吞地干什么啊士郎」
 
 好像很冷似地,缩在遮风处的远阪
 
 「我也觉得太慢不好。所以带了礼物来,不过看你那样应该不用了
吧」
 我把在店里买的罐装热咖啡收进口袋
 
 「呜……你看起来木讷却满会想的嘛」
 「只是偶尔啦。来,再往那边过去一点。这边会吹到,也会被人看
到吧」
 
 我把罐装咖啡递给远阪,走进遮风处
 在这边就算有人来也不会马上被看到,也不能从校舍的四楼看过来
 
 「谢谢。下次要买红茶喔。我如果喝速溶的就是喝奶茶。其它的感
谢之意会降级的,要注意喔」
 「好啦,下次以前会记住的。那你有什么事,把我叫到这种地方。
选的是没人的场所,我想是那边的事吧」
 
 「当、当然啊。不然我跟士郎之间还有哪边的事啊」
 「啊啊,也对哪。那,是什么事」
 「……什么啊。你很冷淡耶」
 
 「? 嗯,因为很冷嘛。想尽量早点结束。远阪不是吗?」
 「————! 怎么可能,我当然也想赶快把事情结束掉啊!」
 
 嗯,我就想是这样
 这事很容易了解嘛,不用怒吼也可以啊
 
 「———算了。那我就直接问了,士郎。你放学后有什么打算?」
 「放学后? 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喔。学生会有事我就帮忙,没
的话就去打工」
 
 「————————」
 「……什么啊,那露骨的错愕表情。有话想说就干脆地说出来。我
会尽量改的」
 
 「……真是的。虽然你会怎样跟我没关系,算了,给你一个忠告吧。
因为现在是合作关系,士郎以魔术师来说也太不成熟了」
 「又是那句话吗。以魔术师来说不成熟我已经听到长茧了。我会在
意的,不要太欺负我」
 
 「没有在欺负你喔。只是因为士郎好像没有注意到学校的结界所以
我才说未成熟的」
 「————?」
 学校的结界……?
 
 「等一下。学校的结界,该不会是」
 「没什么该不会的,就是其它主人布的结界。是范围很大的结界呢,
一发动就会笼罩整个学校」
 
 「种类是夺取结界内人类血肉的类型。虽然好像还在准备中,但大
家已经没什么精神了,没注意到?」
 
 「————————」
 这么说来……两天前的星期六,有感到说不出的不自然感,就是因
  为那个吗?
 但是,这么说————
 
 「也就是———学校里,有主人在……?」
 「对,的确有敌人潜伏在学校里。懂了吗卫宫同学? 这点你没有
觉悟的话,会死的喔」
 
 「————————」
 刚才弛缓的意识绷紧了
 「……那么。远阪知道那个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虽然有些推测,但没有确实证据。……虽然,我是知道
学校里还有另一个魔术师,但魔术师并不等于主人。因为也有像你这
种外行人成为主人的例子,没办法断言」
 
 「呣。我可不是外行人,是真正的魔术师……呃、等一下远阪,有
另一个魔术师在我们学校吗……!?」
 
 「对啊。不过那家伙的身上没有主人的感觉。刚开始就调查过了,
既没有令咒也没有从者的气息。虽然如果隐藏的很巧妙就另当别论,
但总之那家伙不会是主人」
 
 「所以在这学校里潜伏的主人,我想是跟士郎一样对魔术一知半解
的人。最近啊,我在校舍中感觉到虽然微小,但是我们以外的魔力喔。
虽然那应该就是敌人的气息,但是……」
 
 太过微小难以追察,是这样吧
 
 「不是魔术师的主人吗。远阪这么断定应该是有相当的确信吧。我
是相信啦,这样啊……我们学校,有这么多魔术师啊」
 
 「没这么多,也只有我跟那孩子而已。魔术师是很重视家系的对吧? 
在这狭小地方有两个家族扎根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会熟识起来的」
 
 「是这样吗? 可是我不知道远阪家的事啊」
 
 「卫宫同学家是特别的。卫宫同学的父亲,应该是从协会出走的一
匹狼吧。虽然刚好喜欢这个町就住了下来,但冬木町是归我家管的。
让我们知道的话就会被榨取,因为不想要那样才隐瞒的吧」
 
 「什————什么榨取啊,听起来很危险耶」
 
 「哼哼—,在意吗? 在将来士郎能够独当一面后我会去征收的,
要期待喔」
 「……真是的。你这家伙还真会装乖啊。什么学校第一的优等生,
你这骗子」
 
 「哎呀,不行吗? 装饰外在也是魔术师的义务吧。我是远阪家的
继承人,如果不是毫无缺点的优等生可不能面对天国的父亲喔」
 
 「?———远阪,你父亲」
 「嗯,在我小时候死了。不过,已经活了很久也算是寿终正寝,没
什么好悲伤的」
 
 「————————」
 远阪微笑了,像在说着这就是有个魔术师父亲的宿命
 
 不过,那是
 
 「———骗人。有人死了就会悲伤吧。如果是亲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不是能用『因为是魔术师所以没办法』一句话带过去的」
 「…………………………算了,也对。卫宫同学的意见,正确到我
无法反对呢」
 
 说着,远阪打开了代替热水瓶的罐装咖啡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虽然我本来以为远阪应该会很有男子气慨的一口干掉,不过这部分
倒还真的像个女孩子
 
 「回到正题。总之,冬木町中只有两名魔术师。其它的魔术师应该
是从外地来的,或是对魔术一知半解地被选上的特例吧」
 
 这样啊
 照远阪说的,我好像也是个了不起的特例
 
 「我知道。不过啊,只对魔术师一知半解的主人,应该布不了这种
结界不是吗」
 
 「说不定不是主人布的,而是从者布的呢。从者是没办法选择主人
的。在碰到像士郎这样的主人的情况下,从者也只能自己打算否则没
有胜算对吧?」
 
 「也是啦。虽然不爽,但无法反对就同意吧」
 
 「对,老实就好。那,说到结界,这结界是很高级的喔。几乎到了
魔法的层次了,能够做到这样的魔术师,一定无法隐藏自己的魔力。
所以我想,这结界应该是从者布下的没错」
 
 「……从者做的啊。那,主人自己就不是那么危险的家伙不是吗」
 
 「怎么会。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一般人,那家伙一定是脱离规则的异
常者喔。知道有其它主人的话,一定会直接杀过来的」
 
 「? 脱离规则,圣杯战争的规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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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8: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是身为人类的规则。在布下这结界的时候,那家伙就失去
人性了」
 
 「听好了士郎? 这个结界啊,发动到最后,是会把结界的人类一
个不留地”溶解”后吸收的喔。我们就是像在动物的胃里一样。……
不对,可以用魔力保护自己的我们虽然可能没有影响,但没有魔力的
人一定会在不知不觉间衰弱至死的」
 
 「这已经不只是会把一般人卷进来了。只要这结界一起动,学校里
的人会全部被杀掉喔。懂吗? 准备这种乱来的结界的家伙,就是这
学校里的主人」
 
 「—————————」
 眼前一瞬间歪曲了
 我尽量明确地想象着远阪的话,深呼吸了一次
 
 ———然后就结束了
 虽然不太清楚,但我也想象到了最坏的情况,然后把那想象烙印在
胸中,接受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我懂你说的了。———那么,远阪。那结界可以破坏吗」
 
 「试过了但不行。虽然找到了结界所有的基点,但没办法消去喔。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暂时削弱基点的力量,延后结界的发动而已喔」
 
 「嗯……那只要有远阪在,结界就不能起动?」
 
 「……我是想这样相信,但应该没这么好的事。结界已经布下了,
正在为了发动而渐渐累积魔力。arher判断还有八天就会完全准备好」
 
 「到那时不管是主人还是从者———只要其中一方有这个打算,这
学校就会变成地狱」
 「————那么,在那之前」
 
 「只有打倒潜伏在这学校的主人了。不过要把他找出来应该很难
呢。在我们让他布下这结界时就可说是他赢了。因为他只要静静地等
结界发动,在那之前都不用露面。所以,要说机会的话」
 
