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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长篇小说]Show Time---The Archenemy(ACT16霸气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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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kill 发表于 2008-5-1 23:39: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俺是华丽的风格线-----

目录:
CHAPTER1
ACT.0:序章(A preface)  
ACT1:战车(The Chariot)
ACT2:魔术师(The Magician)
ACT3:节制(Temperance)
ACT4:力量(Strength)
ACT5: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ACT6: 高塔(The Tower)  
CHAPTER2
ACT7:倒挂者(The Hanged Man)
ACT8:太阳(The Sun)
ACT9:星辰(The Star)
ACT10:恋人(The Lovers)
ACT11:月亮(The Moon)
ACT12: 愚者(The Fool)
SPECIAL ACT:血瞳(Blood Eyes)
CHAPTER3
ACT13:死神(Death,XIII)
ACT14:皇帝(The Emperor)
ACT15:命运之轮(The Wheel of Fortune)
ACT16:正义(Justice)



----更为华丽的ALL STAR人物资料分割线----

个人版本

雪樱樱版本


砖加:
   名字中有两个错别字的男人,也是本小说的男主人公及CHAPTER1,CHAPTER2的第一视点男主角。
   瞳孔和发色全为漆黑色的,且没穿过除了黑白意外颜色衣服的男人。(光是这两条,就可以让名字里有两个“X”的男人甘拜下风)。因为早熟的问题使他变成了一只毫无流行萌属性的角色。乐天且非常容易合群。虽然有着标准的温柔好好先生,但偶然也会极度叛逆。是一个能融合在任何环境下,但又可以显得非常突出的人。非常的变通,但对女性却非常苦手。

能力尚未觉醒,但却拥有真实四分之一的生命,以及狂暴的血统。
----



夏尔菲德:CHAPER3的女主角。女教皇能力的拥有者。
   性格腹黑,城府很深。是很让人头痛的毒舌大小姐。其吐槽能力令人望而生畏。但她的精神并不稳定,和真实有着惊人的相似。。。


真实:砖加死去的恋人,曾是女教皇能力的拥有者。
  邻居女孩性格的角色,家务精通,脾气好。异常惹人恋爱,和夏尔菲德似乎有很深的关系。

女教皇的能力是将物质控制,夏尔菲德只是普通的炼金程度(改变物质的结构和外形)。但真实却能控制人的生命流动。。。
----



优:女主角之一,战车能力的拥有者。
   调皮淘气,充满活力。单纯的小女孩,但和主角的接触中渐渐的变得成熟。也变得懂得牺牲,慢慢的她知道了如何保护自己的姐姐。

战车的能力是自身的兽化,但会削减人的理智。
----



姬:女主角之一,魔术师能力的拥有者。
   标准的温柔女神型的角色,为人很善良,体贴。虽然看上去手很巧,但实际上却相反。做的菜和细菌炸弹没什么区别。对主角很有好感,但又羞涩不知道如何表达。爱护妹妹但却老实感觉自己做的不足,缺乏自信心的同时也很自卑。

魔术师的能力是读心。
----
以上的图均由雪樱樱提供。。。无比感谢

[ 本帖最后由 maxkill 于 2009-5-15 18:00 编辑 ]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5-3 15:59: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世界是怎么毁灭的呢?”


   在悬崖的边缘上聆听着往昔之风的声响,碎石纷落于脚下。
  狂妄的微笑,没有任何恐惧的坚定双眼藐视云端下的一切。
  自己把已经上膛的自动手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粉身碎骨还是脑髓四溅?
  去死,死了还死,死完再死,死了又死。
既然都是死亡为何不微笑的去面对?
  就这样决定,我要愚蠢的笑着死!


  “乓!”剧烈的声响响彻在自己的左耳侧,耳膜感觉到了一阵震痛,连带着神经一起颤抖。
  “叮当…”金属的5MM弹壳掉落在土石质地的地面上进而弹起掉落到无低的深渊中。
  自己的头部被强烈的力量改变了方向,在不住的往左倾斜。
  枪口冒出的青烟和云混合在一起无法辨认,一片白色中,深黄以及鲜红形成了混稠的液体在稀薄的空气传播起来,那血腥喂混合着灼热的焦味…刺鼻而醒神。
  身体已经倒了下去,从悬崖上,没有任何的方法去体验痛楚或者冰冷。
    黑色的瞳孔看着因为空气而不断的从自己那头部抽取而出的鲜血和脑浆,这样子和坏的漏水塑料瓶无区别。真可笑啊…
  明明打穿了脑袋,但是依然留有思绪…
  正好已经是是表演的时间了…
  那么…
  Go to the stage
  On the top
  It's show time!


Show Time---The Archenemy
ACT.0:序章(A preface)
    没错,我这个时候的确享受着自由落体所带来的刺激,感受那几乎能把我的骨头吹的粉碎的飓风肆意打击于我身体的每个部位,并附带感受高空冷风冷冻皮肤时,起皱所带来的剧烈疼痛。虽然穿着标准的高空跳伞服,但显然,在我的体温恢复到下降前,这玩意所能给我带来的更多的是不便。
遥想在阿帕奇驾驶仓内,虽然需要享受高级机油所散发的独特‘清香’,但最起码,生命还能够保障。然而现在,我却在云端的穿梭间体验九死一生。而且每每呼吸,鼻腔内都会吸入另种令人作呕的诡异气味。而这种异味的源头则是扣在我脑袋之上的那个该死面具。。。我敢打包票,防弹塑胶面具内部所挥发的气味绝对记得任何人牢记一生。虽然我此刻背着标准的降落伞包,但我依然保持着加速下落的物理状态。
既然我有降落伞包为什么不打开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要把镜头移到我的手臂上就可以知道了。看到那银白色并不断的吱吱作响的手铐你们就完全可以明白了我现在的处境:
那就是我脆弱的身躯直直的撞击于地面之上,进而变成了如烂番茄一样的物质。撂是谁都不会希望用自己的灵魂去目睹自己变成血肉模糊,粉身碎骨头的惨状吧?
还有,如果真得和委托人所说那般,运送方式是如此的危险,我想也没有要进这个监狱了。
   但如果要我解释,现在自己为何会体验这种生死一线的惊悚游戏,这个极度有价值的问题。那我必须趁自己的脑子还可以处理信息,以及在我成软体动物前,回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两天前,我收到了一份十分特别的信。这是一份从外表上看就十分精巧的信。烫金封死的本白信份上的字迹豪放却不张扬。从侧面告知了我,写信者拥有十分高贵的出身或者显赫地位。
拆开后,我发现这是一个任务通知单,但是,信的末尾并没有署名。。。只是提供了见面地点。或许我是单纯的被酬劳那栏上用金色颜料所书写的五亿美元给迷的神魂颠倒,也或许是因为不是接到高级的任务而幸灾乐祸进而跌入无低的深渊。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确踏踏实实的走上了那条不归路。而在云里雾里的穿梭之间,我回顾了自己这不怎么精彩的一生。
  强烈的阳光好比上等的食用油,沾染着我全身,让我无法呼吸。。。照射于光滑冰冷的金属之上折射出的却是让人感觉凉飕飕的光芒,神经反射的闭上双眼…那瞬间,我又看到了那个场面:
身居阴影之下,双手带着八个戒指却故意装深沉的中年男子正把自己的国字脸放在那粗壮的双手上,十分辛苦的压低自己并不怎么出彩的声线对我诉说着。每每他的一个肢体语言换来的就是金光闪闪,如果我能让脑袋要随着光线来做出闪避动作的话,或许此刻我就应该在拉斯维加斯赌城中双手高举着金腰带。
  “你认为将来的战争是怎么样的?”粗线条中年所选问的是和那张脸截然不同的问题。
战争的趋势是怎么样的?我不怎么清楚?但按照我的理解,战争无非是有新的武器,新的战斗机器,而士兵则永远是牺牲品。
因为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韧同时最脆弱的动物,因为在战争中会死的只有人,以及能用武器和机械杀死人的也只有人。。。
我想如果是正常人都会怎么理解吧…所以,我就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侧脸露出的则是一张十分猥琐的笑容。那白森森的牙齿配合半开嘴的微笑,带给我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在一洋馆中与某生物邂逅时的它回眸一笑的威力(1)…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马上自己开始了个人演说:
  “告诉你,以后的战争是士兵为主角的,武器和机械再也会跟不上士兵的脚步。也许你不怎么相信。但是我却可以十分确定的下这个结论…”
  “给个理由先…”当然我知道这是套话,如果我不问,他这个停顿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我还真对他的自信和想法产生了兴趣。
    “《王道之章》,你有所耳闻吧?”他站了起来,背对着我,这种陈旧的神秘感在黄昏的渲染下对我还是有所威力的。虽然这不是耳熟能详的文著,但是我是个阅读面比较光的人,所以对这名字是有着一定的印象。但是无论我如何苦思冥想,脑袋里都凑不成具体的概念。
    “《The chaper of tarro 》,知道并不一定代表你看过,对吧…呵呵,其实我们这的所有人都没真正的看过,因为,那预言已经被禁止出版了?如果要追溯下去的话,或许要追溯到1773年了,对这个年代你有什么头绪吗?”他向我展示了一张因为时间的冲刷而变得焦黄不堪的封面。。。
  “1773年…美国的波士顿倾茶事件吗?”能对上号的,也只有这个事件了。
  “恩,那么你认为船上的每袋茶叶都是正规的吗?算了,你的任务十分的简单,到‘救赎之城’帮我把《王道之章》的原著给我拿来,就这么简单…”似乎是不想让我深入,他单方面掐死了话题。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任务绝对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而后面他所扯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我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之后可以回忆起来的是:
在我答应并喝下了他给我的茶后。我就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阿帕奇的成员仓内。看着直升机内的电子钟,我发现已经是和他对话的两天后了。。。正当我因为目睹被擦的发光的M4A1而感动不已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催促我检查身上的物品。当我做出了OK的手势后,他们就帮我扣上了类似恐怖分子一般的苍蝇式防弹面具。生拉硬扯的把我推到了跳机处…最后还在一个飞行员的拔腿相助之下,我被其干脆利落的揣出了飞机仓…当然对这种不给予保险就直接送我下去的行为,我是准备投诉并且严肃处理。但是前提是:我要活着走出这个城市…


  救赎之城(SAVE CITY),建立在1920年的一个类似长途中转站的城市。面积523平方千米,人口165万。说起来这更像是个小镇,但是在19世纪的中期却在工业上异常的发达了起来。并且不断的在扩张的占地面积和人口数量…但是长期的工业发展导致城市内出现了一种感染病,大片量的居民死去加上活着人的迁移。城市慢慢的变成了一个鬼城,人数少却面积大…因为无法控制这工业而引发的悲剧,政府采取了封锁整个城市,并渐渐的把整个城市当成国际监狱而开始运作…现在的人口大概在70万左右,当然以上的数据十分保险的。因为城市中仍然有部分的居民在…经过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努力,这个城市才日见明朗起来。作为监狱,犯人们会在工厂中进行劳动,而由其中的政府进行管理。而颁布的名为“赎罪”的条理更是能让居民和犯人互相工作,并让居民选择减轻犯人的量刑…
  说实在的,这监狱简直成了罪犯的圣地,和朝圣者所向往耶路撒冷差不多。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数据和介绍。因为没有正常人进去看过,所有的数据和介绍都是官方的…当然也没人想去看,包括我在内。


    嘴巴一个劲的哆嗦,身体的血管似乎要被冻结起来。从不保养的皮肤大概会因为干燥而出现龟裂,即使戴着防风面具,人的本能还是在碰击云端时选择自动的闭合…再次张开双眼,我从那几乎要镶嵌进我面部皮肤的防风面具中看清楚了整个城镇的轮廓:
无数的不同色调小矩形和绿荫道以及河流交错排列着,形成了如迷宫一般的场面。
而在这个‘迷宫’的最中央,一块比任何东西都大黑色原块正凸现其中。。。深邃的黑色带着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特殊吸引力。好象黑洞一样不断的扩大着,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啪!”手铐突然松开了,如果不是这一声,或许我还傻呆呆的看着那个黑点。手铐上面的机械锁突然的开启。挣脱束缚,我活动了下脉搏处有深深的红痕的双手。当然在选择生命和痛快时,我还是选择了无上的生命。顾不得手上的痛楚,随着手铐上浮的瞬间,我立即把手放到了自己胸口的拉吊上…然后力道适中的拉动它。
 “嘭!”巨大的白色降落伞从自己的伞包中抽出,肩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拉力,似乎能把我的手臂拉到脱臼。虽然疼但是我依然双手搭住了从伞包中弹射出的两个平衡把…或许是前面擦到了我胸前的一个口袋纽扣,一张20CM左右的卡片从胸口抽了上去…十分的快。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其上所描绘的图案:
 

   一个男子正在即将崩塌的山上微笑着并用左轮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脑袋停止了片刻的思考,因为我并没有在口袋中放这东西,是别人给我塞进去的?
  这个想法立即就被否定了,因为我下去前还检查过自己身上的事物…
不会是个玩笑吧?那张牌好象预示着,我和这个蠢材的处境是一样的危险:
死,无论是自杀,还是失足坠落于山崖间,结果都是死。。。那张牌没有任何涵蓄的传达着凶兆。
  回过神,我拉动了平衡把,因为我渐渐的看清楚了城市的样貌。军用表显示着,我现在离开城市的地面有800米左右。仔细观察,我的脚下有一处是工厂的顶棚。我庆幸于自己非凡的运气,并且赞叹上帝果然是站我这边…当然这句代词在下一秒就不怎么牢靠了…
  “乓!”最熟悉不过的8MM口径的狙击步枪的子弹从枪膛内射出的声音是我很难忘怀的…而且在如此高的地方就瞄准了我,不是加强过的热能电子瞄准镜以及经验老道的狙击手是绝对不可能瞄准在急速下落的我。而且我的位置的风速和湿度是他完全猜测的…一点风速和湿度都会让自己偏离轨道。比起他的狙击水平,我更想知道他狙击我的目的。。。
    感觉左肩膀的拉力突然变大,我转过脸看着自己右肩膀的三根掉绳完全被打断,单独一方面的支撑着我。左肩膀就像快被人扯下来一样,骨头正在咯咯作响…我下落的速度也在加快,如果不改变局面的话,我坠落的地面也会偏离成了一个广场。如果是这样,我立马会先撞击在一个工厂的招牌上然后坠落下去。最后像意外死亡一样变成毛毛虫的同类…不,应该比它扁的多…身体继续勉强的保持平衡,从自己的腰间取出匕首…那透色的金属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淡淡的,像静止的水一样清澈的蓝色光芒反射在我的胸口。刀把上刻下了奇异的文字。
这把匕首并不是单纯的武器,它是护身符,是信念。。。
  “哦啊!”灌注自己全身的力量高抬手臂,反握的匕首刺在了软塑料材质的招牌上。尖锐的匕首和软塑料的接触间发出了很尖声响。虽然如此减少了下落的速度,但是依然不能就掉以轻心。在砍截到招牌底部有一块金属,我调整了自己的手让匕首扎了下去…
  “铛!”我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虎口处是剧烈的麻痹感。另只手顺势的搭在了金属的另端,在观察了下脚下的情况,发现很安全,收起匕首,双手放开…
  “铛!”几乎承担了所有冲击力的双脚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麻痹感,虽然我的确用膝盖减轻了冲击力。但是身体还是感受到了晃动所带来的疼痛。双手支撑着地面,头看着深色的柏油地面…
   “呼…”短促的呼后气,我终于能取下扣在自己脑袋上的面具。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黑色光泽的头发,慢慢抬起了脑袋:
老式的居民区外层的油漆已经完全的脱落,露出了原本的土黄色。长久的风化和雨水的冲刷让建筑表层变得千穿百孔。四层高的房子乍看下就给人十分的没有生气的感觉。
窗户是被木板所钉死的…大门也是被木头所封死…轻轻的扣击木板,大量的灰尘从木板之上洒落而下,稍微用力拍击下,木块出人意料的被我敲破了。。。木板的质地变得脆弱也是因为长时间的被雨水冲刷。
环顾四周:
    一户,两户,三户…直到视线的尽头,所有的居民楼都被钉上了木板,封死了所有的进出口。被这样两排建筑夹杂于其中的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悲凉。。。
秉承我一贯的行事风格,先调查再执行任务。
按照官方的解释,这些居民楼都是给服刑的犯人居住的。也就是说,在这片地方应该有刑罚房。。。如果没有猜错,狱卒所居住的大楼应该在外形上区别于别的。踹开一幢造型比较独特的大门,我甩了甩手,扑面而来的大量灰尘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腐烂臭味。。。拉得细长的影子投影于阳光的余辉之中。。。观察着自己的前方,破败的迹象显露无遗:
    和我预想的一样,这是看守的居民楼。入口的门卫房上安有单视防弹玻璃,不过玻璃上面已经有多处破裂的迹象,而另人匪夷所思的是似乎是从内部破裂的。。。视线挪动到中间,空荡荡的大厅里,什么都没有。。。弯曲而上的阶梯上积累了厚厚的灰尘。
进入门卫房还需要用身份钥匙。。。不过因为这地方停电的原由,我很轻松的踹开了门。。。
   “!”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行忍住呕吐的欲望。。。胃液已经上扬到了喉咙处:
一具头盖骨被打了个大洞的骷髅穿着着腐烂了大部分的警服躺在办公桌上。部分破碎的骨头散落于桌子上。而他的身旁放着一本已经表面枯黄的笔记本。笔记下方凝固着一部分黑红色的血液,血液一直蔓延到地面上。蜘蛛肆无忌惮的在骷髅的眼眶里结着网。锈迹斑斑的水管之上凝固着一片土黄色和红黑,这是脑髓和血液的混合,应该是那个警卫的脑袋受到了致命的攻击,所以脑浆和血液才溅射到水管上。。。而另具骷髅则躺倒在角落里,而其身后的是被红黑色的字体涂满的白色墙壁。。。破碎的镜子上也涂满了“救命”的字样,很显然这是用鲜血涂抹的。
可以断定,死者的脑袋里只有恐惧和希望别人救助自己的意识,他面临着崩溃的边缘,所以只能通过书写救命来缓解自己的压力….他的骨盆十分的宽,并且穿着的是黑白条纹服,通过这点,我能判定它是一个男性犯人。。。而其身旁则散落一地的子弹,在子弹壳旁有一把USP。。。静下新,我打开笔记本,里面应该是警卫写的日记:
   
7月11日:
    该死,竟然要我到这样的鬼地方来工作,真是倒霉。不过想想,类似社会人渣的我能得到工作本来就是一种恩赐吧。也不知道政府在想什么,他们派遣了一个曾吸过粉的人来看护犯人,难道这是社会福利?总之,我真是败给他们了。。。

7月23日:
不对,那个死刑犯已经是被枪决掉了啊,为什么他还能安然的回到这?不过其面色并不怎么好,似乎像…像三流恐怖片里的僵尸.
手臂下垂,驼着背.给人一种无力感,打听了下,那个家伙竟然会居住在看守房间内?真是不能理解。不过听说,这里有个看守特别犯人的房间,希望只是听说。

8月1日:
    真是糟糕透了,竟然和这样的家伙呆在一个房间内,要我先看护他一端时间。不过把这样的危险人物留在自己的视野内真的很错误。。。他的面色十分奇怪,蜡黄蜡黄的,似乎没有吃过任何有养分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不让他佩带手铐吧…考虑到能加薪,我姑且先看管会。。。

    字迹潦草,错别字无数。从字里行间可以了解到,写日记的警察本身就有过不良的记录。关押如此重要的犯人,却派遣这种人去,这样的举动本身就很奇怪。不过更为奇怪的是,如果他受到犯人的致命攻击,那么写下救命的人又是谁?
再说,就为了一个犯人而放弃整个区域,这样的说法绝对不成立。。。
   “看守房?”喃喃自语到,我反复翻了翻笔记,后面的几页都因为血液沾染而无法看。。。总之我要先去看看里面提到的看守房。
越发模糊的我稍微活动了下脖子,抬起了脑袋:
黑红字体涂满了破裂的镜子,而在字体间的缝隙中却映出的是一双绿色的复眼。。。尖锐的牙齿上满是血丝和残肉。像枯萎的树枝一般的身体结构上挂着黑色的裹布…那吱噶作响的骸骨双手老久不堪,大观上来看,它简直和从地表下挖出来的东西一样…这样的生物根本我的理解范围内,我找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它的姿态。而且更为悬乎的是我根本不能得知这玩意是如何出现的,就像突然总阴影下钻出的怪物一样,没错,只有怪物这这个词汇比较符合它的形象…
   胃液翻腾。脑袋中空空如野,氧气似乎无法神经进入自己的大脑,呼吸错乱而且频繁。手脚开始迟钝,不听自己的话。。。人恐惧的时候应该都是千篇一律的吧。。。我嘴巴终于张了开来…
  “啊!”或许这个时候应该大叫,但是本着:老子爱反过来思考这种思想,我慢慢的张大了嘴:
  “吓唬我!”大吼着,抬起自己的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直接的命中了他的大部分面容。身体因为力度后仰了过去,这家伙的身高并不是特别的高…所以感觉像是被我打的凹陷了下去。
  “咯哒!”很干脆的声响,头盖骨破碎的声音。在这刻我认为美妙极了…克服恐惧也是一个职业雇佣兵必备的优秀素质,越是恐惧,越是需要冷静。。。
应该称赞上天,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并没有因为毁容而疼痛的咆哮,或者甚至不敢出来见人。它只是张开嘴巴似乎想品尝下我年轻气盛的肉体…对不起,我的思想邪恶了点。
  双手伸前,干脆的骨骼发出声响,抓住细的和竹竿差不多的手臂,然后另只手高抬之后下压了下去。
  “啪”断节的手臂被我一把抓住:“对不起,我已经超过了试胆的年龄!”自我鼓励后,右手扯下他的手臂…左手顶起了他想要我的嘴巴,右手握着断节的手臂,刺进了口腔内…怪物身体抽搐了起来,它抬起的手想要抓到我的喉咙,但是显然身高的优势,让他最后都没有碰我的脖子…
  拍去手上的灰尘,我想定神下来,然后凑过去,好好观察下这个家伙。但是倒地的瞬间,这玩意已经像融化一样,化成黑色浓稠的水消失了…
很好,现在我完全在三流的恐怖片世界里了,感谢主。
    挠了挠脑袋,我现在要思考的东西越来越多了。这个城市到底是怎么了?文献和这个城市的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联系一般。。。看来还是有必要继续调查。
大理石的阶梯所蕴涵的冰冷散到了我脚上,即而蔓延到我身体的每处。阶梯之上被一片漆黑占据着,打开自己的手电筒,我沿着那条蜿蜒的阶梯一步步的像上方移动着。。。但单单依靠那手电所发出的那昏黄且暗淡的微弱光晕,安然的走上去都是问题,更别提要寻觅到什么东西。。。
    “咳咳。。。”一股十分浑浊的气体直刺刺闯进了我的鼻腔,喉咙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刺痛。。。继续向前走动几步。。。
    “咳咳。。。咳咳。。。”长时间封闭的大楼中的空气浑浊不堪,每每呼吸都好比吸入了一口胡椒粉,呛得人一时无法思考。长时间的咳嗽导致身体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感,冷汗不住得开始从额头上往下冒,我感觉自己都咳嗽到虚脱了。
我摸索了下自己腰间,那个本是COS用的苍蝇军用面具在此时是多么的可爱(2),我迫不及待的带上了它。。。的确,稍微减轻了喉咙的负担。。。
     步步为营的走到了二层,手电晃了晃整个走廊:
     正对走廊的是一扇全封闭式的门,仔细看门上有个单向的传递口。。。
     强化钢铁制作出的门上有着一个密码锁。而其下的是单向传递口。毫无疑问,这样的门是拿来关押特殊的精神病患者的,这也就是所谓的看护房。
     不过用强化钢材是不是过了点?照亮了左右两旁,确认了下,那个看护房的位置就在第二阶层的正中央,而四面围绕的房间都是狱卒的。
     扭开狱卒房间的门把,里面错落有秩的放着双层床以及一些普通的生活家具。门的背后是放置重武器的收纳盒。。。其他的房间也大致如此,都是按照这样的格调设计的。
推开看护房的门,搜索一番,四面本白墙壁包围的是一张极为简陋的床和一套卫浴。水和食物都需要外界的传递,这个房间能维持的是最为基础的。。。最为基础的生活。。。
     不过,这样限制着犯人,那么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素质都不会好吧?那么为什么需要这么厚重坚硬的门?而且门外的看护都是携带重武器看守的。设立四周都是狱卒,总让人感觉太小题大做了吧?
     难道门里关押的犯人是某种其他生物?就像前面我碰到的那种?唯一能解释通的,也只有这个的理由了:
     头盖骨破碎。。。我联想到了前面的尸体的头盖是被打击而导致破碎的,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个犯人。如此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犯人一定具备惊人的臂力,那么用这样的门来关押他也理解范畴之内。 不过如果真的是如此,为什么他没有打破防弹玻璃逃走?而且这的门背后也没有打击形成的凹陷痕迹。。。
总感觉缺乏一种理顺成章的理由来窜起这一切。
     首先是那个犯人被关押在这很多天,然后被临时送到了门卫房间。门卫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杀死。之后,犯人被反锁进房间,再是因为恐惧不断的开枪。。。
不对,显然他因为恐惧开枪是不成立的,如果是有意要杀死对方,应该很冷静。何况那个家伙是个死刑犯?正常人绝对会不断的朝一点开枪从而打破玻璃,就算失败也会留下一颗子弹自杀。从前面子弹的痕迹上来看,似乎是惊慌之中胡乱开枪的。最后因为外界没有人,他才饿死于其中。。。
    “哒,哒,哒。。。”巨大脚步声从自己背后阶梯处传达而来。如果要硬说这是猫或狗动物之类的是没可能了。因为那两者是如何也发不出那么大的声响的。随着脚步的慢慢接近,我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凝固了一般,我不知道到底走上来的是什么东西,是那种怪物,还是人类。总之,我不想和从下面上来的家伙有任何瓜葛。跑进最近的一个房间,撞开窗口上的木条,在翻滚过后,我软着陆在柏油地面上。
    绿色的幽光窗户一晃而过于黑暗中。。。这一个瞬间让我后怕了很久。
    沐浴阳的温暖的我继续行进着,只不过现在脑袋里真是一团乱,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如果要接近真相,惟独继续在这个城市里进行搜索了。。。

    沿着小道,我慢慢的走着:没有任何生气的大街上满是散落的树叶,林荫道已经不复存在。。。破碎的瓦片互相堆积着。在如此破败感的渲染下,我感觉自己一个人行走十分的孤独。
    步行了十分钟,我到达了一个车站,站在月台之上,观察这个年久失修的车站,我冷冷的笑了笑。遮阳板上满是孔。正对我的是个巨大的石英钟…因为刚刚醒来不久,我的时间意识很模糊,现在是正午12点…我对了下自己的电子表…
没动?不可能,我这是太阳能的啊…坏了?
也不可能!军用表不是那么次的…一头雾水的看着那石英钟…
一动也没动…我眼睛花了吗?迷眯起双眼,我看到的18年来,最神奇的事情———那时针下的阴影在走动!
  搞笑,真的搞笑,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疯了?!


(1):主角所描述的是PS上的BIO初代...
(2):假面骑士THE NEXT的面具很像U.S.A风格的防毒面具...

[ 本帖最后由 maxkill 于 2008-5-24 16:13 编辑 ]

评分

参与人数 1修行 +15 收起 理由
绯雨剑心 + 15 原创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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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5-10 10: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ACT1:战车(The Chariot)
  “热情而婀娜的女子握着马鞭驱使着马车…
     那车中的是无比闪耀的光芒…
     是她带领着光芒驶进这个世界…
     漫长的昨日终于过去…”


  满是皱纹的手安抚着冰冷却光滑的大理石雕像:
    尖锐的利牙暴露于空气之中,最大限度张开嘴巴的狮子仿佛咆哮一般,震慑着所有卑微的生物。魁梧的身躯以及左眼上留有的爪痕更是告知他人,这是头曾经身经百战的雄狮。
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好比雄狮的咆哮回荡于广阔的黑暗之中。听闻过这般有渗透力的声响,人都会自然的为之震撼:
  “吾等的夙愿近在咫尺,终于等到这个时刻了。”屈辱和欲望的重量已经压跨了老人的背脊。曾让其咬牙切齿的屈辱在此刻却烟消云散,凹陷的萎缩的双眼中充满了疯狂与兴奋。
  “吾等将驾驭在一切之上,吾等所失去的一切以及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为得到了那个结果。而现在,这个结果即将属于吾等,那也事理所当然!”高高的阶梯之上的老人依靠已经被自己抚摸得油光滑腻的柳木拐杖,一步步的从黑红色的地毯上走下。。。
  “去占领塔。。。” 冷冷的命令传递到了曲膝的少女耳畔之中。
  “是!”简短的回应之后,少女离开了房间。一片黑暗之中老人喃喃自语:
  “即使吾等失去再多。。。”


  脑袋大的厉害,现在所有的信息都像只言片语一般,无法凑成具体完整的一块。
  先是我受到了十分莫名的攻击,就像别人是知道我的目的一样,事先就做了防备。
  然后就是这根本没有钟表,我不可能了解到精确的时间,按照委托人的说法,凌晨将有人来接我。就算现在能勉强通过太阳位置来判断时间是正午,但是凌晨的时候我该拿什么去判断啊…
最后也是最重点的就是,这个城市根本就不正常!竟然有非人类的生物出没在此地。看了看车站的指示牌,我了解到了自己正处在城市东南方向的重建区。
  重建区?这个名字和现实完全不符合。如果真的要对这块区域进行规划重新建设,为什么不先炸掉这片居民楼。而且,一旁的绿荫道也是长久没有人修剪的样子,已经完全乱了套。好象很长的时间没人靠近过这一样了。还是说这里是不能靠近。。。那个怪物的样子以及前面所有无法解释的事情再次撩过我的眼前。。。这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嗡嗡…”那细小的声音好吵,不能配合些我的心情吗?
  “嗡嗡。”越来越放肆了,这声音像什么机械在转动一样…
  “嗡嗡!”响彻耳边的声音就像…
  就像那启动的电锯…黑色的阴影完全的覆盖了我。急忙转身…我所捕捉到的是:
  一个紫色短发的女孩正高高的举起完全不符合自己身材比例的双手大电锯…而且就要切了下来。双手按下地面,用全力翻滚过去…地面上的灰尘被电锯卷起的瞬间我和那家伙对上了眼。
  苍白色的龟裂面具中有两点紫色的光芒,她凌乱的头发上有捆着一个Q般小熊脸的发夹。不过老实说先前的举动一点都不符合她可爱的发夹…不过死里逃生的我,应该把更多的注意放在,如何继续苟活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中吧…目睹着大马力的电锯触物则碎的场景。真是触目惊心,生不如死…取出自己腰间的匕首,摆出作战的架势,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并且光着脚的女孩:
  胸部并不是特别的大,骨架也十分娇小,156CM左右的身高似乎很符合国中生…因为戴着面具,无法看清楚她的面容,但是既然不是暴乳萝莉对我的吸引力也是大大折扣啊…等下,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应该是思考的是为什么我刚进入城市就连续受到了如此热烈的欢迎。。。
双手握紧电锯,并转向横方向的横砍,收起腹部,稍微的后缩身子一下。微微后退下,因为没有观察过地面,大刺刺的移动可能会踩到什么东西而倒下,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雇佣兵,这样的错误是绝对不容许犯的…电锯所带起的风晃过身边,手指有顺序活动下,反手的握着匕首。后腿用力支撑着地面,随时准备突刺…观察了女子的动作,她挥舞的速度并不快,一但失手就可以进行反击。
相比逃脱计划,我认为把眼前的女孩打败来得更为实际。但是如果能的和话,我希望是自己一帆风顺的拿到文献去交差。不过,很显然这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我首先要摆平眼前的女孩,再从她口中套问出些什么。
  深深的呼吸一下,我感觉到空气不如先前那么清新。在其中含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诡异味道。就像有什么东西按住了我的胸口一般,呼吸不是特别的流畅。而且眼前的色调突然暗了点。。。
  “嗷啊!”熊的低嚎竟然从女孩的嘴中发出,她的眼睛突然张大并且显示着血红色,那电锯快速的回切回来,带着巨大的弧线和更为强烈的风,我把匕首挡在胸前…眼前冒出了金星,灼热的火花撒在手上。烫而且痒,胸口闷了下,握着匕首的手更是麻痹不堪,不断颤抖。
快速转动的电锯把热量穿到了我的匕首上…侥幸于自己能勉强的抵挡住攻击。不过先前女孩的使出的力道绝对是普通人类的,就像熊一样,那种极度霸道的蛮力。
  下盘不稳的女孩正内八字的站着,半蹲之后,我使用回旋钩倒了她…
后仰的她倒在了地面上,顺便一提,看到了,蓝白色条纹的…那内八字很可爱,这个颜色更可爱!
  “小姐,可以告诉我,你攻击我的理由吗?”看来此时的绅士风度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女孩卡的反滚调节了身体的重心,十分灵活的在后翻的同时拿起电锯。在恢复成半蹲姿态的瞬间把电锯背到背上。双手支撑在地面上,模仿猫科动物一样她四肢运动了起来…而且速度奇快…她丝毫没有理会到我的询问。
  “切!这次是猫吗?”似乎女孩能拟态某种动物来提神自己本身的素质。面对直击过来的女孩,我还真想抱抱她柔软的身体,体验下萝莉塔的蜜色的肌肤…不过随着那伸长的爪子,而且快要撕裂到我的皮肤,这个计划延迟会,对不起,我真的很邪恶!
左手挡住了她的爪击,防弹衣虽然坚固,但是那巨大的抓力仍然使我感觉到了手臂的血液无法流动。在她另只手抓破我喉咙前,肘击她的腹部,在吐出一口胃水后,抓住她的手臂,顺势肩膀过力。反手摔出了女孩…
  手搭了下地面,然后慢悠悠的恢复,最后再次的站起。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的所有举动都不像普通的女性人类。这样一下的威力,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成年人,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更何况是个小女孩。
  她被我透摔到了候车台顶棚的下方,不管怎么说,先补上能让她晕厥的一击。
  乘她没有完全站稳的瞬间,冲刺到其面前给予最后一击的。。。
  “啪!”我的后方出现了双脚着地的声响…这一刹那,我感觉到了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太阳光的热瞬间转换成了连血液都可以凝固起的冷。时间好象变慢了一样,想转过头,但是脑袋却迟钝的要命。并且我已经预感到了死神即将收割走我的灵魂。。。
  “啪哧!”像笔穿过纸一样的干脆音效,尖锐的物质刺穿了我的左胸,此刻防弹衣形同虚设。。。
  然后就是,一种冷蔓延到我的全身,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浓稠带着猩味…脑袋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死,身体已经有所反应。呆滞的把视线向下移动,枯黄色的类似骨头的物质贯穿了我的心脏…不,是下方一点…身体一时的无力,反应痛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感觉到冷,而且困得要死。视线迷糊…身体失去重心,向前倒下去了,眼皮都无法翻动…挂了,真得要挂了…我真的不想还没在人类的猥琐史上留下英名就这么英年早趋…我的死兆星显然没在天空上呈现啊!(1)我也没看到一高中生抱着我,却十分邪恶的笑着并手持黑色带白色骷髅头图案的笔记...(2)


  死?死是怎么样的?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现在感觉到了脑袋可以接受和处理到的信息不断的减少。身体越发的迟钝,说白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一切过于突然,绝望的黑暗把我脑袋牢牢覆盖住。。。除了害怕、恐惧和绝望,我的脑袋里没有任何的东西。突然,我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中强烈的求生欲望,强烈到我嘴巴里边哆嗦边不断的喊着救命。。。
脑死亡,还是心脏先停止跳动?
绝望的意识终究压倒了求生的欲望。。。脑袋里最后的一片信息被黑暗所吞噬掉。。。
  冷,冷的要命。
  害怕,害怕的要死。
  想颤抖,想剧烈的颤抖… 
死原来是如此的难看啊!身体就像羊颠疯患者一样不断的抽搐着,胸口一起一浮的…十指甭得死紧,想把柏油地面抓个牢靠。然后像蛆虫一般扭曲爬行于地面之上。四肢用力让自己的身体抬起,最后因为失去力量,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说什么越是恐惧越是要冷静,我前面在扯个球啊,到了真的死了就害怕成这样。。。真没用。
  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减速,呼吸开始困难,就像上千条蛔虫从自己的血液侵入身体每处,并告诉我身体所有的器官:我已经死了…
地面被大量的红色所倾泻着…
  “呜啊!”喉咙间突然有东西开始上仰,胃液类似沸腾一样让人难受,脑袋里出现了一副奇怪的图象:
  一个男子正在即将崩塌的山上微笑着并用左轮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没错,我又看到了那张卡片…他的微笑像是在嘲笑我一样。
  现在,我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咕嚅…”像水一样沸腾的声响在脑袋里不断的回荡着,理性再次的占据了大脑。那疼痛感在现在是显示的如此珍贵。咧开嘴巴我露出了牙齿,狂妄的微笑起来…然后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意识不知道怎么得再次回到了大脑中。
  沾染了鲜血的手把住了自己胸口的尖刺…想从后面抽出它…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都抛到了脑后。。。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打败敌人。
  “切!”不服气的低损一下,那刺梗在我的胸口…似乎抽不出来了:“麻烦!”把手挪到胸前然后握住了刺。深吸一口起…然后用力的拉扯它,让刺尾所悬挂的锁链一起贯穿我的胸口。红色的血液无法凝固在光滑的金属上,只能任凭其滴落在地面上。后方有种拉力,但是显然很小啊…慢慢的我把那个在阴影下的人拉了过来:
  “哦,是你偷袭我的吧…”像责骂小孩子一样看着比前面女孩高不上多少的女子…一样的纤细,一样的弱不紧风,一样的紫色干枯绣发,不过却十分的长,长到腰际…带着同样的面具,但是那龟裂处在我看来就和泪痕一样。应该是前面躲避在月台下方,过道的夹缝中的。。。所以才能一瞬间到我背后刺杀我。
  手指套在锁链空隙处夹碎其,然后拔出刺…
  伤口好痒啊…似乎愈合了,血液不再外冒了…大拇指用力挑起那刺。右手握住匕首,那女孩正双眼放着红光向我冲刺过来…她的手臂上的肌肉完全的紧绷起来。电锯带着强风,从左下方上挑起来…
慢,太慢了,我完全可能看穿这攻击的轨道,甚至可以在脑袋里想象这个攻击的落点以及范围。实际上她的手臂还没抬到与自己胸口齐高…低身用带着冲击力的刀背砸在其手上…剧烈的疼痛让其松手,而这一瞬间,电锯自然的滑落。侧眼瞥过后方的女子,她拉紧了锁链,似乎准备攻击我。快速的转身,而转身的刹那间,我看到的是正好自由落体的刺:
  绝对要做出让她吃惊的动作,恐吓她的瞬间,给予比较矮的女子致命的攻击。
  用自己脚上的牛皮运动鞋踢起那刺的钝面。直线的刺像了女子。
  “乓!”收缩的锁链抵挡住了攻击,这个动作在我眼前感觉似乎是提早了一样…抬起左手,接住了那大马力的电锯,并甩动其划开一个圆圈,借此拉开和她们的距离。
  等下,为什么那么轻,电锯十分的轻盈和500ML的矿泉水的重量一样…本以为会很难抬起接住的…还有,我的伤口那么快的愈合,视力也突然好了起来,甚至身手都十分的灵敏,就像重生了一样啊…但是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恩,我已经按照你说得做了…那么,您应该会遵守承诺吧?”军服笔挺的穿着于中年的身上。琥珀色的电话柄正被中年男子握着,军服的双肩膀上有着无数条纹和胸前的勋章都证明了他手头上无比的权利。在那贪而无厌的语气中带着种深深的讽刺,好比利刃中伤着电话的那头。
  “我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不过,你得找人快速解决掉那个‘替死鬼’…他并没有死。不能让他接近真相…”拥有如狮子咆哮般震慑力的低沉声音返回到了中年男子的耳畔。
  “那个人不会活长的,越是接近真相,他越是会接近死亡。”仿佛这一切都不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一般,中年男子喝了口浓茶:
  “记住,你的一句一动都在我的监视范围中。你只要把德卡雷的研究成果给我就可以,其他我不管。无论是文献还是塔。”中年男子挂上了电话,他抚摩着食指上的橄榄石,似乎想通过百叶窗的空隙看到那个充满迷团的城市。
而另一头,苍老的男子正用看着手中的义眼,那如火焰般的赤红似乎十分烫手。慢慢塞进自己如黑洞一般,一无所有的眼眶中,老人微微笑了笑:
  “看到了,属于吾等的未来!”


