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 十二日目---------
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黃昏。
在外面眺望的我無法判別是哪一種。
在廣闊的天空下,是高聳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雲。
那裡,是她過去奔馳的沙場之ㄧ。
手下沒有騎兵。
也沒有一望無際的草原。
鈍色所染的天空下,滿滿的,
是不管怎麼看,都是戰場的痕跡。
情感並沒有因此沸騰。
對她而言,這是日常的光景。
單獨留下的心什麼都沒有。
用黃金之劍支撐身體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氣,慢慢地雙肩放鬆。
戰爭結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討伐的士兵遺骸後,往自己的陣地走去。
那是她所經驗過的戰爭。
冷靜的態度到現在完全都沒有變。
她不管遭遇怎樣的痛苦,都是我所認識的她。
────看著王的夢。
拔起那把劍開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親成為領主後,成為許多騎士所效忠的身體。
她被稱為亞瑟王或阿爾特莉亞,目標成為騎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變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許多領地,統率騎士們的不是男人的身體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親和魔術師。
她如字上所說的用鐵覆蓋自己的身體,一生封印那個事實。
當然,不可能沒有覺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著聖劍的騎士王無法使其受傷,亦無衰老。
聖劍擁有妖精的守護,擁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沒有人想到身為騎士卻太小的身體,怎麼想都是少女的臉龐也以英俊的王而成為騎士們的榮耀。
───原本那就不成問題。
實際上,王是無敵的。
並沒有因為體格或臉龐而有空隙。
怯於蠻族進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強壯的王,奔馳戰場上的騎士效忠的是優秀的統率者而已。
王擁有全部的條件。
因此───沒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麼人。
就算是女人或小孩也沒關係。
只要,那個以『王』的身分保護這個國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無私,常在戰場上打頭陣驅逐敵人。
眾多的敵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選擇是正確的,比誰都更適合『王』。
而且也沒有懷疑的空閒,懷疑王也沒有意義吧。
戰場上不知道戰敗為何物。
由失傳的騎馬形式再構成的她的軍隊,如文字所說在戰場上自由奔馳,擊破異族的步兵,突破好幾個城堡。
常常在戰場上打先鋒是因為國家就在背後。
為了出戰,不捨棄許多人民不行。
因為出戰,不殺死所有敵人不行。
為了保護國家,榨乾自己國家的村莊整頓軍備是常道。
就那個意義來說,沒有像她殺了那麼多人的騎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過。
那不好在這夢裡知道。
但是,奔馳在戰場上的身影沒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時候也沒有因為憂傷而閉上眼睛。
王並不是人。
擁有人類感情,就無法保護人。
她嚴格遵守那個誓言。
解決所有的問題,誰都沒話說地勤於政務。
完全理性地規劃國家,完全公正地處罰人。
然後,數次的戰爭以勝利為結束,統率幾個部族,處罰數百個罪人後。
“亞瑟王不懂人類的感情”
側近的騎士如此自言自語。
大家都懷有那份不安嗎。
以王而言完美某種地步時,大家對自己的君主產生疑問。
沒有人類感情的人是無法治理人的。
幾個有名的騎士離開離白色的王城,連這樣子王也像當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統治的一部分。
騎士們所榮耀的英俊的王,逐漸被孤立。
但是,對王而言那是沒關係的小事。
被遠離,被恐懼,被背叛,她的心還是不變。
一點都沒有。
決意握住那把劍的時候開始,她就捨棄感情。
───然後,對她而言最後一戰開始了。
巴頓之丘上的戰爭以大勝利做結束,過於壓倒性的戰果讓蠻族祈求和談。
只是等待不久之後即將滅亡的國家得到短暫的和平。
靠著絕對的英雄結束戰亂。
不列顛終於慢慢回到她所夢想的國家。
……風景淡去。
腦袋的某處想著夢結束了該清醒。
之後意識逐漸清醒,又將醒來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腦袋想著一件事。
……那傢伙是笨蛋。
的確那傢伙恨厲害,很會打戰也說不一定。
但是,面對那東西是兩回事不是嗎。
也生那傢伙周圍的人的氣。
那傢伙沒有注意到的話,旁邊的人不教一輩子都會錯的。
……真是的。都那麼忠誠地追隨她,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那傢伙這個事實──────
「────────────」
我清醒了。
───從伊莉亞的森林出來,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昨天的下午。
遠?說肚子上的傷口在痛所以回到房間休息,我也因為持續的激烈頭痛而非常想睡。
也是因為搬了很重的行李吧。
回到房間躺下,之後連起身都做不到。
沒事的就只有Saber,我和遠?把家裡面的警戒工作交給Saber之後睡著,然後────
「……睡半天了嗎。……這樣難怪頭痛都好了」
呼,安心下來。
關於Berserker的事情。
模造Saber的劍所引起的頭痛不是一下子就好。
一直痛下去的話腦袋會比身體還早壞掉吧。
────然後。
「咦────?」
枕邊Saber正坐著。
「……Sa、ber……? 怎麼了,一大早臉色就不好。我睡覺的時候有發生什麼事嗎?」
「……………不。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
「……不,沒什麼事情。那麼來吃早餐吧,士郎。該起床了」
Saber站起來,靜靜地離開房間。
「……?」
不知道Saber為什麼會這樣子的理由。
雖然不知道,但───
「……在枕頭邊正坐是為了照料我嗎────」
這樣想的時候,不能想起的光景甦醒。
「……! 不行,我在想什麼阿……! 不能想起那件事……!」
搖搖頭把腦袋的雜念揮去。
……那個,和Saber身體交纏只是因為我是Master。
不這樣想的話,就沒有臉和Saber見面。
「……而且,那也是情非得已……誰叫遠?那傢伙做了那種事」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連遠?都意識到了,那就無法收心喔……!