 「……只有在他露面的时候吗」
 「正确。就是这么回事,所以现在就乖乖的吧。那个时候就算你不
想也得战斗的,自己去搜索让第人发现也像笨蛋对吧」
 
 冻结的楼顶,响起了机械的预备铃声
 午休结束了
 
 「我要说的就这些。我还有地方要去,放学你就一个人回家吧。不
要乱逛喔」
 远阪轻松地道别后离开了
 
 「————————」
 不可能舒服的
 知道主人只能袭击主人这种话一点作用也没有之后,心情不可能维
持正常的
 
 「学校的结界、吗————?」
 打算将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关系的人卷进来吗
 那主人既不是主人也什么都不是,只是刽子手
 必须在那家伙起动结界之前找到他,然后———打得他体无完肤
 
 “————高兴吧卫宫士郎。你的愿望”
 
 「唔————」
 我挥着头,否定掠过脑中的话
 我没有这么期望过
 希望出现可以打倒的”坏人”这种愿望,不是卫宫士郎的东西
———
 
 放学的导师时间结束后,教室里的学生渐渐减少
 虽然平常这时候我该去学生会室露脸,但远阪说了要早点回去,还
是应该要直接回家吧
 
 门还是锁着的
 「……对了。好久没这么早回来了啊」
 我通常在放学后都会帮别人的忙或去打工消耗精力,很少直接回来
 
 平常回来的时候门都是开着,里头则是樱在准备晚餐
 在这一年间,这些事变得理所当然,重要的事反而被淡忘了
 我因为得自己打开门,这种细微的事,而真正感觉到对樱来我家的
感谢
 
 「我回来了—」
 我说了一声,到了走廊上
 正打算先到房间里去时,金发的少女出现了
 
 「你回来了呢,主人」
 
 少女直接地看着我
 
 「————————」
 一瞬间
 我的现实感,崩落地一乾二净了
 
 「士郎? 你不是要回家的吗?」
 
 是我的错愕传染给她了吗,少女有点惊讶地说了
 叫着我的名字的平稳声音
 然后,我的现实感才终于恢复
 
 「啊……是、是Saber啊。不好意思,突然吓了一跳」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把她错认为普通的少女,不不是Saber了
 
 「? 我是遵照主人的指示在这待命的,是弄错了吗?」
 「啊……不、是我搞错了不要在意。对、对了,身体怎么样了Saber。

  你说要经常睡眠、那、现在是」
 
 「醒着也不会有问题。———不,虽然在战斗以外的时间要尽可能
地睡眠比较好,但那样感觉会变迟钝。不定期的醒来活动身体的话,
在有万一的时候行动就会迟缓」
 
 「……这样啊。说来也对。人类要是睡一整天也会头痛的,Saber
也不是要睡就能睡的」
 
 「也对。我并没有疲劳到需要睡眠。不过士郎,你睡太多会头痛吗?」
 
 「会痛啊。一般人睡上半天的话身体就会不好的。不过我是头会痛
的醒来,睡不了半天的」
 
 「……真是不可思议呢。我并没有那种情形。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只要想睡多久都能睡」
 
 「———呣。我想那有生物上的错误喔Saber。睡一整天太浪费了。
不想睡的话还是起来玩比较快乐吧」
 
 「……也对。那样的确是比较不浪费」
 「对吧。虽然现在因为我才要睡那么多,跟我分开后要回到一般的
生活习惯喔。虽然这不是我该说的啦,但如果养成习惯睡一整天的话
会被认为是游手好闲喔」
 
 「那,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我说不定已经被大家那么认为了」
 
 Saber皱眉陷入沉思
 ……虽然是打算开玩笑的,但这种不好笑的笑话好像对Saber没用
 
 我们到了客厅
 Saber想要我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于是我就说了从远阪那听到
的”学校的结界”这件事
 
 「……是这样吗。那个主人,是打算把学校中的人们当成牺牲品呢」
 「———简单来说就是那样吧。不过远阪说了他还要花点时间」
 
 「同感。要完成这么大规模的结界需要时间。因为学校是容易封锁
的建筑物,恐怕是被当作神殿的祭坛吧。要完全起动这么大规模的结
界,至少需要十天」
 
 「十天……我感到异状是两天前的星期六,所以还有八天吧。跟远
阪判断的一样哪……」
 
 「是的。不管那结界是要收集牺牲品还是用来防御的,如果完成了
就很麻烦。要在那之前找到布下结界的主人」
 
 「———也对哪。虽然远阪说很难,不过既然潜伏在学校中就应该
很好锁定。想办法找到他,让他中止结界吧」
 
 既然有要在学校布结界这个想法,那主人十之八九是学校的关系者

 学生或老师
 明天开始,必须尽可能在半天搜索学校,找出可疑的家伙
 
 「接下来……对了,那家伙是带着什么样的从者呢」
 不,这点不实际碰上是不会知道的
 
 那么,该想的应该是已经遇过的从者吧
 现在Saber醒着,正好可以问
 好,那么————
 
 ———> 
 
 那个巨人————
 
 试着问问看那个凌驾Saber的从者,Berserker吧
 Saber跟远阪说过,单以战斗来讲,Berserker是最强的,不过
————
 
 「Saber,如果再次跟Berserker战斗会怎样? ……那个,只要我
是主人,Saber就赢不了那家伙吗……?」
 
 Saber最大的负担
 我问的是Saber因为与我这未成熟的主人订契约,而无法发挥原来
实力的这个缺点
 
 「不对,士郎。就算你是成熟的主人,Berserker也仍然是强敌。
不需要因为这问题而责备自己的不成熟」
 
 「……嗯。虽然可能是这样,但Saber实际上是受了不少限制吧。
那么,如果Saber是本来的Saber的话」
 
 「不。就算我在万全状态也很难打倒Berserker。……不对,说不
定不管是什么从者,要彻底打倒那巨人都是不可能的」
 
 「士郎,你记得那晚的战斗吗? Berserker轻松地反弹了凛的魔
术。而他并没有像我这样的对魔力。那只是,以肉体的强度使凛的魔
术无效化」
 
 「呣……我是有看到,不过需要那么惊讶吗? 只是Berserker的
身体很硬吧?」
 
 「不是的。Berserker并不是承受住凛的魔术,而是弹开了。这差
别很大。如果是承受攻击的话,只要朝单一部位集中攻击,铠甲总是

会碎裂的对吧。但弹开就是另一回事了。凛的魔术,一点就没有打到
Berserker身上」
 
 「没有打到……? 也就是,像Saber一样使魔术无效化吗?」
 「是的。但是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Berserker并没有对魔力这项
技能。所以,只能认为是他的宝具将魔术弹开了」
 
 「……这是我的猜测,Berserker的宝具应该是”铠甲”。而且并
不是单纯的铠甲,而是接近被称为概念武装的魔术理论。恐怕
———Berserker有着将一定水平以下的攻击全部无效化的能力。我
的剑,还有凛的魔术会无效也是为此吧」
 
 「如果Berserker的真实身分是希腊的大英雄,那能力应该接近A
等级。要想使他受伤,我想至少必须要有与那能力同等级的攻击才行」
 
 「……同等级的攻击……? 也就是说」
 「……是的。虽然很难启齿,但不管是一般攻击还是宝具,只要不
到A级的攻击全都会被无效化吧。要打倒那巨人的话,至少需要A级
的一般攻击力,还有更高等级的宝具」
 
 「————————」
 我闭上眼睛,回想Saber的能力
 Saber的力量……一般攻击是B级,宝具是C级
 
 ……怎么回事
 如果照Saber说的,我们不只打不倒Berserker,连使他受伤都办
不到……!
 