  回合二,开始!
  仔细的观察四周,的确是没有其他人在。不过我得思考下,她们到底先前所有的举动。首先要确认的是她们两个从来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肢体的语言。我和女孩说过话,但是她似乎听不进去。前面的那次袭击也似乎是串通好的一样,所以如果无法破坏她们之间的默契的话,是很难打败他们的。
快速的冲刺过去并单手挥动电锯朝向那女子,她丝毫不惊讶的等待着我。
  “唰!”在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女孩已经挡在女子前面并用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而这个动作的同时,锁链已经被女子抛出缠绕在我的脚上,她用力一个拉扯,本来就身体前倾斜的我被拉倒了下来。
  “糟糕!”不禁说出心中的台词,先用电锯顶砍断那锁链,然后用另只手支撑着自己不稳的身体。用力的下压后再抬起,反作用力让我的身体再次回到的平衡状态,当然这也使我躲避了女孩的横踢…
调整了下自己的战位,仔细思考下: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们是事前说好的一样。难道是面具里有对讲器?还是她们有心理感应?
  虽然这次的攻击险些让我丧命。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个十分有用的情报,就是女孩的身手很好,但是她通常都负责给予最后一击或者防御住比较难躲避的情况下的攻击。而女子则是十分的细心,她负责的是防守和偷袭,但却没有很好的身体素质。只要可以击倒其中的一方,我就能赢…
  把电锯放背上,仔细的看着自己的作战服装,这是一件比较常见的重装潜入服。可以防弹以及收纳六个弹夹和两把手枪以及大型的机枪一把。等下,手臂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顺势的摸了过去,似乎有一个按钮。点一下,大概7CM左右的折叠弹簧刀的刀把弹了出来。那这个宽度,应该有5把在里面吧,带上另只手上的也只有10把。
  而现在她们两个都在我对面…看 来我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因为我十分自信于自己的投掷技术:
  过去,我在孤儿院附近的河床处放置了一个木桩,并每天朝那投掷匕首。。。虽然开始的时候投很多都不能命中,但是渐渐的我掌握了诀窍。。。每当我命中目标,我会试着回忆起当时自己的动作和肌肉活动规律。通过观察自己命中目标时肌肉状态和手头上的动作,我开始慢慢调节起自己的动作和肌肉状态。
  只要能重复命中时候的那个动作和肌肉状态,匕首就一定会命中。就像篮球运动员所谓的手感一样,只要让肌肉记忆下当时的动作,就可以做到百发百中。当然,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运用,我不断尝试别的姿势和不同重量的投掷品,并加远投掷的距离。
而现在,我已经可以感觉到投掷飞刀像我身体的一部分,好比手脚一般。只要调整好力度、控制好距离,命中别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不过,我认为那个女子似乎有预知能力,因为我的脑海中她提前防御的动作反复的播放着。如果是这样,那么难度就高了点。
先把一把投掷刀握在手上…其实我对自己投掷的能力还是充满自信的。这类型的弹簧刀是微微探出一部分的刀身,但在空中运动的话,就会探出全部的刀身。轻盈小瞧的刀身也不会被人发现。在空中,刀柄和刀身不断交换着位置。距我观察,匕首一类的物品需要3.5米旋转一圈,而我又目测到了自己和女孩的距离正好是7米。
  女孩似乎有了动向,她的脚稍微往前磨蹭了下…就现在,女孩低身冲刺的瞬间,手用力斜向的投掷出…肌肉的抖动和紧甭程度和自己料想的完全一样…下意识的微笑了下。 
  “嗓…”金属锁链在地面上摩擦着发出的声响,被紧紧的攥在手里。这个动作比我投掷时的速度快了一点,果然是可以提前知道我的想法的吧…
  在空中划出了两周后被锁链打落了下来…还有9把。女孩的高跳扑杀,被我双手交叉所抵挡。她借住我的手臂,用双腿揣了下我的胸口,胸口先是一闷,然后自然的后退了点。这一脚的威力不怎么大,也许是因为离我太近,无法施力吧。
  这次必须要要探出她的能力。不过如果她能知道我心理的想法,那么老早就干掉了我…而且也不会选择挡下,而是用躲避的…难道… 
  她只能看出我下几秒的动作而已吗?女孩进一步的突上,她双手握紧准备锤击我…快速的后跳的瞬间,我做出了投掷的动作…
  “嗓…”这个声响果然提前出现了,女子十分的紧张。但是我左手什么都没有拿…这个动作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女子果然是只当我有破绽的时候才行动,而且她的能力也只是能看到别人几秒后的动作…右手悄悄的取一把飞刀…把飞刀夹进自己手心的肌肉中,然后把电锯放在被上,换成匕首…这样就可以遮掩住匕首内测的飞刀。
  胜券在握!只要做出一个有双层含义的举动就可以了。。。
  红眼的女孩的指甲变的十分尖锐,她快速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发出“吱吱”的声响。但是这动作显然是慢了点,左手同时抓住她的双手,故意放慢速度挥舞匕首。
  “乓!”金属的锁链向鞭子一样的抽打了过来。用脚踢开抽来的锁链,并把它踩在脚底。右手顺势用刀把打去…
  “当!”我踢开锁链的同时,那女孩也踢开了我握着匕首的手。但是,与此同时右手手心肌肉所夹着飞刀已经飞了出去…而这就是我的计划,在女子看来这个动作已经结束了,也就是说,在她的观点上,我的动作是挥舞匕首,但其实是投掷!
女孩突然跑到了女子的面前…但是这距离是绝对不可能为其挡住攻击的…
  脚下用力拉扯下锁链,女子被拉力所拉倒的瞬间,飞刀钉在车站候车室的玻璃上。我可不是要伤害她们,我得留下活口,从她们嘴里套出点信息或者让她们带路。女子的身体也接近了我…那个运动轨迹和速度都被脑袋完全的记忆…到我面前的瞬间,拔出电锯…然后。。。
  “乓!!”大力的挥砍带着强风,女子的面具破碎在我的面前,而女孩也像虚脱的倒在地面上,仔细观看…
  女孩的面具也碎了…
  “啊…她们什么时候醒啊…”真希望这个是一切诡异的结束,但是往往这样的想法并不会实现。
  “乓!” 被巨大吸引到的我回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脆弱的顶棚上出现了一个大洞,穿着橡胶紧身衣的女子双手按着地面,一副标准的软着陆姿势。女子慢慢的站起,仔细观察她微侧的身体,纤细的腰,丰满的胸。
打开了一部分的头盔:
  从黑色头盔中滑落下了湿润的浅咖啡色长发,微微卷起的发梢显得非常自然。长到腰际的长发挣脱了头盔的束缚,肆意的在空中散发着清香。在阳光照射下,发丝散发着美丽的光泽…简直美得让人痴迷…
  女子微微转过脑袋,看着还在发呆的我:
  “还活着吗?”和太阳的温度截然不同的,传播而来的语气中是种骤然就能席卷了我的全身的冰冷。愣愣看着女子,她捧着一个形状奇怪的包裹。拉链已经被拉开了一段,里面的是一包新鲜的红玫瑰…
  “哒…”快速的低身冲刺的同时,摆出冲刺手刀的动作…高跳而起,跨跃过女子的身躯。转过身,我看了看同样正对我的女子:
  “你什么时候取走的?”因为隔着面具,我无法看清楚她的面容,声音也十分模糊。
  “这个吗?”指了指被我叼在嘴巴中的那朵鲜红如血的玫瑰。那是我在跳跃时,顺手从其包里拿走的。我不但跳跃能力加强了,连动态视力也变得十分强:
  “你也是来取文献的吗?”同样是高空降落,同样是一身特工服装,我认为眼前的女子应该是我同一战线的。或者,我只是不希望再进行一次无谓的战斗。
  “别接近真相…”答非所问,她慢慢离开了我的视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去追问她。
  “请别盗走我寻求真实的权利...”自嘲的说了说,我抬头看着天空,风的呼吸是那么温柔啊!
  一阵和煦的风吹拂而过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然而愚者却浑然不知。。。


(1)北斗神拳的招牌...
(2)形容的是夜神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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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节的改动比较小,多出了两个段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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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5-10 10: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ACT2:魔术师(The Magician)
  “高贵的礼服穿着于一名美丽的女子身上,她手上的柳木拐杖上镶嵌一个琉璃般的透色宝石。
    强烈的光之花在黑暗之中绽放,
   微笑着去面对,面对眼前的挑战!”


   鲜红的湖泊中央,两个人静静的躺在浅浅的湖水之中,纹丝不动。
   身体半掩于赤红之中,无法识别面容。
   环绕而上的白色雾气包围着一个女孩。。。
    “。。。”呆滞的看着,摆弄着好比木偶玩具的手臂。。。
   提起,掉下。提起,掉下,不断的重复着。
   手臂重重的砸在湖面之上,溅起一丝红色遗留在苍白的面容之上。
   低垂脑袋,双手握紧。。。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白乎乎的热气潮湿在自己小小的手心中。
   短暂的温暖终究敌不过萦绕周身许久的悲凉。
   那手臂是冰冷的,
   那湖水是冰冷的,
   那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倒影于湖水中的月光同样也是无比冰冷的。
     冰凉的气息麻痹着自己身体每一处的神经,不知所措的跪着。。。
   沉溺于悲伤,沉溺于痛苦,沉溺于眼前的惨状:
   “妈妈,爸爸。。。”无力的呼唤着,但是称呼的主人已经永远听不到,永远。。。
   清澈的月光宛如清泉撒在女孩紫色的短发之上,转过身,眼眶中满是泪水,颤抖着,女孩向位于自己身后的另个女孩恳求到:
   “姐姐,请你杀了我吧。。。”
   憔悴而悲伤的笑容已经摧毁了一切。
   悲剧静静的展开,同样也静静的收场。。。
   

   曾有人告诉过我,命运是块磁石,它会把一些无关的人吸引到一起。吸引到一起的人,有些包容了对方融合到了一起,有些则撞得粉碎。。。
   那么,我遇见过的所有人都是要归功于命运的吸引吗?
   一切的责任都能推到命运之上吗?
   鬼才知道答案。
   不过现在,我现在绝对不应该在这对昏迷的姐妹前走来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付女生一直处于劣势.从以前就拿女生没办法.
   匀畅的呼吸导致胸部有节奏的一起一落,樱色小巧的嘴唇正呼吸着空气,单薄的连衣裙外加润滑的皮肤。这样的诱惑实在不是普通人能抵挡的。当然对于我这样失足跌进2D世界有段时间的家伙,杀伤力更是达到无法计算的地步。
   苦笑着看着她们,从现在安详的睡姿和面容上来看,完全不像要袭击人的样子。
   冰释一般张开嫣红的双眼,半开的眼睛十分迷人,俏丽…带着一丝迷茫的眼睛之上的是细长黑亮的睫毛。嘴中所散发的轻柔呼吸让我完全的丧失方向。尴尬的张大嘴巴看着这情景,我更本无法话语。
   女子先前的举动绝对堪称舞台剧中睡美人苏醒的场景。
   她的柔媚好比精灵一般,迷惑住了我的视野。
   细腻的甜美嗓音柔弱却迷人,如清爽的风传入耳畔:“请问你是…”
   “!”很不自然的后退一步,我的脑袋撞在坚硬的墙壁上,脑袋里一片空白,那个张开双眼的瞬间反复在我脑袋里…那个声音。。。十分的熟悉,脑髓深处的一个身影被唤醒了。。。深吸一口气: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突然袭击了我。。。”
   “对不起…”轻声的道歉,女子闭上双眼,双手互握,十分诚心的向我鞠了一躬。虽然身着朴素的白色连衣裙,却无法遮掩其优雅的气质。言行举止好比一个穿着华丽礼服的贵族大小姐。
   “对不起,因为前面你们完全没有意识,你们大概被什么控制了吧。。。”
   “面具…”垂下脑袋,女子的面容黯然了起来:
   “带上了面具,意识就会消失。。。”
   “为什么,知道如此。。。还。。。”女子低着脑袋,紫色的发丝遮掩红宝石般美丽的双眼。她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我能听到,听到人们心中的想法。。。过往的行人脑袋中的欲望,污秽的思想,崎岖的想法不停进入我的脑袋里。。。无论如何的摇头,无论如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都停止不了,停止不了那嘈杂的声响。。。哪里都有,无法入睡。。。”虹膜之中夹带着无尽的悲伤,那种眼神似乎像在企求。。。企求别人把她拉出无尽的鲜红深渊之中。
   “戴上面具的话,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世界很安静,什么听不见。。。好象安睡一样。很可笑吧,自言自语到现在。。。”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快速转身背对了我。身体在颤抖,虽然幅度十分微小,但是我能看清楚。女子在害怕,她害怕着这个世界。
   “不,我相信。。。”没错,看到了许多非人生物和许多其他神棍的例子,我没有理由不相信。
   “你是普通的居民吧?”
   显然我不知道自己随意的问话竟然让女子懵了一下,缓缓的她摇了摇脑袋:
   “我是个罪人。。。”轻轻语道,摩挲的树叶声或者梧桐树上的蝉鸣都可以轻易盖过。
   呆呆的站在绿荫之下,女子的回答让我愣了愣:
   “我毁了她的幸福。。。夺走了她的微笑。”自责而怜悯的眼神落在女孩的身上,她们应该是姐妹吧。
   一阵的凉风吹袭过我的身边。树叶发出“吱吱”的轻响,就次拉开了悲剧的帷幕:


   三年前,一个普通议员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来到了这个城镇。。。那是个十分普通的议员,他拥有一个另人羡慕的和睦家庭。
   但人们攒在手心中的幸福是最为脆弱的。。。
   “来过这块大地的人会被感染,心中会滋生出巨大的罪恶。”
   许多外来人到这个城镇都受到感染,然后抵抗力降低,最终病死,就和诅咒一样。。。不过,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所以议员并没有相信谗言。。。来到了这个城市。
   但是,当议员从城镇中最高的黑塔俯视地面时。那些藏匿在人最深处的罪恶被激发了。。。在俯视的那一瞬间他隐约的看见了自己心中的玛蒙(1)。
   权利,金钱,地位。
   这些本不是自己所追求的东西突然如雨后春笋一般在自己的脑袋里快速生长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占据了理性,仿佛黑色的滕蔓把议员抓进了深渊。。。
   罪核之塔,人们是如此称呼这座另人害怕的黑塔。传闻塔中蕴涵诅咒。这种诅咒会摧毁人。。。以前对这样谗言议员通常都是一笑而知,而现在议员相信了。
   回到自己的家乡,议员的女儿莫名的发起了高烧,生命危在旦夕。在经过了连夜的抢救姐妹恢复了健康。。。但是一向疼爱她们的父亲却没有看护过她们一天。。。议员疯狂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工作,脑髓深处的人性正在一点点被腐蚀。
   从那天起,冰冷代替温暖占领着整个家庭。
   姐妹之中的妹妹叫恋优,而姐姐叫恋姬。她们家境富裕,生活快乐。
   但她们从没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就会因为那个诅咒而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议员的确在事业上蒸蒸日上,相对,他的人性在时间中被慢慢的磨灭。追求成了一种足够毁灭一切欢乐的武器,欲望一点点的把幸福撕个粉碎。
   姬再见到自己父亲的时候,是父亲因为拼命忘我工作休克而躺在病床上。面黄肌瘦的父亲长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也没有吸取过任何的营养。这个时候姬知道,父亲已经死了,他已经成了一个空空的躯壳,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人。
   “这些归咎于诅咒!”姬安慰着优,女孩天真的认为,诅咒带走的只是她们的父亲。但她并没有意识到诅咒正从父亲身上慢慢的蔓延到自己的身边:
   开始,姬发现优越来越多的时间在发呆,渐渐的,她的情绪变十分不稳定。
   有一次,姬目睹了优残忍的撕裂了一只野猫。那个时候,优哭的很伤心,她害怕自己,害怕自己所做的。姬只能抱紧自己的妹妹来安慰她。但是她永远没想到,优的手突然像爪子一样刺伤了自己。。。
   理智也在一点点的离开她。并且在这期间优还伤害了学校里的老师。
   姬越来越感觉到过去的日子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边。
   攻击学校老师,攻击自己的姐姐。优的举动显然让议员关注到了,他意识到了有这个女孩的存在,自己向上爬的路途会变得倍加坎坷。所以,那个女孩必须消失,优会阻碍他的追求。
冰冷的铁拦把优拘束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以前被自己装扮得无比华丽的房间在此刻却成了一个恐怖的牢房。离开锁住自己的房间似乎成了一种奢望。
   女孩无助的哭泣着,祈祷着。。。
   越来越憔悴的优每天只能通过姐姐为自己送饭菜时来抒发自己的悲伤。看着自己的妹妹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劲。情绪越来越低落,姬漫骂起了自己的无能以及父亲的冷血。
   “你最好做好准备,以后你不在是恋家的长女,而是独女。”议员的话语好比晴天霹雳,瞬间磨灭了姬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悲伤都瞬间迸发而出。。。
  一次偶然的劝阻,姬突然感觉自己能听见别人的心声。并且能透视对方的想法。
不过,看穿了父亲的想法,让姬更加绝望:
   议员准备用这种方式来逼迫优自杀,并通过自己的手段在此事上做文章,来以此打击竞争对手,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天,姬做了个决定,带走姬。。。带她离开冰冷的家。
姬和母亲筹划好了计划,并准备在放学时实行。
   带着期待和激动,姬把钥匙攒在手心,准备着带走优。。。快速的奔上楼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关押优的房间。。。从激动到不安再演变成恐惧,手上的钥匙掉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姬坚信,从那刻开始一切都死了。诅咒以最完美的方式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月光之下优呆呆的跪在血泊中,没有任何的表情,像坏了的玩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父亲和母亲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中。优的手上,脸上都沾染了污秽的鲜血。
   惨白的面容,哭泣的表情。。。姬抱住了优,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一起哭泣了一个晚上。眼睛红肿的她们在第二天向警察去自首。。。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分担的!”姬对精神受损,昏睡的优说道。而她也失去了当晚的记忆。为了保护自己而被父亲杀的母亲和父亲的死都归咎到了这对姐妹幼小的姐妹身上。
   之后,姬和优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敞开过心扉:
   每个人的心声都是那么的可怕,每个人都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伪善。所有人都会鄙视,排斥自己和优,不管听闻哪个人的心声都是如此,世界已经抛弃了她们。。。而一个自称神的人给予了她们一种面具。而这面具成了一种依赖,有了面具,优的身体安定了许多。而自己再也听不见那个自己讨厌世界中所散发的声响。。。


   “带了面具,一切都会听不到吗?”听闻着悲剧,我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姬。
   “恩。。。”姬点了点脑袋。或许她太害怕自己身边的人背叛自己,欺骗自己。所以在不断的去聆听。。。看着罪核之塔,它依然在散发着诅咒。依然把悲剧蔓延着。感觉自己能做到什么,自己要做些什么。。。
   “那么,你听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吧。。。”姬闭上了双眼,按在她按我说的做的一刹那,我抱住了她,把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
   “啊。。。”姬轻声惊呼了下,十分惊讶的看着我,我抚摩着她的长发:
   “是因为害怕才去聆听。。。但是每每这么做,你就越来越离开别人。让自己被孤立的正是你们自己。”两个人的世界很冷,一定:
   “所以,别去依赖那个能力,别去使用那个能力。只有这样平等的交流,才可以得到快乐。”能封锁自己内心的人只有自己,同样能解放自身枷锁的也只有自己本身。姬点了点脑袋。
   “你现在能到到什么?”我看着她:
   “咚…咚咚。。。”姬模仿着我的心跳的声音。。。
   “我能听到你的心跳,你的心跳的很平稳…”这个是我最希望得到的答案。人一旦拥有某着特殊的能力,人就越容易迷失。。。看着依偎于我胸口的姬,她面容红绯阵阵:
   “谢谢。。。”姬轻轻的推开了我。。。
   “啊。。。前面真的是失礼了,请饶恕我吧。不过。。。在美丽的女孩面前,我还是想表现下。”手舞足蹈的比画着。前面我的举动实在太大胆了,就这样抱住了一个素未平生的女子。
   “恩,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别告诉优。。。”十分尴尬的看着我,姬十分紧张。而我注意到了在姬身后熟睡的优。。。稚嫩的面容,瘦弱的身体。她还是个孩子,理应这一些都不是她该承受的。
   “你指的是优杀了父亲的事吧。。。”
   “恩,请别告诉她。因为。。。我骗她说是我们一起杀死父亲的。。。我不想让她一个人承受痛苦,也不想让她一个人悲伤,所以。。。”
   “所以,你就骗到我到现在吗?姐姐。。。”优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醒的。但很显然她已经听到了姬前面的话。眼角中满是泪花:
   “太过分了。。。姐姐,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的。。。”姬完全傻了眼,想解释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杀了爸爸,还伤害了姐姐吗?”震惊的优,不断后退着。
   “优。。。”
   “别过来。。。”转过头,优快速的跑走了。姬像虚脱一样的倒在地上,双手按着地面。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不见的重物死死的压着姬,压得她无法喘息。
   好比藏匿许久的真相像定时炸弹爆炸了一样。。。所谓的真相伤害了这对姐妹。
   “在这等我,我去找优!”看到姬点了点头,我急忙追着优而去。


   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金属轨道之上,踏于其上,脚下都会传来一股热量。
   死命的奔跑着,视线不断的摇晃着,左右快速摇摆着脑袋观察着周围,希望借此来找出优。找出那个瘦弱,悲伤,无助的身影。
   会躲在哪?
   废弃的店铺里没有。。。
   空荡荡的大街没有。。。
   杂乱无章的废墟堆中也没有。。。
   着急却没有目的的跑着,好比一只无头苍蝇在乱飞。长时间的奔跑让我疲劳不堪:
   似乎自己以前也这样无头绪的找寻过谁一般,优哭泣的面容好像和脑袋深处的某个人的面容吻合在一起。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攒紧了双手。
   继续不断的奔跑,踏过积水塘,脚下激起无数水花。
   踩过沙滩,仰起无数沙尘。。。
   “到底在哪呢?”似乎忘却了以前自己是在哪找到那个小孩子的,阳光的照射让我感到一阵眩晕感。疲劳和紧张的双重折磨拖垮了我。。。
   双手按住膝盖,感受着汗滴从自己脸狭慢慢滑落到下巴。内衬衫已经完全湿透了,黏附在自己的皮肤之上。错乱的喘息反复回荡在耳边。。。慢慢走过一个个错乱的十字口,不断的搜寻着优的身影。就算知道几率在低,也必须要找到她。
   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在溪流前哭泣的样子。。。
   视线快速的晃过,看到身边的一片梧桐树林之后有着一条细小的河流。快速的穿过绿色的树林,和天空一样蔚蓝清澈的河流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在附近,我追随的那个女孩正在那。。。
   踏在不同于柏油坚硬的松软青草之上,走过一个比较陡的斜坡,我慢慢的走近河床。
   “啪!”石子并没有弹起,而是重重栽进了水面之下。带着巨大的水波和水话,小石子直直沉下。优想泄愤一样投掷着石头。。。就当她要继续大力仍出的一瞬间,我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优转过头,她正撅着嘴巴,大而水亮的红色双眼像旺盛的火焰盯着我。她的手臂很细,但是却十分的有力。
   “生气了吗?”
   “没有。。。”淡淡的回答:
   “我很害怕,害怕我伤害姐姐,就和我杀了爸爸一样。。。”语气中带着哭腔,优转过了头,看着再次恢复平静的睡水面。如镜面一般的水面反射着灿烂的阳光。
   “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再失去自己重要的亲人!因为我不想再伤害姐姐了。。。因为我是个怪物,会伤害别人的怪物。每次看见我的手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上面沾染着鲜血。”优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手:
   “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和自己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幸福时那种绝望,你是不会理解的,所以请你离开我!”愣了下,我的手滑开了。优再次把抛出了一颗小石子:
   “我好傻,把一切的悲伤和痛苦都推到了姐姐的身上。她根本没必要帮我背负这一切。。。爸爸也是我杀的。。。姐姐的幸福也是我毁掉的。。。都是我。我很羡慕你。”看着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的优,我能判定她们绝对是姐妹。
   一样喜欢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一样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都要重要。那种失去重要之人时的悲伤,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没有人会想要感受第二次。。。
   “恩,我的确是没体验过失去重要的人时的那种悲伤,也没有为自己杀人而痛苦而绝望。”
优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动作,转身看着我。深呼吸以下,可能需要很大的肺活量才可以说完:
   “我没有亲人,是个孤儿。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听孤儿院的院长说,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母亲也难产而死了。。。我是在一个比较贫穷的孤儿院里生活的,所以大多部分都是在饥肠辘辘中度过。今天交到的朋友,很有可能在明天就因为营养不足或者饥饿而死。友情和朋友什么的,也许是种奢望吧。理所当然,我不知道拥有重要的人然后失去的痛苦和绝望。”
   没有回答,当然也不需要回答。我并不是和优在比较谁更惨。但是我必须告诉她:
现在她还拥有,别让拥有的东西失去。
   “为了保证自己不露死街头,以及不想对周围产生不良影响。我选择成为雇佣兵。老实想想那会训练还真很的辛苦啊。真枪实弹。。。连靶子都都是逼真的要命,命中后会出现红色的液体,似乎说是什么高级训练用的机器人。为了测试那机器人逼真到什么程度,我一枪枪的打破了那个‘机器人’的四肢。当时还任何那东西制作得超逼真。。。
   后面才知道,给我训练用的其实是俘虏和死刑犯。。。不过想想告诉还是孩子的我,或许我立即为自己的残忍行为而思想崩溃。如果要继续活下去,那么我只能杀死对方。当意识到自己杀人了的时候,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为了不让自己不安,我欺骗自己那都是假人。
   慢慢的我杀死敌人的时候,就没有了感情变化。感觉就像打中了靶子一样。。。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呼吸不会错乱,心跳也不加速。杀人就和呼吸一样理所应当,这样的我,你羡慕吗?”
   优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也许是在害怕我,害怕我这个真正的怪物:
   会因为自己心爱之人而哭泣的人是怪物吗?
   冷酷无情的杀手不是怪物吗?
   怪物是适合我的称呼,而不是眼前那个善良的傻女孩。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也不擅长。
   但是我知道,逃避或者撒谎都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悲伤和痛苦所吞噬。这不是种最好的手段,但是只有这样才保持自己不陷进悲伤的泥潭。但是人是无法逃避一辈子的,所以人总要去面对,即使面对的时候再痛苦。依然需要去面对:
   “你离开了你的姐姐才是让她最痛苦的。。。逃避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因为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你一旦离开她,她就要再次体验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和绝望了!拥有的时候要好好抓紧,别让幸福在从你手上溜走了。。。”其实,那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什么都没有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他们没有感受到似乎得到的快乐,也没有体验过失去的痛苦,那样并不是活着吧?
   张大眼睛看着我,如果错过姬优就会和我一样,会孤零零的活下去。
   内心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的活着,那种感觉我已经不想再感受。所以,优也不应该去感受:
   “你不愿意让她再受伤吧?”
   “但是,但是,如果我再,再控制不了自己的话。。。”优还是在害怕,害怕自己。。。
   “因为体验过失去的痛苦,所以才要牢牢抓紧,你应该保护姬!”
   “。。。”
   “所以,回去吧!”缓缓的伸出手,我感觉到了,我的手正伸往遥不可及却近在咫尺的地方。
   暖而小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手上,透过模糊的空气,我看见了最灿烂的微笑。
   泪珠从面容上滑落,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晶莹的宝石:
   “恩,回去吧!”拉过优下定决心的手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倒在了地面上,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脚红肿起了一大块,大概是前面奔跑时扭伤了吧。从自己的取出一些绷带,稍微包扎下。。。
   “现在是动不了了。。。要休息会吗?”虽然很着急回去,但是看起来,她应该是不能走动了。
   “背我。。。”
   “唉?”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优已经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哇啊!”头发快被扯下来了,痛得要命,身体自然的后扯。但是这是一个连续技,优快速的扑到了我后背上。不得意,我拉住了她的双腿。避免她扯下我的头发。。。
   但是优很轻,所以我丝毫感觉并到任何的负担。
   就因为这样的重量反而让我感觉害怕,我害怕如玻璃娃娃的她,破碎在我的背脊上。所以我要倍加小心的呵护她:
   “大小姐,抱住了!下面的可是在秋名下坡才能感觉到的速度!(1)”抱着轻轻的优,迎面吹来的风十分的清凉。
   沿着涓涓溪流跑着,感受着清流的轻响声,暑气渐渐的消失了。
   “好怀念啊。。。”优拉着我的领口,轻轻在我耳畔低语道。或许是头太靠近我的脖子,她的鼻息让我感觉脖子麻麻的。
   “以前,父亲常领着我和姐姐一起去游乐园。累了,父亲就会背我回家。。。还有摩卡的冷饮吃。。。”那是种十分很神往的语调,神往那种以及离去很久的快乐生活。
   不过,那种无忧无郁的生活对于她们来说是不是太少了点?命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呵呵。。。”听到了摩卡,我不自然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
   “我一直以为你这年纪的人都喜欢吃水果。面包都是吃菠萝面包的(2)。。。但是。。。哈哈。。防不住了!”已经要笑得没力气了:
   “摩卡很苦的吧?”那种苦涩似乎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咖啡色的摩卡中所蕴涵的淡淡苦香。
   “不过,仔细的回味嘴巴中会遗留一丝香甜呢!”
   “啊,是啊。。。只有仔细回味才有。。。”
美好的回忆总是过去的最甜美。把握住现在的幸福,也许能创造更香甜的回忆。


   走着,走着,姬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内了。
   “其实每个人都是个伟大的魔法师,所有人都能创造一种叫幸福的东西。。。”那个温柔的声响反复的回荡脑袋中。。。优突然离开了我的后背。
   “姐姐!”带着受伤的脚,优一瘸一拐的向姬跑去。。。张开双臂的姬牢牢的抱住了优。
这样依偎在一起,或许这样是最温暖的。
   “谢谢你。。。”姬笑着对我说,她的微笑是如此的美丽。
   好了,我也应该离开了,感觉让她们和我在一起出生入死实在太残忍了,好不容易她们再走到一起。我还是不要打扰了。换人来帮助自己继续工作吧。总感觉自己有些亏。不过看着她们高兴的表情,似乎打消了。转过身的一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脑袋上的头发。。。
   “哇!好痛!”转过身,优生气的看着我。。。现在不是想为什么她要抓我头发,而是我的头发的发质是如此的好,这样还不被扯掉。。。
   “想逃吗?”
   “逃什么?”完全没理解她的话,应该没小人什么事了,大小姐,放我走吧。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重要的人了。。。”太厉害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自己姐姐面前说出如此危险的发言。小的实在佩服。。。很容易起误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能说得理直气壮。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家庭的一员。。。”等下,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扯进了某个团体。你手臂上缺少红色的袖标吧。(3)还有,我算你家里的谁?哥哥还是爸爸?
   “优?”姬傻眼一般看着优。
   果然起误会了。。。
   “姐姐,我们失去了重要的人,所以我们也要找到自己重要的人。。。寻找新的家人。”
   “果然成长了吗?”好比父亲对女儿的突然长大感到欣慰,我叹息了下。
   “哇!”依然重重抓着我的头发,并跳到了我背上。
   前言撤回。。。



(1)砖加所说的头文字D里的某地...
(2)因为个人也是钉宫的声控,所以把LOLI当成喜欢吃菠萝面包和水果的应该没人说吧.
(3)指的是团长...
------
   本章节算是改动了几乎一半吧.虽然可能在节奏感上有拖沓的嫌疑.但是先交代下几个角色的身份.特别是主角的,或许对后文的情节有所帮助.最主要的是这次把姐妹的情节加多了.否则可能路人甲了...
   最后,这次的更新速度还比较理想,或许是因为学校因为排水系统坏了而放假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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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雨剑心 发表于 2008-5-10 11: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您老是一如既往的速度啊。。我汗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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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5-10 12:58:44 | 显示全部楼层
也就这2章速度了
后面都重写的
这还是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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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5-24 16: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ACT3:节制(Temperance)
    “美丽而伟大的天使,您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们。。。
       我们想借于您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来前行,
       我们想依偎着您的翅膀飞翔。。。”
      
      
     “你假日里有什么计划吗?”身着蓝色西装的男子整理了下桌面上的办公用具,随后伸了伸懒腰。按下了桌子上正开着的台灯的开关。
  “喀嚓。。。”光线收缩和塑料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声吻合在一起,男子抬起脑袋看了看依然工作着的女子:
  女子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自己手头上的笔记,女子的办公桌相对男子要显得凌乱得多。两侧的精装书本叠得高高的,形成了如临时围拦一般的架势把女子包围于其中。而在女子的正前方则摆放一个像素并不高的数码相机,快门按钮上的银白漆已经掉了许多,露出了本色。
  只有无数次的摩抚才会。用便利架所架起的身份牌上清楚表明了女子的身份:
  记者。。。
  女子用笔端挠了挠自己的金色长发的发烧,紧锁眉头,女子缓慢的吐露了出自己的思想:
  “大概是救赎之城吧?”虽然语气中带有疑问,但和女子相处许久的男子已经读出了她的真正想法。男子扯了扯紧勒自己脖子的条纹领带,把脑袋凑到了女子身边。虽然办公室内没有任何的人,但男子还是唯唯诺诺的用手控制了自己的声音不弥开于房间中:
  “听说那地方是受诅咒的,许多死亡事件的主角都是去过那城市的人。不记得三年前报道的那件事情了吗?”虽然男子想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过于激动的情绪还是让自己的遮掩变得毫无用处。女子抬起头看了看男子板着的面容,他正吐着舌头在自己喉咙前划着。。。
  “就因为这些太巧合了,我才留意到现在。”女子把一本资料本翻开,里面剪切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文章和报道。从日期上来看,这些报道的间隔距离竟然有15年之久。而这些报道或者资料都和‘救赎之城’脱不了干系。大大小小的矛头都一致指向了那个名字。
  “注意这条。。。”女子瞪大自己墨绿的双眼,用手点了点一条并不怎么长的指条。男子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军队镇压暴动。。。救赎之城罪犯发起大暴动。。。”男子一把抢过本子,仔细的阅读了下:
  “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听说最后用大规模武器全扫灭了。。。等下,为什么后续的报道都没有。。。”
  “这是以前的草稿,但出版的时候并没有这文章。。。其他的文章也是,在检查报社的电脑时发现的。”女子翻到了最后几页,一篇报道的标题是:
  《犯人家属希望得到死者遗体竟遭拒绝!》
而之后的资料表明的是所有死者是在城市里服刑的,而且是病死的犯人。。。
  “你怎么认为?”女子洞察着男子懦弱的样子,男子吞下了一口唾沫,深呼吸一口:
  “很奇怪。。。首先就是军方为什么采取全部杀死。城里应该有士兵镇守的,既然敢运行城市型监狱,如此不堪一击的防御是不可能的。然后就是城市里的所有人都参与了吗?不可能当时所有犯人都生龙活虎的。。。有人可能在生病。为什么要采取大规模的杀伤。。。还有。。。啊。。。”
  女子突然更加紧的凑了过来,绿色的双眼带着一种威严:
  “这就是我去那的目的。。。因为,这有可能是诅咒中的一条。。。军方已经买通了所有媒体,他们在隐瞒什么。。。”深邃的黑暗开始包围起男子,在虚假之后的黑暗真相让感觉不安。。。
  “咯嚓。。。”男子打开了自己桌子前的台灯。。。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手拖着下巴,双眼透过灰尘斑斑的窗户眺望远方:
  远处的人工草地之上矗立着无数的白色风车,每每微风吹拂过,白洁无暇的螺旋浆都会快速的旋转起来。。。我没有看见一根电线柱,大概都埋在地下了吧?视线摇晃着,脚下和手臂同时感觉到了微微的振动,许久没有换过姿态的我,感觉全身麻麻的。眼前的所有风景都快速的消逝到视野之后。。。
  草地的翠绿,风车的洁白,溪流的蔚蓝。电车的快速行驶让这三色变成了长长的条状,眼睛呆滞的看着,渐渐的疲劳感包围了我的全身。眼皮下垂,视线开始模糊。。。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上电车,大概是自己是单纯的想要前行,不想停滞不前吧。
  “请问,你的名字是?”好比能滋润心田的泉水一般,姬甜美轻柔的声音驱散了我所有的睡意。
  “我叫砖加。。。砖头的砖,加法的加。。。别写成错别字了。。。”对面的玻璃上反映着我现在的表情:无奈的苦笑外加抽搐的另类表情。。。并不是因为尴尬于自己这个破天荒愚蠢的名字,而是因为。。。
  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几乎每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没有自己的名字。有的都是代号,应该都是由院长用字母来起名字的。虽然现在想来可能用一个字母称呼自己很酷,不过每每别人询问你的名字,你脑袋里会出现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或者一个没有姓氏的代号。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会油然而生———自己是连名字都没有的人。。。
   “好奇怪的名字啊。。。”优的直言不讳不会让我感觉任何反感,反让我感觉她很可爱。甚至有点羡慕,因为她身边有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想问的一点都问不出口,或者说我不知道怎么起话题。喉咙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声音发出不出去。。。优瞪大眼睛观察着我:
  “那么砖加哥哥来这城市是做什么的?”
  “我自己经营着家事物所,而到城市拿一本家《王道之章》的文献则是我任务的目的。对了,你们知道哪可以拿到吗?”多亏优的问题,我才能抓住机会反问出自己的问题。
  姬摇了摇脑袋,回答是否定:
  “砖加先生为什么接受这样危险的工作?”
  为什么?这是一份随时都可能要搭上自己生命的苦差事,又可能树立起无数的仇家。生命没有保险是小,而且身边的人也容易受牵连,但是对于我来说。。。
  “因为,这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事情了。。。报酬很高,而且很有趣。。。”
不对,这并不是我心里所想的,但是如果我告诉她们“我不过是想通过这些任务的过程来忘却一些什么。”或许我会把悲伤带到别人身上。。。那种无法弥补悲伤会快速蔓延到别人身上。不过,我坚信着,我终究会跨越过所有的悲伤,把握住将来的快乐。
  优教会了我一点,那就是“去寻找自己重要的人。。。”
  而且,现在我的确找到了。。。
  “这里的时间很奇怪。。。刚才所有的表都没走啊。。。”还对前面所发生的一切感觉奇怪,我急切的需要回答。姬并没有惊讶,相反十分平静的看着我:
  “这个城市有两个时间。”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倒吸进了一口凉气,冰冷的气流在我肺里打了个旋。肺几乎都要收缩起来了一样。
  “这两个时间交替的出现着,物理时间走到整点就会出现阴影时间。同理,阴影时间走到整点,物理时间就再次开始走动。。。”骇人听闻的解说把我所有的常识给搅乱了。
  “等下,这样外界的时间不是和内部的时间发生错乱吗?”如果是这样,住在城市里的人应该有所发觉,还有如果在阴影时间里朝外部打电话的话会发生什么。。。外界根本没有这个时间段啊!
  “阴影时间对于别人是不存在的,只对部分人有作用。。。所以普通人不会在这个时间内。。。好象被阴影时间瞬间覆盖了。。。但是只单纯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但离开,就会回到正常的时间中。”
手表上的时间是12。03。。。表明现在是物理时间,所以电车才会动。。。
  看着静坐着的姬和优,她们紧紧盯着若有所思的我。
  “优,你们会和我一起离开这城市吗?”
  “恩。。。因为我们没什么亲人。。。其他的亲戚应该也不会接受,我们也不想劳烦他们。”姬的  回答很冷漠,似乎是刻意在逃避着什么。直觉告诉我,我不应该追问。
  “如果没地方去的话,和我生活在一起如何?”我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邀请。好象没进过大脑思考。。。很有可能我会被讨厌吧:
  “砖加哥哥你是在求婚吗?”
  “啪!”标准的失意体前屈,我跪到在空荡的车厢正中央。天旋地转的感觉占领我的脑袋。。。姬似乎因为尴尬而别过了脑袋,红晕阵阵的她像是在逃避我的眼神一样。。。
  “太卑鄙了。。。我才不把姐姐给你呢!”优拉了拉下眼皮,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咻”的移动了姬身后,像一只受惊的仓鼠一样。还不时的观察着我。。。
  “我是认真的。。。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生活吧。。。就像邻居一样。。。”
  “那就好,这样还行。。。答应你了,但如果你对姐姐图谋不轨的话。。。”“噌”的一声,优的瞳孔突然收缩起来,尖锐的指甲好比金属反射着冰寒的光芒。。。车厢上方的冷气仿佛突然加大了力度,冰冷的空气让我感觉到了窒息危险。
  车厢中的喇叭发出十分尖的提示音,刺激着我的耳膜,车速也随之减缓。眺望窗外,眼前风景不再是一堆废墟,而是一个旺盛的商业街道。。。
  “这里是什么区域?”车站前的悉数人流给我的亲切感不能言语。
  “这是普通的居民区。。。部分刑满释放的犯人都会来这生活,当然原本的居民也在这里居住。。。”
  “姬,为什么放弃了那个重建区?为什么那一个人都没有?”那根本没有动工的迹象,似乎别人刻意把这区域划分出一样。
  “不清楚,听说以前进行镇压暴动的时候用了大杀伤性武器,现在还有辐射什么副作用在吧?政府也一直无动于衷。也可能是重新建造时把所有钱都用光了。。。”姬并不十分确定,她的语气十分含糊。
  镇压?这个词汇十分的陌生,我调查到这理发现过镇压,表面上说是为数不超过30人的暴动。而且并没有详细的描写。所有的文章都是一笔带过,内容也是无关痛痒。看来官方肯定是刻意封锁了这消息。而且做得十分彻底,切断了任何关于那次暴动的线索。。。
  “切!”嘴角中扯出了不快的一声,感觉心理堵得很闷。虽然知道这样的行为无非是告之别人这事情没表面的那么简单。但现在的情况又很好解释了“死无对证”这个成语。
  “怎么了?”姬担忧的看着我,虽然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决不好看。现在的感觉好比是某个孩子高兴玩着气球时,突然松手放走了气球一样。
  “我需要关于暴动的信息或者有关的记录。。。”我有许多的疑问。。。首先是文献所在的位置是迷,而且军队怎么会需要文献这样奇怪的东西?更另人费解的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自然。。。必须先调查清楚这一切,因为如果贸然行动的话,结果绝对不会乐观。
  “前面有个图书馆,不过政府的某些备份资料也放在那。。。是镇压后临时转移的,现在应该是城市的备份资料库存。。。这是我通过在那工作的笔友所得知的。。。”
  “笔友?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对于姬来说如果正面交流只会暴露出自己的不诚恳。所以书面交流更为平衡些。姬看了看天空,思考了片刻后把脸对向了我:
  “他叫耀,是我偶然间认识的。每次他都在还借书卡的时候在上面夹上信,渐渐的我们就有了书信来往。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不过因为他不怎么说话,所以旁人看不出他的性格。”
  优点了点头,好象在说“就是这样。。。”走到了我的前方:
  “我来带路吧。。。”电车已经停下了。
  电车门开启的瞬间,我感觉自己渐渐的走向了真相。


