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断掉了,在那样地混乱与恐惧中。于是,我孤独了,在这样的紧张与困扰中。
我记得每一秒流浪的孤独,我明白左手在昏暗的城墙下哀泣的寂寞。
几束光线射向城墙下寄居在墙角里的左手,左手无处躲藏,他的四周被无法阻挡的光芒吞噬。无法逃离,左手还是无法逃离,温暖的阳光跟魔鬼一样残忍,它要让左手连同这悲泣的城墙一起蒸发。
左手在这样的煎熬下变得坚强,它竟然在我的注视下穿过了城墙!城墙里,是13月,属于我的、安静的、独一无二的13月。
三只眼睛,我的两只眼睛和左手的一只眼睛,对视着。
左手的这只眼睛,曾经穿透城墙看着在13月里旋舞的我,这样地一只眼睛,它可以看穿一切,它曾一度将我带入深深的孤独和恐惧。这只曾被我认为是邪恶和复仇的眼睛,让我陷入罪恶的梦魇中无法自拔的眼睛,此时,为何如此令人怜悯?左手是受了太多委屈了,它的眼睛里充满着无辜与悲哀,还有一直以来因不能被我理解而感触到的无助。
左手说:“还记得吗?要一起承受痛苦。”
这句话竟不再让我恐惧,我只是感到内疚,无限延伸的内疚。
左手注视着我的左手:“魔鬼给你制造了新的左手?”
“没有。”我抬起左臂:“这只左手只是一个幻影。”
左手笑了,它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这份喜悦让它的孤独无助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为何我要感受左手的喜悦?我不能对左手的喜悦无动于衷,与其这样,我宁愿与它一起承受痛苦。
“我记得,左手,要一起承受痛苦!”我说:“我不能收回曾赋予你的生命,我便只好将你毁灭。”
左手愕然……
阳光,温暖了13月,这所从废墟中成长出的天堂。
阳光,蒸发着左手,在无助和恐惧中挣扎的左手。
可是阳光突然消失了,天空暗了下来,黑暗笼罩了13月,幽蓝色的天空、深深地寂静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从来没有听过的陌生有遥远的叹息。
左手最后看了我一眼,那样地悲伤,足以让我内疚一生。
左手终于无怨无悔了,它和我那只用魔法制造出的幻影左手融为了一体,我的左手手腕的左上方,从此留下了一个星形的浅色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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