 「等、等一下……! 这个、力气跟宝具的基准不是不一样吗? 就
算等级低,宝具也是强力的武器吧? 那么,换成力量的话不能达到
A级吗?」
 
 「是的。宝具跟一般攻击是无法相比的。C级的宝具,换成一般能
力是A或着A+。……但是,保护Berserker的”理”是脱离物理法则
外的」
 
 「那是即使面对能毁灭全世界的宝具,只要不到A级就能使之无效
化的一种概念。Berserker……赫尔克里士是拥有神性的英雄。对承受神
之血的英雄,没有与其同等的神秘便无法干涉」
 
 「————那,下次被袭击时」
 
 就是我们的末日,了吗
 
 「不。不管是什么样的英灵,都一定会有弱点在。至少,Berserker
并没有对城等级的攻击方法。可以避免被袭击时一击全灭。如果我的
伤完全痊愈,就有可能与他匹敌。士郎可以趁机撤退,如果有什么援
助的话就有胜算也说不定」
 
 「……结果还是以撤退为大前提哪。在这之前还必须想办法找出
Berserker的弱点吗……。对了。Saber,对城等级的攻击方法是什么
啊?」
 
 「就是指宝具的攻击力。宝具分成三大类。
 单挑时可以尽情发挥的对人宝具、集团战斗时可以威震全军的对军
宝具,还有毁灭性一击止战的对城宝具」
 
 原来如此
 跟名称一样是对军或对城的,如果遭受到那种如飞弹般攻击的话,
我跟远阪一击就会四散纷飞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Berserker并没有那种广范围粉碎的攻击方法
 
 「……不过,主人可以补足这缺点。依莉雅斯菲尔就像庞大的魔力
凝结体。如果她是卓越的魔术师,而Berserker也能彻底保护住她
————我可能就无法保护士郎吧」
 
 「————————」
 ……对了
 不安的因素不只是Berserker
 主人跟从者是两人一组的
 从这点上看来,我也是Saber的负担————
 
 「那接着是别的家伙」
 「请等一下士郎。有人穿过房屋的大门了」
 
 「咦、你可以知道这种事吗……? 啊已经这时间了!? 糟糕、
一定是樱回来了!」
 我连忙站起来
 
 从玄关传来门铃声
 
 「打扰了」
 
 然后听到樱的声音
 
 「Saber、不好意思,那个」
 「我知道。我回房间去了,请不要在意我」
 Saber往房间走去
 
 刚好在这时进来的是
 「我回来了。很好很好,真的有早点回来呢」
 拿着购物袋的远阪
 「打扰了学长。学长会这么早回来好稀奇呢」
 还有开心笑着的樱
 
 「好,准备万全。那就开始吧」
 远阪对着厨房振作了起来
 樱担心地看着她
 「学长……? 那个,晚餐的准备……」
  「啊啊,今天是远阪做饭所以不用了。早上是樱做的,晚上就交给
她吧。远阪在的期间晚饭由我跟她来做」
 「啊……是、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这么做吧」
 樱乖乖地坐在坐垫上
 虽然从厨房传出很大的唰唰声,但远阪的背影却一点也没有危险的
样子
 
 「……这样交给她也没问题吧……」
 那待在这也没事做吧
 考虑到Saber,在饭做好前先回房间去吧
 
 「我去房间休息一下。藤姐来的话,跟她说偶尔也要自己去烧洗澡
水」
 「啊,是的。学长请慢慢休息。晚餐准备好后我就去叫你喔」
 
 「啊啊。……对了。来房间时别忘了敲门」
 时间是六点前。照这样看来,晚饭好像会做到七点
 
 我回到房间时,Saber已经在隔壁房睡着了
 
 「什么啊。本来想说些什么话的」
 我咋了咋舌,坐在坐垫上
 「…….我在说什么啊。我明明除了圣杯战争以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了」
 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跟Saber说话不是吗
 
 「算了,没关系。睡着的话,那就」
 我呆呆地说着话,望着时钟的指针
 昨天晚饭时只有我跟Saber,还有远阪三个人
 今天加上藤姐和樱就是五个人了
 
 「……啊、不对……Saber不能算进去」
 只要有藤姐跟樱在,Saber就不能离开房间
 「———Saber,吃过早饭了吗」
 昨晚,Saber一边频频点头一边吃着晚饭
 从她那样子看来,应该不是不用吃饭吧
 
 「……又没有准备午饭。应该饿了吧」
 藤姐跟樱回去后,必须把晚餐热一热Saber吃才行
 虽然得一个人吃,但那也没办法———吧
 
 「………………」
 总觉得
 一想象Saber一个人吃饭的样子,就非常火大
 
 「士郎,醒着吗?」
 远阪敲了敲门,从门边露出脸来
 
 「远阪? 怎么,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就是晚餐啊。已经做好了,过来吧」
 ———已经是这时间啦
 嘿咻一声,我提起沉重的腰部,往Saber睡觉的隔壁房间看了一眼
后到了走廊上
 
 「啊、来了来了。你看,这菜色! 好久没看到像远阪同学这样能
做中华料理的人了啊~!」
 藤姐在桌上摆着的菜肴前兴奋着
 我看了看,今天的晚饭的确是中华风的
 
 四个大盘子上的是芙蓉蟹、青椒牛肉丝、没见过的高级肉与野菜的
合炒、不知道在想什么摆了一整盘的烧卖军团,色彩鲜艳的无与伦比
 
 小盘子上的是清淡的色拉,连让舌头休息的细节也注意到了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藤姐喜欢的豪华晚餐
 
 「……我吓到了哪。还以为远阪是做洋风料理的」
 「啊,本来好像是要做洋风的喔。可是因为我说没人会做中华料理,
她就说她来做的」
 
 「———那家伙为什么一定要过这种出人意表的人生啊。……嗯? 
樱,你是跟远阪一起回来的吧,是一起去买东西吗?」
 「是的。远阪学姐一直等到弓道社练习结束。然后回家的路上顺便
一起买东西的」
 
 「……是这样啊。怎么,两人的感情比我想的要好嘛」
 「也对呢。我跟远阪学姐在学校也常说话。虽然不知道学姊是喜欢
我什么地方,但学姊从我入学开始就对我很亲切」
 嘿
 那家伙,在学校也真的是亲切的学姐呢
 
 「不要说话了快点吃啦。我肚子已经好饿好饿了喔」
 藤姐高兴地坐下来
 「对啊。你们两个也快点坐下吧? 中华菜一旦冷掉可是如罪恶般
的难吃喔」
 远阪冷淡的说着,也跟着坐在餐桌旁
 
 「————————」
 我不说话地坐在坐垫上
 大家说了开动后,就尝了一口料理
 
 「————!」
 ……虽然不甘心,但很好吃
 我以前不做中华菜的理由是觉得”味道都差不多吧”,但这菜好吃
到足以使我反省
 
 「呜哇、好厉害好厉害! 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了喔。嗯,
远阪同学我给你一百分」
 「谢谢。得到像老师这样诚实的感想,我也很高兴」
 
 「是的,我也对中华料理改观了。虽然不太会吃辣,但这非常地美
味!」
 樱也像是打从心底高兴着
 
 在笑着看着樱之后
 「————哼哼」
 个性扭曲的远阪凛用夸耀胜利的表情对着我
 
 「什么啊。想说什么吗,远阪」
 「没有啊—。只是觉得大家都很喜欢所以很高兴啊。不过,虽然有
个不太老实的人在,但那也有那样的乐趣就不要管了吧。我也能了解
在自己擅长领域上败北的感觉嘛」
 
 「咕————对了、你昨天让我做饭是在对我作战力分析吗!」
 「呵呵呵呵呵。很好,今天教训就是,要经常隐藏最后一手喔—」
 远阪像是打从心底快乐地说着,然后就吃着自己的料理了
 
 晚饭时,比我想的还要热闹
 樱跟远阪是一对好学妹跟好学姐,藤姐现在也完全站在远阪那边
 
 「————————」
 很快乐的晚餐,这我没意见
 虽然没意见,但像这样大家一起吃饭,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
 
 「………………」
 我站了起来
 「? 士郎怎么了,上厕所?」
 「不,忘记东西了。我去带过来,等我一下」
 「————————」
 在我离开客厅时
 感觉到远阪不说话地看着我的视线
 