  街道并不阔,但是却很整齐。沿路走过面包店,刚出炉的面包散发着麦香,而在喷香中夹杂了一丝焦糊味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华丽时尚,朴素大方,涵蓄保守,风格不同的衣装穿着于模特的身上。透过薄薄的玻璃向过往着展示各自风格的独特魅力。虽然在赶路,但是每每走过服装店铺,姬和优都会乐此不疲的拄足观赏。从玻璃的反射中,我清楚的看到了她们神往的眼神。白色单调的色彩并不适合在花季的少女们,感觉五彩缤纷才是能映衬出她们的美丽。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理不好受。她们和普通的女孩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她们却享受不到普通人能享受的东西。用力把手握紧,放在胸前,默默下了决心:
  “我一定给她们买上新的衣服。。。”不过对于空空如野的口袋,这承诺能否兑现让人担忧。
  “到了!”优转过身,微笑着看了看我。把我从尴尬低落的气氛中拉出来。不过就冲着她的笑脸,  我也一定要兑现啊。。。抬起脑袋看了看前方的建筑:
  银灰色基调,一板一眼,正正方方,没有任何亮点的建筑风格。基本上秉承了标准的大型图书馆风格,采取的四围二层的楼层设计,被包围于其中的则是一个喷泉花园。看上去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这个大型图书馆的存在。大多数和我擦肩而过的人都没走进去。
  “万魔殿?”猛然发现大门之上的招牌,醒目写着图书馆的名字。看来建立者应该是基督徒。。。不,应该是恶魔学者。因为万魔殿是圣经里所描绘的恶魔宫殿,是路西法的地盘。敢这样暴露的表明自己是恶魔学爱好者,勇气可嘉。现在也能理解了,为什么来的人少了。。。
  如果要进去的话,我必须把身后的电锯藏好。。。没有哪个人可以目睹一个杰森派头的家伙大摇大摆晃过自己的视线却无动于衷吧?可以想象,我猥亵的进去再被人当成疯子人逮出来的狼狈样子。。。摸索出位于上衣的口袋里的橡胶收纳盒。。。套住电锔,因为整个形状像软塑料的吉他盒一样,背在身后,好象一个三流的街头卖唱艺人一样。我驮着背走了进去。。。还没走几步,我已经望到了矮木丛后正站着的两个身材膘焊,黑西装,墨镜装束的保镖。
  感叹的笑了笑,我彻底服了。。。这两位的面容只是稍微比短嘴鳄来得慈眉善目一点。这副精悍的身体绝对不是实行脑力工作的吧。最起码我认为他们深藏在西装下的钢铁肌肉绝对不会对思考有所帮助。。。西裤的袋袋突出了规则的一块长方形———那是标准的手枪单夹。
这种低廉的伪装给我一种亲切感,他们并不是特别专业的武装保镖。而且他们严肃如雕像一般扑克脸已经暴露出了资料库的位置。。。这样过度保护反而把重要资料的位置暴露出的做法,我甘拜下风。
   “姬,你带优先去有音乐类书籍的地方等我。。。”指示了姬之后,我把电锯交给了她。而我自己则饶到了资料馆的后方。。。从中央空调的外机上我一步步的攀爬到了一层和二层的阶梯走道窗户前。我在多用口袋里放着一卷玻璃胶,粘在玻璃之上。因为撕下后不好扯,我保留了一头没撕下。
   “啪!”清脆短促的一声,配合着工作着的空调外机转动的声响,这一声几乎听不到。我用手肘顶碎了玻璃,撕下玻璃胶,把手伸进去打开保险,我从外部进入了资料馆内。阶梯走道上并没有摄像头。。。但是到了二层的走廊口却安装了两个。按照我的经验,这样的摄像头的视野都在135度左右。。。当然这类监视器械的通病就是有视觉的死角。通常是在其下方。
快速的从死角下翻滚过去。取出匕首,划开门锁,虽然粗鲁,但是我必须乘摄像头回转到我这前进入。进入资料房后我立马关上门,缓缓的喘口气。。。
  房间内满是铁材质的文件收纳橱,从左数来有四个吧。而且每个文件抽屉上都有标记,大多数写的是年份和里面文件的内容。年份最早的也是五年前的了,打开抽屉,我抽走了过去五年内所有标示重要标题的文件还有一份标上机密的文件。不知不觉,我手上已经叠放了一堆A4纸。取出一个塑料文件架把其包起,打开房间里的窗户,张望了下。。。
  下面是一片草地,而且巡逻的刚好走掉,纵身一跃。在翻滚几周后,我拍去身上的青草。准备和姬她们回汇合。因为我并不知道音乐书籍所在的位置,我不得不饶到前台去找管理员询问。
  “请先签署下。。。”带着橙黄色鸭舌帽的女子用很低沉的对管理员说着,并把别在自己胸前的一只原子笔递交给其。在女快递员伸出手后我发现她竟然带着白色的手套。。。炎热酷暑的夏日却带着手套,太奇怪了吧。但是也有可能这是义肢,所以我并没有详细询问。
  “恩,好的。。。”管理员流畅的在帐单上牵上了名字。
  “啪。。。”手指轻快的敲打着键盘。营业员查询着什么,突然皱眉头:
  “唔,我进入了电脑的资料库,发现这份文件已经有了。。。能等下吗?我先处理掉这个先生的问题,请问你要什么?”
  “能告诉我音乐书籍在哪里吗?”
  “在西馆二层A区。。。”道谢过后,我从那个女子邮递员擦肩而过。眼睛不经意的一瞥,女子的腰间竟然放着一个手电筒。不管这么多了,这和我无关吧。


  刚走进西馆二层,迎面就扑来一阵冰凉的风,让我精神抖擞了番。朝着标示的A区走去,远远的我看到了姬端坐在腾木板凳之上认真的看着书。而一边的优则趴在冰冷的柚木桌面上安静的睡着。
走近,拉开椅子。我用手指戳了戳优,她慢慢的把脑袋对向了我:
  “好慢了,竟然让女士等你这么久。。。”优似乎很不高兴的撅着嘴巴。
  “对不起。。。”双手合十,我嬉皮笑脸的道歉着,并把文件架里的文件全取出来。一张夹在A4纸中的照片悄悄的滑落于地面上,刚想伸手,姬已经拾了起来。。。姬看了下照片,瞳孔没有任何征兆的放大,手也突然捂在自己嘴前,好象是要忍住呕吐一样。
  “怎么了。。。”姬的脸十分苍白,像受了惊吓一样,毫无血色。手中的照片落下,呈正面对着我:
  眼球上沾染着干涸血丝,断节的小指和一半的下颚掩埋于湿软的泥沙中。。。胃液开始翻腾了,好象岩浆在胸口流动一样。我抑制住自己快要跳出自己身体的心脏,翻过了照片:
  “优,带着你姐姐去一旁休息下吧。。。”艰难的站起,我发现自己腿都软了。转过身,我发现优同样是一脸的惊愕。我快速的翻过照片,希望就此结束她们的联想。
起身,我走到了角落处开始了一个人静静的阅读:

   
  1782年,美国的探险队来到位于太平洋海域的一个孤岛上。经过调查,发现这的确有人类生活的迹象。从建筑,饮食习惯等方面观察,当地人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和理念。  
  而探险队最大的收获则是搁浅的鲸鱼骸骨和用当地文字所缩写的文献。。。而这两样东西都在本城中。
  鲸鱼骨在本城是因为,本城市作为政府拨款重力建设的城市,为了吸引到更多的人来到本城参观才搬运过来的。的确,这样完整而巨大的鲸鱼骨架很少见。
  不过,当时的人并没有意识到鲸鱼骨架到来所带来的噩梦。
  经后来调查才发现鲸鱼骨散发着非常强烈的辐射。被辐射到的人会变得失去理智,肢体变异,而且会像狂犬病患者一样疯狂的攻击一切活着的生物。从概念上来说,受到辐射变异的人就会变得和恐怖小说里的丧尸一样。最后不得不由军方来制止这场灾难。因为火化大量尸体可能会造成空气污染,所以最后决定制造出一个高塔把所有的尸体进行土埋。80%的居民都死在这场灾难中。。。而鲸鱼骨也进行了特殊处理,现在的辐射程度已经十分的低微了。
  不过带来绝望的同时,也带来了同等的‘机会’。我们发现受到感染并没有发作的人们的体质都有大幅度的提升。如果能把握好感染的程度,或许我们能复制出大量优秀的士兵。。。而那种超人士兵则日后战争最为强大的武器。
  文献的名为《王道之章》,作为从岛屿上带来的唯一有价值物品,现在由德卡雷教授研究着。经过这位年轻有为的教授研究,他已经发现了文献的端倪。
  “鲸鱼骨的感染条件和文献是有所的关联。”这是他得出的最后结论,而他也是一个很有热情且有超强求知欲的人,我把关于这两样物品的研究权利全全交付在他手上。

  一年过去了,研究根本没有进展。单单的书面研究并不会有特殊成效,必须要做人体实验。。。
我利用自己是城市型监狱的市长的职责,提供了死刑犯人让他们成为德卡雷的实验品,让他们被感染。并建了一所特殊的看护楼来观察他们的反应。虽然感觉这样很没人道,但想到他们是罪大恶极的人,我的心情也好受了点。这也是为了我的梦想啊,为了这个梦想,我甘愿付出一切代价!
  不过,我先要应对政府派来的议院...

  真是倒霉透了,一个被感染的人竟然乘管理员不注意活活吃下了他。。。那个样子惨透了。。。看来戒备绝不能松懈。这次的以外让我几天都没好好睡着,每次睡去,我的脑子就会充满残肢和鲜血。那个失败品已经被我抹杀了,因为不能火化,所以同样采取埋入土。虽然一年来我重复处理这类事无数次了,但这次的死刑犯的面容已经深深的埋进我的脑子里。必须吃药了,否则我会崩溃的。
不过德卡雷也研究出了一种能帮助人变异的药剂。
慢慢的,那些犯人的发作似乎能被控制。看来研究并不是没有成效。
想起这些,我心情好转了些。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吧,我的身体素质最近越来越低下,我现在连话都不能说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成功品竟然突然变异杀了门卫,而和他一起的犯人都突然变异了。甚至连狱卒都被感染了,情况已经无法控制了。
    现在,政府正调集军队来镇压。不过,应该是不可能发生这样事的啊!明明我是实验好隔离了成功品。。。怎么会传染给别人。。。而且他先前都表现得好好的啊?现在我连动笔的力气都没有了。。。大概我会死吧。。。
  我知道,最有可能杀我的人就是德卡雷,因为这个研究项目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大概就是诅咒吧!
   

  日记复印件上都是密密麻麻的5号字。这些日记是通过WORD打下的,然后再打印出的。不过日记并不完整,但是都是很关键的部分.
  阅读一遍过后,我尝试在大脑中整理下这些凌乱无章的信息。把其理顺成第一人称的小说的方式帮助理解。。。现在似乎能确定,这文献在叫德卡雷的人手上。而文献则是记录了如何让人感染后变异,但要人产生变异必须通过带有辐射鲸鱼的骨头才行。。。
  果然,军方派我来的目的并不简单。就和日记里写的一样,只要有人能研究出如何让人变异,那么日后的战争的局面就会呈现一边倒。
  “日后的战争,士兵是主角!”这句台词我也能理解了。
  无意的翻出了一份关于德卡雷的资料简历。。。似乎是有人整理过夹在日记中的,端详一番,我彻底傻了眼:
  物理,化学,历史,文化,地理,政治。。。几乎所有的博士学位都有。语文论文,数学论文,象棋都参加全世界性的比赛。不过都是第二名。。。
  不过这另人很费解,好象是故意保持这样的状态,让别人不能得知自己的特长一样。这样我就更加对他产生了兴趣。
  放下资料,我抽出了一份触感不同的纸张:
  A4纸粘贴了一张关于鲸鱼骨架的照片,骸骨的颜色仿佛枯黄的树干,仔细看骨骼上还有着大小不一的细缝。从大观上看这对骨架并不完整,缺少了几根肋骨。。。
  恍惚的记得我似乎见到过和鲸鱼骨头类似的东西。。。也就是姬刺我时用的那根尖刺。。。
  不管是从尖刺的外观或者色泽,还是我被刺后身体所产生的反映。都可以证明那就是鲸鱼骨头,而且我是那种感染成功者。。。
  不过,一旦想到那个废弃区里所有的人都是因为感染失败,而变成那种疯狂的怪物。结合那张另人恶心的照片,我的全身会感觉到一阵恶寒。。。
  结合资料来看,那个死在门卫室的家伙就是日记里提到那个“成功品”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也有可能会变成那样。。。我可不愿意想象自己撕咬生肉时恶心而恐怖的样子。。。
  还是说,那个成功品是假象,其实是通过某种药物或什么手法之类临时控制的。。。
  假设那个博士是很有野心的人,通常研究出如何让人感染且成功变异。他最想做的就是处理掉其他知情人,一个人啃食研究成果。从其他的资料上来看,知道这事情的人只有市长和德卡雷两个人。。。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和市长说的一样,是德卡雷要封住市长的口,而且最好是不用他动手。
  大胆的推理下:
  有可能他很早就已经研究完成,并秘密研发了某种和鲸鱼骨头效果类似的感染药剂。。。
  只要事先让所有人都感染上,再通过某种药物来控制感染犯人的身体状况就行了。
  而且要实行这个计划对于城中首席的研究者的他来说是易如反掌。只需要依靠自己的职权就能名正言顺的把表面上是“帮助人变异的药剂”放进犯人的食物里。这样一来就可以在市长未发现的情况控制所有的犯人。而在需要他们造反的当天,放进没有任何效果的药物就可以了,只要时机一到,所有的犯人都会因为失控开始暴走。
  政府来镇压时,局面已经无法控制了,只能使用大规模杀伤的武器。这样一来就会把一切关于研究的证据都抹杀掉,政府也不会知道德卡雷所秘密研究的一切。只能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托到当时已经患病无法说话的市长身上。而很有可能市长的病也是他一手操作的。这样一来就可以借助政府的手处理掉唯一的知情者。
  但是这样的推理有许多致命的漏洞。。。
  首先,这样做对自己根本没有好处,德卡雷的目的应该是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部队然后慢慢发展。虽然在别人看来是犯人在疯狂的暴动,但是执行任务的士兵仍然会发现这和过去所发生的状况一样。。。这样一切都会暴露。除非德卡雷有外应,而且这个外应是军方的人,那么这样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他们的策划中。
  然后就是为什么德卡雷到现在都没有实行这个计划的后续部分?
  按照道理来说,一切都处理完毕了,是继续自己野心的时候了。。。
  还是说他起初的目的就不是大量复制特殊士兵来征服地球?他的目的只是拿到文献,然后研究什么?这么一来,文献的内容就很有可能并不是日记里所记叙和雇佣我的那位想的一样。。。文献里一定记载了比这个更加重要且危险的事迹。。。
  “诅咒”已经把一切悲剧都窜到了一起。
  虽然大量的冷气扑面而来,并纷纷从毛细孔进入我身体的每个角落,但仍然抑制不住我身体的燥热。我知道自己已经失足跌了一个超大的阴谋深渊之中。。。

把手头的所有文件都放入文件夹里。。。拉起软塑料袋上封条:
  “嗽。。。”刺耳的尖声传入耳中,其另人心浮气躁的效果不比指甲划黑板一样相差分毫。。。
  “哒,哒,哒。。。”这并不是挂在营业台上的石英钟时针走动的声音。因为时钟的所有时针都仿佛冬僵一样停歇于现在所处的位置上——十三点整。
  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于空荡荡的房间中。
  浅色的办公座上放着的一个咖啡杯子仍散发余热,
  打着冷风的空调前所系上的彩带好比僵硬了一般停止在空中,
  而被冷风吹起的书页则保持在当前即将翻页的状态。。。
  身边的一切好比定格画面般静止住了,唯一不停的只有“哒哒”作响的脚步声,渐渐变大,慢慢的逼近自己的脚步声。
  这是阴影时间中所发生的现象,大多数人都没有享受这个时间段的权利。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中释放出了某种波动,慢慢的扩张开:
  咖啡杯子上所萦绕的热气盘旋上升,冷气继续扑打在我身体的每处,纸张缓缓的翻过。。。
  “砖加哥哥,有人正往这来。。。”优认真的看着我,摆出了一副准备作战的架势。心跳随着声响渐渐的变大,变快。我看着抱着自己双臂的并蜷缩起脖子的姬:
  “不用了,你保护好姬吧。。。”脱下了自己军用服,帮姬披上。看着姬害羞红润的脸,我自信的笑了笑:
  “放心,我会保护两位公主的。”这对姐妹真是太可爱了,看着优点了点脑袋,我解开了白色衬衫的第一粒纽扣,整了整领口。之后走到木门前,双手插进裤子的口袋中,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访客。。。


  金色绚丽的光芒慢慢的从门缝中扩散起来。
  门开启在我面前,在强烈的光芒之中站着一个衣装整齐的男子,仔细的端详一番:
  深海一般的深蓝头发朝着一边整齐的梳理。隐藏在刘海之下的一双浅灰并炯炯有神眼睛,其他的五官也很端正。。可以说他的面容和十分清秀,在长相上一点都不比现偶像剧中的主角逊色。。。
等下,为什么我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不过他的皮色却是宛如病态般的苍白,和身上的深灰的西服完全不符。虽然他的体形很修长,但是相对我来说他是比较瘦弱的。
  他的站姿很自然,和我故意装出自然所不同的是,他的自然好象一种于生俱来气质一般。又被打击了,感觉自己又输了一次。这也好,等下如果开打,我就不会手软了。
  “耀!”姬十分惊讶的叫出了那个男子的名字。
没错,而这个病怏怏的家伙就是姬的笔友。。。好嘛,我打他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果然是你们啊。。。”好象大哥哥拿调皮的妹妹没辙一样的口气,耀的声线有点沙哑,但是却很洪亮。他闭上了双眼,叹息了下,微微的咧开嘴笑了笑。这个表情并不张扬,反而显得十分的真诚。
  上天对我一点都不公,故意放了个家伙来比我,而且把我比得丝毫没有面子可语。前面苦苦营造的标准大哥哥形象在这位前辈的前面变得微乎其微。我不想企求上天别的,请快点让我揍他吧。。。
  “前面别人说你们来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这位是。。。”
  “我叫砖加。。。砖头的砖,加法的加。。。请别写成错别字了。。。”知道了,这个家伙并不是敌人后,我反而感觉很遗憾。当然,我并好斗,所以这样也不错。
  “似乎本身就是错别字吧。。。”如果是优或者姬小声嘀咕的话,我或许会会心一笑于她们的可爱。但是看着耀拖着下巴思考眨巴大眼睛的样子。。。我就感觉很对不起自己的不断颤抖的手。
  “刚才我发现资料库中被抽走了几份资料。。。所以特意过来想找你们来帮忙,那个人的身手很敏捷,而且十分的老道。我观察了下,打碎的玻璃上遗留了玻璃胶的黏液。。。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所以我猜测他可能就在这里阅读,并在结束阅读后在此处理掉资料。乘着阴影时间,我可以找到他的位置。。。”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移动过,一直在我身上游走着。说到“位置”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瞪了瞪我。
  他已经找到了犯人了。。。
  “奉劝你还是别继续深入调查了,带着姬和优先走吧。。。继续的话,会发生的事,你无法控制。”耀一字一顿的说着。虽然语气十分诚恳,但是却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那种口吻似乎在教训我。
告诉我“我的能力不够班。。。”
  “我可以联系到交通工具,让你们离开这。姬和优没有继续被诅咒缠绕着。。。”
  诅咒是无法逃避的,人们越是想逃脱,越是害怕,这样诅咒就会越深。而且我很讨厌停滞不前,我喜欢不断的前行。所以我会选择自己解除诅咒,而不是逃避。
不过,姬和优完全没有必要和我在一起。因为和我一起,她们将经受的命运不是属于她们的。
  “不要!”姬的声音从来没有那么大过,也没有那么坚定过。她十分认真的看着耀,而她手上则捧着那堆资料。在红色的瞳孔中有种愤怒:
  “我父亲的死和我们得到能力都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因为,暴动的时间和我父亲的死在同一天。而我的父亲正好是军方的高级议员。。。。”姬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轻微的颤抖着。果然,真相对她们来说太可怕了,就像灼热的火一样无法触碰。
  “虽然这样说会让你不高兴,但是,你没有那个能力。。。”
  “不过,我有。。。”冷冷的回答了耀的话:
  “没有任何人能剥夺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特别是她们想从根本破坏束缚自己的诅咒,这个你没权利干扰吧。。。还有,我会保护她们的。。。”虽然自己并不是一个标准的好男人,但是我还是在往那方向努力。
  “证明下,你们的能力吧。一起上吧。。。”耀自信的脱下了西装,虽然他十分瘦弱,但是他发达的肌肉仍然清晰可见:
  “不过,输了,可要离开这。。。”他侧眼看了看姬,那个表情十分严肃,严肃的让人后怕。
  “不必了,我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你。。。”刮了优的鼻梁,冲她笑了笑。这种嚣张的家伙必须好好教训下:
  “在这等我哦,先好好休息下,等下你们有的好忙的,照顾伤员是很麻烦的。”没有理会优的回答,我听到了木门合上的声响的一瞬间。耀已经快速旋转侧踢了过来。。。
手臂挡下了重重的一击,身体稍微晃了晃。这力度明显是训练过的人才能踢出的。。。弹开他的腿,在耀调整重心的刹那,我快速出了的刺拳。
  “哒。”轻手播开我的刺拳的同时,耀起脚横踢中了我的左腰部。剧烈而酸楚的疼痛让我一时间没了意识,身体自然倾倒。虽然接连的一蹴踢被我摇摇晃晃的抵挡住,但是我也差点因为失去重心而倒在地上。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整了下自己站姿:
  依靠上身防御住攻击,之后再用腿猛力的踢揣。这是蹴踢流的思路。
  如果没有很好的基础以及冷静头脑的话,想学习这种技巧是绝对不可能的。
  静静的观察着耀,他并不急于攻击我,一直观察着我的动向。
  他在等待时机,等待我攻击出现漏洞的时机。只要能格挡下我的攻击,他发达有力的腿就会下一秒夺取我的意识。瞥到了我前面坐过的那把藤木椅,我慢慢挪到椅子前方。。。左刺拳直直的对着其面容而去。
  “啪!”耀张开手掌挽住了我的手臂,推开了我的攻击。眼睛快速的一瞥,看到耀微微弯曲的膝盖。下意识的出右肘打横向撞去。耀选择身体微微后撤,在其回避的一刹那,再次获得自由的左手拉住了藤木椅子。举过脑袋,椅子重重朝耀砸去。
  “乓!”滕木椅子发出脆木干裂的声响,木屑洋洋洒洒的飘散于空气中。没等支离破碎的木块掉落在地面上,我的左直拳已经招呼上去。因为空中的细碎木屑和灰尘,耀无法张开双眼。力量极大的拳头直勾勾的打中了耀的腹部。瘦弱的他掂起了脚尖,仿佛这个股力量能把他打飞地面一般。本以为他会因为疼痛晕厥,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咬牙忍住了这难以想象的疼痛。一时的疏忽让我被其用膝肘顶了下脑袋。
  捂着额头,我闭上一只眼睛。脑袋晃动个不停,还有耳鸣。。。想作呕,而且浑身松软,十分难受。
  “砖加先生。。。”姬担心的喊了句我的名字。我没有看她,只是挥手示意“我没问题。”虽然我的视线十分的模糊,更为糟糕的是我现在满眼金星。不过挨了我一拳的耀也不可能生龙活虎。
  “让你知道下,你不能赢我的理由吧。。。”耀顺手抄起了地面上的一根碎木条。
  “当心,砖加哥哥。耀哥哥能在时间里动,他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从感染的症状上来看,被感染的人并不都是的体质变强,有部分的感染者会得到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目睹着木条笔直的朝我飞来,身体自然微微倾斜,回避了攻击。就当我以为自己已成功躲闪过这次攻击,并为之庆幸时,我突然发现木块的周围放出了巨大的热量。。。本是冰冷的空气就像被加热了一样,一下就模糊了起来。
  “乓!”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木条竟然在空中产生了爆炸。无数灼热尖锐的木屑刺穿我的衬衫,深深扎进了我的手臂表皮中。血开始从皮肤里渗出,白而无杂的衬衫染上了深深的红。
  多亏了我过人的反射神经在紧急关头做出的反应,及时把手挡在面前。否则我的眼睛应该已经被木屑扎穿了。挽起袖口,我发现刺进皮肤里的细碎木片竟然自己弹了出来,伤口也开始快速愈合。这和我之前胸口被捅穿那时候的情况一样,受伤后,伤口会马上开始愈合。
  “枪支的强大在于人即使判断出了弹道也很难回避掉。所以,当你拥有某种杀伤力以及范围很大的武器时,你就可以做到和枪支一样的效果。”耀从宽松的口袋中取出了一颗橡胶弹性球。
  “糟糕!”我已经从语气上暴露出了自己过度紧张的状态。
如果他的能力是让物体东西产生大爆炸的话,那么我就绝对不能失手,因为一个失手就极有可能会被他直接炸到当机。
  “你们不帮他吗?”耀似乎在征求姬和优的意见,但他的态度十分的冷淡,根本没有看过姬和优。。。一副“再不帮,他就会被我杀掉的样子。”这种样子让我十分的不爽:
  “到外面去等我。。。我一个人来处理掉他。”
  “可是。。。”
  “请相信我。。。”姬并没有多说,只是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后依依不舍的带着优走到了楼梯口。而我也穿起了军用装。


  好了,是做个了段的时候了。
  深呼吸一下,我死死的盯住了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弹性球的速度不可能和子弹相提并论,但是在相对封死的环境下。还需要考虑弹性球反弹的问题,躲避起来并不会简单到哪去。
  “噌。。”气垫鞋擦着打过蜡的地面,耀大拇指顶起弹性球,用打弹珠的动作朝我的方向发射出弹性球。球速并不快,而且弹道十分的单调。不过因为后怕于爆炸所产生的波及范围,我只能大幅度的躲避。球打在书架上发出了短促的闷声,并没有和我预想的一样爆炸。那弹性球会回到了其身前一米处。
  不能贸然接近,如果那个是引爆型的,一但我靠近就会受伤。手按住地面,正当我想调整平衡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手指播了一下,他在手心里藏着另颗十分小的玻璃弹珠。。。大拇指快速的拨动之后,他左手做出了一个按下按钮的动作,我感觉左手手腕上产生了一种酸痛,继来的是热量散开在我的手腕前。。。
  “乓!”虽然声响要比前次来得“温柔”许多,但是我的手腕却感觉到了比前面剧烈五倍的痛楚。神经不断的抽搐,骨骼像要被震碎。红色的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整块皮肤都想被炸掉了,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感觉恶心。袖口已经完全的被染红,血从指尖上不断的滴下。
  前面命中我手腕的弹珠缓慢的在地面上滚动着,我能清楚的听见球和地面摩擦的声响。整个房间出奇的安静,好比身处于宁静的无人森林。
  “确认一下,你回去吗?你惯用的左手已经被我炸伤了,应该无法动弹了。这样的状态你没有任何胜算可言。”这根本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种威逼。好象告死天使一样,耀俯视着半蹲的我。
  “不要紧,缺胳膊少腿也能继续打。。。”咬牙忍住疼痛,我艰难挺起身子。手腕恢复应该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他猜错了,我的惯用手是右手。过去常有武士怕自己的惯用手被砍掉而锻炼另只手臂,而我的目的也是如此,不过现在我两个优势。
  首先,他对我的右手的提防会减弱。
  其次,我摸清楚了他能力的大致情况。他能通过左手让任何物品变成炸弹,然后右手引爆。不过,前面两次炸弹的爆炸并不相同。第一次威力很大,不过产生爆炸的物质破碎了。想比之下,第二次的爆炸威力并不大,可能爆炸的威力和物体的大小有关系,但最奇怪的是那颗弹珠没有破碎。
  “不过,为什么你一直认为我不能解开这个迷团?”我得争取时间让我的伤口愈合。
  “在我的故乡,相传皮肤如死尸一样白,拥有浅灰瞳孔的人会招来不幸。”耀的语调没有任何改变,像说着别人的事一样。其实我知道他说的就是自己:
  “我父母把我仍在街头,希望以此驱除不幸。是这的市长领养了我,他和我一样是别人所畏忌的“灾难”。他像父亲一般照顾着我,虽然他也有要爬到社会顶端的想法,但是我感觉并没什么不对的。不过,他却突然被杀了。。。”
  被杀,看来他也知道了这一切是德卡雷策划的。
  “他在有准备,把重要的文档和记录都秘密交给我。让作为图书管员的我保存着,为了不让我被害,他帮我调换了新的身份。。。虽然我想把一切真相告之别人,但是那个凶手有外应,我交出的复印文件都打了水飘。。。那份文献是关于世界走向的预言的。德卡雷的目的就是研究出里面所提到控制世界的钥匙。。。”
  “你怎么知道德卡雷的计划?”
  “我有文献的照片,但是不完整,不过我可以知道德卡雷也有某种特殊的能力。而且是种十分霸道的能力,你们的能力绝对敌不过的。。。所以劝你们别深入了,否则只有死。”
  “那你就一定能赢吗?”我可不怎么认为啊,不管他的能力再怎么强大,他一天也只能吃三顿饭。被刀子戳穿心脏一样要死,这就足够了。。。
  抱着会输的心态这么可能会赢呢?
  “我会打倒你,证明给你看我的能力!”快速的钻进错综复杂的书架群中,想以此遮掩住其视线,我的首要目的是恢复。虽然看上去书架排列的十分有序,但是因为是环形的放置,所以要比想象的复杂的多。这些书架最起码有两米高,间隔在一米左右。书架是镂空造型的,可以从间隙中看人。不过,只要低身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从军用服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卷绑带,十分简陋的包扎下自己的伤口,勉强止住了血。
  “哒!”弹性球重重的打在地面上,改变了方向,从书架的底下反弹而来…情急之下我从书架抽出了一本硬皮精装书,把其当成乒乓球拍子一样打了回去。躲过一劫的我快速的搜查了下四周…丝毫没有看到耀的身影。我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在我包扎之前的血滴到了地面上,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才被发现的…
  “哼…”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鼻息哼了声,我张扬的笑了笑,想到了个好主意…用匕首裁下黑红并不断滴血的衣角。取出一把飞刀,把衣角钉在对面书架上。这样血就会不断滴到地面上,然后我攀爬到书架之上。他不可能靠近我和我进行肉搏,所以他一定在低身搜索着我的位置。
  他仍出了一个玻璃球,的确是朝我衣角方向去的。快速的从书架上移动到他的位置上。我跳下想给予其致命一击…但是我观察了下他的表情:
  没有任何的变化,丝毫不惊讶,这样的镇定的让我感觉不可思议。就算他闪避掉我的攻击,但是我已经拉近了距离,他会处于劣势。后撤一步的同时他抬起了右手…大拇指轻轻的按下…
  “轰!!!”震耳欲聋的声响刺传了我的耳膜。无数白色的书页散落飘洒在空中,宛如飞翔于天际的白鸽。巨大的热气流和把整个人吹起。仿佛我身处与掠翔的白鸽之中。两根尖锐且大条木片分别深刺进了我的腿中,肩胛…赤红的血像高压水枪一样溅在书页上…
  “乓…”身体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推到了另个书架上。整个书架被撞倒,无数的书砸在我的身体上。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思维开始缓慢了…眼前的光芒一点点被书本所填补…
  “你上当了,从前面的举动来看,我想你应该会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所以我顺你的意思装成不断搜寻你的样子,在你扑过来前,我已经把那个书架做成了炸弹。”
大失败…前面失算的厉害,竟然被骗成这副德行。
  我这个大老千竟然被骗了…不过秉承别人给我郁闷,我要他双倍郁闷回来的。感觉力气在一点点远离我身体,不过我并不能马上证明自己还有口气。否则他一定会微笑着,然后把我炸到昏死。
  “已经晕过去了吗?”耀看着一动不动的我,似乎有些疑惑,他想证实我是否在装死…这家伙,想等我血流了差不多在把我拉出去…意识开始薄弱了,力气也快没有了…
  我不会就这么挂了吧…不过想着等下我痛揍他的场景,我还能勉强保持意识。从书的空隙中我能看到他静静的等着…他开始靠近了,完全看到他的脸或许我会愤怒得不能自控。
  我的手握住了一本摊开的书,他也没把握知道多少血人会死。所以已经开始接近我了。
我感觉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在减轻,他把书一本本移走…他的右手搭住了那本我握着的书上。
  就现在!我的手用力,让书本夹住他的右手。这样就算他做好了准备也不可能引爆炸弹。跟上的一脚重重的踢中了他的腰部,把所有的力量赌在自己的右直拳上,重重的命中了他的腹部。
  我差点就要因为眩晕而跌倒了…不过我仍托住了他的身体。耀真的昏死过去了,我也好不到哪去…拔掉那两根木条,我跌跌冲冲的向大门的方向走去。看了身后一片狼迹的书架,我稍微叹了口气:
  “就当是这个家伙挑战我的惩罚吧…”
  拉开门,我看到的是姬和优从愁眉苦脸转换到微笑的美丽瞬间。
  “砖加哥哥!”好比英雄凯旋,我微笑了下,做了个胜利“V”字,然后保持微笑,笔直的倒了下去。


  当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候客厅的沙发上。玫瑰红色的窗帘遮挡着阳光…而姬和优正开心的吃了冰淇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身上的所有伤口都消失了。对了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阴影时间了:
  现在是物理时间的十三点十一分…
  “你醒了啊…”并不是姬或者优甜美的问候,而是一种带有遗憾的口气。看着耀拿勺子一口口吃着草莓圣诞,我脑袋里理性会突然崩溃。感觉前面自己没打过瘾真对不起自己…
  “愚者…”看着我的样子,耀缓慢的吐了两个字。没有任何的思考,我的手已经搭在了电锯上,我冒出要肢解人的念头:
  “这次绝对把你打成刷子!”冷冷放话,我感觉到了我的手在燃烧。
  “我说的是你的能力的名字…而我的能力是节制。”
  “啊?”
  “你的能力是代表文献中第一章节的愚者,也是塔罗牌里的第零张…”拉开窗帘,强烈的光线让我自然的提手挡起:
  “文献里提到了有关世界走向的是二十三个能力者。他们的能力被记录在文献之上…或许德卡雷一直要等待的就是找到其他能力者…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不过如果你要继续走下去的话,以后会发生的危险我不能确定…”
  “谢谢!”虽然看这个家伙很不爽,但是我还是保持人应该有的礼貌。道谢之手,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拿起武器,拉开了移门:
  “我也要一起去!”姬突然叫住了我。
  “恩,不管走到哪,我都要和姐姐在一起!”优点了点脑袋,很认真的看着我。
  “会很危险的…”探试下。
  “不要紧…”这是种比钻石还要硬的意志,我微微咧开嘴:
  “那好,出发!”拉起她们的手,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责任,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快乐。
  现在起,我真的不是一个人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不断行歉礼的女子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耀单手插在口袋里,另只手敲打了下键盘,屏幕里的是一片乱码。显然有人已经进入过这个系统,并摧毁了所有资料记录。耀依然是一张每偶任何表情的面孔,他轻轻抹去女子眼角的泪花:
  “这不是你的错…”键盘上有着深蓝色的指纹,这是耀用化学药水喷洒后所产生的。看起来那个人是个对于化学有所研究的人,而且耀知道,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拇指和食指分别按住了ALT和F4,发着诡异光芒的电脑突然关闭了,所有的光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已经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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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雨剑心 发表于 2008-5-26 08:41: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为啥用的是塔罗牌做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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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5-26 18: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绯雨剑心 于 2008-5-26 08:41 发表
为啥用的是塔罗牌做标题- -。。。

