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
好几次我想到些什么可以写上猫给大家看看的事情,于是开始酝酿词句,准备再来一篇水,可是每每到最后我都发现:这只不过又是以前我写过的东西的同类,毫无新意,就如同装进新瓶子里的老酒,你不能说它不好,只是它已经出现得太久了。对于我来说,老让别人读那些本质上一样的东西,对那些读者来说就是一种敷衍。我实在不喜欢这样做。
但是我又为什么老是想到点表面上很丰富多彩但是实际上没什么区别的东西呢?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了我很久,直到有一天我想起了《黑客帝国》中的一句台词:“ME,ME,ME。”“ME TOO。”原来如此,原因就是我。就是因为我的脑袋里装的只是“我”而已。回想起来,我好象从来没有真正为了其他人想过些事情,也没有站在别的立场上去思索点什么,我从来都是在训练自己“排除外界的干扰和影响”、“将外部的东西吞噬掉,变成自己的”,却没有过“接受其他声音”的体验。我只是以自己的意志作为一切行动的基础,包括如何思考。所以很自然的,我的文里就只剩下一个史密斯了。
其实就做人来讲我并不讨厌这个“ME TOO”的惯性,不过说老实话,这样做真的很寂寞,非常非常寂寞。你明明看到别人在那里欢笑,却如同本能一般从他们身边绕开,去寻找些很特别的东西。可是这寂寞对我来说却是生命的一部分了。我常常自比深邃宽广的海洋,而那寂寞对我来说就如同海底之下数千公里的地心,隆隆作响,永远存在着、运动着,却从不涌上海面,至多只是冲破地壳,在海底形成新的风貌罢了。哎呀,你看,搞了那么多废话,我仍旧只是在写“自己的东西”,依然是在“敷衍”大家。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现在的桶装水是我以自己的思想画出的矩阵,是我自己的延续、我精神生命的延续。因为我需要它的存在,所以我会继续写,而因为它的存在只能由我创造,所以目前的它也只能反映出那单调得有些无趣的我。曾经想过结束桶装水,但是我没有做到,也许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延续这无聊的“我”的同时寻找一些让人心头一亮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