 只是,没办法理解而已
 理由就只有这样
 在同一个家里,只让她一个人待着,我不喜欢
 
 所以我也不考虑先后地,就抓住了她的手
 
 「士、士郎!? 这么突然要做什么……!?」
 「好了啦快过来。我要跟大家介绍Saber」
 「你认真的吗!? 请等一下、那」
 
 「就是认真的才来带你。来,快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等一下、士郎……!?」
 
 我硬拉着Saber的手,就这样到了客厅
 
 「抱歉啊远阪。再一人分可以吗」
 远阪没有反对
 只是,出其不意的樱跟藤姐呆呆地看着Saber
 
 「虽然晚了点但我来介绍一下。这孩子叫做Saber,我暂时要照顾
她。她就跟你们看到的一样是外国人,还不习惯日本人的生活,要多
帮帮她」
 
 「————————」
 两人毫无反应
 虽然这也是当然的,但我没有理会她们的时间
 
 「来,坐在那边吧Saber。饭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吧」
 「那……我想的确是比较有效率,但是我」
 「不要客气啦。而且啊,以后Saber也要一起住下来喔? 住在同
一个家,一起吃饭是当然的」
 
 「………是的。既然士郎这么说,我就只有遵从」
 
 「怎么可————」
 
 「怎么可以————!」
 
 「…………呜~~~~!!!!」
 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在耳鸣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士郎! 不只远阪同学连这孩子也带进家门、这
里什么时候变成旅馆了啊!」
 「什、什么啊。反正跟旅馆一样大,借一两间房屋给人也没关系不
是吗。远阪可以的话Saber也行吧,不过是住下来而已」
 
 「怎么会可以! 虽然我承认远阪同学、但我可不管这不明身分的
孩子! 那孩子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啊!」
 「哪家的孩子———是远房亲戚的孩子啦。发生了些我不清楚的
事,来依靠老爸的」
 
 「我可不信那种假话。而且啊,就算真是那样又为什么会来卫宫家
啊。切嗣会在外国有认识的人,这怎么————」
 可能两字,藤姐可说不下去了
 再怎么说,老爸可是一年到头在外国旅行的呆子啊。搞不好认识的
外国人还比日本人来得多吧
 
 「———虽然不能说没有,但也太奇怪了。你,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啊」
 藤姐不满地盯着Saber
 
 「不、所以我就说」
 「士郎闭嘴。这个、Saber? 我在问你喔」
 
 Saber沉默着
 当然啊,Saber又不是为了什么而来这里的,她也没有灵敏到能配
合我说的谎———
 
 「不知道。我只是遵照切嗣的话而已」
 
 ———好像,是有的
 
 「————呣。切嗣把士郎交给你?」
 「是的。他说,请保护士郎免于各种敌人的侵害」
 平稳地
 Saber这么说了,带着无与伦比的纯净
 
 ……谁能够反对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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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39:46 | 显示全部楼层
就算那是骗人的———但对这么说着的Saber本身,那是绝对的真

 
 「………………」
 就算是藤姐也没办法反对刚刚的话
 ———不过
 
 藤姐皱着眉,表情很不满地站了起来,尖锐地瞪着Saber
 
 「……很好。既然你这么说,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像这样,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
 藤姐带着如同宣告风雨欲来的效果声,把我们带了出去
 
 「………………」
 藤姐拿下墙壁上横挂的竹刀,直盯着Saber
 
 ……接下来
 我们的藤姐,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说了要保护士郎了吧。那应该有点觉悟对吧」
 「————要让我拿剑吗」
 
 「没错。如果你比我强的话我就承认你。不过要是比我弱的话就要
回家喔」
 「……没关系。不过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保护士郎的是我嘛! 在士郎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要一直
守在他身边啊!」
 「————————」
 Saber好像不是很了解藤姐想说什么
 当然,周围的人也不太懂
 
 「就—是—说,这里不需要比我弱的家伙! 如果你比我强的话,
就比我可靠吧。那暂时把士郎交给你也可以」
 藤姐像是闹着别扭地挥着竹刀
 
 「———我了解了。只要让你同意就可以了吧」
 「对啊。不过要让我同意可是很难的!」
 还没说完,藤姐咚地跨出一大步,用竹刀往Saber打去……!
 
 「呜哇、藤姐你乱来啊—!」
 不只是偷袭还连竹刀都没给Saber,老虎你这样还算是教师吗!
 
 「?」
 是被藤姐的奇袭吓呆了吗,Saber呆呆地站着
 藤姐得意的身体攻击往Saber身上爆发————!
 
 「啊咧?」
 藤姐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那也是啦
 从旁看着的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当事人藤姐应该就像看到巴比伦
的空中庭园一样不可思议吧
 
 「————————」
 Saber仍然直立着
 不一样的地方,只有她手上的是刚才藤姐拿着的竹刀
 
 「啊…………真的?」
 虽然不知道藤姐在问什么,但这的确是真实的
 
 Saber并没有架起抢下的竹刀
 在毫无架势的Saber面前,藤姐像被定住一样动也不动
 藤姐也是可被称做无敌的剑道家
 她的经验,应该可以让她了解到眼前的对手是与她不同层次的吧
 
 「……如果你叫我提起剑来我会的。不过以你的本事应该不用做到
那样就能了解吧」
 「呜————呜呜、啊呜啊呜、啊呜~~……」
 藤姐摇摇晃晃地后退,软软地跪了下来
 
 「分出胜负了。可以承认我了吗」
 「————呜。呜、呜」
 藤姐肩膀无力地垂下头来
 当我正想着藤姐这样应该就会乖乖的了,的瞬间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奇怪的家伙把士郎抢走了
————!」
 
 藤姐发出大的足以使周围的我们头晕的声音,嚎啕大哭了起来
 
 ……结果,我们在那两小时之后才说服藤姐
 藤姐说她有话想跟Saber说,就把Saber跟自己关在老爸房里两小
时,出来时带着无法同意的表情承认只能同意了
 
 另一边,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夜也深了,藤姐送樱回去时,樱到最后也没说半句话,只是道别后
就回家了
 
 「那我也回别栋去了喔」
 远阪则是一直这个样子
 
 「……抱歉哪。反正你一定觉得我在做笨事吧」
 「没有。只是,你做的事是多余的喔。老是做这种多余的事,有一
天会变得动弹不得的」
 
 远阪说了声晚安,摆了摆手后就到别栋去了
 「————唉」
 总觉得好累
 我今天也早点休息吧
 
 「请等一下士郎。我也有要问你的事」
 「嗯? 好啊,是什么」
 「为什么要向大家介绍我呢。我也觉得凛说的对,士郎的行为是没
有必要的」
 「没为什么。只是讨厌那样才介绍的」
 
 「士郎,那不是回答。可以说你是在讨厌什么吗」
 Saber追问着
 ……对她来说,今晚这件事有这么不可思议吗?
 
 「我怎么知道,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想到Saber是一个人就觉得很
讨厌而已。勉强要说的话,就是如果让藤姐和樱认识Saber的话,对
她们隐瞒的事就可以少一点」
 
 「那并不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更应该说如果让她们知道我的存在是
不好的。这个房屋大的足以隐藏我的存在,所以应该让我待命比较好」
 
 「————」
 什么事比较好了
 这家伙是在说大家吃饭的时候,放她一个人比较好吗
 
 「———才不会。就算Saber觉得好我也不喜欢,所以也没办法吧。
我觉得这不是理由」
 我这么断言后,把视线从Saber身上挪开
 
 「我到仓库去,你先回房间吧。我事情做完会回去的」
 「————————」
 没有回应
 背对着似乎无法理解的Saber,我走向了仓库
 
 到了外头
 青色的月光照着寂静的庭院
 抬头看看,冬天的夜空看起来很高,能清楚地看到许多星座
 
 「————唉」
 我不自觉地叹息
 远阪是对的
 的确,我很矛盾
 
 自己回避着Saber睡觉的房间,朝仓库走去
 另一方面,刚刚的自己却又对放Saber一个人这件事觉得讨厌的无
法忍受
 虽然以异性来说不擅长与Saber相处,但以一个人来说却又无法不
管她,是这样的吗
 
 ……像这种矛盾的自己,会让远阪错愕也是当然的
 
 「……真是败了啊。本来以为不成熟的只有魔术,看来精神修行也不够吗」
 
 我呆呆地,一边看着夜空一边自言自语
 
 ———夜深了
 
 才正因为自己未成熟,所以不能停止锻炼
 我只能相信,只要不断努力总有一天能够达到某处,然后不停堆积着渺小的自己  
天亮后
 
 早晨,我跟平常一样地走到客厅,餐桌上是以前未曾有过的复杂状

 
 「啊,不好意思喔樱。我不吃奶油的。把那边的柳橙酱拿给我好吗」
 「是这样的吗? 远阪学姊以前好像说不喜欢吃甜的」
 「怎么会,没有那种女生的。我不是讨厌糖分,只是不太吃而已。
太大意的话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增加些什么的。甜食要一星期才能吃一
次」
 