其实一开始想一个塔罗标题,一个真正意义的题目的,不过最后放弃了
也可以从塔罗的意义上诠释章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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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6-4 20:50:06 | 显示全部楼层
ACT4:力量(Strength)
    “威严的狮子总会倒在强大的力量下,
     因为那力量更为恐怖,更为凶猛!
     狮子强大的不是豪迈的力量,而是咆哮!
     臣服在那无限无法捉摸的力下吧,卑微的雄狮。。。”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的轻声宛如暖风,填补了所有人心的冰寒。细长的手指顶起毛巾的一角,轻轻的擦去她身前女孩面容上的灰尘。
  “我。。。没有名字。。。”
  金色的瞳孔暗淡无神,薄薄的嘴唇干裂没有血色,同样金色的长发因为干燥无营养而无法在阳光下散发应有的美丽光泽。但是这些都无法遮掩住女孩的美丽,漆黑的婚纱好比黑雾围绕在其白皙光洁的皮肤之上。擦去面容上的污垢,她的面容就好比做工精细的玻璃娃娃一样,标志的让人嫉妒。
女子微笑着,不敢用力的握住她的双臂。生怕她会如琉璃一样,瞬间破碎在自己的身前。
  “我叫由月真实,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就要由月吧!”
  “由月?”女孩反复默念着,好象这个名字中蕴涵无限大的力量一般。女孩点了点头,像是把什么重要收藏起来一样,这个名字被自己深深铭记于心中。
  “我走了好久,迷路了好久,我好累。。。”女子抱住了因为虚脱而晕倒的女孩,表情十分悲伤:
  “太可怜了。。。一个人支撑到现在,没有目标,没有快乐。背负着痛苦,她活得好痛苦。。。”女子从女孩冰凉的体温中感觉到了女孩彻骨的悲伤。紧紧的抱住,想把温暖传递过女孩的身体每处。
  “所以,由我们给她快乐吧。由我们来治愈她身心的伤口吧!”黑的发亮的头发,黑色的瞳孔好比藏深不见底的黑洞。单眼闭住,男子温柔的微笑看着女子。
  “恩!”眼泪已经抑制不住从眼眶中流出,女子点了点脑袋: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们会像家人一直在你身边,宛如微风。。。”安抚着女子的头发,女子的咖啡色的秀发被清风吹起,透过百叶窗女子看到了对面的巨大十字架。。。


  “这件如何。。。”优双手托着蕾丝裙边的两侧在我面前旋转了一圈。
  “很不错啊。。。”撇过头,我看了看优:
  她身着的是一件标准童话风格的蓝白色连衣裙,短袖上衣胸前扎着一个红紫色的大蝴蝶结,就和她水汪汪的眼睛一样。虽然单看这套服装会给人很夸张的感觉,不过搭配在优的身上却是天衣无缝。如果再戴上宝石头冠的话,或许会给人带来她真的是哪国公主的错觉。。。
  “啪。。。”重重的打在自己脸上,从指间的夹缝,我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张闪闪发光的信用卡。
这是一张差点就要被我捏成一团的信用卡,也是张有整整二十万美圆余额的信用卡。
  “这张信用卡拿去,给优和姬她们买衣服的。”在我临走前,耀把这卡交付到我手中。。。
  的确,她们原本的白色连衣裙太朴素了。。。不过,耀还真下血本啊!有必要拿二十万的卡来给别人买衣服吗?
  不对!这个吐槽是双面向的吗?
  虽然他当时的表示十分不屑于顾,但在我眼睛里他那是赤裸裸的挑衅!他随手仍下的钱要顶上我以前做PMC(私人军事)一整年的工资啊!或许这不过是他老爹贪污的财产的一小部分而已。。。
  “砖加哥哥,这件呢?”再次被拉回现实的我看了看优手上的红色中国旗袍。。。
  “啊。。。我个人感觉你穿普通的运动体恤加短袖外套在配中裤的话,应该会很不错。。。”其实我对衣服没什么研究,这不过是普通高中女生的打扮,不过我认为这是最符合她年龄段的打扮。
  “真的吗?你不会把我当小孩了吧?”看上去她并不高兴,嘟囔着嘴巴瞪着我。就像一只因被踩到尾巴而生气的小猫一样。渐渐的,她的表情从生气变成了惊讶:
  “你的眼睛。。。”
  “?”我下意识的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眼皮。。。好象在摩挲着一件宝物一样。
  “右眼的色泽要比左眼稍微浅一点点。。。仔细看的话。。。”优的声音慢慢放轻,似乎在询问我  “怎么回事”一样。没错,这是正常人不可能会有的问题。。。
    “啊,这只右眼不是我的。。。”看着镜子中的那对黑色的双眼,左眼黑的发亮,但右眼却相对的黯淡了点。虽然这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觉。。。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我在镜子中观察这对双眼,我总会感觉到自己的右眼好象是一块凹陷下去并不断夸大的漆黑的深渊。。。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一块破碎的弹片刺进了我的右眼,导致虹膜严重受损。。。本身我是抱着会成独眼龙海盗船长的想法。。。但是,因为我的某个战友死去了,所以别人就私自把他的右眼移植到我的眼眶内。大概是当时染色的疏忽吧,没有染得那么完美。。。”轻描淡写的说着,抬起脑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右眼。说真的,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本身是如翡翠般的碧绿会变成如此浑浊的黑色。。。
    “对不起。。。”低着脑袋,优丧失了平时的气势。老实说,她安静下来的样子让我感觉很不习惯。。。
    “不要紧的。。。就当成我和你的秘密吧!”摸了摸优柔顺的秀发,她点了点脑袋:
  “恩!我去换下衣服,这次一定要让你大吃一惊!”优又恢复了气势,左手插腰,摆成一直线的右手手指指了指我。优用自己的方法帮我打着气,大概是希望我快些恢复吧。挥了挥手,表示着期待,优重重的合上了试衣间的移门。。。
  深深叹息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我的主要目的只是想换上一套象样的行头,这有助于我的搜查工作。。。不过显然她们是没有理解我的想法,不过回头想象普通女性又怎么可能对穿着随便呢?
  “久等了。。。”好比充满诱惑塞壬之声,姬悄悄的拉开移门。她只露出脑袋,羞答答的看着我,并没有出来的意思。最后还是在优推动下才走到了我的面前:
  “这样好看吗?”
  淡咖啡色的休闲服以及裙子和姬白皙红润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衣服稍微有些蓬松,但是姬凹凸有致的身材却丝毫没有被埋没。姬歪着脑袋朝我笑了笑,这笑容真的太美了。如果有临摹板,我绝对会把这天使一般的女子临摹到纸上。
  “我也好了!”优按照我的意思穿上了普通高中女生的行头,和我想象的一样,可爱的很。。。
  “赞!”竖起大拇指,我咧开嘴笑了起来。
  姬简单清雅的打扮和优俏皮可爱的扮装都给了很深刻的印象,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我也恢复了许多。
  随意的一瞥,我看到的是销售台上的电子记数器。。。
  上面的数字之大,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给予我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姬和优的扮相。。。
不过,这不是我的钱,刷起来我也应该心安理德点。。。
  “谢谢惠顾!”信用卡的磁条擦过刷卡机的同时发出了一句没有丝毫感情的电子音。
  走出服装店,我才猛然发现自己好象是看价钱来买衣服的。。。我身上的衬衫和风衣加起来还不到他们一件衣服价格的十分之一。。。或许我只是穿惯了这价位的衣服了。。。


  炎炎夏日的阳光即使透过云朵也依然毒辣,晒的人疲劳不堪。。。深蓝色的风衣吸收着并把热量传播到我身体的每处。。。手脚都像软了一样,使不出什么力。
  无数形形色色的店铺晃过我的眼前,但是我却没有过多注意。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中,机械的向前走着,并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什么:
  塔,文献,能力。这三个是整个迷团的关键词。。。
  讽刺的是我知道找到德卡雷就能搞明白这一切。但重点就在于,我完全不知道德卡雷的位置。应该说,没人知道他的位置。。。
  耀告诉我,自从那次暴动事件之后,德卡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了下落。。。他被当成没有及时逃出爆炸范围死亡了。。。显然,官方的消息是虚假的。。。德卡雷必定还活着,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安然无恙的活着。。。
  但找不到他,就代表文献的下落会因此断绝。
烦躁的如汗液一样快速的滋生在我脑海中,这种感觉会让人窒息。
  “好漂亮啊!”优突然停止了走动,她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转过身看着优,她正张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店铺。优所流露出的是种十分向往的表情,从心底羡慕着某人的表情。。。顺着她注视的方向看去,在马路对面的是一家婚纱店。透过干净仿佛没有的玻璃,我仔细的观察着店铺里的安坐着的女孩:
柔顺的金黄色秀发长到腰际,鲜红的丝带把头发捆绑成马尾。。。
宛若冰雪的透白皮肤。。。柔弱纤细的身躯。。。
  而女孩所穿着的是却是不符合她年龄的纯白婚纱,朦胧透色的婚纱好象和她融为一体。从远处看,就好像她正身处于云雾之间。。。
  缓慢的转过身,她似乎发现了我一样,静静的看着我。。。被她注视着的我屏住了呼吸,看着她面容:
  樱色的口红涂抹在她的嘴唇之上。。。
  闪亮着光芒的金色瞳孔茫然又夹杂着忧郁。。。
  没有透露出任何情感的面容好象一个娃娃一样。。。
  遮挡着强烈阳光的云慢慢挪走了,金色的光渗入眼帘使我不得不眯起双眼。。。在这一刻,同样纤  细而美丽的两个身影在一点点的重叠到一起,无法辨析。。。
  用手挡住光芒,我勉强张开眼,女孩还在注视我,她的唇微微动了动。虽然我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但是从那个嘴形中,我读出了一个单词,不,是名字————DEMON。。。
  冷汗开始积聚在脊梁上,口干舌燥的我睁大了眼睛,燥热骤然消失,取而代之严寒似乎冻结住了我的心脏。。。
  一辆卡车行突然停留我的面前。带来了巨大的阴影在一瞬间就覆盖住了我所有的视野,但再回复视野时,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措手不及的我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店铺。。。
     “差劲!”脑袋被重重敲打了下的同时,我被重重踩了脚。
优哼了声别过脑袋。。。似乎被她讨厌了。。。她张开了一只眼睛,双手交叉于胸前,气呼呼的斥责着我:
  “你出神了!”
  “啊,啊?”不知道我发的是什么怪声音,总之很尴尬。
  “不过,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啊。。。特别是她穿着那婚纱的样子,美极了。。。”姬轻声的说着,似乎是来帮我打圆场的。。。果然是天使啊!虽然优点了点头,但是她的气愤却一点都没消失,继续用厌恶的眼神盯着我:
    “色鬼!你一直盯着别人的胸部看吧!”优以为我走神是因为那件比较暴露婚纱的款式。。。
    “不是的!”我连忙摇头否定,表明自己的立场。
优鼓着腮帮,脸憋得红通通的。看来她真的很生气啊!
不过,优和那女孩的年龄和身高都应该差不过吧,但是胸部是前面的那个女孩比较大。。。而且还是裹着的。。。等下,我为什么要目测这东西?
    “果然!砖加哥哥最差劲了!”姬的面色像是红色油漆漆过一般,气急败坏般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以求救的眼神看着姬,现在能指望的也只有她了。。。不过,她现在用手托着自己的脸,紧闭双眼,一副“请好好反省”的样子。虽然想好好解释,但我根本发不出声。。。
    男人好色有什么不对的吗?虽然我是想这么喊出自己的心声,但是考虑到现在的状况以及自己的生命安危,我并没有这么做。表已经不走动了,已经是阴影时间了吗?

 
  “你看起来来高兴啊。。。”熟悉的低音中带着陌生的讽刺。
  从我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我为之一怔。我想转过身去确认声音的主人,但身体却像僵掉了一样,迟缓的很。。。或许这是因为我是不敢面对,所以身体才产生了这样的反应吧… 
  “砖加哥哥,你认识她吗?”优疑惑的看着我,下意识的抓紧了我的袖口,对于那两个无声无息就潜伏到我后方的人,优保持着警惕。
  方才看到的那个穿婚纱的女孩正站在我对面,依然是那种没有任何情感的表情。。。
  而在他身后则站着一个用破碎披风团团围住自己的家伙。
  “砖加?这是你的现在名字吗?不过,我并不认识用这个名字的你,我只认识叫DEMON的你。。。”女孩平缓的说着,一字一顿。自己脑袋里的神经不住的抽动起来。
那些被风尘已久的记忆都突然被唤醒了。。。我最不想记忆起的记忆。。。
  “由月。。。”我慢慢吐出了女孩的名字,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盯死着我:
  “原来还你还记得我。。。不过,我可是不会忘记你的。。。永远!”她的话语像尖锐的针,刺痛着我的心脏。。。她手上握着一把和她体型不符合的日本长刀,而且刀尖正对着我的喉咙。。。没有任何征兆,她摆出了突刺的动作,直直向我刺来。。。
  在我看来,她的动作太慢了。所以我十分容易的就躲避掉了她的攻击,并且顺势握住了她如竹竿一般细的手臂。抬起脑袋,她死死的盯着我,那是种极度仇恨的目光。。。那个披风人似乎有动弹的意思,但却被由月制止了。
  “为什么不动手?杀人对你来说不是挺简单的吗?”
  是的,杀掉人很简单,人类的要害太多了。对于接受过训练的士兵来说,杀死眼前这个女孩来说真是易如反掌。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掐死她,但是我却做不到,我无法杀死这个对我来说是“妹妹”的女孩,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松开手,推开了由月。。。别过脑袋,我逃避着和她对眼的情况。
  “我不会原谅你的,因为是你杀了真实,亲手。。。”
  “!”突然发现我紧张的不能自控,呼吸开始错乱频繁起来。我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汗腺,汗液已经完全湿润了衬衫。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我用左手支撑起自己的脑袋。。。
  和那个名字的所有有关信息像已经全全占领了我的脑海,涌出的信息让我感到涨痛不堪:
  她的笑容,她的悲伤。。。
  她曾依靠在我肩膀上哭泣过,她也曾在我在怀中撒过娇。。。
  她的点点滴滴,她的一举一动都骤然填充进了我的大脑,让我无法处理,让我感觉窒息。
  这样下去,脑袋会要爆炸的吧?
  那个原本温柔的名字现在却仿佛毒蛇的牙。。。
  痛苦之毒迅速的蔓延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使我头晕目眩。
  吮吸到了一丝腥甜,我舔食着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处所溢出的鲜血。
  害怕,愤怒,怨恨,自责。。。突然涌现的复杂心情让我无所适从。。。。
一个劲的攒紧着自己的手,指甲渐渐的陷进手心。。。浓稠的血干涸在手中,张开手,我才感觉到那微微的疼痛。。。低着脑袋看着地面,久久无法抬起。。。
  “当心!”姬大声的喊着,日本刀刀身所反射的寒光掠过我的眼前。。。不知所措的我丝毫没有躲  闪攻击的意图,仍然呆呆的站着。
  “你在做什么啊?哥哥?”优抽走我身上的电锯挡开了由月的攻击,转过头,她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被刺中是会死的啊!死掉的话就什么都没法做了!”
  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我攻击由月的话,我的立场就会变成她的敌人,我不愿意面对这种情况。
  “为什么要保护他?”由月大声的喊着,挥舞起了日本刀:
  “乓!”火花四溅于空中,优艰难的挡下了攻击,无法兽化的她充其量还是个孩子。。。无论速度和力量都低由月一筹,但即使如此,她依然奋力保护着我…身体,四肢都在颤抖,无法抵御由月愤怒攻击的优节节败退着。
  果然,我是最差劲的骗子!明明夸下海口说要保护她们,但现在却反了过来,真是本末倒置了啊!我比是讨厌那些不守诺言的人吗?现在自己就在扮演这样的角色啊!
  “我们并不了解砖加,但是他保护过我们,所以我们也会保护他!”姬的声音并不响,但却十分的坚定,在此刻,她的声音宛如钟鸣唤醒了浑浑噩噩的我。。。
  眼看由月打飞了优手上的电锯,我却无动于衷。。。
  而她的眼中所流露出的是要致人与死地的想法。。。
  不能在犹豫了,咬紧牙关,我接住了飞起的电锯。
  “当!”一手挡住由月的攻击,另之手接住了因为失衡而跌倒的优,我猛然抬起头:
  “真是失职了,竟然让公主大人们来保护我。。。”
  以前我没有守住保护好真实的承诺,所以现在我绝对不能失言了。。。 
  沉溺于过去的话,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电锯对准了由月,我瞪大眼镜注视着她:
  “由月,我不会让你伤害她们的。。。就算与你为敌也一样。。。还有,对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像泄愤一样,由月没有任何套路的胡乱攻击着。。。大刺刺的攻击满是破绽,完全无法触碰到我,甚至是衣角。由月高举日本刀直直的劈下的瞬间,我张开手掌快速推了下刀柄。。。
  “乓。。。”金属日本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的同时,我另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牢牢按在地面上。。。从她的表情上,我看不出丝毫恐惧,金色的美眸之中所夹杂的是仇恨。。。
就算她站起后依然会攻击我,我也不会伤害她。。。
这么想着,我渐渐的松开手,站起了身子。。。
  “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活下去?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带着哭腔,由月喊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也可以说对于她的问题,我无言以对:
  由月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变的吧。。。
  “砖加哥哥。。。”优突然走到我的面前:
  “能把电锯给我吗?让我来回答她,你不想面对她吧,面对她一定很痛苦,所以。。。换我吧。。。”优歪着脑袋朝我微笑,似乎在说“别担心”。姬把住了我的手,对我点了点头。。。
  “恩,我相信你,保护好姬!”随意的一瞥,我发现站一旁冷眼旁观许久的披风人微微有了动向,他正在靠近我。我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处比较宽阔的空地,我准备把他引到那里去,这样他就不能影响到优。。。


  披风人浑身包的严严实实,我无法观察除他的性别和体格。也不能得知他在那堆碎布料里藏匿了些什么,不过他现在缓慢的向我靠近着。看来他十分自信:
  “现在轮到了我吧!”那低沉声音明显在颤抖,仿佛在窃笑。。。
  我能从他的声线中得知,他是一个男性。
  他突然低身朝我冲刺过来。因为快速的奔跑,所有的布料都被带起,蜷曲至身后。。。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我自然的摆出了防御架势。。。
  “啪!”我挡住了他的刺拳,手掌感觉麻麻的。。。
  “!”我的身体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拉力,身体直直的向后退着。
用力踏着地面,我努力的想抵抗这股力量,但无济于事。。。我接连撞穿了多家店铺的玻璃展示柜,最后重重的砸进了居民楼的墙面中。。。
  “沙。。。”晃了晃脑袋,我双手顶起自己的身躯从深深凹陷的混泥土墙壁中挣脱出,无数沙石滚落在地面之上。
  “刚才那招是你的能力吧。。。”擦去嘴角的淤血,我轻轻掸去身上的灰尘。。。对于这样突然且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攻击方式,我已经是习以为常了。那一拳本身很弱,但是后面所附带的效果让我难以忘怀。。。
  “果然你一下子是杀不掉的啊。。。不过一下子就挂了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他并没回答的的问题,只是抽出了藏匿在披风之中的军用匕首,熟练的转动起匕首,最后用冰锥式的握住了匕首。
  挺起了背脊,他快速的向我突刺过来。。。他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前驱,只是借助臂力直直的突刺。
  “唰!”布料因为快速抖动,发出了尖锐的声响。身体稍微一侧,我注意到了在黑色之中有着一丝的血色和部分的白色,那是牙齿和牙肉,他正张嘴狂笑着。
  他的身躯夸张抖动着身体,但攻击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偏差。
  划,刺,劈。。。每一招都对准着人的要害,干净而蛮横。。。
  低身抓住他刺来的手臂,向后拉扯的同时,我侧身用肩膀顶撞他的胸口。。。
  “咔!”身体后驱的同时被完全顶起,脚跟已经离开地面。。。松开手,继续用力顶撞,披风男被我直直的撞倒在地面上,身上所缠绕的披风摩擦着地面拖开了一段距离。
  “呵啊哈哈,哇哈哈哈!”他的微笑让人心寒,笑的另人恐惧。
  我能感觉到这是种兴奋,发自内心的兴奋。。。只不过他的笑声令人作呕罢了。
  无法遮掩的兴奋让他的动作开始去扭曲。。。很艰难的支撑起自己,他咧开嘴:
  “能在这超度掉你,我正的很高兴啊,砖加!”他扯下了包围在身上的披风:
  黑色的真皮大衣上有着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标志,淡蓝色的头发披散着。机械制作的义眼快速的转动着,而另只眼镜则是淡咖啡色。。。但是这两只截然不同的眼镜却又一个相同点,那就是————里面充满了对杀戮的渴望。。。
  这样的双眼我很是讨厌,从以前就是。。。
  而眼前的这个家伙除了能带给愤怒和厌恶感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还没死吗?STYLE。。。”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我狠狠的瞪视着疯狂微笑的STYLE。这个残暴,疯狂的代名词。。。
  “是的,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我也要你下地狱。。。”
  “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这项旅游计划。。。请你一个人滚回去吧!”抽出匕首,我反握住,把刀刃对准了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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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6-12 20: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乓!”相互碰撞的金属间擦出了耀眼的火花。而两个女孩则紧握手中的刃器,死死的看着对方。同时踏前一步,希望借此顶开对方的防御。
  虽然两人都竭尽全力,但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施力的同时脚尖轻轻点了下地面,依靠反作用力后跳,两人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从见面就砖加哥哥,砖加哥哥叫个不停的。。。”轻声的低语之中透露出反感,更加用力的握住日本刀。由月大力挥砍而来。。。
  “啪!”轻薄的刀身重重砸起地面上的沙石,因为过度用力刀身颤抖不已。
  优十分轻盈的跳开攻击,着地前,她双手握住的电锯朝由月横截过去。。。
  “乒!” 由月咬牙竖起了日本刀挡住了电锯的横截。。。但余留的力仍把弱不禁风的由月度拖开了一段距离。。。虎口处所传来的一阵强烈的疼痛让由月手中的日本刀脱落至地面之上。。。
  “由月你和砖加先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姬担心的看着由月,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女孩的过去和砖加有着莫大的关联。
  “DEMON”这个名字所牵系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姬最想得知的。。。
  由月保持着半蹲看了看优,她所持的电锯刃口保持在自己脖子的几厘米处。思考了番过后,由月的唇缓缓动作了起来:
  “更正一点,我的名字不叫由月。。。我只有代号,叫‘梦魇新娘’。。。是作为商品的一种军事武器。”
  没有任何情感的叙说着,优和姬两人同时懵了下。。。
  商品,这个没有任何生命的概念常人根本不会用来形容自己。。。
  “通常士兵对小孩子都会放松警惕,所以军方训练了一批孤儿,利用小孩子们进行大规模的屠杀。。。而我是这其中的一员,因为不能在一处地方反复出没,所以常常被运送到其他的国家去。。。我们的生活只有不断的杀,或者被杀。。。证明自己活着的手段就是被别人操纵去执行一个个任务。。。
  颠沛流离,行尸走肉的活着让我感觉绝望。。。
  惨叫,爆炸声不断的耳畔回响着,像催眠曲一样伴随我入睡。。。
  在血腥味浓郁的血泊中睡着,在腐臭的大片尸体中醒来。仰望月亮的时候,我常常期待这是自己最后的一天。。。希望死死,快点结束这种肮脏的生活方式。。。
祈祷有天成功了。。。那个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是她帮我挣脱了这种痛苦的折磨。也是他给予了我过去所奢求过的一切:
  家庭,快乐,温暖。。。 
  我感谢那个人,喜欢那个人。。。因为他给予我的快乐取代了我内心中所有的悲伤。。。
  但同时,我憎恨那个人,因为也是他给了我比死亡更剧烈的悲伤和绝望!”由月低下脑袋,身体微微的抖动着。刘海完全遮挡住她的双眼,大概是害怕别人看出她眼中所流露出的情感。。。
  “那个人,是砖加。。。不,DEMON吗?”优放下了手上的武器。
  因为现在的由月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欲望了,一点都没有。。。
  微微点了点脑袋。。。回答了优的提问。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憎恨砖加吗?还有真实是谁?”姬俯下身子,想好好看清楚由月的面容。
  “由月真实是砖加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是对我来说如姐姐一般的存在。。。她一直就像姐姐一样关怀着我。我现在的名字也是她赐予的,真实把她自己姓氏给了我,由月 真实本来是一个人。。。
  ‘你可要多付出一倍的关心给由月哦!’当初姐姐是这么和DEMON说的。。。而DEMON也做到了。。。
  那个时候,每天都很快乐,我感觉自己好幸福,我多么希望这样的热子可以永远继续下去。。。但是。。。”
  “砖加哥哥杀了自己的恋人?”优后退了一步,她不断的摇着脑袋试图否定这一切。
  优揣摩着砖加杀死自己心爱之人时的面容以及心情。。。
  或许他和自己一样,是逼不得已才杀了自己重要的人。。。
  那么,他岂不是承受过和自己一样,承受着自己亲手手刃自己最重要人的痛苦和悲伤?
  但这一切被都完美其的藏匿于他狂妄自信的微笑之下,无人发觉。。。
    “但是,他在我面前,亲手杀掉了。。。杀掉了我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那个场景仿佛照片固定在相框之中,永远保留在我的记忆中。。。永不褪色。。。”咬牙切齿的说着,由月紧握住了双手。
  悲伤,愤怒,仇恨交织成一种无法言语的感情。
  宛如螺旋的长枪瞬间刺穿了由月脆弱的内心。所有的记忆都像一层薄薄的玻璃粉碎在自己的面前。家和温暖在那一天消失的无影无踪:


  跑,拼命的奔跑。。。
  女孩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身体,但这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兴奋。。。
  她的面色十分苍白憔悴,而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但是她仍然拖着疲劳的身子不断的奔跑着。。。
  一想到姐姐的微笑,一切的疲劳都会烟消云散。
  女孩低下脑袋看了看自己手中所怀抱的纯白婚纱。。。那是自己和姐姐一起做的,她很是期待姐姐穿起婚纱的样子。
  “一定很漂亮,就像天使一般。。。”
  双腿已经开始发飘了,力量在慢慢从自己身体中消失。
  “好想依偎着姐姐睡觉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醒下神。
  女孩穿过医院的走廊,慢慢的靠近了那扇门。。。
  握住门把,女孩想到了许多,也许自己的姐姐像睡美人一样正在安睡病床上。
  也许她会十分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婚纱,然后边微笑边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并向自己道谢着。。。
  “咔嚓。。。”女孩郑重的扭开门把,并慢慢的推开门。。。
  从开启的窗户中所吹拂过的往昔的微风骤然变得凉到彻骨。。。
  手上的白色婚纱轻轻的被吹落于地面,慢慢的消失在漆黑的走廊之中。。。仿佛砂糖融入了热咖啡。。。
    “骗人的。。。骗人的。。。”颤抖的嘴唇中反复叨念着。
  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力量来支撑起自己。。。曲着双膝,女孩跪在地面之上。
  女子安静的睡着,双手放在胸前。但是胸脯没有任何的起伏。。。
  病房中没有任何的声响,包括点滴。。。
  女孩知道滴动的点滴就是自己姐姐的生命,但是现在点滴却停歇住了。。。
  女子的身旁站着的男子手中握着点滴的针。
  男子注意到了女孩,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味低着脑袋看着女孩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动也不动男子像一座雕像矗立在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声嘶力竭的叫着,女孩突然冲到了男子面前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胸口,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也没有任何回答。任由自己不断的打击自己。。。
  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但是现在却感觉无比遥远。
  自己已经永远不能回家了。。。
  永远,永远。。。 

   
  “那么,你真的准备杀死他吗?”姬试探性的询问了下,她握住了由月的手。。。
  “是的。。。我要杀了他!”扭过脑袋,由月冷冷的说。
  “说谎。。。”姬直截了当的否定了由月的话语,由月抬起脑袋惊讶的看着表情严肃的姬:
  “你的内心并不是这么说的。你只是害怕在他会像真实一样永远离开自己,所以你希望找到他,打败他,逼他说出杀死真实的理由,然后。。。然后你渴望挽回他,让他能回到自己身边,和过去一样生活。。。”
  “不是的,不是的!”由月拼命的摇着脑袋,她试图否定眼前的女子所说的一切。但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开始从自己的脸庞滑落。。。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吗?虽然憎恨着,但是你也很喜欢他吧。。。你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所以才采取这种方式和他见面。。。真不够坦陈呢。。。”姬苦笑了番,她扶起了由月。
  “DEMON不告诉你真相其实是为了不伤害 你。。。。有时候真相会伤害一个人,为了保护你,他才守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优切身体验过真相所带给她的伤害,所以她也能理解姐姐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的苦衷。因为自己不够坚强,不够成熟,所以无法承受“真相”。。。
  “我们去找他吧!”挽起由月的手,姬轻松的笑了笑。

   
  直刺的匕首被我微微侧身躲闪,快速出右手架住STYLE握有匕首的手臂,让他无法横挥的同时,我用左肘猛力撞向其胸口。。。
  “啪!”STYLE竖起手臂挡下攻击。松开右手,匕首滑落的瞬间用左手接住其。。。
  “嚓!”快速的直刺落了个空,在空气中发出了尖锐而短促的声响。
  后仰身体STYLE立马前倾,调整了身体平 衡的同时补上了一刺。。。
  转换成刀颚式的握法,我竖起匕首格挡住STYLE的攻击,刃尖擦着我的匕首的刃身迸发出了阵阵火花,一直到匕首柄。。。
  “你又变强了吗?”透过两把匕首的空隙,我看到的是STYLE那只令人作恶的义眼。。。
  “我不想回答你!”调整匕首的角度让其微斜,STYLE的匕首继续的前刺的那一刻,身体吧所有力量集中在肩膀上猛力撞去。。。
  “太轻了,太弱了!”大声的吼叫的STYLE把住了我的肩膀。。。
  “糟糕!”意识他先前攻击我的那招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又一次莫名的被后扯。。。身体砸在地面上又弹起,十分狼狈。。。
  “乓!”后背撞传了一户民用楼的窗户,后翻滚几圈,我用手按住了地面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看着破损的窗户。。。
  STYLE在快速奔向我,他突然低身拾起了地面上的一个易拉罐。他高高跳进房间的同时用力把易拉罐重重的砸向地面。
  “当!”易拉罐砸到地面之后突然加速反弹到起来。。。而STYLE已经向下挥砍而来。
  “乓。。。”虽然躲避掉易拉罐的攻击,但是我的匕首却被打落。
  “去死!”STYLE高喊着,他再次挥砍而来。顺手抄起身后放在桌子上的一本精装书籍,用书边向上顶住STYLE握有匕首的手腕后,用力下压其脚。。。
  “唔啊!”厚而结实的书边带着我的力量全然压在其脚趾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声痛吼。
  翻转书本,让书页的那面对准STYLE。。。
  抬起手顺着其横砍的位置,我稍微送松开手,书页张开。。。
  “唰。。。”匕首砍进书本的那刹那,再用力合紧书本。夹住匕首,限制住其致命攻击的同时,另只手横击其面部。。。直接面中面部的攻击让STYLE身体失去了重心。。。抓住他另之手臂,一边他拉回一边弯曲膝盖直直的肘击腹部。。。
  “啪。。。”同时松开两只手,STYLE自然的向后倒下。。。匕首也从其手中脱落。
  “你要杀我,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你把由月牵扯进来了,我就绝对绕不了你。”
  “哼哼。。。没有任何人把她牵扯进来,你认为她能在这个时间中走动的人都是偶然吗?只有拥有某种强烈情感或者意识的人才能活动。而在那个女孩身上我看到了她拥有和我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对你的仇恨!”STYLE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骨骼在“咯咯”作响。。。
  低下脑袋,回想着自己过去对由月所做的,我自己都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如此憎恨我。。。但是我并不后悔这一切,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失去再多也无所谓!
  “为什么由月和你一起活动?”对于由月和STYLE同时行动,我依然感觉十分诧异。  
  “人之间是存在引力的,因为仇恨你,我们被吸引到一起。那个女孩是来执行杀死你的任务的,而我则是这个城市的‘导游’,我会领导她如何找到你!”前滚翻的同时拿起匕首,然后利用冲力向我直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侧身之后挽住STYLE的手臂,放在肩膀处,身体弯曲向下猛拉。。。
  “啪!”STYLE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书架中,木块的破碎声和书籍的相互垫压声混合在一起。
无数的灰尘扑面而来,下意思的捂住嘴巴,闭上双眼。。。
  “哒。。。”虽然很轻,但是这的确是STYLE的脚步声,赶忙张开双眼,而眼球迎来的却是冰冷的刺痛。疼痛让我不得不再次闭上双眼,摸了摸从眼角所流出的液体。。。
  浓稠,带着强烈的油墨味。。。
  “墨汁!”眯起双眼,我发现视线十分黯淡。。。眼泪和墨汁混合的液体不断从眼角流出。
  “如何,想看也看不到的感觉?十分糟糕吧?”通过声音,我能判断出STYLE就在我的后方,而且和我距离十分的接近。
  “先是故意发出声响,再利用人闭眼后会马上睁眼的习惯,最后把墨汁泼进我的双眼。。。这的确是一个很聪明的战术。。。恩,什么都看不见的确十分不爽。不过,礼尚往来。等下你也会体验的。”毫不在乎的回答着他的疑问,我苦笑了几声:
  “STYLE,我记得你以前似乎不是这种风格的人。以前的画你应该只会鲁莽的直接攻击吧。。。改变了啊。。。”没错,这个家伙以前选择的方式都是最为正面的直接攻击,无论是什么人:
包括手无寸铁的村名和俘虏。。。
  “没错,只要能杀掉你,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虽然转身双手交叉防御住了他的踢踹,但是还是被“力”所牵引撞进了厨房之中。
  STYLE和由月的改变都是因为我吗?听着STYLE的话语,我突然有了这样的疑问。都是因为我过去所做的才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最后一切都归功到我的身上,没错,也应该是我的错。
  视野稍微恢复了点,但仍然不能完全睁开双眼。安静的聆听着他的脚步声,保持着现在的动作,因为过于的行动只会暴露出自己的破绽。。。
  “你的能力也是被感染而得到的吗?”最好能拖点时间,这样利于视野恢复。
  “是的,只不过被试验的不知是我一个,但成功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你是指和你一起送进这的那些吗?”
  “是的,他们都死了!”虽然声音有些模糊,但是却十分愤怒。看了看背后的STYLE他正咬着自己的嘴唇,而且已经咬破了。。。


  STYLE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也有所调查。
  他是一个生长在暴力家庭以及战乱地区中的孩子,他的人渣父亲遗留给他的只有那种扭曲的暴力基因。来自过去被欺压的阴影和基因促使了他在成为士兵之后,肆无忌惮的杀人。他杀死别人的时候丝毫没有罪恶感,看着他的面容,我感觉他更像是在嘲笑人类死前的那种表情。
  恐惧,悲伤,愤怒以及其他的混合心情都会骤然表现在人的面容之上。扭曲的表情即可悲又可笑。每每看着这重表情的时候,我都能发现STYLE的面容上罩上了一层阴影。
  也许看着那些人能反射出过去的自己。。。最后他的表情会变的十分厌恶。
  “他是在痛恨过去没用的自己,因为他被自己父亲殴打的时候和那些即将被杀的人一样。。。”这是和他的一个好朋友,也是培养他成为士兵的人告诉我的。。。
  因为害怕,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才孜孜不倦,不断的杀人。。。
  想成为强者,但是却无法成为。想抛弃过去,却一直无法做到,真是可悲。
  而他唯一的快乐就是和崇拜自己的人交谈,首先要承认他作为一个士兵的确很优秀。所以有人崇拜他也在常理之中。和他们一起的话就能掩饰自己的脆弱,在他们面前自己永远是强者。。。
  不过事实却很讽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弱者,一直输给自己的过去,一直。
  但我无法容忍他继续残杀任何人,以及崇拜而模仿他的人。。。
  所以就把他们送进了这里。。。说实话,我永远也想不到会在这和他见面。