「────平常心,平常心。
昨天回來的時候不是和平常一樣嗎。
那樣就好,就那樣子。」
不,昨天已經不是精疲力盡而已,但是總而言之平常心。
……而且,我這樣子的話Saber也一定會困擾。
「───好。總之靜下心來了,該去做早餐。」
一邊深呼吸一邊換衣服。
時間已經過早上九點。
從昨天中午什麼東西就沒吃的Saber一定很餓吧。
過了早上九點已經不能說是早晨了。
想想Saber,決定早上的菜單要做的比較豐盛。
「士郎。今天早上只有我和你而已,不叫醒?這樣好嗎?」
「阿阿,大家還在睡覺吧。昨天發生那麼多事情,不用勉強叫醒。把作好的飯菜放著應該就會自己吃吧」
「是嗎。那趕快準備好。因為已經到這時間了」
「我知道了。身體感覺也不錯,吃完之後到道場吧」
「咦……要到道場,莫非還要持續劍的鍛鍊嗎……!?」
「什麼? 那不是日常作業嗎」
「怎麼了Saber? 我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阿,沒有……那個,我自己想應該不需要再進行劍的鍛鍊吧
打倒Berserker之後,士郎沒有需要那麼拼命的理由,而且……」
「───是嗎。這樣說的話或許是吧」
我和Saber和遠?三人共通的敵人Berserker已經不在了。
因為被自己還強的敵人狙擊所以我們才互相協助,像焠鍊劍一樣地鍛鍊著。
「恩-,但是鍛鍊還可以繼續喔。我還不純熟,Saber拿著劍也會使出真本事。這樣比起聊天我還比較輕鬆」
不,輕鬆是快樂的輕鬆。
「……唉。道場上我會認真,嗎」
「會喔。而且完全不客氣。
我那樣子比較輕鬆,Saber也放點水不是很好嗎。總之上午和Saber鍛鍊是日常作業。不要取走我少數的樂趣之ㄧ。」
從冰箱拿出絞肉、鴻喜菇、洋蔥、和雞蛋往料理台走去。
還差麵包粉、酒、沙拉油……
「…………唉。那件事情我也沒有異論。」
「?」
Saber好像在起居室說什麼。
雖然我是要去料理台途中碰巧聽到的。
洋蔥麵包粉酒雞蛋鹽,把這些東西和400克的絞肉混合在一起。
早上的菜單決定是大膽的和風煮式漢堡肉。
「?? 醒來了嗎?」
起居室傳來Saber的聲音。
「遠??」
一邊料理一邊轉頭看。
「……早安。抱歉,士郎,給我牛奶」
遠?一臉不爽的過來,從冰箱拿出牛奶。
「阿-,睡太兇頭好痛……咦? 什麼,一大早就吃這麼好」
剛剛的不爽不知道跑去哪裡了,遠??雙眼閃耀地看著這裡。
「恩,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剛好肚子好餓,得救了」
是嗎。妳得救我可沒有得救。
或許這就是老爸所說的有得必有失吧。
「……我之前就這樣想。妳比想像中還要敏銳呢。」
「阿呀,只是和平常人一樣而已喔。那我的份也拜託了」
揮揮手回到起居室。
遠?單手拿著牛奶,佔據了桌子。
……不。
該怎麼形容呢,像是國王的樣子,還是該說非常輕鬆。
「太散漫了,?」
太好了,不愧是Saber。能把難以啟齒的事情清楚說出來。
但是。
Saber非難的眼神也被當成吹過的風一樣。
「那是當然的阿。
Berserker已經不在,接下來只有Caster、Lancer、和Assassin而已。又不是和Berserker一樣的強力敵人,現在的Saber可以輕鬆地擊退不是嗎」
「───不能這樣說。Lancer的Master還不明,Assassin又不是光明磊落的對手。
說到Caster不是還沒相遇嗎」
「謙遜謙遜。能和亞瑟王匹敵的對手用十根手指頭就算的出來吧。
之前怨嘆的魔力不足問題也獲得解決。
現在能和Saber對抗的servent一個都沒有了。」
「───」
遠?的話讓Saber瞇上眼。
……那心情我也相同。
剛剛遠?的台詞不能聽過就算。
「───遠?。妳發現Saber的真實身份了嗎」
「一點。但是昨天就確定了。能使用那樣子的聖劍只有一人。
……不過,傳說中的亞瑟王居然是女孩子讓我嚇一大跳,但是都已經出現在我眼前我就只能相信而已」
「而且傳說這東西是為了自己方便就竄改的故事不是嗎?