 「? 那学姊为什么要柳橙酱呢?」
 「早上要摄取糖分。而且呢,不吃点甜的东西,之后的反作用会很
可怕对吧」
 「这样啊。就跟虽然只吃两餐,但食量倍增就很糟糕一样呢」
 「就是那样。……Saber不说话地吃的还真多呢。身体小小的却吃
的跟樱一样多」
 
 「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是一般量,而且樱吃的吐司比我大上许多」
 「才、才没有那种事……! 远阪学姐跟Saber还有我,大家都是两
片的不是吗」
 「不,厚度不一样。跟我的一公分比起来,樱的两公分厚度算是吃
得很多的。成长期应该摄取营养,这样也很好。凛也不要只吃一片,
全部吃完怎么样」
 
 「就说不行了嘛。我跟樱不一样,营养不会跑到胸部去,早上就吃
那么多会增加些什么的。而且我本来就不吃早餐,这样已经是让步了」
 「……远阪学姐、那个、那种事不要在学长面前」
 
 「……嗯呣。一直说着会增加什么,为什么回避具体的表现方式呢,
凛」
 「就是因为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啊。啊,樱的看得到所以不算」
 「请、请不要说那种事—!」
 
 「————————」
 卡滋,我咬了一口吐司
 是脑部跟不上眼前事情的发展吧,我不参加她们的对话,只是吃着
吐司
 ……不过,也真的是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好像,是白担心了哪」
 这三人看来不像感情不好的样子
 远阪还是跟以前一样,Saber也从昨晚就公开了
 樱……虽然好像不太习惯Saber,但看来不讨厌她
 
 「……虽然有点担心没来的藤姐,不过晚上就会来吧……」
 果然是因为昨晚的冲击太大了吧
 不过我想晚饭就会来吃了,那时心情应该也好起来了吧
 
 吃完早饭,我收拾着桌面
 「学长,真的可以让你收拾吗?」
 
 「啊啊,这点事就让我做吧。樱有社团活动吧。昨天才发生那种事,
还是去露个脸比较好」
 「……是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喔,学长」
 
 樱也对远阪道别后,就快步离开客厅了
 这样就剩下我们三人
 樱走掉后,就变成有着共同秘密的成员了吧
 
 「那么我也失陪了。有什么事的话请叫我」
 「再见啦Saber。士郎就交给我了,看家拜托你了」
 
 「是的。士郎就拜托你了,凛」
 Saber对远阪轻轻地鞠躬,回到房间去了
 ……算了,Saber待在这也没事做
 所以她也希望尽量多睡一点,保留体力吧……
 
 「……真是的。那家伙,脑子里只有战斗哪」
 「当然啊。士郎也是,不表示点干劲出来Saber会失去耐心的喔。
就算伤口还没完全治愈,但她也不是会一直这样乖乖的人吧」
 
 啪叽一声
 远阪一边说着危险的话,一边打开电视
 
 「————嗯? 又在播这新闻啊」
 店视上播着早上的新闻
 我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听着
 那内容,跟不久之前听过的一样
 
 「新都那边又有瓦斯外泄的意外。…..笨蛋。那种事不只那边,这
边町上也有发生嘛」
 「————?」
 刚刚
 远阪,说了什么很危险的话
 
 「远阪。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明原因的衰弱啊? 毫无征兆就失去意识的人,就这样昏迷
地被送到医院。已经有很多人了吧。虽然目前不会丧命,但以后怎样
就要看做这事的家伙了吧」
 
 「什————」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不只邻町,连这边也有发生那种事吗?
 不明原因的昏睡?
 大量的牺牲者?
 不、更大的问题是————
 
 「远阪,那该不会也是其它主人干的吧」
「不然你说是干的啊。差不多该习惯了吧,你也是主人啊」
 「那———是这样没错。……为什么以前都没告诉我啊,远阪」
 
 「因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在学校布结界的是三流的家伙,但这个
主人可是一流的喔。不让对方死亡,只吸取一半生命力地累积力量」
 
 「……虽然收集的速度比较慢,但相反的也就不会触犯魔术师的规
则,也没必要着急。这个主人是在离町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从人们
身上夺取”生命力”这种最单纯的魔力」
 
 「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你是说那家伙可以从那种地方收集町上的
魔力吗」
 「应该是很高超的魔术师吧。居然可以做到包含新都跟深山两个町
的大规模”吸取”,一定是很强的魔术师干的」
 
 「……不对,还是说是因为有很优秀的灵地呢。父亲说过冬木町有
类似龙脉的东西,如果在那边布阵就可以简单地榨取生命力吗……」
 
 「? 等一下,远阪」
 「父亲的书房里没有那种数据,要有的话就是在大祖父的书库
吗……讨厌哪,那边现在也像魔界一样,想尽量避开的说。……那就
只能问绮礼了吗……不,不行不行,要欠那家伙人情还不如想别的」
 
 「远阪,喂————」
 叫她也没反应
 ……不行了。远阪那家伙,专心地在自言自语着
 
 我就这样无聊地,跟远阪一起到了学校
 在正门看到了上学的学生们,学校跟平常一样
 
 「————」
 但是,的确有着不自然的感觉
 虽然昨天不在意地过了校门,但一注意起来,的确有着不自然感
 ……该怎么说,就像是太过平稳,连本能都麻痹了的感觉
 
 「……真的。外面跟里面的空气不一样。这空气像蜂蜜一样」
 「嘿,士郎可以这么感觉出来啊。……你虽然对魔力很迟钝,但说
不定对世界的异状很敏感呢」
 远阪开始思索着
 
 「蜂蜜吗。要譬喻的话就像是猪笼草吧。嗯,说的不错嘛」
 「……猪笼草啊。你的想象还真是凶恶」
 
 「这样吗? 我觉得跟士郎的感觉没差啊? 因为这学校,如果被结
界像盖子一样盖起来,里面的生物就全都会被吃光嘛」
 
 「唔————」
 我不敢说出的真心话被远阪看穿,我不由得屏息
 「果然。你就是因为很好了解所以很好玩喔」
 「啊啊是这样吗。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玩」
 
 「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士郎想说什么的,你就放心吧。你不想把
学校的学生卷进来,我也不愿把这里变成战场。那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了吧?」
 
 「…………………」
 她在试探我
 远阪的意思是
 我在圣杯战争中,说过要与之战斗的”对象”,为了胜利而将不相
关的人卷入的主人,就在这学校里
 
 「……我知道。要想办法找出布下这结界的主人,然后,如果他不
解开结界,就只有打倒他」
 「就是这样。你能确实地理解我就放心了」
 
 「那我去找布下结界的家伙,士郎就去确认可疑的地方。虽然我也
看过了一遍,但说不定有看漏的。士郎好像很适合寻找那些异常地点,
适才适所呢」
 远阪说了声掰掰,就摆着手走向校舍
 
 「等一———就算你那样说我也……! 可疑的地方是怎样的地方
啊,远阪!」
 「就—是—说,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空气很甜的地方啦! 只要找蜂蜜
又甜又黏的地方就好!」
 远阪在远处大声回答
 
 就这样,一下子就消失在校舍里了
 「……那家伙干嘛啊。突然就用跑的,果然还是不知道她在想什
————」
 
 「啊」
 导师时间前的预备铃声响了起来
 「是、是这样啊———那家伙、既然注意到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提着书包用全速跑着
 昨天才发生那种事,如果迟到的话不知道藤姐会故意说什么讨厌的

 
 午休时间到了
 暂时从课程中解放的学生们,悠闲地在校舍内来去
 
 「……好。现在就算到处走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花了几分钟解决掉午饭后,我走到走廊上
现在可不是说没做过这种事的时候
 战争已经开始了
 那我就必须用我自己的方法,找出远阪所说的『可疑的地方』才行
 