  “而且我,我的嗅觉和味觉也一并消失了!”义眼的瞳孔在不断扩大,不断的闪烁着。
  “这算获得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吗?”有感而发,我讽刺了下STYLE。
  “没错!但是能杀死你,这些都值得!”橡胶鞋底擦着地面直直的踢来。
  “啪!”干脆利落的挡住了攻击,抬起脑袋,我盯住了STYLE惊讶并害怕的双眼:
  “你已经无法战胜我了,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十分自信的下了这个结论,弹开了他的腿,站起身子。像他这样无论在精神还是肉体上都残损不堪的家伙是绝对不可能战胜我的!
环顾四周,我发现STYLE身后有个天然气炉灶,正在开启状态。悄悄从袖口里取出投掷匕首。。。
快速投掷出匕首,STYLE似乎早发现了我的想法,很轻易的就躲避掉了攻击。。。
  “你就这点能耐吗?”STYLE摊开双手,一副失望的表情。
  “切!”故意发出不服气的声音,但实际上,我投掷匕首根本不是瞄准STYLE,他的闪避都在我预料内。现在匕首已经割断了煤的输气管。。。马上,封闭的厨房内会充满煤气。不过,STYLE察觉不到,因为他没有嗅觉。。。
  煤气的味道渐渐浓烈起来,尽量减少呼吸,否则吸入太多的话就会昏迷的。。。但空气过去的稀薄会让STYLE起疑心,还有,我不能表现的自己能痛苦,否则STYLE也会起疑心。
  没有任何征兆的,那种失望突然转换成了愤怒,STYLE取了把菜刀向我突刺过来。顺手抄起身边的一把椅子,直直朝他仍过去。。本以为他会稍微停下脚步来躲避的。但他十分不配合我的工作,选择了忍住疼痛,直接挡开椅子。
  看来他杀我的决心很大。。。
  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STYLE依然保持前面的状态直直刺来。情急之下,我双手直接掀起饭桌。。。
  面对如此情况,STYEL没有任何办法能继续保持高速冲刺过来。挡住他视线的那刻,我取出了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快速点燃。。。
  “嚓!”本不是特别锋利的菜刀竟然能势如破竹的在冲上至下的切砍饭桌。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闪亮登场在我面前,我可不想见他那张非主流的脸。
  后跳一步,我退出了厨房,扔出打火机,然后赶忙关上了门。。。
  “轰!”巨大的爆炸声,让我整个人为之震动起来。门缝散发出了另人无法忍受的巨大热量。而门把则立刻就把巨大的热量传递到我手中。
  滚滚浓烟从门缝之中散出。。。马上就要弥漫到别的房间之中了。
  应该挂了吧?不被炸死,也应该被窒息了。
  取走了自己的匕首,拍去上面所积累的灰尘。
  我走出了居民楼,但外面并不是我所期待的阳光明媚,而是一个浑身冒血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真皮大衣完全的被烤黑,捂着自己的手臂,STYLE怒视着我。
  “到底有没有完了?”真想在他面前做失意体前屈。。。STYLE没有死。。。这也是拜他的能力所赐。
  “没有杀掉你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颤巍巍的走到我面前:
  “我的能力能控制一种非本体的力,包括爆炸力,只要不是本体产生的。我就能控制。”也不需要他的过多说明,靠我自身的观察就能把他的能力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要沉溺过去到什么时候?屈服过去到什么时候?”
  “只有杀死你,我才能找到自己的未来。我的所有痛苦都来自你!只有你死,我的过去才会结束!”
  “痛苦不是任何人施加给你的,是你自己。你太在意过去,所以才摆脱不了。。。”没错,如果不断的回忆,不断的反思着过去的悲伤,总有一天人会被那些剧烈的悲伤所带走。。。
  一味的遗忘只是逃避,所以我选择了淡忘,淡忘那些来自过去的悲伤。
  “那么我所承受的痛苦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吗?”STYLE大声的吼叫着,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你没有忘记那些痛苦,所以才会被伤的那么深。”
  “那你又做得到吗?忘记那些痛苦!”
  我不能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没有。。。
  “记得你的恋人到底是如何的死的吗?”
  “!”抓住了他的领口,我把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还是做不到,我不能忘记真实,完全忘记不了。无论花费多少时间总是无法淡忘,每每提到她,脑子里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都会突然清晰具体起来。。。
我为什么会害怕那些记忆。。。
  是因为害怕那个时候无能的自己吧!但这样的我和STYLE有什么区别?
放下STYLE,我低下了脑袋。
  “你的恋人,是 我 杀 的!”STYLE的话语像锋利的刀,割的我一愣一愣的。。。
  “作为被试验的条件,我要求政府让我离开城市。那个时候我是准备暗杀你的。。。但是你在任务中,政府只给了我一天的时间,所以我就把那种某种感染药放进了你的恋人的茶杯中。。。想起来她真的很漂亮啊!是个可人儿。。。要知道这种药剂会让人一点一点失去醒来的时间,最后成为完全的植物人。。。”
  脑子随着他的话语不断的抽搐,我试图压抑住自己的愤怒。。。
  “而那割药剂就是我日后被试验的改良品。。。她好像是叫你D什么来着的?DEATHE?D—BOY?”
  “说够了没有!”我大声的吼叫着,慢慢抬起了脑袋。。。喉咙很干燥且疼痛不已。眼球发热,感觉眼球马上就要破裂了。视线摇晃的厉害,浑身不断的流汗。。。
  热,热到我感觉自己就像身处蒸笼。
  痛,痛让我变的像只饥饿且嗜血的野兽。
  “为什么要杀了她?”我明明知道为什么,但却询问着他,意识开始错乱。。。
  “因为你爱她,对于你来说,她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所以,我想让你感受下孤立无援,失去最重要人的滋味,不知所措的那种感觉!”
  对于STYLE来说,他的队员就和真实一样是最为重要,无法代替的。。。而他们是我间接杀死的,所以他才采取如此的报复方式。。。
  “为什么不告诉那个女孩?如果告诉她的话,现在你也不会被她追杀。。。”
  “真实一直很坚强,一直。。。也正是因为她的坚强,她才选择死亡。她不想继续拖累着身边的人,给予别人痛苦和负担,所以才恳求我杀死她。。。虚弱的她已经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我不想继续看着她痛苦被折磨的样子。。。没错,杀死她不是任何人,是我!”
  真实的体温渐渐逝去的那种感觉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仿佛梦魇一样永远在睡梦中侵扰着我。无论解释,最后杀死她的都是我,所以我没有任何好反驳的。
  “所以你才欺骗我到现在?”由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正在哭泣的由月,而姬和优都在远远的一旁看着:
  “对不起,让你那么痛苦。。。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个人要承受那么多痛苦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家人吗?”
  那个时候,我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要告诉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我的身边了。。。
  “好了,催泪的大团圆到此结束了。。。罪魁祸首就在这,仇恨吧,杀掉我吧!”STYLE刚刚拔出了匕首,我集中了所有力量的一拳没有任何修饰,直接打中了他的腹部。这突然的一拳让STYLE淬不及防,整个身体已经完全腾开地面。匕首也飞落到一侧,接连的拳头如雨点一样的打在他身体的每处,机械眼睛被我打出了零件,下颚骨头,肩骨,肋骨每处,肩胛骨,左脸狭都纷纷的发出了骨头破裂的声响,皮肤也因为受到积压而破裂血丝带着“嘶嘶”的声响不断的溅射在我身体上。。。把他按在地面上,举起拳头想给他最后一击。。。但慢慢的,我又放了下去。 
  “为什么不杀掉我?”STYLE不解的问。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所以我不会因仇恨而变成一只复仇鬼!因为我拥有很多你所没有的东西。。。”松开按住STYLE喉咙的手,我瞥了瞥一旁的所站着并等我的人。
  “危险!”优大声喊叫着,我突然发现垂死的STYLE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双臂,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量。一时我无法挣脱,仔细看,我发现他的手上握着一块吸铁石。
而我的匕首瞬间就被吸走了。。。
  不妙!STYLE加大了吸铁石上的吸引力。被打飞的匕首就像子弹一般直直朝我刺来。。。就算躲闪也来不及了。。。而且我没自信能完全挨下这次的攻击。
  “啪哧!”就像薄纸被刺穿,白色的婚纱前绽放出了一朵鲜红的花朵。又小又瘦的身躯直直的倒在我的身后。。。红色洒落在婚纱之上,慢慢的弥漫开。。。
  恐惧让我睁大了双眼,比面临死亡更加剧烈的深邃恐惧似曾相识:
  STYLE再次伤害了对我来说重要的人。而我又是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由。。。由月!”歇斯底里的喊着那个倒下女孩的名字,我直接扯开了STYLE的束缚。
  “我杀不掉你,但我诅咒你,诅咒你和我一样永远的孤独!”STYLE很兴奋,他疯狂的微笑着。因为他已经复仇成功了。。。愤怒驱使着我抬起了自己的拳头,脑袋里只有杀死其的念头,其他什么都没考虑。
  拳头不断不断的敲打在他的面孔上,从变形到凹陷,被挤压出眼白和血液混合在一起不断溅射到我的脸上。明明骨头和骨头间的碰撞会产生疼痛,但我却丝毫感受不到。
  不解气,不解气!明明STYLE的手已经永远无力还手了。。。他的手完全的垂下,大量的血液撒在地面上,就像一个被打爆的西瓜。。。鲜红洒落一地。。。
  他早死了啊。。。为什么我还在不断打着他的脑袋,大脑控制不了身体,机械的挥舞着拳头。渐渐稀释的血肉黏附在我的拳头上,感觉很恶心,但却停止不下来。。。怎么都停止不下。
  “住手!住手!”抬起拳头的被优双手抱住。缓慢的转过脑袋,我呆滞的看着她。
  她闭着双眼,抵触正视STYLE的“脑袋”。。我看了看,自己抓起身体的头部,那已经不是脑袋了,像是一团肉酱黏附在椭圆之上。。。那种惨状让我感觉恶心。。。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反问自己,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由月。。。”焦急的跑到她的身前,匕首已经深深刺进了她的腹部。在不住的流着鲜血。。。
取出止血绑带和其他急救物品,姬帮助着我处理着由月的伤口。
  “为什么要这么做?”惊魂未定的我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一直是你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一回嘛。。。很傻吧。。。到现在还让你担心。。。”由月哭泣的说着,淘气的吐了吐舌头
  “是的,傻透了!我根本不值得你来救啊!”无论如何包扎,都无法达到止血的效果,匕首伤到了由月肺部。。。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到现在都是那么任性,我很讨厌吧?竟然还怀恨着你。。。我竟然想杀掉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早就死了。。。对不起,我果然没长大啊。。。呵呵。。。”明明是微笑,眼泪却从脸庞流下。。。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强大,如果,如果我再。。。”由月的手很小很柔软,她轻轻的抚着我的面容。手指慢慢移动了我的嘴巴上,阻止了继续说下去。
  “不是的,哥哥你没有任何的错,都是我太不够成熟。太幼稚了,差点就害死了你。。。想起来我的好傻啊。。。就连姐姐的遗物都弄破了,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婚纱。只不过穿着我身上浪费了。。。”
  那已经不是白色的婚纱了,上衣近乎一般成了鲜红。。。
  “我只是想让你记忆起姐姐,让你回到我身边,那样,我又可以回到过去了。。。但现在看来,怎么都回不去了啊。。。”挽起了由月的身体,她很轻,好似我怀抱起的是微风一般。
  “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在。。。”抱住了由月,我感觉她的呼吸开始薄弱起来。。。
  “哥哥你是某个人的‘替死鬼’,只是为了掩护某人进城的。。。那个人就在一家名叫poisonous的服装店中。。。雇佣我的人和那个人绝对有关系。。。”
  “我知道了。。。”表面上这么说,但我完全没听进去。。。
  “对了,我会成为一个好新娘吗?”
  “肯定的。。。”哽咽的我轻声的说着。
  “一点都不可怕啊。。。天空。。。以前看着天空我会感觉那离开自己很远,现在却好近,仿佛就在自己身边。姐姐也在那?”已经发不出声了,我只能一个傻劲的点头。。。
姬突然握住了由月的手,凑到了她的耳边:
  “我在这。。。”
  “姐姐?我回来了!”和以前一样,她微笑着打着招呼,我相信在那一刻由月看到了真实。。。
  “欢迎回来。。。”


  宛如粉末渐渐的被空气带走,由月消失在我的手中,所遗留下的是那件婚纱。
  那是真实,也是由月的遗物。。。红色的血液也渐渐淡去了。
  仿佛初醒的梦一般,一切都还原了。
  人流继续的走动着,无数的车子鸣笛着,行人带着不同的表情和心情在接到上走着。。。
唯独婚纱上的那个破口依然清晰。。。
  和真实一样,最后我还是没有保护好由月。。。。该保护好的人,我一个都没保护好。来自过去的承诺没有一个兑现的。。。
  死神静静带走了我所有重要的人,毫不留情。。。
  也许我的命运真的和STYLE说的一样永远的孤独。。。但我不想屈服这种命运。我不想继续逃避了,我要打碎,打碎这种被诅咒的命运!
  扯下了自己胸前的兵牌,上面标记着我以前的名字:DEMON。
  从现在开始,那个不再是我的名字。但我拥有着DEMON的记忆,感受过他的快乐和悲伤。。。
  那个名字不再能束缚住我,我要越过关于那个名字的悲伤。
  使劲的抛出了那块兵牌,在太阳下闪烁着光芒,渐渐的消失在视线和意识中。。。
  “对了,姬,你认为由月能到真实那去吗?”
  “恩,一定的!”姬十分鉴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要把握住的是现在,往着蔚蓝无云的天空,我坚信由月已经握住了真实的手,再也不会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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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6-26 20:40:35 | 显示全部楼层
ACT5:女教皇(The High Priestess)
    “闭着双眼,用心灵探求灵魂,平静的看着这个世界…
      不悲伤,不兴奋,平静的接受一切。
      一切都在接受之内…
      当人们失去了冷静时,启发就在自身,直觉会引导你们…”


    “比利斯女士,恭喜你,又是满分!”眯着双眼,站在讲台之上老师微笑着把考卷递交给讲台之下的女孩。女孩十分的矮小,和其他在座的所有同学相比,她显得格格不入。。。
    “谢谢夸奖。。。”语气很平稳,没有任何的兴奋。仿佛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一般,双手取下考卷。毕恭毕敬的行了个谢礼,女孩转身就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只是冷漠扫了眼在一旁交头接耳议论着自己的同学:
    “从来没见过她考的不是满分呢。。。”
      没错,自从踏进这个教室以来,女孩听到老师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了。
    “她真的是个跳级的学生吗?”
      稚嫩的面容,矮小的身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女孩都不像一个符合初中二年纪年龄的人。更不会适合进这个教室学习。
    “听说她是名门贵族呢!受的教育都是英才式的。。。”
嫉妒女孩才能的人绞尽脑汁的抨击着她。否定着女孩的一切,把她所得到的成就都推到其资本雄厚的家族之上。。。
      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女孩理了理自己的秀发。
    “嘿。。。”轻呼一声,女孩身边的同桌用手肘轻轻顶了顶她的肩膀,并用十分疑惑的眼光看着女孩:
    “你不高兴吗?”轻声的询问其。
      女孩十分缓慢的转过脑袋,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但那是一副完全不知所云的迷惑表情。。。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来学校学习,理所应当是要努力的吧?”女孩的声音的分贝渐渐降低。
    “那么拿满分也是应该的。。。”脑袋所想的后半句并没有说出,女孩停止了诉说。
所有的人都屏息看着自己,他们的都尽力的睁大瞳孔,并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好似在观察异类一般。。。
    “的确是没什么好高兴的的。。。”低下脑袋,压低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无法理解同学为什么会表露出如此不解的表情。
    “这是比利斯家族的成员都能做到,所以我们并不会因此高兴。因为我们对你的期望不止是如此!”低沉而洪亮的声响反复回荡在自己的耳畔。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得到再多别人所奢求的荣誉和文凭,那个男人都不会满足。他的面容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永远是严肃而阴沉。
    “那么你们对我的期望到底是什么?”多次想大声的吼出压抑于自己心中许久的疑问,但面对那张好比面具一般苍老并恐怖的面容的时候,女孩所做的自我鼓舞都会变的徒劳无功。
      举起镜子,女孩试图挤出一个微笑,但她发现自己的嘴巴怎么都咧不开。颤巍巍的用手触碰着自己冰冷的面容,但指尖所传来的触感却像是阻隔了层薄膜一般。。。
    “我现在也带上了面具吗?”


      poisonous。。。意思是“有毒的”,用这个作为服装店的名字的确很适合。
      因为对于女性而言,要得到漂亮的服装通常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她们依然会想尽设法的去得到其。而由月所遗留给我的线索就是找到名为poisonous的服装店。
      为什么选中我来执行这个任务?
      为什么由月会来到这?
      我是谁的“替死鬼”?
    “该死!”拳头重重砸击于地面的同时拇指关节指间传来了阵阵疼痛。
      错乱而繁杂的问题有增无减,让我窒息。特别是想到由月的死,我的心都会立刻变焦躁不堪。并且很难再冷静下来。。。由月的死就像催化剂一样可以让我的理性瞬间变得荡然无存。
    “还在生气吗?”姬俯下身子,十分担心的看着我。
    “啊。。。”点了点脑袋,我十分模糊的回答了姬。用手遮挡住了自己大部分的面容。快速滋生的汗液立即就湿润了整个手心。
      由月的死绝对和我脱不了干系,很大程度上来说,她是我间接杀死的。
      而且,我丝毫没有办法救助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别担心我,我马上就会恢复的。”深呼吸一下,我抬起脑袋看了看姬:
      能影响厮杀结果的只有心里素质,体能以及智力。在厮杀之中无论抱着如何的强烈的情感都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但即使知道,以现在的我来说仍然会受到影响,我必须得马上冷静下来。因为如果我看到那个雇佣由月的人,我绝对会失去理智,变的不得自控的。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因为想要报仇而撕心裂肺吼叫的伤兵。最后他被杀了,是被我们自己动手杀掉的,因为他这么叫下去的话,我们的位置会暴露。。。人的情感总是出现在理智之前,有时候这还真的挺麻烦的呢。。  。
      不过,如果人的理智出现在情感前,那不是太恐怖了吗?那就不能算在人的范畴呢了。。。
不置可否的我低头苦笑着,伸了伸懒腰。试图继续摆出本人独有的微笑,但就挡自己马上完成伪装的瞬间,坚硬的拳头直直的敲在我的头顶心。
    “好痛啊!干什么打我啊?”压力压强我还是学过的,优小小的拳头砸在我脑袋上还是很痛的。怪叫着,我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不是一直是傻兮兮笑着的吗?”优双手扭住了我嘴巴的两侧,十分的用力,揪的我又酸又涨的。
    “如果悲伤的话就说出来啊!我们都不是在这吗?太狡猾了!只有你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优揪着我的脸把并拉近到她自己的面前。。。
仔细看她的眼角有泪水。。。
      真是太没用了,竟然消沉到现在。。。这不是我的风格,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绝对不能因为过去而失去更多的东西了!不过,脸被揪着真的很痛啊!
    “我 知 道 了 啊!”同样伸手轻轻扭起优粉嫩的脸。。。我表露出了微笑:
    “谢谢了。。。不过,可以松手了吗?”
    “那你答应我,要像对由月和真实一样对待我们。。。恩,就像对待亲人一样!”
      得寸进尺了啊。。。真是的,看来拿女孩子没办法的弱点,我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啊!
    “好的,放手吧。。。很痛的啊!”我都没力气揪她的脸了,而且声音已经开始变调了。。。
    “很好!”好比吃饱的小猫一样,优立即就松开了手,十分满足的点了点头:
    “你可是个男人,要说到做到!”
    “等下,为什么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性别的问题?”如果能早点意识到自己的性别,我可怜的面容就不会遭受到如此的摧残了。。。
      优转身快速逃走了。。。她吐了吐舌头,表情很调皮。
    “好诈!别跑!姬,你也稍微管一下啊!”姬歪着脑袋微笑着,一副“请加油”的样子。
追随着优的脚步,我的步子越迈越开了。。。我会慢慢追上去的,直到追逐到快乐。


    “计划有变动,‘替死鬼’已经失控了。。。他正向你的位置移动,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设置成免提的话话中传出一个经过特殊处理过的电子声。
    “恩,我已经知道了,到我这大概不需要10分钟。。。”电脑屏幕之中有这一个类似雷达图的窗口,所标记的目标在渐渐的接近女子所在的店铺,相信和自己的位置重叠只是时间的问题。
    “需要‘影’吗?”
    “不需要,‘替死鬼’能活到现在绝对不是运气,他肯定有所了解和准备。。。‘影’不一定能解决他,没必要做如此打规模的举动。而且如果他能在这时间走动的话,我对他有另外的打算。。。”女子把丝带缠绕在自己浅咖啡色的长发之上。
    “那好吧,您自己当心,这事我们会转告给家主的。还有。。。”没有任何语气的电子音想提醒女子却被其打断:
    “如果触摸真相的话,就将其抹杀在影中。。。”
      女子简洁的回答之后,电话那头再也没有了回音。挂断电话之后,女子快速滑动鼠标调出了一张图片和一个文档文件夹。图片里的女孩的长相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戴上半裸方形眼镜,女子批上了披肩。从展示厨取出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酒杯。。。处理掉土黄色快递服和手套。女子走到了电脑前快速滚动着鼠标的滑轮,镜片之上倒影着无数的文字。。。
    “愚者要到了吗?”女子并没有害怕,反而展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轻轻的推动旋转门,我走进了一个以暗色调为主的服装店之中:
      淡咖啡色的墙纸,衣架和衣橱都是深褐色的。
      挂在天花板之上的琉璃吊灯散发着光晕,昏黄的光泛开在嫣红的收营台之上,而其后是一个端庄的女子,浅咖啡色的长发十分柔顺,微微卷起的发梢显得非常自然。
      半裸的方形眼镜承托出了女子优雅的书生气质,她拥有一双如蓝宝石般双眸,望着她那大且亮泽的美瞳,会给人一种身处海洋的感觉。
      女子的穿着十分淡雅,没有过多修饰的白色标准的长衫之上批着一件黑色的披肩,单调且不张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她却给我一种十分熟悉且怀念的感觉。
     “又见面了。。。”女子轻声的诉说着,我看了看在起收营台上的一束玫瑰。。。她就是先前降落的女子。
     “为什么不逃跑?”由月能找到我肯定是因为我身上有跟踪器。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知道我会找到她的。环顾了四周,我挡在姬和优的身前。
       女子挺起了胸膛,用细长的食指推起鼻梁之上的眼镜:
     “我没任何必要离开这。。。而且,我从来不是仓促行动的人。”
       充满知性和傲气的口吻让我为之一怔。女子的声音并不大,但听起来却异常的坚定。打开了红酒的活塞,女子把红绸一般的液体缓缓注入高脚酒杯中。食指和中指夹起酒杯,她旁若无人的品尝着甘醇甜美的红酒。她的一举一动异常的自然且优雅,就像一个贵族大小姐。
     “你如果要杀我,我不会做任何的抵抗。。。只希望你别把血弄的满地都是。”
     “杀了你也无济于事,由月是不会复活的。而且会就此失去所有的线索。我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是吗?”女子轻佻的笑了笑,她双手交叉,踱步到我的面前。
      微微踮起脚尖,她的脑袋靠近了我的头,我忽然感觉到了细柔之风吹在我的耳根之上,酥麻无比:
    “我很像她吗?”
      相似的面容之上的是陌生的表情。女子的脸上并不是我所熟悉的无邪微笑,她的那种笑容更加偏向嘲笑。感觉后颈部温温的,好像强光照着一样。
    “你的跟踪器已经被我损坏了。。。不过,大概那个和由月联手的人已经发现了这举动,不一会潜伏在城市里的暗杀者都会跟过来。。。”女子把一个电筒式的微波散发器放在收营台上,刚才后颈感觉温热就是因为其照射。
    “为什么,为什么牵扯到由月。。。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因为那个跟踪器由月才会发找到我的。。。也是因为我,她才。。。
    “但她和你有关系,正是因为我们选择你,所以才连累到了那个女孩!”打断了我的怒斥,女子冷冷的瞪视着我。:
    “选中你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因为你是最适合实行我们计划的人。
      你没有固定的国籍,名字和所属的组织,你也几乎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
      所以你的死亡并不会牵扯到任何的人或者组织,处理你的死亡就会变的十分容易。
      作为‘替死鬼’,你绝对是最佳人选。。。
      当然我们也在事先调查过你的能力, 所以为了应付你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我们做了两手准备。。。我们找到了和你唯一有关系的人。。。”
    “表面上是雇佣她来杀我,但其实是想利用她来控制我对吧。。。如果我得知了真相,她就是能限制我的人质。”握紧手心,我瞪视着女子: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计划的内容是什么?”
    “雇佣你的并不是军方,而是我的家族,比利斯。。。军方只是一个幌子。我叫作夏尔菲德.D.比利斯。。。”
    “比利斯不是全球最大的制药商吗?”姬疑惑的看着我,思考了片刻我点了点脑袋:
    “不但是制药,在其他的领域,比利斯家族都有涉及。”
比利斯是世界上最大军用药剂的提供商。。。他们和世界各地的军方都有很密切的合作关系。。。
    “我的祖先本是英国国王的继承人,但因为其同胞的陷害而失去了继承权。被贬为炼金术师之后,我的祖先一边钻研这科技,一边静静等待重夺王位的机会。
      随后时间我的家族不断积蓄这势力。。。
      只不过因为时间的推移,利用武力来君临天下变的越来越困难。
      偶然的一次事故,分家研究出了一份带着巨大辐射的药剂,本是要搬运到美国给总家研究的。却正好遇上波士敦倾茶的热潮。运输船中途被拦截下,而这一药剂被当成茶叶仍到了海中。。。凑较的是有一条鲸鱼吞下了那药剂,然后那条鲸鱼搁浅在某个海滩之上。。。”
     “那么你认为每袋茶叶都是正规的吗?”我脑袋里突然闪过那水肚皮所说过的话。。。这句花几乎冻结了我的思维。。。
     “你也应该知道了《王道之章》吧。。。这本文献就是那个岛屿的唯一幸存者所写的。。。而文献里所提到的23个能力者,是能影响世界的走向。只要占领那个罪核之塔就能使自己的能力进化。增幅过的能力可以凌驾一切。一但拥有那凌驾一切的能力,世界便唾手可得。。。比发动战争或者暗杀领导人等手段都要方便且快捷。。。”真是很讽刺,人类拼劲全力的研发的大规模杀伤武器在夏尔菲德的嘴中却是那么无力的存在。她竖起了两根手指放在我的面前:
    “不过要增幅能力有两个需要注意的问题。
      其一,启动塔需要大量被感染而死的人的生命。。。只有充满罪恶的灵魂充盈塔,塔才能被启动。。
      其二,一但塔启动,文献中所记叙的23个能力者就会被吸引到这个城市中。
      所以德卡雷绝对会其他的能力者下手,绝对杀死他们或者控制住他们。。。”有可能那个所谓的“神”就是德卡雷,他所给予的面具,只是控制住同样拥有能力的姬和优。
      夏尔菲德朝优和姬她们看了两眼,仿佛在说“你们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了吧?”
    “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姬反问夏尔菲德:
    “你到城市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也不是为了得到塔的增幅吗?并对塔的力量感兴趣吗?”姬握住了夏尔菲德的手,盯视着她的双眸。姬想读心吗?
    “不,我对塔的力量完全没有兴趣。。。而且我是绝对不会触碰或者靠近塔的。。。因为塔的周身有‘诅咒’,让人失去理智,变的疯狂的‘诅咒’。。。” 夏尔菲德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的厌恶:
    “塔能激发人心中的罪恶和欲望,在塔周围,人的阴暗面会暴露无遗。。。并且会被其控制,我可不想成为那种没有脑子的低级生物。”透过她的双眸,我看到了之前因为愤怒而完全失去自我意识的自己。。。疯狂而嗜血的那个样子是绝对不能被称呼为“人类”,那个样子更像一只不折不扣的“杀人鬼”。。。
    “而我来这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想通过这个事件成为家主。因为我的家族永远视血液的浓淡为摆设,他们所重视的只有血液能换来的价值。所以在这个家族中,自由成了最为珍贵的奢侈品。很多人都出走了,逃离了这个家族。。。但这样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根本不值一提,要从内部改变这一切才行!所以只有我成为家主,这一切的噩梦和悲伤才会接受。。。”
      姬已经放开了夏尔菲德的手。。。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假之言。
    “因为你身上的追踪器已经失效了,很快其他潜伏在这个杀手就会找到你。。。”
    “那该怎么做?”
    “和我合作,打倒德卡雷,这是唯一能双赢的办法。。。”
    “那么说,你有胜算了咯?”反问这她,其实我发自内心的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最为基础的士兵能吃掉唯一的国王。。。这就是象棋的规则,也是能力的规则。。。无论德卡雷如何的强大,除去能力,他始终是个人类。。。所以他也会被将军。。。”
      她并没有正式我的眼神。似乎十分的自信。
      就算拒绝她,她也不会流露出任何失落的神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听她用无所谓的口气所说的任何话。。。
    “那好吧。。。反正我也需要帮助,同伴总是越多越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伴了吧。。。名字什么的,你应该都知道吧?”伸出了手,她眨了下双眼之后看了看我。。。
    “啪!”十分直接拍掉了我的手掌:
    “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就这样吧。。。我负责提供信息,你来负责正面迎敌。。。”
    “不过,我也有两个要求。。。”双手叉腰,我咧开嘴坏笑道:
    “首先,你得保护好这两位小姐。。。然后就是提供一切关于生活用品的东西,特别是衣服。。。。”  
      没错,我记得之前似乎说过,要给她们买衣服穿的。这样就算完成了诺言了吧。。。
    “咕。。。。”这种扭曲的声响从我的腹中向外传出。。。仿佛泄气的皮球,我一贯的气势变的荡然无存。嘴角抽搐了下,我深吸一口气:
    “还有吃的!”


      深陷于沙发之中,我正对着厨房。。。
      我能听到门的那头菜刀和砧板相互碰撞的声响,也能闻到从门缝里传来的阵阵浓香。
    “你在这等下,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哦!”姬在嘱咐我之后就穿上了围裙,扎上了马尾走进了厨房。家庭主妇装扮的姬可爱极了,所以她所做出的和式料理一定也十分棒!
      微微侧眼观察一旁的优,她忧心忡忡的把双手放在胸前,一脸的担心。
    “放心吧,你姐姐手很巧的,不会伤到自己的。。。”优有可能是害怕姬伤到自己的手指。
    “不是。。。姐姐的手的确是很巧。。。但。。。”还没来得及说完,姬已经打开厨房门,微笑着把一份饭团交到了我手里。。。站起,道谢之后,我双手接住这饱含了姬对我“关心”的饭团。
细细的咬了一口带有紫菜的部分。。。
    “我是第一次做菜,所以有可能不好吃。。。”姬红潮阵阵,眯着双眼对我微笑着。
虽然我也很想微笑着面对她,但只是咀嚼紫菜和米饭我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全身神经在抽搐,而且汗液在不断滋生。从微咸清淡的紫菜中,我品味到了剧烈的辛辣,舌头还感觉到阵阵麻痹感。。。
      整个口腔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刺激味道所围绕,仔细回味,感觉这味道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似乎有些柠檬的清香味。。。鼻腔内也都是那种无法描述刺激而恐怖的辛味。。。
    “如何?”依然是那种羞答答的微笑,虽然我很想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竖起大拇指说“GOOD JOB”。但全身的无力感和频繁的灼热痛楚不断侵袭着我的胃部,让我不得不说实话:
    “这个味道。。。按照人类的现有技术是不可能调节出的。。。”仿佛百万伏特的电流经过身体,感觉神经都快坏死了。强忍着几乎能让人昏厥的痛楚,我缓慢的张开了嘴:
    “如果人类历史上存在终极料理的话,那么。。。这料理是拿来杀人的!”
    “乓!”双膝首先失去了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撞击在地面之上,然后身体直直的倒在地面。。。
      在ACG领域中,通常这类型的角色做的料理都是十分出色的,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把姬做料理和凶器联系到一起。当然现实能逆反这样的原理的。。。
    “不能走到最后了,抱歉。。。”感觉死神即将来临的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所措的姬一个劲的行着歉礼,眼泪已经充溢了眼眶,就快要流出了:
    “以前一直看母亲做菜,也看过许多菜谱。。。没想差别太大了,都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不过,如果是菜难吃的话,也不可能会有这个效果的吧。。。”优戳了戳我的身体,脑袋的转动都已经不灵活了,我勉强的转过头示意自己还活着。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杀虫剂既不能作为调味料也不能食用。。。”夏尔菲德拿着一个特效杀虫剂,十分冷静的述说着。看着封面上所写的“特效”,我感觉背上传来了股恶寒。。。
    “恩,看来需要我亲手下厨了!”夏尔菲德戴上了一副白色的手套,同样也扎上了马尾辫。瞄了瞄一旁的姬:
    “在我房间的玻璃柜橱内有一瓶特效药,你可以取来给他服下。。。”按照夏尔菲德的说法,姬给我服下了那药,的确恢复了点精神。横躺在地面上,我看着厨房中的夏尔菲德:
      她正用冰锥式握住了菜刀,并用另只手的指尖不断的轻触刀尖。。。微微的侧过身,她半咧嘴在笑。。。她正轻微眯起双眼,用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砧板之上的一大块牛肉。
      好冷,这房间的冷气绝对可以的。。。十分的上路。
    “啪!”十分利落的砍下一部分牛肉,然后用两指夹起其把其放进沸腾的油锅之中。。。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电子记秒表,她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其中不断跳动的数字。。。
      打开其上方的柜橱,所有的调味品都是用试剂瓶或者药品管所装载的。
    “你在做试验吗?!”看她的架势完全和做料理无缘。虽然想怎么喊,但声音完全发不出,全身都没有力气。我有预感,自己即将变成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白老鼠。
      夏尔菲德把牛排放了餐盘之上。并拿起了只有调酒师才用有的计量工具,把几盎司的酱油均匀的倒在了牛排之上。。。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吃掉它。。。”这简直是命令的口气,不过对于眼前的这块特质牛排,我抱着否定的意见。因为它的外形实在太不能让人恭维了。。。
      几乎成胶着装的紫色酱油覆盖在发出“吱吱”声并不断冒泡牛排之上。
      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你依然能将其安然入口并细细品尝的话,算我输你。。。我现在只祈祷吃完之后不陷入记忆断层或者意识崩溃。
    “这个根本不能吃的吧。。。”姬疑惑的询问着。
    “不吃,怎么知道呢?我好歹也是一直有家务训练的,再配合我的能力。这东西绝对没问题的。。。”夏尔菲德十分满意于自己这道倾注了心血的牛排。。。把所有的力量灌输到上下颚,牢牢的闭住嘴巴,抵抗着她用叉子所叉起的一块牛排。
    “对吧,同伴?”她按住了我的鼻子,情急之下,我不得不张开嘴。但于此同时那块牛肉也结结实实的送进了我的口腔。。。
    “味道如何?”她没有任何表情的看这我。
      因为是直吞下的,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回味。我又吃了第二块,怎么说,我能感觉到那的确是很美味,浓郁可口。软硬适的牛肉的十分鲜美。
    “很不错!”尴尬的笑着,夏尔菲德已经转过身,因为饥饿,我狼吞虎咽着那块牛排。
    “不能接受啊。。。”看着一脸沮丧的姬,我摸了摸脑袋:
    “手艺以后慢慢会好的。。。”
    “看来,那些蜈蚣血还是能调节成酱油的。。。”
    “乓!”餐盘从手中滑落,砸了个粉碎,身体的一切机能都停止住了。。。
      我完全石化在原地思考着夏尔菲德那番绝对有深度的话。整个人生观被她的举动完全的否定掉了,搞了半天,我还是一只白老鼠,没错。。。彻底被玩弄了。
      想起那又名为百足的蜈蚣扭曲的爬动于地面的“神勇”姿势,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砖加哥哥振作点!”
      再次的晕倒,我真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能选择性失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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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7-18 22:49:54 | 显示全部楼层
ACT6: 高塔(The Tower)   
   “破坏,损失,逆境,无法得知的隐喻。。。
       鲜血,残肢,废墟,支离破碎的一切。。。
       悲伤,痛苦,绝望,另人疯狂的情感。。。
       在这座高高的塔之上,我们能凝望的只有那个诅咒之月。。。”


   男子感觉到自己手心传来了阵阵的刺痛和酥麻感,这是因为自己的手一直保持着紧握有段时间了。想必这是因为自己的手掌血液被压抑,无法流动所引起的。
   但即使如此,男子依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相反他更加的攒紧了手中的短刀。。。
   他快速的用中指顶起了架在自己鼻梁之上的眼镜,然后继续一眨不眨的盯视眼前的一条走道。。。
   这是条窄小的走道,并且尴尬的处在两幢大厦之间。
   被阴影所覆盖的走道之中好像藏匿着一种巨大的威胁,一种能在瞬间吞灭所有的威胁。
   黑暗之中传来了有节奏的踢踏声,这一种唯独散步者才能发的脚步声,缓慢且悠闲。。。
   男子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同伴,他们和自己一样穿着一套黑色西服。
  “卡擦!”男子听到了枪械打开保险的声响,看来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望着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男子猛然发觉自己的心跳的开始加速。那种本应该是配合悠闲小曲的脚步声已经变成了一种能给予人巨大压迫感的巨响。。。
   胶着住的空气燥热着人的内心。渐渐地,空气开始变得沉重,压在人的胸口让人呼吸困难。
   那个身影挣脱了黑暗的束缚,而他的脚步声也消逝在空气中:
   淡蓝色的裘皮夹克的肩膀处都是浓厚且细长的茸毛,好像雄狮的面发。他并没有拉起胸口的拉链,所以能看清,在马甲之里面所穿的是一件橡胶的黑色紧身衣。
   虽然这位青年略显瘦弱,但是他的腹肌,胸肌却清晰可见。。。
   双手插在休闲藏青长裤之中,长裤之上束着一根全银的腰带,而其左跨处也系着一根裤带。
   交换了下眼神,所有握有冷兵器的人都一拥而上。。。
   淡紫色的双眸所释放的自信目光丝毫没有减弱。慢悠悠的从裤袋中提出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滑了下大厦墙壁之上的阴影:
   黑色的阴影被其手指挑起,就像液体墨汁一样,那些阴影慢慢的从墙面上被抽出。并在空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环形刃面,直直的袭向迎面扑来的人群。。。
   刃面势如破竹的截断了所有冷兵器的刀身,进而切裂开了突击者们的身体。
   从伤口中迸发的红色飞沫溅撒一地,所有突击者不约而同的倒在地面之上。
  “你们把我叫到这,难道只是想为了证实自己的无能吗?”青年微微的抬起脑袋,展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轻蔑的口气配合蔑视,让人无比的恼火。
   没有任何的过多思考,所有人都从内侧口袋中取出了一支特殊注射剂,并将那液体其注射入体内。男子摸了摸上衣的口袋,确保了自己也有这样的注射剂,但他迟迟没有取出。
  “是仿制催化剂吗?”青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已经注射的人:
   身体从微颤演变成剧烈的摇晃,异化的肌肉撑破了西装,断截的武器融入了身体之中。。。嘴巴中生长只有野兽才具备的尖锐獠牙,唾液也从獠牙之上慢慢的滴落。。。所有‘人’的四肢都接触了地面,并且嘴中发出了低吼。。。
   双手拨动,双腿力蹬,就像野兽扑杀猎物的动作,一个异变者高高的跃起扑向了青年。。。
  “哒。。哒。。。”轻盈快速的脚步声传达到青年的耳边。。。
  “嗷唔!”野兽的悲嚎传开在走道之中,巨大的身躯已经被细长的日本刀所刺穿。。。推开庞大的身躯,出现在男子面前的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
   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黑色的寡装,无神的金瞳,无表情的面容。。。眼前的女孩简直像是一个做工精巧的玩偶。。。没有任何的征兆,她握住了自己手上的日本刀,低身快速的奔向了那些异变者。
   锋利的刀锋一一切割开了所有异变者的身体,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沓。女孩赤脚踩踏于鲜血之上,慢慢的走向了男子。
   这大概是拥有杀人技巧完美的玩偶机器人吧。而这个可以在瞬间杀死自己的‘机器’却停止不前于自己的面前。。。
  “久违了,夜巡。。。你是这只部队的队长吗?”
  “是的,德卡雷。。。‘影’就是来处理你的。。。”
  “不使用那催化剂吗?果然符合你的风格,但是只用那副强化骨骼,你有赢我的信心吗?”狂妄的询问让夜巡沉默。因为她知道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就此退缩。
  “因为我答应过夏尔依琳。。。所以我一定会阻止你。。。”
德卡雷继续慢慢的走着,走过了夜巡的身旁,他悄悄的说道:
  “但是我的目标不是你,而是夏尔菲徳。。。”