到底是Saber隱藏還是周圍的人隱藏的我不知道,但是的確中世紀的國王是女孩子的確不方便。那樣子當然大家都會當成男性在看」
遠?的口氣和平常一樣。
聽著的Saber也沒有特別在意的樣子。
當然我贊同遠?的說法,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
然後,她也乾脆地承認。
servent的Saber是選與劍相關的英雄。就這點而言,她是最強的英雄吧。
在英國那是英雄的代名詞。
即使在遠方國家也沒有不知道的聖劍手。
……但是最後是怎樣。
亞瑟王的傳說最後是以王的死亡落幕。
不,就算是英雄也還是人類。
最後迎接死亡是理所當然的───但沒有英雄是壽終正寢。
亞瑟王也不例外。
亞瑟王傳說在記憶中的確是因為戰爭而結束。
在嘉姆蘭的大決戰。
應該在統一不列顛,打倒外敵時死去的亞瑟王最後卻和意外的『敵人』對決。
那是應該守護自己國家的軍隊───因為心腹的騎士背叛,亞瑟王被一起前往戰場的騎士襲擊,遭到殲滅。
亞瑟王打倒敵人的首領卻身負致命傷,將聖劍託付給唯一存活的騎士貝德拜亞。
“越過這個鮮血戰場,越過丘陵。
那邊有個湖。把劍沉入裡面”
但是貝德拜亞無法遵守那個命令。
第一次第二次,害怕失去劍的貝德拜亞偽造「把劍丟下去了」的報告。
每一次亞瑟王都命令貝德拜亞放棄劍,第三次終於能遵守王的命令。
然後,將聖劍還回去的亞瑟王就失去了呼吸。
「還有,士郎。之後你想要怎樣處理」
───忽然。
遠?睨著我。
「咦…什麼該怎樣處理的」
「就是在和室裡面睡的死小孩的事。
都說把她放著不管,卻還把她帶回來的不是你嗎」
「關於這一點我也有話說。雖說已經失去Berserker,但是伊莉亞斯法爾還是危險的Master。居然還想要保護她,士郎到底是怎麼了」
「對阿對阿,把她交給綺禮就好了不是嗎」
「恩────」
兩人同心一意地睨著我。
……事情是這樣子。
Berserker消失後,伊莉亞就暈倒。
無法放暈倒的她不管,把她帶回這個家的人是我。
當然遠?和Saber都反對,所以就自己一個人背伊莉亞回來。
失去servent的Master只能在別的Master追殺前逃跑,不然就只能接受教會的保護。
遠?說交給言峰神父,但是我不認為那個神父會照顧她,現在就讓她睡在和室裡────
「士郎。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和伊莉亞斯法爾扯上關係實在太危險。現在的話還來得及。早早交給教會剝奪令咒」
Saber直盯著我。
……恩。
Saber是認真說的吧。
好像很難辯倒她的樣子。
「什,什麼阿,又不可能放著她不管吧。伊莉亞只是小孩,現在狀況也怪怪的。把她交給言峰太可憐了。」
「可憐? 你看看她這樣子還能說這種還沒睡醒的話嗎!?」
「同感。士郎對伊莉亞斯法爾太以情行事了。她不是好幾次想要殺死士郎嗎」
兩人更加強硬。
但是,不可以在這裡輸掉。
「的確伊莉亞是敵人。但是那傢伙沒有惡意。好好跟她說的話,伊莉亞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這應該是最好的開始。
我不是為了要殺死Master而戰鬥。是為了要結束戰鬥而戰鬥的。」
「那────我當然懂」
恩,雖然不認同但是Saber的聲音和緩下來。
不過。
「喔。那麼也就是說伊莉亞斯法爾所做的事都全部原諒嗎? 話先說在前頭,那孩子除了我們之外也襲擊其他的Master。或許已經殺了好幾個Master。這樣子你也要幫她」
「─────那」
……的確。
伊莉亞說過。她親手殺死我放過的慎二。
慎二使用Rider,想要殺死全校的學生。那是Master所做的行為的話,打倒他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即使如此,慎二是交往好幾年的朋友,而且一想到櫻,連我都無法對伊莉亞所做的行為一筆勾銷。
「────但是,這樣的話不就沒完沒了。
伊莉亞已經不是Master,如果她對自己所做過的行為感到後悔,我認為應該要幫助她才對。」
「……是阿,那很正確。
但是,士郎,我不打算對Archer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因為我的Archer是被那傢伙殺死的。」
……氣氛當場僵硬。
我們僵直地看著對方。
然後,
「什麼阿,最後大家的servent不是都消失了嗎。在意那種事情的就只有不及格的Master喔,?」
應該在和室裡睡覺的問題少女出現了。
「───伊莉亞斯法爾……!」
「等一下,我沒事情找妳們。也不想跟妳們戰鬥所以可以住手嗎?