 「……首先应该从没什么人的地方开始吧……」
 
 ———好
 在午休结束前的一小时内,如果能顺利地找出个成果就好———
 
 校舍内找过一圈后,为防遗漏,我到了外面
 虽然操场跟校舍后侧没有异状,但这一带的感觉差太多了
 
 「—————该不会,连这里也是吧」
 ……校舍中也有许多可疑的场所
 像是楼梯的下方或是走廊尽头、空教室等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但是,这里不一样
 虽然是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每天都会有人聚集的场所
 
 「……为什么没早发现呢。要说异常得话,这里是最异常的不是吗
———」
 我一边按着胸口,一边自言自语
 ……在这里总觉得很难呼吸
 浓密的风、湿润的空气,这不是能用不自然感就形容的了的
 不,只要一注意到这味道,连呕吐感都会涌上来
 
 「……远阪说过,结界有基点吧。虽然不知道有几处,但一开始的
基点在这附近吗……」
 那应该在什么地方有着类似的标志……
 
 ……
 …………
 ………………
 ……………………不行啊
 不擅长感受魔力的我,是看不到固定结界的标志的
 
 「…………呼」
 没办法啊。总之先向远阪报告这里的事————
 
 「怎么。在找东西吗,卫宫」
 
 「————!」
 我转向突然出现的声音。站在午休时无人的弓道场前方的是
————
 
 「————慎二」
 「呀啊。真巧呢,我也有事要来这附近的……你,该不会看见了?」
 间桐慎二像是打从心底高兴一样,笑着说了
 
 「……看见什么啊。这边什么都没有啊」
 「啊啊,果然看到了吗。……原来如此,你跟远阪在一起的理由是
那个啊。也对呢,都是主人,合作起来效率才好嘛」
 「————! 慎二、你」
 
 「别这么警戒嘛卫宫。我跟你交情很好吧。彼此都没有隐瞒什么啊。
虽然不知道你带着的是什么。不过,你也被迫接下主人这种过分的工
作吧」
 
 慎二毫不顾虑地,干脆地说着
 他说,自己也是主人
 
 「……不会吧。你是主人吗,慎二」
 「我就说是那样了吧。啊啊,不过别误会。我不想跟任何人争斗。
虽然别人来袭击我会还击,但只要没人动我,我就默不作声。看,我
这样很像卫宫吧」
 
 慎二轻轻地笑了
 从他的说法听来,他应该就是主人不会错了吧————
 
 「不过,当我知道卫宫是主人时也吓了一跳。既然彼此都很意外,
可以稍微说一下话吗」
 「说话……那是没关系,但要说什么」
 
 「以后的事情啊。刚刚也说了,我不打算战斗。可是其它人不是这
样吧? 那要防备不知何时会来的灾难不是很不安吗。一个人虽然很不
安,但你不觉得两个人就有办法了吗?」
 
 …………
 慎二的意思是,要合作吗
 
 「算了,在这种地方说话也不好吧。也不知道会被谁听到,换个地
方吧。嗯…….也对,我家可以。那边就不会被远阪找到,被袭击也很
安全」
 
 「说什么换地方啊。午休快要结束了,有话要说的话————」
 「笨蛋啊你? 翘掉不就好了。来,好了啦走吧。我知道卫宫是主人
所以很高兴的,不要泼我冷水喔」
 
 「怎么可以。逃学的话会被觉得可疑的吧」
 「啧,真是不会变通的家伙……啊啊是这样啊! 那也对呢,一般来
说都会防备的嘛!」
 
 「不过放心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主动出手的。我看起来像
是会突然袭击你的样子吗?」
 
 「? 啊啊———这样啊。的确,不能轻易地就跟你走啊」
 
 「…………。算了。你也带着从者吧。我可不想跟那么危险的对手
打起来」
 
 ……?
 从慎二看来,我像是带着Saber的样子吗?
 啊啊,不对———慎二那家伙,看不到变成灵体的从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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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冰舞~ 发表于 2006-4-2 02:4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所以他以为我现在也带着Saber吗
 
 「好啦走吧。被远阪看到可就没那么轻易过关了喔」
 慎二只说了这些后,就开始走着
 「———————」
 ……只能跟他走了吗
 我对慎二的话也有兴趣,就放弃下午的课吧
 
 我们走上坡道
 跟我家相反的洋风住宅区
 记得这里最高的是远阪的家,不过在另一边,像是要不让人注意到
的就是间桐家的洋房
 
 「————————」
 这建筑物还是这么大
 虽然国中时来玩过好几次,但最近连靠近都不曾靠近过
 也是因为跟慎二疏远了所以没被找去,更重要的是,樱不喜欢我靠
近这房子
 
 ……虽然是白天,但房屋内却有点昏暗
 这个房子不仅盖的让阳光进不去,电灯也很少
 虽然有点夸张,但如果不习惯可能会撞到墙
 
 「卫宫,这边。我在客厅,快点过来啊」
 什么时候到里面去的,慎二的声音从房屋的深处传来
 虽然过了一年,但身体还有着印象,我毫不犹豫地走向间桐家的客

 
 客厅里也是一片昏暗
 窗帘拉了起来,遮住了阳光
 也没有人工的照明,客厅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卫宫,这边」
 我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在那边的是坐在椅子上的慎二,还有————
 
 漆黑的、如同黑暗的结晶一般的女人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从者,Rider」
 「————————」
 一阵寒气
 在这寒气下,脑后像是架了把刀一样疼痛
 
 「……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说话吗,慎二」
 我微微后退,想办法开了口
 
 「讨厌哪,这是防范喔。怕被卫宫袭击嘛。Rider得在身边才
行啊」
 慎二伸出手,触摸着黑色的从者———Rider
 从侧腹到大腿,慎二像是在舔舐一般地划着曲线
 
 「———————」
 Rider一动也不动
 她像雕像一般站着,用闭着的双眼监视着我
 ……总觉得我连指尖的颤抖都她掌控之下,应该不是错觉吧
 
 「把人带来是要这样吗。心机重也要有程度啊,慎二」
 「讨厌哪,开玩笑的嘛。我知道卫宫不会做这种事的啦。不过,因
为你的从者是另一回事嘛。我也是费了好大苦心在教育她的。从者不
听主人的命令也不稀奇吧。所以啊,你就当这是一点牵制吧」
 
 ……不听主人命令的从者?
 的确,在我眼前的Rider,跟Saber不一样
 
 Saber虽然安静,但不会冰冷
 可是我从Rider身上感觉到的只有寒冷
 
 严重缺乏人类感觉的人
 那黑色的样子就像是由血变色而成的
 她的样子没有生气,感受不到光亮,让人几乎无法想象她是英灵
————
 
 「……Rider是对我的从者的牵制吗。感觉可不太好哪」
 「抱歉抱歉。再怎么说我也是外行人啊,不像卫宫那么熟。这点就
饶了我吧」
 「……哼。我也不是很熟啊」
 
 「是这样吗? 什么嘛,那你也把从者叫出来不就好了。那样比较能
互相了解,非常公平啊。啊啊,嗯嗯,这样好这样好! 哪卫宫,我也
让你看我的从者了,可以让我看你的吗?」
 
 ……果然慎二是以为Saber在这了
 不过,我没有必要纠正这错误
 
 「我拒绝。你要牵制随便你。要说话这样就够了」
 「……什么啊。我说啊,我说我想看喔? 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干嘛,
不过听我说的不是比较好吗?」
 
 「那就到此为止了。我可不是要让从者互相认识才来的。如果那就
是你的目的,我这就要回去了」
 「啧———这样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啊」
 慎二发出不满的声音,靠在椅子上
 
 「好啊,进入正题吧。不过我要说的也只有一件事。……嗯。刚刚
也说了,可以跟我合作吗卫宫。我虽然成为主人,但还不知道圣杯战
争是什么东西啊。比起一个人,我更想跟能信任的家伙合作哪」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事想问。要回答等问完在说」
 「什么,要问我怎么会当上主人的?」
 我点头
 就我所知道的,慎二不是魔术师
 不知道慎二是怎么成为主人的话,合作什么的连谈都不用谈
 「我听说成为主人的大前提是要是魔术师。我虽然不成熟,但也学
了魔术,偶然地与从者订下契约成为主人……慎二也是偶然叫出从
者,被卷入圣杯战争的吗?」
 
 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很相似了
 要合作的话,也不是不能同意———
 
 「嘿,卫宫是偶然成为主人的吗。……哼嗯。嘿,是这样啊。太好
了,那就能了解了」
 慎二愉快地笑了
 
 「算了,我们也满像的。与本人意愿相反地成为主人,这点是一样。
———可是别搞错了喔。我早就知道什么是主人,圣杯战争也是之前
就知道了。因为间桐家啊,跟你家不同,是有历史的家系啊」
 
 「————!?」
 间桐家是魔术师家系……!?
 