      
   单手拖住了下巴,我端详着夏尔菲徳:
   蓝宝石般的美瞳注释着手提电脑的屏幕,手指不时的敲打着键盘。看着那张扑克脸,我完全不能猜测她此时此刻的想法,也无法琢磨她的心情。
  “你也说点什么吧。。。”沉默已久的我十分唐突的冒了一句。
   在我的声响消失之后,整个房间内只空余下那单调且令人烦躁的声响。
没有反应,没有回答,没有丝毫减缓手动作的速度,夏尔菲徳继续着自己的调查。从姬和优去洗澡开始,她就一直保持沉默到现在。感觉气氛已经降到了零点。。。
  “你不在意我的扮相吗?”并没有正视我,她轻声且简短的询问了我。
  “当然会在意的啦。。。因为这可是和本人的眼光挂钩的。”
  “这套衣服是你为真实买的吗?”夏尔菲徳的表情稍微有些惊讶,她看了看我。
  “恩,这是以前我给真实的生日礼物。。。也是我送过她唯一的礼物了吧。。。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希望你穿着,因为这衣服挺衬你的。。。”
   柔和的金色仿佛薄纱披于夏尔菲徳的周身。而那些淡淡的色彩正映衬着金色,十分的美丽。
  “眼光还不错吧。。。就宅人而言。。。”虽然语气中夹带着敷衍和讽刺,但我却感觉很满足:
    “真实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一样的重要吗?”
    “那是当然的,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真实的,也绝对不会忘却和她在一起所过的点点滴滴。。。”没有任何的忧郁,我十分自信的回答了夏尔菲徳的疑问。
  “是吗。。。”口气中更多的是担忧,而不是怀疑:
  “这里有多人被自己的思念所吸引而来的,所以人们的过度思念也是种罪恶,同样是塔力量的来源。。。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克服这个问题。”话语中明明带着委婉的“请”字,却给人感觉是一种的命令口吻,语言还真是门艺术啊:
  “对了,有必要告诉你,人如果在阴影时间内死去的话,那么死者的所有都会被塔吞噬。而可活动生命以外的物资在阴影时间中产生了变化,则会复原。消失了则会出现新的来代替。会保持和阴影时间之前一致。。。所以如果在阴影时间中被杀的话,就会变成死无对证,这种最为糟糕的情况。。。”
      死在这个时间段中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干脆。
化成无,所有的一切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去,无论什么都不留下。。。什么也留不下。。。


  “这就是你的决心吗?”德卡雷停下了脚步,冷眼瞥着夜巡。
而夜巡则已经把自己的短刀架在了德卡雷的脖子处。。。夜巡所持有的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古刃,年代古老的刃身之上刻有奇异的纹路:
  “没错,这就是我的选择。。。”慢慢抬起脑袋,夜巡一字一顿的说着,淡灰色的的双眼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相对德卡雷认真的口气,夜巡也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了他的疑问。
  “你的‘牙’是刺穿我的心脏的。。。”全然无视着架于自己脖子之上的短刀所带来的威胁,德卡雷仍不以为然的继续向前走着。轻轻的啧了声,夜巡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短刀重重的滑过了德卡雷的脖子。。。
   短刀擦着动脉而过,理应该滑出一道深深的伤痕,理应该血泡横飞,但现实中,这一切理由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德卡雷慢慢的转过了脑袋:
  “碍眼。。。”吸附于德卡雷颈部之上的黑色阴影,突然抽离皮肤之上,像一支弓箭直直向夜巡袭去。。。
  “噌!”擦着短刀的刃身,浓郁的黑色液体擦破了夜巡的肩膀。身体自然的后退的同时,夜巡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阴影所覆盖。
  “乓!”竖起了短刀,夜巡勉强挡住了女孩高跳后的下压。但虎口处所传来的阵阵酸麻感却让他无法握紧短刀。紧接着女孩快速挑飞走了夜巡手中的短刀。。。
  “糟糕!”黑色的阴影像风一样聚集在德卡雷的左手臂上。在夜巡身体失衡的情况西欧啊,德卡雷轻轻的挥动了自己的手臂。那些黑风在空气中形成了一把螺旋的长枪直接命中了夜巡的下腹。。。
   带着惯性,夜巡的身体被抽离了地面,螺旋着的长枪扭出了比长枪实际口径更大的伤口,夜巡呆滞的看着自己血液肆意四散于空气中。
  “啪!”漆黑的长枪将夜巡钉死在墙壁之上。。。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吐出。。。夜巡看着一步步慢慢走远的德卡雷,虽然他好像没有杀死自己的意图,但这样的他也无法通知到夏尔菲徳。。。


  “砖加哥哥!”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股巨大重量感,我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给全全压住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别人的身后,然后突然扑住别人。。。这种相似猫对人的亲昵举动,也只有开朗的优才会做吧。她为什么不属猫?我有这样的疑问。
  “唔啊!”转过身的瞬间,也就是在视网膜分析完眼前影像的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正在承受一次最为强烈的视觉冲击。。。强度极高的冲击让我感觉呼吸困难,浑身燥热,动弹不得:
   “你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啊!”刚忙捂住自己的鼻子。面对如此具有强度的冲击,我感觉自己鼻腔内的血管会承受不住而破裂的。。。
    “这衣服怎么了?不适合我吗?”优在我面前转了一圈:
      淡蓝色的橡胶服贴住了优的上身。通体镀银且有金丝镶边的华贵头冠斜戴在优的脑袋上,而在那头冠的两侧上还插着一些羽毛,纯白色的羽毛迎着风微微的飘动着。。。淡黄色的百褶裙长到脚踝,裙子的两端稍微有些叉裙。最重要的是在优的腰部和肩部还存在着盔甲。。。
      这简直是。。。是女武神的服装嘛!而且从这个扮相来看的话,这套似乎是折合了阿丽莎公主身份的希尔梅里亚那套女武神服。(1)
    “是夏尔菲徳给你的吧。。。”低语之后,我瞄了眼罪魁祸首,她正不以为然的工作着。。。
    “恩,是的啊。夏尔菲徳姐姐说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慢慢的她的声音变弱了,脑袋也低了下去。这样下去绝对会减少好感度,从而影响支援补正的。(2)
  “的确我是很喜欢,但我认为像你这样可爱活泼的女孩,还是更适合那种普通的休闲服装!”就像安抚猫一样,我慢慢的摸着优微微有些湿润的头发。而她也闭上双眼,红着双颊,十分开心的样子。。。
    真的是猫吗?疑问愈演愈烈了。。。
    “久等了。。。”随着声响,姬穿着和优相仿的衣服出现在我的面前:
   深蓝色的紧身衣突显出了姬完美的身材。分叉于前端的长裙中,透色白皙的美腿隐约可见。再配合姬那头长长的秀发以及她充满女性魅力的举止。。。我眼前的简直就是雷纳斯嘛!(3)
    “噗!”脑袋上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响,而在这瞬间,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变得沉重不堪,带着几乎能击碎颈骨力道,我整个人直接前倾倒在了地面上。。。
   狼狈倒地的同时,我看见的是优气愤的表情。。。果然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吗?
    “砖加哥哥最差劲了!”贯彻了优一贯的娇蛮风格,她大声的宣扬着我的轻浮。。。。
    “分支不只是在谈话上,举动也是分支选项。。。”夏尔菲徳轻描淡写所说出的结论,仔细品味的话还是十分具有道理和韵味的。
   等等,不是AVG游戏核心玩家是绝对不会有这样危险发言的。。。不过,只对AVG游戏有所研究的人是不可能会有这种衣服的。。。
    “很痛吗?”姬俯下了身子,我能看到她那淡红色光泽的美眸中散发着担忧。而她光滑柔软的手则抚摸着我的脑袋。。。被这样的女神带走,我心甘情愿。。。。
  “啊,女武神还有别称叫‘死之女神’的吧。。。”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夏尔菲徳太强大了,不但能吐他人谈话的槽,甚至连别人的内心独白都照吐不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是是从哪里弄来的女武神服装啊?
  “哼!”偷偷的看了眼优,她十分生气的别着脑袋,拒绝和我对眼。。。
这样的情况对我很不利的说,必须要扭转局势:
  “没事的话,我先洗澡去了。。。”身体僵直的移动到门前,我就用这种完全搬不上台面的低级理由来掩护自己撤退。。。手指即将接触到门的瞬间,夏尔菲徳忽然喊住了我,全身感觉一冷:
  “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她把电脑屏幕对准了我。。。
上面成列着所有服刑者的资料。。。
  “作为一个西式风格的监狱城市,这里的所有人都应该会去教堂忏悔的,不过有一部分在德卡雷手下的人就会直接释放,他们不会服刑的,也不会去教堂。。。所以你去核对下这里教堂里的忏悔签单,那些本应该服刑多年却没有登记上实际时间的人就是有问题的人了。。。我们必须一一找到他们,打听到德卡雷的下落以及他的能力。。。”
  “为什么是我去。。。”夏尔菲徳所代指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应该像ZERO一样,沉默的完成任务。。。默默守护别人。。。”(4)首先我没有那位的身手,其次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胆子,更没有那种为了别人能粉身碎骨的精神。。。
  “那因为别人一句话,去赴汤蹈火。。。这样的程度需要觉悟的啊!”
  “什么叫别人啊,雪儿小姐不是他的恋人吗?”(5)头一次看到夏尔菲徳认真的样子,还是蛮有趣的,不过:
  “别诓我。。。我也玩过这个游戏,剧情上怎么看,他们只是普通老大和马仔的关系啊?”
  “像你这样没有任何浪漫可言的男人应该天珠。。。”夏尔菲徳的口气过于认真了。同人果然不能多看,会扭曲对原作的理解的。。。
  “乓!!”楼梯口处发出了一声闷响。。。透过声响能判断这是人倒地的声音。。。刚忙走到楼梯口,我看见的是一个扑倒在阶梯之上的黑衣男子,他的身后拖着长长的血渍。。。而且血液不断的从他的腹部冒出。。。他慢慢的抬起了脑袋,而他的脸上充满倦意:
  “夏尔菲徳,快逃。。。”



(1)希尔梅里亚是PS2主机上的VP2主角。。。是女武神里的老三。。。
(2)支援补正是FE(火焰纹章)里的系统,能影响能力的。。。
(3)雷纳斯是PS和PSP上的VP女主角,排行第二
(4)RMZ(洛克人ZERO)是GBA上的一个动作游戏系列,ZERO是男主角
(5)同样来自RMZ系列的,雪儿也可以说是剧情中的女主角,但官方并没有表明她和ZERO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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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8-20 15:04:50 | 显示全部楼层
 男子下腹部有个直径5CM的伤口。。。或者说是圆形缺口,那种规模伤口到底是用什么武器造成的?就像被完全融化了一样。。。
   “别动弹他,就在这给他治疗。。。”翻滚过他的身体,我发现他的伤口竟然自行止住了血。。。
   “纳米细胞和强化骨骼吗?”夏尔菲徳托住了下巴,在一旁沉思着。
   “喂,别装深沉了,救人要紧!”这样规模的伤口如果感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流失了大量的鲜血,不立即进行输血的话同样是死路一条。
   “没这必要,他的血液中含有纳米细胞。”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夏尔菲徳那对蔚蓝色的瞳孔散发出了一股恶寒。那是种没有丝毫的怜悯,充满仇恨的眼神。。。
   正常人是不可能一眼就看出男子身体上拥有强化骨骼和纳米细胞。。。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尔菲徳认识那男子。。。和她说的一样,那些血液像蛇一样开始了缓慢的流动,并流回了男子的身体之中。先前的那个伤口也开始了自我复原。。。
   “有人已经朝这里过来了,看来逃跑是不实际的了。。。砖加,请你尽量的拖住他。。。姬和优,你们和我来。”夏尔菲徳和优拖起了男子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可以的话,我就干掉他吧。。。”(1)
   垫底已经成了我的保留项目了。
   但抱怨归抱怨,我还是要抄起了电锯,走下楼。然后坐在收银台前静静的等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叮!”系在门栓之上的风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一名青年悄悄的推开了门,慢吞吞的走进了店铺中。他穿着的十分不友好,和现在的季节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淡蓝色的裘皮大衣敞开着,并没有拉起。而里面的是则一件看上去就很油腻的黑色橡胶紧身服。
   “请问,夏尔菲徳小姐在吗?”青年边挑选着衣架上所挂着的服装边询问着我。从侧面观察他的面容十分的漂亮,就像女性一样。他的面容十分的干净细腻。没有任何的伤疤,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眸。
   “恩,大小姐在享受沐浴。。。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来下楼。还有,您有女装的癖好吗?”扫视了下,我发现整个店铺中所摆放的都是女性用的服饰。
   “呵呵,我是在帮别人挑选衣服而已。。。”青年全神灌注的挑选着服饰,似乎乐在其中:
   “哦,对了,我想问下,这里有没有纯白色的婚纱。。。”眯起双眼,青年很羞涩的问了问我。
   “应该有的吧。。。请报下尺寸吧。”我的目的是夏尔菲徳争取时间。如果能避免战斗,一直拖延到她想出对策的话,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进来吧。。。”
   风铃再次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又一次映入了眼帘:
   透黑色的头纱让让金色的美瞳变的黯淡无光,脖子之上同样缠绕着一条黑纱,在其上还系着一朵深蓝色的玫瑰。白洁的皮肤和黑色的寡装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女孩把充满悲伤的面容对准了我,涂抹上了鲜艳口红的唇微微动弹了起来:
   “哥哥。。。”女孩缓缓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由月?”带着疑问,我睁大双眼,呆滞的望着她。。。
   “哒。。。”玻璃高跟鞋轻踏于地面,由月的整个身体前倾斜过后,她直直的朝我冲刺了过来。一道冰冷的寒光快速闪过我的双眼。。。
   “乒!”后条的同时,快速的从腰间抽出匕首,我艰难的架住了由月手中的那把全银色匕首。
   “嘶。。。”由月的力度变得很大,她不断的施力下压着。腾出一只手,我抓起了身旁的的电锯,横向的挥舞过去,想借此把由月逼退。
   “什么。。。”由月没有丝毫躲避的意图,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目睹着锋利的电锯刃口砍进了她脖子之中,进而砍破脖子上的大动脉中。。。
   “嘶。。。”浓稠的鲜血大肆从破裂动脉中迸出。。。
   “哥哥,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好痛,好痛。。。”由月歪着脑袋低声的说着,浑浊的泪水不住的从右眼的眼眶中流出。她用手指摸去了脖子上未干涸的鲜血,然后舔舐掉手指上所沾染的鲜血:
   “又要杀掉我吗?”由月低下了脑袋,那不是悲伤的表情,那是种什么都没有,没有都失去了。。。所有的感情都崩溃掉,所有的一切都感受不到的表情。。。现在的由月就像一个断了线的傀儡被人硬生生的操控着。一无所有且无助的她每时每刻都像在向我求救。。。而我却。。。
   “!”由月把沾染了鲜血的手指赛进了我的嘴中,瞬时,腥甜且粘稠的味道立即扩散于口腔内。。。
   “我的血,很可口吗?”
面对这由月的疑问,我的脑袋中忽然滋生出了强烈的罪恶感。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胀痛不堪,胃液不断的上扬到口腔中,又酸又苦。
   “唔。。。”口中所弥漫起的辛酸让我有了强烈的呕吐欲望。刚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无济于事,身体在剧烈的抽出后,我不断不断的把胃中的东西呕吐而出。
散发着辛酸味秽物倾撒在浓稠且血腥味十足的血液上,十分的恶心。。。
  “咳咳咳。。。”那股酸楚再次呛到了自己,不断的咳嗽,让我感觉肺都要被咳出来了,用力捶打了自己胸口许久才得以恢复。全身发软,身体直哆嗦。单膝跪地,我用手艰难的支撑起身子,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希望借此让自己清醒。
   “别给迷惑了,那个不是由月。。。她只是一个被控制住的傀儡。”木质地板被踩踏的咯吱作响。夏尔菲徳脚步略显沉重的走下楼:
   “能力又成长了吗?德卡雷。。。”闭着双眼,夏尔菲徳把挡在面前湿润的长发整理到脑后。语气平稳,但向德卡雷所发出提问却十分的尖锐,一针见血。
   低哼了声,德卡雷双手插进的裤袋之中,踱了几步:
   “和久违的亲人见面,没有任何的问候语吗?”
   亲人?这个词汇放在这样的场景下很难让人理解。。。
   “严格要求别人的前提是建立在严以律己的情况下,你和那个把问候语远远抛在脑后的家伙半斤八两。。。”身体恢复了些,我站起身子毫不留情的向德卡雷损去。
即使如此,他嘴角上的微笑也没有产生丝毫变化,神情依然悠闲。我能感觉到德卡雷所展露出的自信和优雅中夹杂着一种蔑视,而蔑视的对象正是我。从进门起,他就没有正视过我一次。
   “砖加先生,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是我让你的妹妹复活的。。。”德卡雷用手轻轻抬起了由月的下巴,用一种审视工艺品的目光观察着她。
   “那个由月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而已。。。没错,就像玩偶一样。。。”电锯越握越紧,用力咬着下嘴唇,我怀恨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哥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吗?原来,我只是一个玩偶而已。。。”由月扭过脑袋,低声的询问着。明明是平稳的语气,但我却感觉十分的悲伤和痛苦。泪腺就像坏掉了一样,淡灰色的泪水不但从黯淡的金色瞳孔中流淌出。。。
   她是不是真的在悲伤,只不过无法用面部表情传达而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别上当了,由月现在的所有举动都是德卡雷操纵的,她是没有任何情感的!”
   “我只是负责提供其生命,借此控制这个女孩进行最基本的行动。她内心中所蕴含的情感是我无法控制的。。。让我示范下吧。。。”德卡雷露出了一副恶作剧般的表情,他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由月的右胸。
   “啊。。。”由月轻轻喊了一声,全身都轻微的抽搐起来。目睹这样的场景,就算是德卡雷戏弄的是空壳,我也不可能不火大的吧。咬紧牙关,我用力后蹬,以最快的速度拉近了和德卡雷的距离。。。
   “乓!”金属擦过光滑的银质刃身,期间散出了阵阵的火花。本是灌注了所有力量的一击在空中减缓的力度,最后只能轻飘飘的擦过由月的匕首。。。
我下不了手,如果德卡雷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所做的无非是要再次杀死由月。再次残忍的夺走她的生命。。。
   但,那样算是活着吗?由月真的希望用这种方式活下去吗?就像一个玩偶,被无形的线生拉硬扯的摆出操作者所恶趣味的动作。。。
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电锯,这次我绝对不会手软了。
   “刚才你采取的是最为普通的近身格斗。。。也就是说,你的能力强度和范围的取决于你手上的武器。。。如果你没有远程武器,你杀死对方的方式唯有危险程度很高的近身肉搏。。。”德卡雷用边左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变叙述着自己的看法,在说完后他还淡淡的笑了笑,一副“是这样的吧”的表情。
   “有可能我是在诓你,我的能力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刚忙用语言遮掩先前的疏忽,我希望这能误导他。
   “应该是没可能的。。。先前你的表情十分的恐怖,一副认真想杀人的样子。。。通常人在激动时所立即做出的举动是最为直接的。所以刚才你生气时所采取的,就是你认为最有效率,最直接的攻击方式。。。”德卡雷从十分的正确的判断出了我先前的疏忽。这样的情况非常糟糕,不但没有探测出他的能力,还暴露出了自己的弱点。现在掩饰,只能证明他的猜想更为正确。
   “乓叮!”一颗弹丸震碎了玻璃展示台并直接命中了德卡雷的脑袋侧面。。。子弹所夹带的冲击力足以让德卡雷整个人被抽离地面,在侧身旋转了几圈后方才重重的摔倒于地面上。。。
   被干掉了吗?我抱着侥幸心里,但没有放松警惕,在原地仔细的观察着德卡雷:
   脑袋被击中的部分并没有直径9MM的弹痕,闭上双眼的德卡雷其嘴角勾勒出了一条浅浅的弧线。。。单手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身后德卡雷轻轻殚去了身上的灰尘:
   “这算是补回先前的招呼吗?夏尔菲徳。。。”德卡雷摊开手,子弹就在其手心之上。他失望的叹息之后,把子弹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我认为砖加先生和那对姐妹的能力都有极大的限制,而以夜巡现在状态的战力又微乎其微。所以这里对我来说最有威胁的就是你———夏尔菲徳。两年内,你的能力到底成长了多少,到底有没有产生变化。。。这是我最想知道的。”德卡雷再次把手插进了口袋之中,慢慢朝夏尔菲徳走了过来。
十分自觉的挡在了夏尔菲徳面前,因为德卡雷的深藏不露以及自然让我感觉到恐惧。如果对他放松警惕的话,极有可能在下个瞬间就会被他所杀死。
   缓缓的走着,德卡雷以一个逛街人的姿态,悠闲缓慢的逼近我。
   明知我的能力,却依然能安然的贴近我的周身,德卡雷所表露出的自信让人感到费解。他优雅的气质之中蕴藏着无比的狂妄。那种狂妄能让他人的无能无所遁形。。。
   “切!”牙齿被咬的咯吱作响,目不转睛的观察德卡雷。他悄悄的走过了我的身边,淡紫色的瞳孔稍微瞥了瞥我:
   “不想目睹失去的话,请你离开这。。。因为你什么都做不了。。。!”
   劝告还是讽刺?我不知道德卡雷在我耳畔所说的话语其包含的意义。但有一点,我能明白,无论从何种角度上分析,他前面所说的都不是善意的。。。
   “嘶~!”拉动电锯的开关,金属锯齿快速转动的同时也带起了吵耳的马达轰鸣。大力度的至下而上挥舞起电锯向德卡雷直腰砍去。。。
   “嘶。。。”马达声越来越轻,最后连余音都完全淡去于房间之中。瞪大双眼,我呆滞的看着那停止转动的电锯夹在德卡雷的腰部,那裘皮大衣之上连条细缝都没有。。。
   双手没有离开裤袋之中,德卡雷挪开了坚挺的身子,就放任着目瞪口呆于原地的我,径直向夏尔菲徳走去。。。
   很快,那电锯的轰鸣声恢复了,并大肆的传播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马达声依然,但我脑袋中却一片空白。


   “这是你的能力。。。”
   “恩,我已经展示了我的能力,你也不应该吝啬,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到底成长到什么程度了。”德卡雷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夏尔菲徳:
   “夜巡的狙击也好,先前那个男子的攻击也好,都是为了掩饰你的能力。。。但你真的认为,他们的攻击会有成效吗?亲人之间应该坦然。。。”好比拿淘气的妹妹没辙般的口气,德卡雷十分无奈的笑了笑。
   德卡雷说出的“亲人”这个词汇的时候,夏尔菲徳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
   “你不是我的亲人,从来不是。。。”斩钉截铁般的回答让德卡雷略显吃惊:
   “你只是一个杀手,抹杀了我姐姐幸福和生命的杀手。。。”
   夏尔菲徳尽量克制自己,让语气上显得平稳。但深藏于话语中的憎恨和愤怒已经展露无遗。
   “果然,你都知道了呢。。。那你也应该知道,夏尔依琳的死更多的是因为你。”
手中的力度慢慢的加大了,德卡雷那种视我廉价空气的举动让我很为恼火:
   “喂,别轻易的无视掉别人。这是最基本的礼仪!”瞄准了德卡雷的颈部,我直刀砍了过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团粘稠的黑色液体快速的从德卡雷的肩膀溅射而出,从而团团包围住了我的电锯。用力挣脱了黑团的束缚的同时德卡雷也迅速的转过身:
   “碍眼!”好比看着令人作呕的垃圾般眼神,淡紫色的双眼中充满了厌恶。我能清晰的看见,德卡雷的手臂上围绕了层厚厚的黑雾。。。用力甩动手臂,黑色的液体顺着挥动的力道,从手臂上分离而出,并在空中转换了片刀状直直切割而来。我刚忙调整电锯去抵大刺刺的攻击。
   “啪哧!”电锯的金属刃身被那黑色切片所截断。但我也成功歪斜了黑色切片的方向。。。那切片快速的砍开了我身后的衣架以及玻璃柜台。
   “就现在!”夏尔菲徳下令过后,她移开了一个身位。。。
   优从二层快速的冲刺而下,她握住了一把刻有字符的短刀朝背向自己的德卡雷刺去。
   但那些覆盖于德卡雷身躯之上的黑雾就像有生命的物质般,开始在空中的形成了一把长矛并瞄准了优,朝她投掷而去。。。但结果和我想象的不同,优那把短刀竟十分轻易的切开那黑雾所构成的长矛
但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自身被阴影所笼罩,转过身,由月已经高高的越过了我的脑袋。。。
   “接住了!”夏尔菲徳取出了一把和优相仿的短刀,朝我仍了过来。。。
   “叮!”旋转于空中的短刀被黑雾包裹的子弹所击中,改变了方向轻轻的掉落于德卡雷的手中。而由月也抵挡住了优的攻击,两人同时脚尖轻触了地面。
   德卡雷的能力就应该是操纵那些黑雾。。。所以只要在黑雾形成物质前攻击到他即可。而且现在大部分的黑雾已经散播在空中。。。拔出匕首,直冲而去,由月还没反应之前,我一定要用匕首贯穿他的心脏!
   “呲!”这是匕首划开空气,所发出的尖锐声响。同样揭示了,我的攻击扑了个空。突刺时,手腕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重力,突刺歪向了一侧。回过神,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围绕着一层黑雾。。。
   是先前在和我接触时就一部分一部分放置在我身体上的吗?完全被摆了一道。。。
   目睹着黑雾开始覆盖于德卡雷的全身,而他的嘴角也正要咧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乓!”声响过后,德卡雷的表情没有继续转换成轻蔑的微笑,而是变得无比呆滞和僵硬。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倾斜,最后他带着费解的表情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
狙击枪的子弹完全贯穿了那些黑雾以及德卡雷的心脏。只不过,那个伤口中迟迟没有流出一丝血液。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黑雾从那个伤口中喷撒而出。。。
   “呵,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声音来源是那具倒下的“尸体”,语气之中带有一丝无奈以及自嘲。德卡雷依然是用单手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个深深弹痕:
   “已经无法修复了吗?真是可怕啊,看来你已经能力已经成长到了足以杀死我的地步了。”随着黑雾的消失,德卡雷的身体也开始淡化在空气中。
   “你过于自信了,德卡雷。从你开始计算战力的时候,你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那就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重要的战力,你不应该排除任何一个人。。。”
   “大意了吗?”闭上双眼,德卡雷显得十分的坦然,完全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第一发狙击只是为了让我对夜巡放松警惕。而那女孩抛出的短刀则是一把普通的武器,是想通过这个举动分散我的注意力。当我以为你们没有有效的进攻手段的时候,由夜巡给予我最后一击。。。”德卡雷很快就总结出了自己失利的原因:
   “整个过程都是先前策划好的吗?你真可怕,夏尔菲徳。。。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在塔里等候各位的到来。届时再好好的决一雌雄吧。。。”和煦的风吹起破损的窗帘,同时也带走了德卡雷所制作的分身。黑色的雾气先淡化在空中。。。
走到了店门前,由月十分困难的扭过脑袋,朝我看了看:
   “对 不 起,哥哥。。。”用尽全力,由月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推开店铺的们,用力的蹬了下地面,由月高高的跃起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不去追吗?”十分罕见,夏尔菲徳竟然主动向我询问。。。
   “恩。。。”点了点脑袋:
这次,我一定要拯救到,保护到。。。
   “那好,你快点把这些东西都处理掉。。。”夏尔菲徳冷语道,并取出了一套扫除工具,重重的抛给了我。。。
   她根本就不是在关心我吧。。。先前的激动烟消云散,尴尬的笑着,我看着眼前的惨景。。。用废墟来称呼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啊:
   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内一片狼藉,玻璃碎片,破损的布片以及血渍满地都是。
   “快点收拾完,别让这里的人流起疑心!”
   夏尔菲徳坐在了太师椅上,悠闲的阅读起书籍的同时也下了道无法抵抗的命令,但现在的我完全无从下手。。。


   咬紧牙关,我使劲的捶打着酸痛不已的腰部。我一直认为过分劳动会留下巨大的后遗症。当然完全收拾干净整个复式店铺也在范畴之内。
   如果因为腰杆的问题而无法正常料理生活的话,我希望夏尔菲徳大人能给我条明路:
   最好能给我安排张阿拉伯身份证,然后索性把我仍到加你福利亚去养老。靠不靠近海边无所谓,我只希望自己的住宅是复式房。。。
注意,住宅内女仆的平均水平和TGS展览上SONY的展台小姐持平!这是重点。
   “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了半天,我希望那些不是你的内心独白。。。”自顾自的阅读着《失乐园》,夏尔菲徳的目光都没有停留在我这个苦力工的身上。
   “那不是独白,而是人生目标。是我所毕生所追求,所奋斗的目标啊!”
   “真是廉价的梦想。。。你好好联想下,若干年后,你坐在轮椅之上。孤独的从复式房的二层阳台上遥望湛蓝的海水和柔和的阳光,却无法去沐浴阳光以及接受潮水的洗礼。。。虽然那些女仆都是美丽花季的少女,但你却无法动弹。那种可望不可及的。。。。”合上书,夏尔菲徳似乎在感受我若干年后的悲哀一样。她忽然朝我看了眼,那眼神绝对是在追悼某个惨死的人。。。
   “够了,请您别说了。。。大小姐,求您放过我吧!”我朦胧的听到了奋斗已久的梦想如琉璃制品般破碎的声响。如果任凭她继续描绘下去的话,我的眼前马上能浮现出一副栩栩如生的间炼狱图。
   “你以前不是经营过一家咖啡屋的吗?”
   “那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工作量吧。。。而且,那咖啡屋没有正式营业过,因为缺乏员工。”
一个人怎么可能经营咖啡屋嘛。。。不过那些茶具都在,总有一天会开张的。。。
对吧?真实。。。
   “夏尔菲徳,这里已经都处理好了。”姬把一些碎玻璃堆在了一起。
   “恩,真是辛苦你了。前面让你把夜巡背到对面的高楼去的时候就忘记了道谢。”放下书本,夏尔菲徳走到了碎玻璃堆前。她轻触了那些玻璃,就像时间倒流一般,碎掉的玻璃开始相互堆砌起来。不一会,玻璃柜就恢复了原状。。。那些衣服也是,经过夏尔菲徳的触摸就能恢复到了没有损坏的状态。
   “真是方便的能力啊。。。那你也修复下我的腰吧!”感叹之后,我希望她能让我的腰好受些。
   “我只能修复破损的物质,要让肌肉组织复原不如重新构造来的方便。”这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回答,毫不客气。如果真这么做,我看来我的脑子也需要修复了。
   “夏尔菲徳姐姐,这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优十分高兴的走到了夏尔菲徳跟前。看来她和夏尔菲徳相处的很好,而夏尔菲徳也眯起双眼着,像奖励一般抚摸着下优的脑袋。
远远的看着夏尔菲徳,感觉她在性格上还是有点和真实相似的。最起码她们对别人都很好,都具有亲和力,而且同样的聪明。。。当然,她们对人的温柔的范围内不包括我的。
   “大小姐,你还是快点撤离这吧。。。下面的事由。。。咳咳咳。。。”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名叫夜巡的男子开始劝阻起夏尔菲徳。但看起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乐观。
   细细品了口浓郁的红茶,夏尔菲徳把目光对准了夜巡:
   “夜巡,这是属于我家族的问题,也是我的个人问题。所以最后也需要我来结束。。。”
   “但是,我答应过夏尔依琳要保护好你。。。”
   “你应该保护好的是夏尔依琳的话,但是你没有做到。所以,我不认为你能保护好我。。。”
低下脑袋,夜巡无言以对。。。
   没有保护好自己重要之人的那种痛苦,我也感受过。或许他此刻正在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迟钝。每每回忆那件事,脑袋中的神经都会传来一阵清晰的疼痛。。。
   “你为什么不带着姐姐离开那个‘牢狱’,为什么抛弃她,丢下她孤单一人承受痛苦?”
   “因为,夏尔依琳很爱你,她想保护你。。。”夜巡思考了片刻后回答了夏尔菲徳的疑问。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夏尔菲徳陷入了呆滞。
   “德卡雷的入赘本身就是家族的需要。。。如果我带着夏尔依琳逃走的话,那么你就必须德卡雷结婚。夏尔依琳不希望被剥夺恋爱和自由。。。”
   “所以就替我擅自决定?!”十分的不可理喻,难以理解。这是我从夏尔菲徳表情上所解读而出的。但是在外来看人,这举动却十分的正常,因为夏尔依琳只不过是尽了自己身为姐姐的职责保护她罢了:
   即使自己承受痛苦也不希望夏尔菲徳受到丝毫的伤害。。。夏尔依琳很爱    夏尔菲徳,这毋庸置疑。
   “嘛,有可能我没资格说这个话,但是我还是应该提醒你一下。夏尔菲徳,你不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你也属于那些重视你的人,如果你把别人对你的呵护看成一种累赘或者愚昧之举的话。。。那你不等于在践踏别人的心吗?你已经不是个。。。”
   小孩子。。。想脱口而出,但看着夏尔菲徳,我却语塞了。。。因为眼前的少女从来就没有孩子过,她是在成人化的世界中成长到现在。可能现在是她头一次发小孩子的脾气。。。
  “拘泥于过去,只会让你失去更多,而毫无所得。。。”比起追逐过去,我更想追逐未来。。。没有等到夏尔菲徳的回答,我独自一人离开了店铺。这个时候,是需要她一个冷静的时候。


   悲剧的真相通常更为悲剧。但讽刺的是,人们即使知道如此,却依然会去追逐真相。太阳还真是勤劳啊,任凭你心情如何,它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轨迹运行着。
   “砖加。。。”姬小心翼翼的拍打了下我的肩膀,回过神的我点了点脑袋,示意自己在听她说话。
   “你在生夏尔菲徳的气吗?”
   “不是,只是认为她需要冷静下。”我这样的举动充其量只是希望提醒她。
   “其实夏尔菲徳是个很好的女孩,可能她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吧。。。”
   姬温柔女神般的形象和毒舌的夏尔菲徳形成了剧烈反差。心底善良,细腻的女孩在这个娇蛮的社会里真实稀有物种啊。。。感觉自己能遇见姬真是太好了。
   “人需要成长,如果不能克服过去的话而被限制的话,人就不会成长。而且夏尔菲徳还是我们的领队。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头子是个孩子气的家伙。。。不过,你还真够善良啊,特意跑出来陪我晒太阳帮她说话。”和我所像的一样,姬的面容是马上就红潮阵阵。
这表情简直太可爱了,太赞了!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和睦相处。。。毕竟大家都是伙伴呢!”死命的点头,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感动到哭泣了:
   “果然,姬和夏尔菲徳是不一样的。。。不毒舌,不自我化,没有大小姐脾气。。。”
   “是嘛?你对我的印象是这样的啊。。。”死亡的阴影已经逼近了我,背后所散发的气息已经足以至我死地了。这压低的令人发颤的声响当然是来自夏尔菲徳的。
   “你恢复了啊。。。。”
   天空本身就很热,这么一来,空气的重量感又上升了。怎么说,对付愤怒的女生的难度不亚于去对付一窝特种部队。。。
   “有什么遗言吗?”转过身,我看到的是夏尔菲徳的笑容,十分优雅的笑容。。。
   “总之,先找时光机器。。。你也一起帮我吧,姬!”拉起姬柔软的手,撒腿就跑!
   如果停下的话,今天可能就是我的忌辰了。。。
   “哥哥,你在做什么呢?!”来找姬的优看到我这样的举动十分的吃惊,不管那么多了,也拉住她一起逃跑。。。前面是条小道,怀着必死的心穿越过小道。。。我看见的是夏尔菲徳双手交差在胸前,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今天是末日吗?
   夏尔菲徳已经逼近了过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可能要熬过今天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了。。。
   “哇啊!”惨绝人寰的悲鸣再次响彻天空。。。
   再见了,砖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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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A死前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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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9-25 19:27:04 | 显示全部楼层

  “哒。。。”
  雨点打于我的身上,发出轻而短促的声响。
  渐渐的,渗透了全身的衣服。
  “哒。。。”
  我艰难的挪动着双脚,带着阵阵溅起的水花,蹒跚而行。
  耳畔中除了催眠曲般的雨声什么都听不见,双眼里除了密集的雨幕外什么都看不到。
  死命的张开嘴,却无法摄入到一丝冰凉的空气。。。
  “扑通”
  缺乏力量的双脚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让我跌倒在水塘之中。
 “啧。。。”
  全身酥软乏力,就连支撑起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了。
  喂喂喂!我不会就这么挂掉了吧?!
  侧目看向腹部,朱红色的液体正从哪里不断滴落于雨水之中。。。
  万分艰难的将手放置于伤口之上却无济于事,那赤红依然透过了我指间的缝隙不断流淌而出。
  鲜血渐渐淡去于水中就仿佛花朵绽放一般。
  强烈的倦意催促着我合上双眼,催促着我切断所有的意识。
  让我猜猜,我到底是先因为大量失血休克而死还是因为剧寒而被冻死?
  哦,对了!听说人能在死前免费观看一场名为“人生倒带”的剧场版。
  很可能这部神作马上就会在我脑内播放了。
  雨声渐渐模糊了,雨点也不再拍打于我的身体之上。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冷,彻骨的冷。。。
   “起来了!”
  作为人生回放,这片头很独特呢。。。
  “嘛,真是的,起来了啦!”
  温柔甜美的女声中带有一丝气愤。
  “呐,呐,起来了!”
  真是的,连安稳觉都不让人睡,我缓缓张开双眼。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拿着透色的伞为我遮挡着雨。
  雨似乎小了呢。
  她眯起双眼,十分高兴的朝我微笑着。
  “嘿!”弯下腰,少女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起回去吧。”
  愣了愣,我缓慢的伸出了手。
  但指间轻触的瞬间,她却变化成了无数的白纸飘散于空中。
  伞轻轻的掉落在地面上。
  怀揣着畏惧,在透明的伞下,我仰望着那阴霾的云天。。。
  到底何时才会放晴?

  Break the Chain,
  Wake up!
  It's show time!
   

ACT7:倒挂者(The Hanged Man)
  “悬挂于树梢之上仰望明月,
   唾手可得却无法触及。。。
   到底何时,才能将那纯粹皎洁的月光夺走?”
        

  “我应该能得到诺贝尔最佳杀人狂奖的提名吧!”
  双眼异常的胀痛,似乎马上就要破裂了。青年对着玻璃仔细端详了自己一番。
  的确,双眼里已布满了血丝。
  青年感觉到自己身的所有神经都在抽动着,肢体也随之蠢蠢欲动着。
  到底自己是在期待什么呢?到底自己为什么而兴奋呢?
  “哦,原来,我是想杀人啊!”
  口干舌燥,渴望饮用腥甜的血液。
    双眼灼痛,奢求着粘稠的人肉泥。
    青年玩弄起了自己手上的匕首,突然,他重重的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嘶~”从手臂中迸发出的血沫飘洒在空气中。
  咧了咧嘴。青年兴奋的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之后将目光转向了位于角落的一个亚麻布袋,那布袋不断的抖动着,似乎有人被套在里面。
  松开袋子,青年“大发慈悲”的给人质一次呼吸洁净空气的机会。
  这是一个极度倒霉的男子,从乡下来不断读大学的钱都被抢走了,还因为偷了混混的钱被殴打。因为帮那学混混运毒品来度日。这样的人还是死了为好。。。
  不不不,他可不能因窒息而死,因为只有持有人质这张王牌,青年才能进一步的进行屠戮。
    匕首刀刀入肉的感觉十分的舒畅,血液的温度似乎会从刀身上慢慢传到自己身体之上。
  无论看多少遍,人扭曲绝望的表情永远是那么的滑稽。
  无论听多少次,人撕心裂肺的悲鸣永远是那么的动听。
  不知道何时起,青年开始迷恋上了这种扭曲的快感。他人的死和自身的痛传递着自己还活着的信息。一旦脱离死和痛,那么自己也不复存在,自己便渐入了死。
  所以一刻都不能停歇,所以每时每刻都要杀。
  警察已经将自己所在的大厦包围,他们应该会派部分人上来对付自己。舔舐了冰冷的匕首刃面,男子扭曲的笑了起来:
  “我马上就会复活了!”