……真是的,和妳們一樣是Lady真是讓我覺得羞恥。真是的,比我還年長卻比我還不會克制自己。」
伊莉亞似乎真心地呆住,聳聳肩。
「什,什麼……!?」
Saber和遠?一起怒喊。
兩人在不同意義上,比剛剛還要更加有迫力。
「不用這麼生氣啦。現在這裡不是妳們兩人該在的地方」
伊莉亞這樣說,轉過身來看這裡。
……彷彿夢幻一般。
伊莉亞禮貌地用手指抓著裙子的兩端,恭敬地向我行禮。
「咦────伊莉、亞?」
「謝謝你,Saber的Master。對於敵人的我還如此關心,我打從心底地感謝你」
「阿────恩?」
呆然地看著伊莉亞。
因為太過於意外了嗎,Saber和我一樣沉默著。
說到遠?,她一邊喝著牛奶一邊非常無趣地看著伊莉亞。
───忽然。
伊莉亞綻放出和平常一樣的笑容。
「就是這樣子。
大哥哥果然還是大哥哥。」
她一直線地抱著我的膀子。
「噗……!?」
我被偷襲而噎到。
「什,什麼────────!?」
噗,遠?被牛奶噎到。
「────────────────!」
Saber爆出青筋發出效果音。
「給我離開,無禮者……!」
Saber跑過來。
但是,伊莉亞像猴子一樣,把我的膀子當成支點轉到背後。
「哼,誰才是無禮者阿。Servent想對我有意見還早一百年呢」
「我沒有順從妳的義務和意思……! 有說話的時間的話,趕快給我離開士郎。」
「我才不聽呢。士郎,來跟昨天一樣好不好。那個叫做背娃娃吧!」
伊莉亞轉來轉去。
Saber為了抓住她也跟著一起轉。
「───────」
糟糕。
好像身體有什麼糟糕了。
兩人之間的敵視尚未結束。
……因為是遠遠地看的吧。
遠?像沒事地擦擦嘴角的牛奶,心情很好似地開口。
「該停下來了。再玩下去的話,那傢伙會死掉喔」
「咦……?」
兩人疑問地看的我。
的確如此。
剛剛膀子被掐的很舒服,現在想想的確遇到很大的危險───
那麼,確認一下狀況。
要做成漢堡肉的絞肉先放入冰箱。
首先,比較安分的是遠?。
雖然好像無表情地看著我,但這樣子實在搞不懂內心在想什麼。
「恩? 怎麼了,士郎」
伊莉亞坐在我旁邊,不知道為什麼一臉愉快的樣子。
雖然很稀奇地看著起居室,但是好像一開始就沒把Saber和遠?在在眼裡。
恐怕,兩人說的話也是右耳進左耳出吧
裡面最麻煩的。
「────────」
是靜不下心看著我和伊莉亞的Saber。
那個無法冷靜的樣子說真的不像她。
託她的福,現在感覺好像坐在針毯上。
……但是總不能一直這樣子下去。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該下定決心打破現狀了。
「───來討論吧
再這樣子下去就到中午了」
「是阿。既然已經做好結論了,那就要趕快收拾問題。是吧,Saber」
「是阿。我和?的意見相同,接下來就只有說服士郎而已」
Saber展開徹底抗戰的姿勢。
……恩,從Saber的角度來看伊莉亞是最麻煩的敵人也是沒棒法。
「? 士郎。?和Saber在說什麼?」
伊莉亞純真地問我。
「阿……沒什麼。在討論伊莉亞的後續問題而已。伊莉亞已經沒有servent了吧。所以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的」
「那已經決定了吧。讓教會保護,或者趕回森林的城堡。不管哪個都沒有讓妳住在這裡的選擇肢」
「……。士郎,你也是這樣想嗎?」
伊莉亞用沒有感情的眼神看著我。
我────
藏匿伊莉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