 「什么、这种事我可没听说喔……!? 等一下、那慎二跟———」
 
 慎二的妹妹樱,也有学习魔术吗
 
 「冷静啊卫宫。间桐家啊,虽然是魔术师家系但是已经枯萎的一族
啊。虽然间桐的祖先是跟远阪家一起来到这土地的,但跟日本这土地
不合啊。随着一代代的流传,这个,那是叫魔术回路吧? 就渐渐减少,
在我生下来的时候,间桐的血脉好像已经变得跟一般人一样了。所以
间桐家的人不是魔术师。只不过以前曾经是魔术师家系而已」
 
 「以前是魔术师啊……那么,现在只有知识留下来吗?」
 「啊啊,很可惜啊。不过就算没有了魔术回路,在学魔术的这件事
还是没变。不管是主人还是圣杯战争的事,一调查就知道了。我突然
被选上成为主人还能这么冷静,也是因为有上一代的教诲啊」
 
 「————————」
 ……这样啊
 我成为主人后,是因为有远阪在才了解圣杯战争这东西的
 慎二也是,因为间桐家流传的文献才能掌握的了状况的吗
 
 「也就是,慎二只有学到魔术的知识吧。……那么,樱也有在学魔
术吗?」
 
 「哈啊? 啊啊真是的,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哪。听好了,虽然像你
们家这种杂种的是无所谓,但有古老血统的魔术师是只将秘术传给一
个人的。如果有两个小孩,那能继承的只有长男喔」
 
 「把一个东西分成两半会降低力量吧? 把十个魔术合成一个结
晶,让血脉更加浓厚的才是魔术师。就算是血亲也不会轻易给予的」
 「所以魔术师的家系啊,除了继承者以外是不会学魔术的。没被选
上成为继承者的小孩要不就是在不知道魔术的情况下长大,要不就是
给别人做养子,这是定则啊」
 
 「这样吗————那就,太好了」
 
 我拍了拍胸口
 樱是必须过着跟魔术毫无关系、平稳的日常生活的孩子
 怎么可以让她与这种,莫名其妙地被强迫互相残杀的纠纷扯上关系

 
 「那你就懂了吧卫宫。我虽然成为主人,但对魔术不熟。你呢……
也对,虽然能用上一点,但知识方面跟外行人一样。你看,不觉得这
正好吗? 我们都是被强制成为主人的,跟我合作吧」
 
 「……那是没关系。不过我要确认,你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吧,慎二」
 「不,当然那也有,不过首先得打倒目前的敌人不是吗。我好像被
她当成眼中钉了啊」
 
 「……被当成眼中钉……? 你该不会,是在说远阪吧」
 
 「当然啊! 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无情啊……! ……听好了,那家伙
是不会容许其它主人存在的喔。跟她在一起的卫宫应该也了解吧? 不
过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远阪对你很放心。虽然不知道为什
么,但那女人本来是没有弱点的喔? ———你看,不觉得这是打倒她
的绝好机会吗?」
 
 慎二这么说着,像是要握手地伸出手来
 
 「————————」
 ……我没有听他的话
 不,是不能听他的话
 如果慎二真的想保护自己的话,那他不会只跟我,应该也会跟远阪
说的
 
 而且———
 
 「慎二。你知道有在管理圣杯战争的家伙吗」
 
 「啊啊,教会的神父啊。听说是上一次活下来的,但好像很啰嗦就
没去找他啊。我又不是魔术师,被强迫遵守魔术师的规则不是很麻烦
吗」
 
 「————————」
 矛盾了
 如果不想战斗的话,最应该的就是去找言峰神父不是吗
 
 「————慎二。你知道学校里布的结界吗」
 「知道啊。虽然我察觉不到,但Rider告诉我了。怎么了吗」
 
 「……那不是你干的吗。远阪说那是在学校里的主人做的」
 
 「啊啊,那不是我干的喔。学校里记得还有一个主人在,不是那家
伙干的吗」
 「? 远阪说过只有一个人喔」
 
 「你太信任远阪了啊。算了,就算不是那样也是那家伙搞错了喔。
远阪在找的是魔术回路吧? 那我就不是她能感觉到的主人。因为我本
来就没有魔术回路。从一开始,我就是在一般主人的雷达上显示不出
来的存在喔」
 
 ……原来如此
 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令咒的气息,都是以魔力来活动的东西
 
 那么———如果让没有魔力的人成为主人的话,就只有直接用眼睛
确认才能分辨出来
 远阪说的,找寻带有魔力的人的方法,不只找不到像慎二这样的主
人,连注意都注意不到
 因为慎二根本没有远阪在找的主人气息
 
 「……这样啊。那远阪之前感觉到的主人,是别人吧」
 
 回去后应该提醒一下远阪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 喂卫宫,合作那件事怎样啊」
 
 「我拒绝。我可不会跟你商量怎么打倒远阪。首先,那家伙什么都
没做吧。虽然我跟那家伙……有一天必须战斗,但现在能够信赖她,
我也想信赖她」
 
 「……哼。我是觉得等发生什么就太迟了啦。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
就随便。我也跟你一样看看情况吧」
 
 意外地,慎二好像这样就死心了
 既不挽留打算离开的我,也没有叫Rider留住我
 
 ……慎二这家伙真是复杂啊
 虽然态度很那个,但那家伙好像也有他自己所谓的公平
 
 「……哪慎二。虽然有点啰嗦,不过樱知道你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间桐家的继承人是我啊。我会让樱
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当我的妹妹」
 
 「———太好了。我也希望樱能继续那个样子」
 「啊————。这样啊,既然你这么担心樱,身为哥哥得表示一下
谢意呢。……好,告诉你件好事喔卫宫。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一名
主人在寺庙筑巢喔」
 
 「————!? 寺庙、难不成是柳洞寺!?」
 「啊啊。据我的从者说,那山中好像潜伏着魔女。因为她好像在大
规模地收集灵魂,不早点打倒她会很麻烦」
 
 「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她就是第五人了
 而且既然说她在大规模收集灵魂,就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那新闻的
元凶
 
 「话就说到这里了喔。那么Rider,送他走吧。听好了,卫宫
是我们这边的。不可以伤害他喔」
 被慎二命令的Rider走了过来
 
 「……不、不用」
 「别客气。送你到家门前是我的责任哪,让你受伤就麻烦了。啊啊
Rider,送到玄关就可以了啊。到了外面他就跟我没关系了,在那
之前要小心的送他走啊」
 慎二走进里面的房间了
 
 「………………」
 我不说话地看着Rider
 「………………」
 被黑色衣服包住的Rider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意外的是———靠近一看,她有着很鲜明的轮廓
 
 伸到地面紫色长发虽然只让人感到血的味道,但我同时也发现那是
非常美丽的
 ……不,因为她那打扮,跟她正面相对地看着也很不好意思,但这
衣服跟她的轮廓,真是十分地相配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巫女
 在邪恶的同时也是神圣的,名为Rider的从者,就是如此地充
满矛盾
 
 「………话说回来」
 
 英灵之中,有这么多美人吗
 当我带着恐惧地抬头看着Rider的脸时,就不由得这么想
———咦,以女性说好高啊
 Rider好像超过一百七十公分不是吗
 
 「…………呣」
 现在不是冷静观察的时候
 跟Rider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好,得赶快离开间桐家
 Rider真的跟到了玄关
 ……该怎么办呢
 虽然从她身上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但如果跟她说话,她说不定会
回答些什么
 