  全身放松依靠于轻轨的真皮靠垫之上,我抬起脑袋朝天呼着长气。
  躺在交通工具中,摆出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赫然成了工薪族的特征。事实上,我很能理解那些受受到同事或者上司欺负的工薪族们的立场。
  因为我和他们一样,穿着一套比自己生命价值更为昂贵的行头,再被行装更加昂贵的人欺压着。
  “劲霸的黑色正装如何?”故作温柔的声线中蕴含着威胁。看起来,我根本没有否定的余地。
僵硬的笑容不知道能否过关,保持笑容我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非常的出色,听说这些纤维是能可以挡下子弹以及高度辐射。”墨黑西装的确很贴身,内附的丝绸的柔顺质感更是让人爱不释手。但最重要的是西装会影响我的行动能力。
  “嗯。”夏尔菲徳认同的点了点脑袋:
  “我一直想测试下呢,不知道能不能在强酸流淌后边角依旧整齐呢?”半裸的方形眼镜之后是一双晶莹的蓝色眸子,身着着淡红色和黑色相间的低胸百褶裙的夏尔菲徳是那么的可人。只不过她歪着脑袋,用嗲声嗲气口吻说出的内容却是那么的惊世骇俗。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那这次测试绝对会具有极高的观赏性。
  还有无论试验成功与否,我都会驾鹤西去。。。
    “你的这套衣服还真不错呢。。。”十分没有技术含量的转移着话题,我慢慢的将目光向位于我右侧的优挪去。
  “那当然,我可是队长机!”眯起双眼,夏尔菲德回应给我一个满足的笑容。看着她头顶上微微翘起咖啡色头发,我似乎明了了。
  “是红色,有角,三倍速吗?”(1)
  捂住额头,我用余光扫了下自己身旁的优:
  她正依靠在我的右肩之上熟睡着,紫红色的短发轻触着我的颈部,酥痒不堪。不过,淡咖啡色的男性夏装校服穿在优的身上真是贴身极了。不得不赞美下,夏尔菲德为人搭配衣服的功力非常深厚。开朗男孩子气的优穿这样的服饰正式恰到好处呢。。。
  而姬则安静的端坐于我的对面。不认识的人绝对会把眼前那个身着白色正装的女子当成OL。怎么说呢,姬不做模特真是可惜了呢。
  轻轨车箱内的晃动让我的思维变得混乱起来。
  如果换成这样的着装只是为了避人耳目的话,我觉得这个理由绝对说不通。怎么看,我们几个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吧。不,不不,我不能否定我和姬的关联。
  “拿去。。。”很好,贵族大小姐般的夏尔菲德向我这个落魄的工薪族递来了一份厚厚的A4复印纸。接过后,我随手翻阅起来:
  “夏尔菲德,我一直认为文字的发明是为了进一步帮助人去理解。”但越是阅读那些资料,我越是发现其和创造文字的初衷背道而驰:
  “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一个单亲家庭的父亲,而且为生计而疲于奔命。那,我的孩子在哪?”面部自觉的高速抽搐着,捧着那堆纸,我剧烈的颤抖着。
  而她却轻描淡写的指向了我身旁的优,一副“不就在那”的表情。
  很好,很强大,这样的回答绝对是希望我立马失意体前屈。(2)不说优哪像小孩子的问题,就我能归类在大叔年龄层的问题上,我希望她能写张深刻的思想汇报。
  “先不谈这些。。。你的身份是我妻子的好朋友。因为怀疑我拐走了你的好友才接近我。这算哪门子设定。。。惊悚推理AVG?”
  “姑且是这样的吧!”
  “呃。。。”叹息过后,我了无生气的说了出了自己最后的抱怨:
  “请你别把什么妻子病逝的情节插入脚本里,没必要二次投影我悲惨的人生。。。”底气不足的抱怨过后,我继续翻阅起了那堆韵味十足的设定。
  “呐,砖加,真实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
  不只夏尔菲德,就连姬也认真的盯视着我,看来已经没有不回答的余地了呢。
  抬起脑袋,我在闹内整合着所有关于真实的信息:
  “她是个非常普通的女孩吧。。。对人很温柔,但偶尔也会撒娇。怎么说呢,就像姬和优一样,非常的普通。”除了普通,还真没有什么词汇能概括她的性格了。
  “果然有好多萌属性。”夏尔菲德自顾自的点着脑袋,就像在说“和我想的一样”。猛然的转过脑袋,她异常严肃的看了看我:
  “不过,那个普通范畴内似乎没有我呢。。。”
  果然是有文化的大小姐,非常有自知之明呢。你当然是无法步入普通的界限!因为你那独一无二的御宅毒舌大小姐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或许互相吐槽真能减缓压力呢。
  一旦透过车窗向望着那高耸入云的罪核之塔,我的心情马上就会压抑了起来:
  攀爬至塔顶,随后启动塔,就能得到世界的控制权。但为了那个自己理想的世界,到底要毁掉多少人的世界呢?
  浓厚的黑雾所组成的塔,就仿佛罪恶的聚合体,让人倍感厌恶。。。
  “爸爸。。。”位于我右肩的优突然喃喃低语到。她蜷缩着身子,用手轻揉着自己的眼睛。不过那“爸爸”二字却对我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伤害,无奈的苦笑了下:
  算了,看到了优那可爱至极的睡相,算是伤害和治愈抵消了。


  了无生气的斜视着翻盖手机之上所显示时间:PM3.40。那一板一眼闪动着的电子数字预示着我还需要这样无所事事近乎一个半小时。
  但好在德卡雷应该会安排些节目以作消遣。。。
  侧眼扫视一番,位于我左侧30°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
  他专注于自己的手提电脑,好似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一样。只不过那种面无表情的面让人无法猜想他认真盯视屏幕的原由。微微挪动视线,在优的身旁是一群颓废风格的视觉摇滚乐手,他们统一的莫西干头和残缺的服装风格异常的复古。这种扮装在震撼我的同时也让我怀疑起上世纪90年代年轻人的品味。
    排除从外侧狙击的可能行性,敌人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在车厢内埋伏。但整个轻轨内乘客的总和连30人都不到。在没有人群遮掩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大幅度的动作的。。。
    除非。。。
  “乓!”重物撞击在地面之上,随之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轻轻地将熟睡的优抱离座位,我将视线锁定在向前倾倒在地上的某莫西干头:
  身材彪悍的莫西干男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慌,他半张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而鲜血也开始从他胸口出开始溢出,慢慢的形成了血泊。
  值得庆祝下,看来我预知坏事发生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先知的水平了。
    “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将恐惧扩散至轻轨的每个角落。所有的普通乘客都不约而同的向离自己最近的车门跑去,他们疯狂的拍打着行驶中的轻轨车门。
  “乓!”离门最近的一人倒下了。。。慌忙的扫视,却无法找出那个戏谑着人群的杀手。我只能勉强的看到第二名受害者的情况,死因和之前的莫西干一样,背后没有出现伤口。似乎是在心脏出开出了一个洞,直接致死的。
    “注意了,敌人就在人群之中。”夏尔菲德靠近着我,轻声的提醒到。
    双手插于裤袋之中,戴眼镜的男子每每踏前都有一个乘客倒下为其伴奏。步伐停止之时也是车厢寂静之时。凝固的空气之中再也没有声音的传播,但充满挑衅鄙夷的眼神却像是在表达“现在轮到你了”。
 “哥哥?”迷糊的喊着我,优用惺忪睡眼看着我。
不过,她醒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呢,正好赶上了需要年龄限制的场面呢。轻轻的放下她,我脱下了那套体面的西装。如果擦破弄坏了,我户头上的钱可支付不起。
  死者均匀的分布在我们的周身,只不过这样的分布太不自然了,就像是被尸体包围住了。
  大肆展示自己能力以及暴露自己身份是暗杀者的大忌。直截了当的暗杀掉目标才是暗杀者的作风。那么男子的举止就成了一场带有表演以及欺骗性质的闹剧。
  单手提起吉他包,我边向前走着边拉开其上的拉链:
  “现在是第二幕了吗?”还以他自信狂妄的微笑,我慢条斯理的逼近了男子。轻触到了深藏于吉他包中的剑柄,我紧紧的握住其。
  “你认为呢,骷髅拉链领带先生?”以油腔滑调的口吻吐槽着我那条极具现代特色的领带。男子宛如丑角一般行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礼。
  随着男子的弹指之声,所有倒下的尸体都生硬爬起,朝我扑来。
  “的确,那领带很特色,不过却不是我个人的喜好,还有。。。”
  锋利无比的剑刃极速破开空气化作寒冷的流光,毫无迟滞的在身周的“活死人”身上一划而过,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纷纷落地的尸体伤口中喷发出了黑色的雾气,渐渐变得稀薄模糊:
  “那些无意义的前缀还是去掉吧!”俯身冲刺至男子的身前,在同为黑色双眼对视的霎时间剑拔弩张。。。
  “蹭!”一阵耀眼的火花从剑身和男子竖起手臂的位置处迸发而出。擦过手臂后再次的重挥依然被格挡下。后撤弹身,整装待发后的我等待着下次进攻的机会。
  但微微发颤的手臂告诫着我,男子的手臂异常的坚硬以及危险,贸然进攻的下场绝对不容乐观。
  即使男子放低声响,也无法将兴奋所遮掩:
  “斩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恐惧和迟疑,呼吸也没有错乱的迹象。看来你触及死亡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了吧。”随意的甩动手臂,男子朝我微笑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交你这个和我一样的朋友。能到我们这边来吗?”彬彬有礼诚恳的口吻和诚恳的眼神和之前的举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仿佛站在我身前的是另个男子。。。
  “如果我们能换种身份和性格见面的话,或许就可以了。。。”
  无奈又悲伤的微笑着,男子挠了挠头:
  “那真是可惜了!”
   “哒!”突如其来的刺拳让人猝不及防,勉强的侧身回避了进攻。紧接着,男子切换出的反手锤击被我用右膝挡下,进而他再转换成朝上的推拳。后仰身体我后跳一段,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隐藏着自己嗜杀的欲望真的好吗?”
  弯曲了膝盖,男子突然后蹬腿朝我直冲而来。赶忙的架起长剑抵挡下攻击,但仍然被巨大的力量给打退。接连的翻滚后我单手推起身体保持了平衡。
  “压迫约束自己,那样真的好吗?在阴影时间中,我们是可以完全释放自我。就像在梦境之中,无论砍杀谁都不需要负责。但那样砍杀的实感却能感受到,而且一切都会在梦结束后复原。”好似在劝阻我一般,但内容却让我无法苟同。。。
  因为在阴影时间我所失去的,已经牢牢铭刻在记忆之中。
  “优,你务必要保护好姬还有夏尔菲德,让我来对付他。”轻轨驶进了隧道之中,随之而来的阴影覆盖了一切。我无法从男子那黯淡的目光中琢磨出他的心思。
    所有的乘客尸体都已经消散于空气之中了,但男子带来他们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是埋伏的话,我便不能放开行动了。
  急速的勾拳结实的打在我的剑身之上,瞬时,火花四溅。但男子手臂上的力量突然增大了,那股巨大的力将我推到一侧的座位椅上。而被撞飞期间,我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左肩胛处发出一声清脆的脱臼声。
  抓住轻轨的拉杆,借此调整身体重心。但男子显然不想给我喘息的机会,在艰难的挡下了男子的攻击后,我揣中了他的胸口。着地之后,我活动了下右手,虎口处酸麻不已。看来现在抓紧长剑都是个问题了。。。
  男子伸展出手臂开始了异化,手臂瞬间变得异常的庞大,银色的金属覆盖了男子整条手臂,一把锋利的刀刃从手臂上生长而出。骤然变得厌恶的眼神已经将他的杀意表露无疑了。虽然躲避了突刺,但那刀刃却突然转向延伸,并割破了我的手臂。。。
  “哥哥!”虽然身后传来优担心的呼唤,但我却阻止她进一步的靠近我:
  “优,别离开她们,我没事。”的确,只是稍微被擦破了点皮。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可是。。。”
  转身给优使了个眼神,虽然不是特别严肃,但也容不上半点玩笑。我希望她能够相信我,保护好她身边的人。
  回过头,助跑突刺的男子已经跃起到了空中,赶忙将自己手上的长剑朝他投掷而去。
  “切!”低啧的男子只得减速挥开长剑,而我则利用翻滚接住被打飞的长剑。虽然上挑被防御,但顺势的侧踢则结结实实的揣在了他的腹部。和他拉开距离之后,我刚忙将自己的脱臼的手接上。令人疑惑的是男子两次冲刺攻击都暴露出了破绽。虽然并不大,但正常的人都会意识到。。。
  殚去身上的灰尘,男子扯下了眼镜并用力踏碎:
  “太棒了,太棒了!好久没有那么刺激过了。”男子兴奋的挠着脑袋。人格切换,他再次变成了那个疯狂的杀人狂:
  “我越来越想看你绝望的样子了。”金属手撕破了头皮,鲜血不住的从额头两鬓处留下,男子本人却浑然不知。看来关于痛觉的迟钝程度方面,我甘拜下风。。。
  痛觉会激发一个人的潜能,而暴力倾向者能则能通过痛觉来刺激自己施暴的欲望。。。但在这疯狂扭曲的杀戮之后,余留于脑海的则是空虚和悲哀:
  “你会亲身体验到的。。。”
  从皮肤中渗出的银色撑破了皮肤,从而覆盖住了男子的另条手臂。逼近我,他不断不断的攻击着。就像一只极度饥饿的猛兽看见了食物一般,疯狂的猛扑着。那尖锐的手指就仿佛野兽的爪,不断的想要撕裂。
  “我憎恨着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里的人。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但我必须得接受,因为我想活下去!”微颤的声音很柔和,但攻击的力度却没有减弱。
  用剑背打中男子落空的手臂,随后肘击他的胸口。倒地的刹那我将剑尖对准了他的喉咙:
  “离开这吧,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但是我会杀了你,因为你是阻碍我们营造‘天国’障碍。”建立在血腥上的天国,真是很可笑呢。负罪的人是到达不了天国的:
  “那你所追求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只是能让我简单生活的世界。在这里,我的生活已经错误了,错误到无法修正。我不想杀人,却杀了很多人。我只能这样生活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谁都回不到过去,但错误叠加错误只会是更大的错误而已。
  “父母给我上大学的钱被人抢走,他们希望我能用这笔钱完成学业,然后帮助家里摆脱贫穷。。。一无所有的我不得不用非法手段弄钱来养活自己。虽然干掉了那些抢我钱的人,虽然我成了身价很高的杀手。。。但仇家还是找到了我父母以及妹妹,他们都杀了。”
  “所以你才仇恨这个世界对吧?仇恨世界对你的不公。。。”反向的抱怨至这个世界,单纯的想要别人承受和自己相同的痛苦。站在他的角度,我无法评论他的想法。但我绝对不能承认他是正确的。
默认了我的看法,男子低下了脑袋:
  “当我看着我全家惨死的那天,我看到了真正的绝望,空荡荡的心什么都感受不到。我前所未有痛恨自己,也痛恨这个世界,所以,我决定要杀死这个世界!”
  你能杀掉的只有你自己的世界而已。依靠这样不切合实际的理由活下去,真是可笑。
  “所以,你也绝望吧!”面容突然变得狰狞,男子切换成了第二人格。虽然抬起的手被我斩断,但我的身后仍然传来了好似沸腾的声响。
  “哎?”视线突然挪动了,侧眼一看,是优从身后推开了我。当我回过神来时候,从四面八方射出的银色弓箭已经聚集在了男子的短截的手臂之上,融和并形成了新的手臂。
将目光聚焦在背对我的优身上,微微颤抖的她抿着嘴:
  “骗子”这个词汇哽咽住了我道谢的话。优那气愤悲伤的语气让我呆愣起来。
  “大骗子!”提起长剑,优泄愤似的朝男子挥砍而去。
  一头雾水的我抓住优的手,转过身的她所露出表情异常的冰冷和失望。
  “很危险,别再接近他了。”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很危险,明明需要援助。却老实爱一个人逞强,说是家人,但你真的把我们当作家人吗?”挣脱束缚,优的双手重挥被男子轻松挡下。顺势抓住了优的双手,男子将张开的手对准了优的脑袋,尽力的咧开嘴:
  “再见了,小姐!”手掌中抽离出了一部分的银色液体,并渐渐的形成了类似弓箭头的形状。被限制着行动的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弓箭越来越具体。。。就这么直视死亡一点点的接近自己。。。
  我已经说过谎了,所以这次绝对要守住承诺!奋力朝男子冲刺而去,但他的似乎早有预谋,立即将手对准了哦。拔出腰间的匕首,挥开弓箭。保持着速度撞开男子。
  依然是那样令人厌恶的微笑,仿佛在观察着什么一般。
  “哒。”大拇指和食指的摩擦间发出了清脆的响指声。声响回荡的同时,我的左臂明确感受到了一阵猛烈的疼痛。余光瞥过,银色的弓箭横向的贯穿了整个手臂。
  那弓箭是被我砍下手臂所转换成的。那么男子的能力就是随意的控制金属,甚至能将金属转换成身体的器官。
  控制金属?恍然大悟的我想拔出弓箭却已经迟了。液体化的银色金属流从伤口流淌进我手臂之中。手臂的重量在顷刻间变的沉重不已,缓缓的垂下,手臂已经重的无法自已了。
  没有任何征兆,抬起的手臂张开手掌自行的抓住了优的头颈。在不断的在加大力道的同时也将她拉离地面。望向擦去嘴角淤血的男子,神情既悠闲又愉悦:
  “当我向那女孩攻击的时候,你的脸变的煞白。那就是你恐惧和绝望的表情吧。所以我想看看更深层的恐惧和绝望!”
  好比虫子一点一点啃食着我的神经和肌肉,意识在剧痛的肆虐下变得模糊起来。用力的抵着了优的呼吸管道,我感觉到她抵抗的幅度越来越小了。
  优没有任何的抵抗,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我了解掉她的生命。
  “别开玩笑了!”反手抓紧匕首,狠狠的向自己的手臂砍下。砍破肌肉和血管,大量的血丝从伤口溅射而出,温热的血溅进了我的双眼,也湿润了我的脸庞。
  匕首停顿在骨骼之上。没有丝毫的踌躇,一如既往的加大力度继续砍下。斩断手臂,甩去匕首上残留的血,我朝着呆滞的男子猛刺而去。
  “啪。”这是破碎的骨骼声还是重物砸地的声响,已经难以分辨了。但我的确听到匕首刺穿金属从而贯穿心脏的声响。男子的尖爪划开了我的脸,却没有触及到我的要害。
  亲手杀死重要之人,感受她的体温渐渐流逝。在那个秋日所发生的事情,我再也不想体验,也不想回忆起来了。

  男子的身躯化成了无数晶剔透莹的粉尘。那些折射着光的粉尘掠过我的身躯,缓缓的飘散于空气之中。无论如何污秽肮脏的灵魂,在消逝的那刻都带着耀眼的色彩。
    伴随痛觉而来的阵阵眩晕感使我作呕,疲惫又难受的我眼皮开始垂下。尽量压低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我不希望任何人为我担心。
  那伺机而入的倦意正消磨着我全身的力量,睡魔的肆虐让保持站立姿态都变成了一个异常困难的挑战。尝试挪动脚却以失力跌倒告终。身体不听使唤的我就这么输给了蛮横的地心引力。死死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红色的生命之流夹带着意识从左臂的伤口处不断不断大量流淌而出。乏力的我被姬和优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靠在座椅之上。眯着双眼,从那狭窄的视野中我看到的是惊慌失措的姬以及恐慌至极的优。脑袋无力的右靠在肩膀之上,我斜眼望视边夏尔菲德,她一边端详着我那截断的手臂一边朝我走来:
  “一旦你意识薄弱,你的能力也会随之减弱。照你现在的状态来说自主止血都是问题。”夏尔菲德取出了一根长条橡皮筋将其捆绑在我的左臂之上。轻抚过后,皮筋随即收紧了起来:
  “姬和优,想办法别让这家伙睡着。”夏尔菲德解开了我的领带以及衬衫上的第一,二颗纽扣。她按将手按在我的心脏处感受着我错乱频繁的心跳。随后她从吉他包的另侧取出了一个注射器,从我的左颈注射进了那些奇怪的液体。
  注射过后,我的呼吸渐渐缓和了下来。但我依然疲倦乏力。
  汗水将衬衫完全湿润,冷气吹拂过我都会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冰寒。而在我对面的夏尔菲德则边倾听音乐边处理着我那条断臂。姬双手交叉于胸前,满是担忧的看着我。半张着嘴却迟迟没有说出一个字。欲言又止的她目光不断在我和夏尔菲德身上交替着。
  “姬,能给我拿些水来吗?”大量的出汗使我口干舌燥,急切的需要用补水。姬将瓶装水递交我的手上的同时嘴唇微张,轻轻的向我发声:
  “对不起,优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不对,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吧。不单单要道歉,我还要道谢呢。将水一饮而尽,我缓缓的做了个深呼吸:
  “优救我两次,我还没道过谢呢。”不好意思的挠着脸颊,我看着姬身旁的优。泪水噙于眼眶之内,娇小的身体微颤着。似乎是为了躲避我的视线,她刻意的垂下了脑袋。
  “没有找你们商量,也没有需求你们的帮助是我的不对。但,正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所以。。。所以我才不希望给你们受伤,一点点的伤都不希望。不过这样真是给你们填麻烦了。所以,姬还有优,对不起。”一如既往的轻抚优的脑袋,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回应我像往常般微笑着
  “喂!听说吓一跳的话,人就会精神起来的。看来被人骗了呢。”将脸凑近优,希望吓她一跳,但结果却不如人意。纹丝不动的优忽然耸起了肩膀,随后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样的架势难道是。。。
  “啪。”轻轻的埋进我的胸口,优拉扯着我的衬衣,呜咽了起来:
  “为什么哥哥你老是一副人没事的样子,为什么不责备我几句。呜呜呜。。。”
  “我一点都没问题呢,就像被蚊子叮了一样。。。还有,哪有人会责备自己的救命恩。。。”视野骤然减小,手从优的头上滑落而下,整个人飘飘然的,看来已经坚持不住了。。。


  。。。
  暖流从我的嘴唇慢慢的灌输到我的全身,被冻结住的神经被着温暖所融化。
  知觉开始慢慢的复苏。从那缓慢的扩张的视野中,我看到了一个紫发女孩,她那柔软温热的唇正叠在我的唇上。
  绯红的两颊上泪痕清晰。女孩睁开泪水朦胧的紫红双眸,就这么紧贴着我身体,注视着我。
  咦?这是什么情况啊?!优怎么突然和吻。。。吻了我?!
  急忙后缩身子,我以最快的速度和优拉开距离。转移视线,绝度不能正视优,还有,我需要转移话题。不过现在气氛已经尴尬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了。
  “优,你在干什么?”难以置信的姬拉扯着优,希望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满脸红潮的优闭着双眼,十分含糊的搪塞道:
  “哥哥不是说,吓一跳会精神点的吗?我只是希望他打气精神来。还有,如果哥哥没有人的话,我和你结婚吧。。。。”
  优的危险发言让我顿时感觉到自己正身处阿尔卑斯山顶。
  杀气,不详的气息将夏尔菲德团团包围,其目光中所蕴含的杀意让我不寒而栗。她提着我的手臂,步伐前所未有沉重的朝我走来。
  微侧脑袋,夏尔菲德所展露出的表情是微笑!是微笑!恍惚间,迪妮纱大姐的身影和夏尔菲德重叠到了一起。。。(3)
  今天是死期吗?
  “看来我的确小瞧了你,砖加先生。”
  “你在生气吧。。。”
  “不,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过意不去呢?”
  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讽刺成分,夏尔菲德那种表情只要不是白内障以及视力不佳者绝对能发现:在那张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隐藏的是多么强烈的波涛汹涌:
  “先是揣摩出我的能力足够修复你的手臂。然后再果然砍下手臂以给优造成‘你是保护你才受伤’的错觉。利用对方的罪恶感来为自己赚取好感,还有你所有的台词应该都是反复推敲过的吧,整个系列的举动都是你的计划之内的!”
  言毕的同时,夏尔菲德指向我,那张表情还真是前所未见的严肃。那些严密且大胆推理令我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对我的大脑产生了莫大的冲击。相比我马上就会选择性失忆了:
  “你认为,我有必要冒这个险吗?手不是零件,不是那里都有配的啊!”短笛,式,金刚狼倒不缺人帮他们补手,我可是百分之百成分的普通人啊。(4)
  “其实你对姬用这套还情有可原。。。但是优还没成年,你这样的行为其实是在犯罪范畴内的。按照法律,你这样可以判定死刑!还是说,你对萝莉的年龄层有特殊的嗜好?”完全无视我的反驳,独自一人对我前面的行为做充满宅意味的判决。
  今日是忌辰吗?
  “是真的吗?”姬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看起来她十分的失望。
  真有人相信啊?!我方才感觉匕首其实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呢。
没有继续深入追究下去,夏尔菲德突然蹲下并将银色的且全金属化的手臂放在我的左侧,看架势是准备续接:
  “那些金属有种特殊的衍生性,利用此或许能将你破损神经以及肌肉修复起来。在我使用能力修复的同时,你也要自主令你的身体修复。”将完全变成金属的手臂交付给我之后,我将其按在了自己伤口之上,咬住牙,我开始集中精力修复。
  就像阵线穿破皮肤以及神经强制接起一般,剧痛无比。死死的抓紧了那短截的手臂,牙齿正嘎嘎作响着。在头晕目眩中我完成了修复。
  就像虚脱一般,我无力的倒向了一侧。本以为会重重撞击坚硬的座位,但脑袋处传来的触感却像是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原来,我正躺在夏尔菲德的腿上,而她则一脸不快的看着我:
  “对待伤员还是温柔点,不过你伤好了就另当别论了,那时候就公开处刑吧。”
  “知道了.。”附和着大小姐的意思,我闭上双眼,蜷缩身子准备好好睡一觉。
  “对了,你说优两次救了你,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遇见你们,我的心脆弱的不堪一击。死在这也一点都不冤枉。”我过去的生活太单调,太漫长了。只是一味呆滞的望着电视,或者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来回踱步,想找个能攀谈的人都没有。而我过去的时间就在那些另人烦躁的琐事中流逝了呢。。。直到现在,我似乎找到了为我生气,为我闹的  “家人”:
  “不过,现在我找到了一面守护我心的盾。有了它,我会比任何人努力坚强且幸福的活下去,并且我会保护赐予我盾的人。”夏尔菲德放心不下点了点头,简单的笑了笑。
  总算稍微成长了些吧?
  偷瞄了一眼,却被夏尔菲德以轻锤脑袋惩罚了下,宛如往昔的微笑中,她熟悉轻语着:
  “笨蛋。。。”


  长长的过道的尽头是城市里唯的一监测所。
  烈日的照射好比一个放大镜,将人的急躁和不安无限扩大着。怀揣着这样的情绪,耀边翻阅着一叠A4纸边快步前行着。
  两侧的绿化带破损不堪,而其中也没有丝毫绿色。看来,这条道路并不是常人人经过的。
  下抿着嘴,耀紧锁着眉头,走路速度也缓了下来。他手持的A4纸上印有一张照片:
  “修罗鬼——鹫(JOE)。”漠视一切的目光,毫无恐惧的表情。和人们说的一样,男子就仿佛炼狱的修罗。手持日本刀的男子是个职业的暗杀者,而且,他从来没有失手过,从来。。。
  必须快点,必须在阴影时间前赶到监测站那里,把所有关于这个男子的事情都调查出。
  前方是个转弯口,过了那里就是城市里监测站,也是耀父亲以及德卡雷其他资料的储蓄地。
  “啪!”加速跑的耀撞击到了另个人,所有的纸张都飘散在天空之上。视野恢复后,耀所看到的是一名年龄不过16的少女:
  披于双肩的浅咖啡色长发,水汪汪的浅蓝色双眸,成熟却又不失可爱的脸庞。这一切对于男性来说都是那么的有冲击性。不可能有男人会无视她这样可人儿的存在:
  “对不起,你不要紧吧?”确认着被自己撞到少女的情况,耀搀起身着淡红色洋装的少女:
  “没什么关系,下次注意点,速度太快可是会受伤的哦。”声音轻柔甜美的少女拾起散落于地面的纸张,并将整理好的那堆A4张交付于了耀的手中:
  “请问眯见过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性吗?他头发和瞳孔都是黑色的。不过左眼比右眼的颜色淡些。”虽然穿着类似贵族的服饰,但举止谈吐却异常的平易近人。
  耀摇了摇脑袋,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过少女所描述的男子样貌:
  “不过前方有监测站,可能会有些线索。”
  “你能带我去吗?”少女恳求着,耀只得点头答应她,毕竟留着她一个人太危险了。兴奋的少女在连番道谢后忽然走耀的身前:
  “谢谢你,我叫真实,由月真实。请多指教。”



(1)所指的是高达系列中,夏亚用的机动战士。。。
(2)OTZ,囧TZ都是所指失意体前驱。
(3)《大剑》中的高人气角色,因为杀人时微笑,故叫微笑的迪妮纱。
(4)那美克星的短笛和X-MAN里的金刚狼一样具有告诉的自我复原能力,至于式能找人接,意思是一样。同理《百变星君》里的周星星也是同个道理。。。

[ 本帖最后由 maxkill 于 2008-10-10 17: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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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11-10 17:54:59 | 显示全部楼层
ACT8:太阳(The Sun)
  “我们仰视并沐浴着那真实且温暖的光晕,
   它触及罪,让其无所遁形,
   它驱散暗,让其消失殆尽。
      赞美吧,这至高无上的太阳。”


  覆着红锈的老秋千在干涩的秋风中一摇一摆。
    混着琉璃的小沙堡在五彩的霞光下坚不可摧。
  “这里好像失去了魔力了呢。”女孩用小小的手拉扯着铁链,双腿用力却无法将秋千晃动丝毫。
往昔的小小乐园骤然变成了一片死寂的蕞尔。
  无孔不入的悲伤全全填满了自己的心,泪眼朦胧的女孩常会产生种种幻觉:
  憨厚可爱的企鹅公仔滑梯末端,歪斜的塑料篮球架下,秋千的架子之后都好像有个高大的男人在,他一直在那些地方迎接自己,抱起自己,注视自己。
  但轻拭去泪水过后,视野里却只能搜寻到自己。
  “呜呜呜,父亲。。。”呼喊着逝者的称谓,女孩无助的抽泣着。
  秋千在嘎吱作响中被缓缓推起,迎面而来秋风带走了女孩的泪。兴奋的转身,位于自己身后的是一个黑发的男孩。一个正鼓着腮帮使劲推动自己秋千的男孩。
  “终于找到你了,大家还在等你开饭呢,玩好早点回去吧。。。”气喘吁吁男孩抬起脑袋,黑曜石般的双眼注视着女孩,而嘴角也慢慢的浮现出一道浅浅的微笑。
  大力的推动着秋千,男孩缓缓的说着:
  “对不起,大家因为嫉妒你有家人所以没有帮助你,我得代他们向你道歉呢。可能我很没用,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助,我绝对会帮你的。”
  简单的承诺中蕴含着无限的动力,女孩跳下秋千:
  “恩,拉钩吧!”转过身,女孩眯起双眼,虽然眼角仍有泪水,但却微笑着。
  夕阳之下,两人的小拇指紧紧勾在了一起。。。


  略微蓬松的黑色发丝之下是一双散发幽蓝寒光的双眸,而男子那尖锐的目光让人不禁联想到伺机待发准备猎食的鹰。
  苍青色的皮风衣搭配黑色针织牛仔裤,右手则提着刻有花纹的日本古刃。远远看去,这个纹丝不动肃立着男子就仿佛一尊修罗像,散发着凌厉的杀意。
  “哒!”清晰的跳步声泛开于空荡的大厦之间。男子只是轻轻侧身就避开了来自身后的偷袭,快速的挥舞带起了一道淡淡的白光掠过。偷袭者急而快的动作尚未停顿,其身躯已经分作两半。。。
霎时间,无数的黑色怪物脱离阴影的束缚,不约而同的朝男子冲刺而去。
  “唰。”寒光凛凛的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极白色的轨迹。
  “嚓。”伴随着提刀入鞘的轻鸣声,男子身后的浑浊黑色都同时破裂于空气中。但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清晰,转过身:
  一个略微驼背的紫发男子正向自己缓步走来。他用中指将推了推鼻梁之上的眼镜,缓缓抬起脑袋:
  “修罗鬼—咎(JOE),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呢。”
  “啪!”重重的坠地声已经给予紫发男子答复。一只黑色轮廓的怪物跌落在JOE的身旁,而它身躯之上则有着一条明显的伤痕。
  “那,开始吧。。。”血红的双眼从自己的身边一晃而过。猛然转过身,银白色的液体金属从男子的皮肤中渗出进而将双手包覆住,最终形成了一对庞大的锐爪。
  “呲!”异化的金属爪和日本刀的你来我往已形成了另种交流方式。但男子快速霸气的挥抓却被JOE漫不经心的动作屡次化解。
  不屑的咬住牙,焦躁的情绪促使男子加大了幅度的挥舞。但这样的举动正中JOE的下怀,后撤一步,一道月轮般的光痕掠过紫发男子的腹部。
  但锋利的日本刀只撕破了男子的上衣,并没有伤及到他。
  “盛宴—奇路。”JOE轻声喊出的名号让男子不禁苦笑,他推了推眼镜:
  “我非常的惊讶呢,因为类似我这样不知名的残渣竟然会被你这样的大人物所牢记。。。”话语中的尽显讽刺之意,褪下了上装过后,男子再次摆出了进攻的姿势。而JOE则收起刀并将刀鞘放至自己的左腰处,身体微倾。
  看来他准备用聚合术来一招定胜负。
  通过JOE的姿势判断出他丝毫无虚晃之意,奇路的嘴角上显露出了一道难以察觉的弧线。。。


  面对空空的历史记录,耀的嘴角中扯出一声轻啧。
  就在不久之前,德卡雷已经将这里所有主机中的历史记录删去了。不但如此,城市内所有摄像头所连接的主机换了位置。攒紧拳头,耀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修罗鬼很可能就是德卡雷所雇佣的。
  再次端详了番那张并非合成的照片,耀的眉头紧锁到了一起:
  往常热闹的人街道上竟没有除男子以外的人。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张照片是在阴影时间内被拍摄下的。这也从另个方面预示了男子已经得到了能力,事情也变得越加棘手起来:
  “抱歉,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羞愧的别过脑袋,耀深刻的感觉自己的无能。。。
  “扑克脸可不帅哦。”
  走近自己的真实踮起脚,轻轻扯起了自己的嘴角。强硬的帮自做出了一张笑脸。
  “你笑起来不是挺帅的吗?记得要保持哦。”歪着脑袋的真实十分满意点了点脑袋。
  不置可否的反问自己,耀不禁苦笑起来:
  前面被真实摆弄出的表情肯定是让人哭笑不得的那种呢。但真实的确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她浑身都散发着活力以及希望,而那种特别的亲切感更是耀从来没见过的。
  “这里很危险,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和我一起走?”
  真实是个没有觉醒的能力者,她的处境同样十分的危险。所以耀十分希望她和能自己同行。而她也丝毫犹豫,赞同的点了点脑袋:
  “恩,那就拜托你了哦。”


  黑暗和阴影永远是阴谋最好的帮手。而埋藏在其中的陷阱则会变的更加致命且难以察觉。
  所以不动声色的杀死对方才是暗杀者真正做法。张开手,奇路瞄准冲刺而来的JOE,藏匿在角落中液体金属像是被磁针吸引一般,从角落中直直射向JOE。同时,奇路手中的尖刺也朝JOE射出。
  无论是转身仿佛还是跳起,都不可能躲避我的攻击。那么,你到底会怎么做?JOE!
  没有丝毫减速,继续直冲而去。前后夹击的银白色尖刺直直贯穿了JOE的身躯,却没有留下丝毫伤痕,只是互相撞击然后掉落在地面之上。
  “什么?”当奇路回过神来的时候,JOE已经将自己高高挑起。感知到了剧烈气流的奇路在空中的摆出防御姿势,艰难的挡下了JOE的拔刀斩。但余下的力道则拖着自己倒向地面擦了老远一段距离。
  “果然很强,那么,我也认真点吧。”
  擦去嘴角的淤血,奇路自信的站起身:
  “限制解除!”
  就像即使演算特效一般,银白色的液体金属从奇路的背脊上渗出并纷纷形成弓箭朝四周射去。。。
  “唰,唰,唰。。。”银色的箭不间断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乓,乓,乓。。。”黑色的刀鞘挡下密集的箭,响起声声短促的轻鸣。
  急撤一步,JOE拔刀砍开最后一箭。恢复视力后快速的瞥过奇路之前所在的位置,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乓!”被阴影覆盖住的JOE切换成冰锥式,弹开了一招威力十足的挥砍。余光扫过,呈现于自己身后的是一张恶魔般的狰狞面容。嘴的位置挪动至面部的两侧,而远处的天空之上则有几条短小的白光闪过。。。
  就现在!
  “啪。。。”当尖锐无比的银箭刺来之时,JOE早已消失于地面。瞬移至奇路身后的他高举日本刀,全力直挥将位于半空的奇路硬截而下。
  “嘶。”刀锋擦过光滑的金属背脊,擦出了阵阵火花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着地后,奇路顶着日本刀缓缓的从躬身恢复到站立:
  “现在轮到我进攻了。”
  瞬间将双脚转换成细长的旱冰刀状,快速滑动逼近JOE。。。
  双手交叉上挑砍过JOE的身躯,但他却安然无恙的站立在原地。那种感觉就像是挥在空气中的影像一般。挪动右腿,JOE躬身提刀出鞘:
  “秋枫夜。。。”深暗的身影好比死之薄雾,环绕起银白之躯。淡蓝的寒光和金灿的火花交错闪现于阴暗之中,仿佛盛开的烟花。。。抛开刀鞘,挑开奇路的JOE双手持刀直截而去。
  “真让人失望。”单手双指夹住日本刀,奇路冷眼望着JOE。他依然是那认真全力以赴的表情,好似自己丝毫没有陷入困境一般。
  “什么?”火花从自己肩膀激燃起。似乎是被重击了一般,右肩膀处传来的阵阵震动。整条手臂也因此变得酥麻不堪。抽回日本刀的JOE将其挥至身后再调整成冰锥式,但折返攻击却落了个空。高跳而起的奇路依靠异化的四肢吸附在大厦外墙之上。四肢定位,至上俯视而下,此时此刻的奇路就像一只准备猎食的蜘蛛。而他左手的金属长刃则融成弓弩之状,用右手拉动弓铉,间隔不大的一列弓箭一并射出。本以为那些速度不快的箭只需轻轻后跃就可闪避。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触及地面的箭改变了方向和速度。。。
  那些密集且高速的箭矢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闪避的同时也需要不断格挡。
  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轻易的使用能力。现在奇路的所有举动都是想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能力以及缺陷。或许他已经有了对付自己能力的对策。
  抽出日本刀的动作戛然而止,JOE用刀柄轻触了前方。
  “当。”好比弹动琴炫所发的轻震声扩散于空中。仔细观察,无数细长的钢丝已将JOE团团围绕。  如果贸然行动,那些带有锯齿的钢丝会将人瞬间撕裂。
利落的接下折所有返而来的箭矢,JOE确认了这些那些钢丝都是系于箭矢末端的。
  “你还是那么冷静啊。只不过,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无法从那张扑克脸上读出丝毫的慌张意味,奇路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深感JOE那种漠视一切的气势,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纵然知道这些话语无法刺激到JOE,但奇路依然不希望带着这样不爽快的心态收拾掉他。
  抛下箭矢,JOE深呼吸了一下:
  “你有必要为了德卡雷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并不是在帮他,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没有深入询问,JOE耸了耸肩。
  “你如何看待暗杀者?”
  “既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只是把其当成单纯的职业而已。”
  “但我却很讨厌,虽然记忆不稳定,但我依然能记得我对暗杀的厌恶。同时我也很讨厌自己,讨厌变成这样的无能自己。”箭矢已经被绷紧,颤抖的铉上传播着强烈的杀意:
  “那现在就结束吧。”
  抽刀对准奇路,JOE也准备好了最后一搏,准备结束这场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决斗。。。
  “吱。”贯穿大厦墙壁和地面的钢丝扯出无数细缝,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钢丝朝JOE围拢而去。用向前空间跳跃闪避,紧接着JOE要面对的是更加密集的攻击。
  无法多次跳跃,跳跃距离也不够。这就是JOE空间跳跃能力的最大缺陷。利用此,奇路采取了将JOE困在在狭窄的大厦间然后复数攻击的战略。
  用刀鞘挡开箭矢,JOE架起日本刀加速朝奇路冲刺而去。
  “嘶。”刀刃和钢丝间产生了刺耳的尖响,丝铉的阻挡使JOE的速度减缓起来。
  “呲。”弓箭和钢丝擦过空气。即使再跳跃一次,但奇路和JOE的距离依然很远。奇路很清楚,打倒自己的唯一途径就是近身使用日本刀。所以接近不了的话,那么一切都不足为惧。。。心里压力加上体力消耗,JOE的倒下只是时间问题。
  同样知道这道理的JOE摆出了拔刀斩的姿势,蓄力一挥。一道银白之光瞬时闪过于密集的钢丝间。柔韧的金属缠绕住了奇路的腿部,从而扯倒自己。
  没有了视野,那些钢丝也无法操纵。
  当奇路还是挣脱了束缚之时,JOE也早已经近在咫尺。那银色的长鞭转换成了弧度优美的日本刀,下一秒,奇路感觉到了从日本刀刀身处蔓延而来的冰寒。
  奇路面部上的金属开始脱落,他所展露出的是一张如释重负的笑脸:
  “真是恐怖的修罗鬼啊。。。”感叹着眼前男子的强大,覆盖在奇路身上的金属一并消失:
  “故意展露出只能二次跳跃的缺陷,将我的注意力都转移在你的能力上。”仔细想象,事先攻击埋伏和擦伤我的肩膀,都是靠你那特殊的日本刀吧。。。那是属于你的‘厄运’吗?”
   没有回答,JOE只是单纯的等待着奇路的下文。
  “这是一种特殊的金属,不同的能力者触摸后会让其定成不同类型的能力振幅器。”从口袋中取出一块镶嵌了宝石的金属纽扣,奇路将其交付于JOE的手中:
  “这是我的‘厄运’,放在金属上可以操纵起。”
  “为什么要交给我?”
  “因为是我用不着,而且也不想用了。我没必要继续杀人了。”奇路的身体变成了模糊的影像,渐渐模糊在空气中:
  “记忆一点点恢复了。貌似我做了很长时间的梦。现在醒来才发现自己笨的很。抛弃了过去,却依然无法忘去剧烈的罪恶感以及憎恨。想要消去自身的罪恶,但行动却背道而驰。约定好回去,现在看起来不能了呢。。。”苦笑着,过去所经历的一切想海潮般涌入脑中:
  懦弱无能的自己,疯狂嗜杀的自己,盲目追求的自己。
  家人惨死的场景,迷茫流浪的场景,无能求助的场景。
  默念着对不起,但晚了些。
  “修罗鬼,我很好奇你会不会被那种罪恶感吞没。我也好奇你日后会怎么活下去。”
  沉思了片刻,JOE轻声却坚定的给了答复:
  “杀死我认为该死的人,现在我是如此,以后也一样。”给予目标死亡还是存活都取决于暗杀者。既不错误,但也绝对不会正确。但JOE不希望让其偏向错误罢了。
  满意于JOE的 回答,强烈的倦意催促奇路闭上双眼。
  许久涉足的梦境中,家人就在金色的麦田边等候着自己。。。
  最后的约定,现在还是遵守住了吧?