 ———>话
 
 「……Rider。刚刚慎二说的是真的吗」
 我姑且问了一下
 
 「————————」
 Rider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长发被风吹动而已
 
 「…….也是啦。不好意思,明蒙就是敌人还问这种无聊事」
 我跟Rider道谢后,摆摆手出了明关
 
 ————突然
 
 「不是说谎。那座山中是真的有魔女栖息」
 
 「咦……Rider?」
 「要打倒她的话请小心。因为那魔女,对男性了如指掌」
 
 Rider淡淡地说着
 听呆了的自己一回过神来,就用力甩了甩头
 
 「啊、那个……谢谢你的忠告。———还有慎二就拜托你了。因为
那家伙就是那样,你要保护他」
 
 我慌慌张张地回答
 是我的样子很好笑吗
 
 「……你人很好呢。我能了解慎二会想要拉拢你了」
 Rider轻轻笑了之后,就消失在间桐家中了
 
 走下坡道,回到了交叉口
 从这里往另一边的住宅区上去的话,就能够回家了———
 
 「……有主人在柳洞寺中、吗」
 从这里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山上
 走过没什么人的山间道路,就可以找到通向柳洞寺的山门
 
 柳洞寺因为是在山上的大寺庙,占地几乎跟学校一样
 连墓地都很广大,可以说有着是五十名修行僧生活的小世界
 町内的人们一方面受柳洞寺照料,一方面也崇敬柳洞寺为圣域,不
敢轻易进入
 
 「……对了,最近都没去过柳洞寺哪」
 
 是从去年夏天,要做精神修行而去那边住过以后就没去过了吧
 因为觉得寺庙生活真正严苛的是在冬天,所以本来打算寒假再去打
搅的———
 
 「呣? 翘掉下午课程的男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柳洞寺的继承者,柳洞一成突然出现了
 
 「唷。学校已经放学了吗?」
 「正是放学了。我因为学生会里没事做就要回家的,不过有什么事
吗。就我所看到的,你好像在眺望山上的样子」
 
 「啊啊,没什么事。只是总觉得想要回家而已」
 「哼。这样就不去上课,把老师当演员了啊。———那。我是在问
你为什么要眺望山上喔」
 
 「…………有点事哪。一成,问你一下。最近啊,有什么奇怪的事
吗?」
 「嗯呣。变动是常有,不过倒没有什么大改变。山上的日子就是平
稳,然而平稳才是日常生活喔」
 
 「抱歉啊一成。我是在认真说的」
 「你、你很失礼哪! 我也是认真的喔」
 
 「好像是哪。那就我,我白担心了」
 「嗯呣,懂就好。我会跟卫宫乱开玩笑吗」
 一成咳了一声冷静下来
 
 「……不过,嗯呣。说到变化倒也是有,是怎么回事呢」
 「咦……? 变化、寺庙内吗……!?」
 
 「啊啊。不是山上,是寺内的空气在浮动。虽然好像是父亲认识的
人,不过是有点麻烦的客人哪。虽然是很美的人但不好应付。真是的,
大家都在为一个女人骚动什么啊」
 
 「女人———柳洞寺里,有尼姑吗?」
 
 「没有。有点特别哪,虽然是借住到结婚式前————不,的确是
很美丽的人啊,从井中汲水的样子,连我都看呆了」
 「有点特别是哪里特别啊……呃、一成?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呣,不行。女性是不行的啊。应该斩断色欲,要冷静啊一成」
 学生会长喃喃地念经
 ……真是败给他了。太认真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就很难应付
 
 「喂喂—,一成没事吧」
 「没问题。觉得自己修行不足,想要更加精进」
 
 果然是没在听我说话吗
 一成对自己喝了一声,往町内深处走掉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下了
 跟昨天一样,我今天也是第一个回家的
 樱跟藤姐不久就会来了吧,远阪也会回来吧
 
 「……要讨论从慎二那听来的话,得等樱和藤姐回去才行哪……」
 没办法在那两人在时说什么悄悄话
 既然这么决定,就赶快准备晚饭吧
 
 昨天被远阪打败了,而且也得让藤姐的心情变好
 做菜时比爱情更重要的是工夫
 既然期望必胜,就得花上平常的两倍时间才行
 
 ————然后
 要说结果是怎样呢
 
 「哼! 什么啊、我可不会输的啊! 远阪同学是笨蛋、坏孩子」
 「我说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说既然这是藤村老师所说的,到目前
为止最好吃的晚饭,那分给大家比较好不是吗」
 
 「……呣—……我觉得不是喔。远阪同学不是说过不是很想吃士郎
做的饭吗」
 
 「那是只有早上而已。晚饭应该要好好吃的,而且晚饭是我跟卫宫
同学轮流做的,我当然有权利吃不是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开始
就请藤村老师来做吧」
 
 「呜———你这个性就是会攻击人家要害。可恶,我可不记得自己
有这么过分的学生啊」
 藤姊把抱着的饭盒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回餐桌上
 就这样,五人分的特制炒饭安全地归来了
 
 「……我说藤姐啊。今天的饭跟山一样多,所以没必要抢喔。饭菜
我都照人数做的」
 (嚼嚼)
 
 「对、对啊……不过学长,这会不会有点做太多了」
 (咬咬)
 
 「嗯。四人分的饭桶迭了两层,明显地过多了」
 (吞吞)
 
 「不是饭桶,是饭盒。没关系啊,今天的主菜是饭所以做多一点也
可以。有剩的话就做成饭团,也可以当明天的午餐」
 (嚼嚼)
 
 「啊,那也可以分给我吗? 虽然我不喜欢炒饭,不过这个就另当别
论。哪哪,好像放了很多东西进去,是什么啊?」
 (咽咽)
 
 「基本上是蘑菇炒饭吧。虽然搀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
很复杂的」
 (咬咬)
 
 「…………没关系! 既然这样我就一个人把它吃光,你们看着吧
—!」
 
 藤姐放弃抢夺饭盒了吗,开始用非常猛烈的势子扒着饭碗
 饭碗一瞬间就空了,然后藤姐就这样毫不停顿地再要一碗
 
 「……是可以啦。不过不用那么急也有饭啊,藤姐」
 「没关系! 士郎的饭就由我来吃、才不给这两天才来的人!」
 藤姐一把抢回饭碗
 
 「————?」
 哎呀真是的,莫名其妙
 樱好像很尴尬似地笑着,远阪错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关己
事地吃着饭
 ……难得打起精神做饭的,这是反效果吗
 本来应该让远阪认输的晚饭,就因为藤姐的奇怪举动而吵闹地结束

 
 「那么学长,我告辞了喔」
 「喔。藤姐,樱拜托你了啊。要好好送到家里喔」
 「是是。我知道,放心吧」
 藤姐用轻快的脚步握住樱的手
 
 「怎么了? 士郎的脸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当然疑惑啊。一般人吃了那么多饭后会动不了的」
 
 「是吗? 虽然有点痛苦,但只要吞下去就可以动啊?」
 所以问题就是在那无止尽的食量啊老虎
 不愧是野生老虎,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她不要随便闯入人类社会
 
 「那明天见啦。你们不要熬夜喔」
 「是的。晚安,学长」
 「嗯,士郎晚安」
 
 送走她们两人后,我回到客厅
 因为事先说过晚饭后我有话要说,远阪和Saber表情认真地在客厅
等我
 
 「辛苦了。———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跟其它主人有关的。我有件事想让你们听听」
 Saber微微挑起了眉毛
 ……既然身为从者,那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安稳的日常生活,而是
挥剑战斗吧
 
 不过,她的伤应该还没治好
 被Lancer的”宝具”贯穿胸口的伤,就算是Saber也没办法轻易治

 
 「————————」
 这么一想,我不禁犹豫起该不该说慎二的事了
 我也跟慎二一样
 希望极力避免由自己挑起战斗,而且———眼前的少女,我怎么想
都不认为她适合挥剑战斗
 
 「士郎。不是有话要说吗」
 「啊———啊啊。也对哪,还是必须说一下。……我就直接说了。
我今天,跟骑兵和她主人见面了」
 
 「什、跟骑兵的主人见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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