  沉眠之家,每每向这所哥特格式的黑色宅院张望,耀都会感到毛骨悚然。这座建筑面积可以和城堡比肩的恐怖宅院仿佛被排除在时间之外,恒久不变:
  宅院的绿化永远被整剪过,而玻璃窗则被擦拭的异常干净。只不过玄关处大门围栏却盖上了厚厚的铁锈。想必只有常年居住其中,不外出才可能会呈现这种状况。
  可能是有人定期去打扫,而恰巧自己没遇见吧。用这样的理由结束关于这宅子的话题,随即转过身耀随意的朝宅子再次瞥了下。。。
  睁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在视野中的是一个淡紫色长发小女孩,而她正在窗口处眺望远方。眨眼过后,那女孩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宅子阁楼的窗户后。
  “怎么了?”真实担忧的看了看耀,他的面色并不好,像是受到的惊吓。而事实正是如此,关于那小女孩,耀的脑袋里闪过许多解释。却没有一条解释能够成立。正是这样,耀才感到恐惧。
  可能是真实的拉扯让耀回过了神,他也只是敷衍了句“没什么。”
  “这可怕的宅子到底是谁建造的?好像电影里吸血鬼的城堡。”
  “这是千叶家的财产。。。是千叶家长男——千叶拓诚的宅子。”
  “那现在怎么会没有人居住呢?”
  “突然间衰败了,不,应该是人间蒸发了。千叶家所有的成员都在20年前消失了。”关于这个家族消失的事情,找不到任何官方或者民间的真实记载,除了这个唯一的宅院外,包括与他们有关的人在内的,所有他们在此地生活过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我们继续走吧。”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真实追随着耀的朝目的地走去。快步走着的他们并不知道,位于宅子的阁楼之上的女孩正用淡色的双眸注视着自己。


  将奇路的厄运镶嵌在刀身之上,那红色宝石立即就融入刀身,并在其表面留下了好比嶙峋龙爪的纹路。抛出一枚硬币,JOE低着脑袋快速的甩动起日本刀。
  “乓,乓,乓!”位于空中的硬币擦出了阵阵的火花,JOE手中的日本刀就仿佛一条拥有生命的龙不断撕咬着硬币。横住日本刀,硬币正好停留在刀刃之上。。。
果然是能按照意识控制日本刀。。。
  “嗡嗡。”胸口处传来了阵阵蜂鸣。伸手从风衣内侧口袋内取出翻盖手机,打开其,上面所显示的是雇主的进一步指示:
  将所有得知能力者以及塔存在的人全部杀死,再次添加优先的目标:
  夏尔菲德.D.比利斯。
  端详了像素并不高的手机照片附件后合上了手机。横刀入鞘的同时将硬币滑入手掌之中,JOE确认了自己下一步的目标,那就是找到这个名为夏尔菲德的女子。。。


  不自然敞开着的门以及从门缝之中传出的阵阵金属碰撞声。被这些不祥预兆所催促的耀加快脚步朝教堂奔去。
  “啪。”教堂的大门被一个后倒的少年所撞开,耀搭住他的双肩膀从而稳稳接住他。慢慢将其平铺在地面上,面色惨白的少年不住干咳着:
  “咳咳咳。。。”身体剧烈一颤,吐出大口淤血。
  “振作点,ENDLESS。”轻轻晃动少年的身体总算起到了些作用。艰难的张开双眼,少年十分吃力的脱下戴在自己手上的金属手套:
  “耀先生,请保护LOVI还有大家。。。”耗尽全力的诉说了自己的请求后,名叫ENDLESS的少年闭上双眼进去了昏厥状态。
  “拜托了。”将ENDLESS交付给赶来的真实手中。左手戴起ENDLESS的手套,耀用力并推开了教堂的门,缓步前行的他用浅灰瞳孔观察着一片狼藉的教堂内部:
  教堂中,残缺不堪的长椅横七竖八的散落四处,红色的地毯被烧出了一个个散发着焦臭味和黑烟的洞,融化的蜡烛在灭火器的喷洒下凝固,如果不留神很容易会误认为是一滩水就这么踩上去。
  “哒哒!”重重的踩踏于木质地面,耀一步步的逼近了站在自己正前方的三个黑衣人。
三人里最中间的一人察觉到了愤怒的来者,他缓慢的转过身。披着黑色斗蓬并戴着一个中世纪骑士黑色的头盔,头盔的细缝中不适散出黯淡的猩红之光。
  没有任何交谈,耀用力踩踏起地面上的白色双头长枪,将其朝黑衣人横揣而出。
  “哒!”瞬间后蹬加速握住长枪,没有任何犹豫突刺而去。
  “乓!”长枪所刺穿的并非黝黑的身躯,而是一块散发寒气的屏障。琉璃制品所独有的清脆破裂声立即回响于耳中。黑衣人轻轻后跃至教皇台之上,稳稳的站立并俯视耀。
  “冰吗?看来我们注定合不来呢。。。”那些散落于地面之上的是淡蓝色的碎片是冰块。耀用左手擦过枪头,一朵炙热的鲜红炎之花绽开在枪头之上。
  “轰!”枪头处的火焰骤然爆炸,蒸发水分并生成了浓浓雾气。接连着又是几声爆破声,但判断出耀方向的黑衣人早已有所准备。从雾气包围中冲刺而出的耀的攻击完全落空。全力横挥只是微微激了一阵水花。
  “切。。。”不爽的低哼着,耀调转枪尖,双手紧握的竖挥却又一划化开了一面寒冰屏障。耀的两次攻击毫无成效,而黑衣人则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站姿:
  “愤怒的炎看起来比冰还脆弱呢。。。”经过机械处理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扭曲而尖锐的声线让耀觉倍感难受:
  “你们先去回收‘厄运之匣’,这里教给我吧。”挥手示意后,其余的两人非常识相的离开了传导厅。淡蓝的寒光从黑色斗篷中延伸而出,具象在空气中渐渐的构造成了一把由冰组成的巨型镰刀。
  “哒。”不约而同的朝对方冲刺而去,两者手上的利刃同时挥舞。。。
  “噌!”冰寒的镰刃与灼热的枪尖的交错,在空中余留下了红蓝相间的轨迹。同时拉开距离,耀点燃了双长枪的另个枪头。黑衣人从下至上挥镰将地上的积水激起,但同时也将水分凝固形成了无数的冰针朝耀散发而去。
  迸发出的鲜红火焰推动耀加速闪避过攻击,再次调动枪尖的位置,利用另个枪尖的推动力接近黑衣人。急忙伸出手想要塑造冰障壁却无法形成。。。
  之前就将火焰聚集在左手的耀灼化了黑衣人身前的空气,紧接着,炎枪的突刺刺退了黑衣人。拖出了一条细长的水纹,黑衣人再次站起。
  “被摆了一道呢。。。”长枪的一头已被冻结,想必就是在长枪触及到黑衣人那瞬间。
  “彼此彼此吧。。。”黑衣人甩去身上所围着斗篷,在离开他身躯的瞬间,那斗篷就立即被烈火所燃尽。就在突刺的同时,耀也将火焰传在斗篷之上。。。
  现在的情势已经很明显,那就是。。。
  “我们的能力虽然相对,但其实是同样性质的。。。”将手持镰刀的右手举在胸前,让耀看清自己也戴着和他相似的金属手套。。。
  低声一笑,耀也将复燃长枪举起:
  “那么,就来场公平的厮杀吧。。。”

  搀扶着黑发少年,真实随着他的指示来到了一个由大理石所堆砌而成的地下室。阴冷无比的地下室和地上的闷热无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LOVI,你在哪。。。”没有回答,房间内只有回声。望着前方一片黑暗,ENDLESS停下了脚步,他不敢想象在那黑暗的深处会有什么。地下室中冰寒的侵袭他感到窒息。
  希望只是睡着了。。。默念着,祈祷着LOVI没事。越发焦急的ENDLESS挣脱了真实的搀扶,一跌一冲的向前走去。。。
  “ENDLESS?”柔且清甜的女声正是自己所追寻的少女发出: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过来的时候太匆忙,脚扭伤了。”
  摸索着冰冷的墙面,少女朝ENDLESS缓缓走去:
  亮绿马尾辫长至腰间并用一个发夹夹住刘海,健康的淡大麦色皮肤搭配米色的连衣裙,少女简单朴素的着装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亲切感。但,少女的双眸却异常的黯淡,丝毫无神。
  “呵呵,你们是恋人吧?”
  “不,不是的。。。哇!”被真实这么一问,惊慌失措的ENDLESS一个失足稳跌倒在地面上,而他身后的LOVI则低着脑袋,红潮阵阵。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由月真实。。。咦?”LOVI伸出双手,触及在真实的两颊:
  “姐姐你是个很温柔的人。。。你一定很漂亮吧。。。”连自己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的LOVI的声音突然变小了。明明睁着双眼,但眼前却然漆黑一片。
  轻轻的搭住LOVI那双冰冷无比的手:
  “那就用你的双眼来确认吧。”
  这样握住她的手话,温暖也会传递过去的吧。


  呼吸变得频繁错乱,身体越发迟钝,连握住双枪的手也开始变得无力起来:
  糟糕,体力快耗尽了。。。
  不给耀丝毫的思考时间,黑衣人挑起了地面上的积水,镰刀轻舞所扇出的水珠立即就变成了细小的冰刺向耀袭去。
  咬牙俯身躲避的一刹那,黑衣人已将地面冰封住从而限制住了耀的行动。紧接高跃至耀的后方,用巨镰直挥而下。
  “啪!”斩断冰层的声响让耀浑身一颤,如果提前提防的话。可能自己已经被斩成两截了,不过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冰层破裂的同时,一片碎冰直刺进了自己左腿。
  这个也是预算好的吗?
  躲闪着接连的攻击,耀越来越感觉到情势的不利。黑衣人的动作永远是那么的流利顺畅,毫不拖沓迟缓。反观自己,伤势外加即将竭尽的体力,简直糟糕透了。
  “乓!”索性用手挡下冰刃,同时突刺。
  “乓!”同样的,黑衣人换手握镰,用右手抓住了着火的枪尖。
  “你到底是谁?”推开黑衣人,耀稳了稳身体向他发问。
  “看来,你和我拥有一样的罪。”黑衣人将自己的头盔卸下后将渗出手套的血甩去:
  乌黑的短发整齐的梳理着,黑曜石般的双眼好比黑洞。男子的那张面容对耀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之前就和这男子相似的人交过手。但正因为这种熟悉,所以才恐惧。
  “你到底是谁?”
  还有砖加到底是谁?


  “乓。。。”脑袋撞击金属地面不但有助人清醒,还附带一次耳鸣乐鉴赏。
  只不过,我怎么会梦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征兆,连我自己都忘却,存在于记忆深处的过去竟会在脑内剧场播放。。。
  打个哈气,半张睡眼,我用左手挠了挠脑袋。
  痛,好像是被尖金属划了一样。。。。
  观察着我那绝对现代化,非主流 的左手臂。我方才发现自己还真没睡醒。。。
  “你的手臂怎么可能动弹?”
  “哎?”夏尔菲徳的疑问句里有太多可吐槽的地方,导致我无从下手。等等,说不定她是想先利用我吐槽的空隙再逆吐槽。。。
  “即使将衍生金属和你的神经以及骨骼续接在一起,也不可能那么就修复到可用的状态。”
  再次举起手,我没有感觉一点不自然。只不过那只手臂是丝毫没有重量感的,就像没有一样。
  突然握住我的左手臂,夏尔菲徳的面部更严肃了:
  “你到底是谁?”


[ 本帖最后由 maxkill 于 2008-11-10 18: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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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修行 +15 收起 理由
绯雨剑心 + 15 原创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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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11-29 22:35:49 | 显示全部楼层
ACT9:星辰(The Star)      
    “少女把清泉灌溉于干涸的大地之上。。。
         星空之下,干焦的大地再次新生。
         同时如这清澄之泉水的希望,
         早已滋润了所有悲伤者的心田。”


   凛凛剑光与阵阵火花相互交错,锐利的刃锋和飞射的弹丸相互撞击。。。
     挥舞着,瞄准着,两个拥有相同面容的两个男子正用自己手中的枪和刃演奏着一曲悲歌。
剑来弹往怡然成了他们唯一的交流方式。。。
苍蓝巨镰和暗红弹丸不断擦伤着对方的脸庞,手臂以及身躯。但沉溺在厮杀中两人毫不在意,任凭鲜红的生命之流倾洒而出。。。
   那浓郁的血腥味吸引了无数渡鸦盘旋于黑塔之上,它们正耐心等待着那两人精辟历经之时:
   “唰!”撕裂狂啸之风的苍镰并没打中手持双枪的男子,而是削去了塔的一角。借此空隙踩踏于镰刃之上的男子则侧踢而去。。。
   “当”持镰男子单手格挡下侧踢的同时挣脱牵制,反手挥镰所带起的是一股淡蓝色的冰魄弹开了身前的敌人。。。
   “哒。”空中翻转调整重心的男子在千钧一发间停止了后退。
   再往后在挪动一步就是无底深渊,黑塔的高度足以让人摔的粉身碎骨。
   抬起脑袋,持枪男子那乌黑的双眸突然显现出了有着一个类似十字架的标志。
   从腰间抛出一个弹夹并用嘴咬住。
   “乓,乓,乓!”俯身冲刺的同时扫下从不同角度向自己袭来的冰针。牙齿微松,被咬住弹夹自然落下。随后弹出左手所持枪支中的空弹夹。当新弹夹经过胸前的瞬时左手横挥。
   “咖嚓。”弹夹入枪膛的同时用另把枪的撞击上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镰柄轻顶,挑起持枪男子。随即侧身,抽出了位于镰刀末端的部分。蓝色的寒气在一刹那就化成了日本刀的形状的冰刃:
   “深冬夜。。。”雪点般的淡蓝轻柔却致命,看似缓速的挥动瞬间就对持枪男子造成了多次伤害。
   “呲。”快速甩动枪支,将那些蓝色雪花一一击落。弯曲单膝软着地,一把镂刻着嶙峋龙爪的黑半自动手枪从手上脱落。捂住右腹部,男子砸了砸嘴。
   “有必要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吗,拓诚?”镰刀已经架在拓诚的脖子上,他清楚的知道,轻举妄动的下场只有身首分离。
闭上双眼,轻呼出一口气:
   “当然了,瞳夜,我可是全宇宙最喜欢她的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她,帮助她。”哭笑不得回答的同时抓住了镰刀。那是股贯彻了信念的力量,无论瞳夜如何拉扯都无济于事。
       一刹那的疏忽就会影响到生死,两人都无比清楚这个原理。
   “乓!”开枪声响彻天空,之后整个局面都发生了变化。。。
   厌倦了等待亦是失去了兴致的渡鸦纷纷飞走,无色黑色羽根轻飘而下。为这场悲剧拉下了帷幕。拖成浑身是伤的身躯,留下长长的血痕。唯一的演员离开了舞台:
   “等着我,希斯卡。。。”


   “通常商品都会在包装上打上标签或者注明详细信息。但人是没有这样的详细介绍吧?”
   “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以前见过我或者我姐姐?”夏尔菲德用异常认真不容半点玩笑的口吻向我发问。看起来她急切的需要回答:
   “你身体中藏匿着类似夏尔依琳所制作出的人造生命。我没有八岁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所以我希望你告诉我。你是否见过我或者夏尔依琳。。。”
   “没有。”斩钉截铁的否定,我十分确定自己在八岁前都是在孤儿院里生活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接触夏尔菲德以及她姐姐这种大家族千金的可能性。
   柳眉紧锁,夏尔菲德坐回座位之上,又陷入了沉思。
   怀揣着疑惑,我微微动弹了下那条金属手臂:
   完全是依靠意识驱动起手臂动作,仿佛自己驱使的并非具有重量的手臂,而是一种气体。连手臂的存在都难以感知,更别说发觉灌注在我全身的生命流动了:
   “夏尔菲德,可能和我接触的并非夏尔依琳,而是和她能力相同的人。。。”脑内过滤出了一条可以说通的情况。。。按照这样推算的话,那个能力者可能就是我父母,以及孤儿院里和我关系密切的人。
   “真实?”我脱口而出的名字让自己都为之一颤抖。随后剧烈的烦躁和恐惧接踵而来。用力的拉扯自己的长发,希望自己停止那种不着边际的思考。但事与愿违,不祥的念头不停涌入脑中。
   “砖加,你怎么了?”回过身,我所看到的是满脸担忧的姬。从玻璃窗中审视自己,满额的冷汗绝对不是“没什么”的表现。对姬摆出一张勉强的笑容,以此作为回答。
   我还真是个不合格的演员呢。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吧。”夏尔菲德取出了四枚硬币:
   “相面的人组成一对。。。”
   大拇指轻轻用力,旋转着的硬币反射阳光,直至深陷至我的手心中。。。


   “果然,你们所藏匿的是‘调律者’。”用模糊电子音表达着自己的看法,黑衣人慢慢走下阶梯。警觉的站到了真实和LOVI的身前,ENDLESS张开了双臂。
   “放心,我的任务只是回收,带走‘调律者’不在我的计划中。但我提醒你,我是会汇报这个信息的。所以请你们快速转移这个女孩子。。。”拍了拍自己右手臂所佩戴的臂铠,黑衣人转过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别误会了,我只是单纯为日后的残忍找借口。下次见面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右手臂擦过大理石墙面的同时轻易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看着黑衣人越走越远的身影,ENDLESS放心的松了口气。
   卸下头盔,如丝亮泽的绿色中发批在的少女双肩之上。同为翡翠绿的眸子扫过树梢上的黑衣人:
   “现在只剩下‘狂妄’和‘螺旋’两件武器了。。。”
   “是啊,‘恶毒’的感觉如何,顺手吗?”
   “虽然顺手,但感觉也很恐怖。明明存在,但除自己外别人感觉丝毫不到。。。。就好比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陷阱。。。”


   以划十字架加祷告的方式表达我对上帝的感激之情。是伟大的主怜慈我才没让我分到和夏尔菲德的死亡之组中。等下路过关二爷的面前有必要烧柱香。如果能保佑我少被夏尔菲德吐槽的话,以后我肯定好生好似的伺候您。不对,各路神仙以及魔神都要一一问候下才是。。。
   搜寻着需要购买的东西,我和姬慢步于城中的商业街。下意识的攒紧手中的那枚硬币,我再次感激幸运女神对我的眷顾:
   微微皱起眉头并将食指放在嘴唇之上,姬边移动边俯身观察着玻璃橱窗里的商品。只不过,她的目光一旦移动到衣饰商品上的时候就会不自然的快速挪开。但她还会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
   朝其偷瞄方向的玻璃橱窗望去,里面所放置的是一件淡紫色印有白色樱花图案的和服。
   “和服果然很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装出一副感叹的样子。
   “恩,夏尔菲德穿的话。。。一定很漂亮。。。。”红潮阵阵的姬低下了脑袋轻声回应道。
   “我可不怎么认为哦。”用微笑面对不知所措的姬,抓起她的手将其带进了那家服装店中。虽然她一脸的不愿意,但还是接受下我所递交给她和服走进去了更衣室:
   不穿上去的话,是永远不知道效果的。
   向后倾倒至沙发上,我单手托腮摆出观察的姿势。
   “哒。”伴随木屐叩击地面所发出清响声,一个仿佛日本歌舞伎女演员的少女走到了我的跟前:
白皙的皮肤与淡紫的和服衬托出了少女的端庄素雅。而赤红的双眸以及乌黑睫毛则突出了少女整体的美感。在我看来,此刻她的羞涩会让人更加怜爱。
   “砖加?”轻声的问候将我从惊讶中拉扯出:
   “你穿起来一点都不输给夏尔菲德呢。但这样还不够,你还欠缺一样东西。”故作神秘达到了目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姬,我捂住额长长叹息:
      “那也是你所没有,而夏尔菲德却拥有的自信。”姬和夏尔菲德所散发美截然不同,但相比之下夏尔菲德则要耀眼多了。也就是因为不自信,所以姬才显得黯淡且不起眼:
      “那么,要不尝试改变一下?”我单闭上右眼,像舞会上邀请舞伴般,弯腰伸出左手:
      “能将真实的,完全的你交付于我吗?”
        并没有直视姬,我盯视着地面。
        当原本指尖所触及的冷气被柔软的触感所替代之时,我轻叹一口气,随后满意的笑了笑。


   反复翻弄着硬币的夏尔菲德一脸疑惑,她死死的盯视着手中的硬币:
      做工,重量,以及尺寸都没有丝毫的偏差。。。
   多次抛起并观察,结论是这枚硬币没动过手脚。。。
   “夏尔菲德姐姐,你在做什么?”
   “恩,小优, 你能抛掷这枚硬币吗?”示意自己并非走神的夏尔菲德将硬币交给脑袋偏向一侧的优。并观察了她抛掷硬币的结果:
   “小优,你认为砖加这个人怎么样?”用无比严肃的表情对优,这不禁使她到吸一口凉气。闭上双眼思索一番,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砖加哥哥是个很好的人啊,对我以及姐姐都很棒。”
   “啪!”重重的拍在优的双肩,夏尔菲德缓缓抬起脑袋:
   “可怜的少女,你被那野兽的表面给欺骗了!”话语中透露出极度惋惜以及怜悯。仿佛自己面前的优身处极度危险的处境中:
   “砖加和姬一组的情况只有四分之一,但他一次投掷就能和姬分配在一起。这绝对是他事前就预谋好的,所以他现在肯定暗地窃笑着。”夏尔菲德脑袋中勾勒出了身披黑斗篷的砖加扭曲邪恶的笑容。没错,此人的形象在夏尔菲德脑中和饥渴的吸血鬼无疑。
   “这只是偶然吧。”
   “所以,我们快去拯救无辜的姬。绝对不能让她牺牲在砖加的邪恶獠牙下。恩,恩!”无视优的劝阻,夏尔菲德撅嘴握拳,信念极其鉴定。
   “呐,夏尔菲德姐姐。你为什么要到塔上去?”随意的一问却使夏尔菲德为之一怔。
   攀上塔顶,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篡改这个世界。
   任何的错误都可以简单弥补,任何的愿望都可以轻易实现。但以这种方式自欺欺人,逃避进自己所篡改的世界中,是不是太可笑了?反复思索,答案模棱两。
   “呼。。。”慵懒的伸了伸懒腰,长呼一气的同时也将心中的烦躁驱散:
   “那小优又有什么愿望呢?”
   “我?”指向自己,优思考了片刻。随后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无论我做什么都已经无法弥补过去所犯下的罪,也无法抹去记忆中的罪恶感。所以,所我想结束这一切之后能和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后用自己的手去感受,去呵护那种简单的幸福。”
   “这是一个不靠塔也能实现的愿望吧?”回答超出自己了的预料。本意为还是孩子的优回答会更加自我些。但结果却相反。夏尔菲德抚摸着优的脑袋,轻松的笑了笑。
   正如砖加所说的,优成长了。
   “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客气的哦。”转过身,浮现在夏尔菲德脸上的笑容已变得复杂堪:          比起懂得用自己双手来抓住幸福的优,一点点变得坚强且成熟的优。现在的自己是否一点都没成长,一点都没。。。
         
         
      将沉甸甸的服装袋放置于沿街的长椅之上,我耸动了下略感觉酸麻的肩膀。
   “谢谢你。。。”姬满怀谢意的朝我鞠了一躬。当她缓缓的抬起脑袋时,我才发现此刻姬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
   “说起来,你还真的很喜欢这件和服呢。”试穿过很多衣服,也买了不少。但姬最后决定穿在身上,却依然是那件淡紫色的和服。
   “恩。”点头示意后,姬将目光对准了万里无云的蓝天:
   “小时候,我和优还有母亲常常穿着和服去参加夏祭晚会。那个时候的我们总是边吃着苹果糖,边粘着母亲。而温柔美丽的母亲则会牵着我们的手,然后带我们去看烟火。”
   人的记忆总是那么美丽且危险,残酷之中却蕴含着无限的温柔。
   “我,一直想成为像母亲那样温柔且坚强的人。。。”柔弱纤细的优背负着不应该她所承受的责任。而间接杀害父母的罪恶感也让她倍感窒息。  
   原来姬,更多的时间感受到的是悲伤以及痛苦。
   “所以,你才不想让任何人为你担忧。所以,你才不说出你任何的心里想法。”所以,我才希望能够帮她摆脱因为过分成熟而带来的困扰。
     “真是的,明明需要帮助却不告知我们,这不是更让我们担忧吗?”带着玩笑意味说着,我走到了姬的身前:
   “你已经是个温柔且出色的姐姐,所以就没必要为优扮演母亲角色了。一个人支撑不下去的话,找另个人帮助就可以了。我们可是亲人呢。”装出一副拿姬没办法的样子,我瞥了一眼姬:
   红潮阵阵,就好比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看起来,已经有好转了。拿起服装包,我想也该是去找夏尔菲德的时间了。就在我起步的同时,轻声的谢语传进了耳畔。
   “少爷?”
   甜美的呼喊从我身后传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动作停歇了半秒。转过身,我所看到的是一个深蓝长发,身着高级白领的女子朝我走来。
   “少爷。”
   极速晃动视线,扫描过所有在大街之上的人。然后再核对那白领女子的目光。似乎是朝我这来的。
   “拓诚少爷!”
   慢走变为了奔跑,因为高跟鞋的缘故,女子不慎跌倒在地面上。刚忙赶到她身边,我搀扶起了那名女子:
   刘海微卷,但两鬓却梳理的非常整齐。湛蓝宝石般的双眼被泪水所模糊,鲜红的双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1)不敢与她对眼的我脑袋里一片混乱,遇上这样的情况,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释。身后是惊讶的姬,而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又不能不处理。
   “总之,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女子所说的拓诚应该是和我很想象的人吧。
   “不,你一定是拓诚少爷。”抓住我的领口进而依偎于我胸口,女子情绪异常的激动。柔若无骨的手按在我的胸口,其上所附的冰凉让深深传入了我身体的每个角落。
   “千叶拓诚?”从未通过说的名字脱口而出,我突然变得难以自控。
   “啪!”双膝跪地,我痛苦的按着太阳穴,扭曲的剧痛让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胀裂了。眼球则仿佛着火一般马上要被融化,而喉咙口更像是哽咽了肉块,无法言语。
   空气中有着浓郁的硫磺味,让我意识混乱且模糊。
   难受,好难受。。。用力推开女子,我死命的想抑制自己呕吐的欲望。当胃液上扬至喉结中,却迟迟呕吐不出。
   “吱。”破裂之声从双眼处传来,我的视野产生了一道漆黑的缺口:
   宅子,礼服,戒指。
   十字架,绞刑架,地下室。
   王道之章,觉醒之人,罪核之塔。
   负伤的白狼,刻罪的雕像,残缺的太阳。
   凝血的红茶包,倒流的小沙漏,破碎的水银镜。
   没有逻辑的片段,没有五官的面容,没有形状的图案。
   这一切一切都从视野的缺口中一闪而过。。。
   我的意识螺旋扭曲着,宛如一条即将被拧断的绳索。而身体中所有的神经都骤然抽搐,就像因为过度拉扯导致断裂的皮筋。四肢更像是被打上了绞刑钉,然后肆意扭钻。
   想啃咬,想撕裂,想殴打,想斩切,想穿刺。脑袋里唯一残留的只有传播痛楚的想法。
   血液,肉块,骸骨,内脏,我想看到的只有建立在死亡和伤口上的东西。
   “咔啊。”意识和直觉都突然闭合,身体想被什么东西抽倒,自然后仰的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连黑暗与空虚也。。。


   掺杂这细小石粒的黄沙,边滚动边沙沙作响。
   破旧的水龙头水滴渗出,边点滴边叮咚轻鸣。
   荒漠的夜风一如既往的冰冷彻骨,吹得人瑟瑟发抖。摇曳微弱的火焰是整个荒漠中唯一光源,但   黯淡且不稳定的火不但没有起到安定的作用,反而更让人感到惊骇。
   “哒……”非常轻缓的脚步声,穿过荒漠夜间冰凉的空气,十分清晰的传到了这群人耳中。
   一个黑发男子进入了众人的视野,同时他也进入了众人射程之中。霎时间,无数的准心都不约而同的瞄准了他。
   “千叶拓诚。。。你是来送死的吗?”身披貂皮大衣的男人慢慢走出阴影,将大口径的手枪顶在名为拓诚的男子额头之上。凑近拓诚,男人死死的咬住了牙,面容也越加扭曲起来。他使劲的钻动手枪,一道鲜红的血丝从枪口下缓缓流出,直至滴落在地面上。
   “你到底带了多少的伏兵?”恐惧感促使男人的手剧烈的抖动。没有回答的拓诚纹丝不动,他那漆黑的双眼死死盯视着男人:
   “别看我!”用另只手遮掩自己的视线,惊呼着的男人已无法继续和眼前这个身披黑色符文披风的男子对视下去。被拓诚那种毫无恐惧的眼神所震慑的男人节节败退,而扣动扳机则已成了无稽之谈。
   “忘却咆哮的狮子不足为惧。吞噬你们,我一个人就足够。”拓诚缓缓取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
   “吾用炙红之翼翱翔天际,鹰眼下俯。吾将会蔑视卑微与弱小。
    吾以冻蓝之爪撕裂地面,狼牙上喉。吾将能吞噬厄运和悲剧。
    违逆千叶之人,必须吞噬!”漆黑双眼中浮出了十字架形状的纹,同时拓诚也用左臂肘击了男人的下颚,然后顺势抓住向后倾倒的男人右臂。。。
      “咖嚓!”男人的肋骨和拓诚的右拳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
   “乓,乓,乓。。。”枪口处所冒出的火舌照亮了整个荒漠,接着无数的弹丸飞射于荒漠之上。。。
   “啪。”随着最后一颗子弹埋入地面,长达近30秒的扫射终于画上了句号。扬起的沙尘干扰着视线,而摇曳的火焰也被燃烧殆尽。。。
   接着,黑暗和死寂瞬间就笼罩了荒漠。
   不一会,那些不习惯黑暗的人就纷纷取出打火机和烟,点起了火。。。 
   “乓!乓!乓!”三声巨响响彻夜空,随后所传来的是三具重物倒地的声响。
   “怎么。。。”话语被射击声掩埋,处于惊慌之中的人群纷纷举起了枪,并瞄准了晃动于黑暗中两点幽绿。但正当幽光要进入有效射程中的一瞬却突然消失。。。
   “啊!”伴随惨叫,其他人都将准心挪至其身。下一秒,齐射截止了惨叫。但那快速移动幽绿却预示着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旦射击即会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但惊慌之中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而拓诚就仿佛鬼魅一般,迅速且无声的放倒在场所有人。戴上指环,空气中杀意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突然的惊醒,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做工精细红木床上。一张洁白的鹅绒被正覆在我身上。只是微微动弹,我就感觉全身酸麻不已。咬牙支撑起身子并倚靠在床背上,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整个房间的基调偏暗,无论是上蜡的柚木,还是保养完好的红木家具,都统一选择了暗红色。房间中没有任何现代电子设备,就连电话都是老式的拨盘型。
   我是不是跌进时间隧道了?
   “少爷,你醒了啊。”反应未及,一个身着英式女仆服的女子已走到了我的床前。他将叠得异常工整的白衬衫纽扣解开:
   “来,少爷,让奴婢为您更衣吧。”
   不对,绝对不对。虽然卸了妆,并盘起了蓝色长发。但眼前的女子不就是先前跌倒的那个吗?
   “难道少爷在害羞吗?”
   “这里是哪?”老片里某角色被抽晕后,醒来的固定台词以及状态由我演绎,显然神韵全失。但比起换衣问题,我更想确认的是自己是否掉进了时间缺口或者次元细缝之类的地方。首先,穿英式黑白长裙的女仆为自己更衣,只可能存在于ACG世界中。其次,美丽的英式女仆更是ACG的产物。最后,热情且主动的女仆,绝对是ACG妄想者的脑内产物!
   所以结论就是,我所看见一切都是大脑错乱后,对视网膜产生影响而产生的错觉。
   “这里是您的家宅——千叶宅。”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房间。瞬时,黯淡和深沉被完全驱散。透过干净若无的玻璃,我所望视到的占地面积极大的宅院。
   本人才疏学浅,见识少。不清楚眼前这宅院和城堡定义。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拓诚。。。”
      昏睡之时所梦到有关拓诚记忆却让我无语反驳。
   “哈哈哈。。。”捂额苦笑:
   “这算什么啊?明明切身过体验,亲身经历过,但现在所有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确定。什么都不再清晰,本应确信的自我开始迷失。。。”
   我无法证明现在的我就是我自己。
   “拓诚少爷就是拓诚少爷,无论什么时候,您都是奴婢的主人。无论什么时候。。。”眼神流露出无限悲伤和欺骗。好像在乞求我扮演“千叶拓诚”一般:
   “砖加公子,您能扮演拓诚少爷吗?只需要在我面前还有希斯卡小姐面前扮演就可以了。”
欲言又止,我不知如何作答。自欺欺人不会长久,但残酷的现实却更让人难以接受。苦苦思索,我迟迟无法做出苦涩的抉择:
      “拓诚失忆了,他成了另个名为砖加的人。这样应该能接受了吧?”无论我是不是拓诚,但现在的我是作为“砖加”的存在。取过女子手中的衬衫,我利索的将其穿上。
   “哎?”无意间发现自己左手小指上正戴着一个纯银的指环。仔细观察,表面光滑的指环上镂刻着一些从未见过的象形文字。呆呆的看着指环,我心中的焦躁也随之消逝了。仿佛指环蕴含着令人冷静的魔力。
   “这是千叶家族的特质指环,可以防止暴走。”发现了我的疑惑,女子连忙解释道:
   “前面你的身上的特殊血统突觉醒,导致暴走。”
   “暴走?特殊血统?”
   “恩,公子身体里有着一种特殊血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醒了。被血统本能完全控制的砖加公子差点杀掉和你在一起的小姐。所以我就为你戴上了指环。”女子的回答让我毛骨悚然,慌忙翻开被褥,我下床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体上沾染着鲜血。
   这是姬的吗?
   “姬,姬在哪?”握住门把,使劲转动却发现门无法打开。
   “砖加公子,姬小姐没事,她已经入睡了。还有,在您掌握如何控制你的血统之前,请别离开房间。”冰冷无情的女声好比鬼魅从我身后传来,同时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很难得啊,你竟然会解除一个指环。”个子高大的黑衣人瞥了一眼身旁的黑发男子,他正将指环戴回左手食指。随后将殚去了身上的黑灰:
   “恩,这次的对手的确比较棘手。”双手插进口袋,瞳夜一脸的疲倦:
   “我先休息会,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们了。”倚着大树,瞳夜很快就入睡了。
      “真正棘手的是你才对吧。”男子看着瞳夜左手,食指,中指,小指上都戴有指环。名为瞳夜的男子到底多么强,无人得知,也无人想去知道。长长叹息后,男子继续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远方:
   “悲剧双子。。。看起来被诅咒的并非只有瞳夜你一人啊。”

   身前的并非镜面,夏尔菲德多次提醒自己。但又如何解释,眼前这个面容及发型都和自己异常相似的少女?亦是说,自己和她过分相似了。
   呆滞的望着眼前的少女,夏尔菲德喊出了一个不合理却又无限可能的名字:
   “由月 真实?”
   一脸微笑,没有任何的惊讶。少女快步走近自己:
   “久违了,夏尔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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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乃《风云》中的聂风使用的冰心诀,防止麒麟魔上身的。本人也推荐用此来镇压心中的YY魔。以及XE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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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8-12-19 20:07:07 | 显示全部楼层
ACT10:恋人(The Lovers)
     “小指扣着小指,承诺幸福。
       手臂挽着手臂,抓紧幸福。
       无论何时,都要在一起。
    无论何时,都会守护你。”


   粘稠漆黑的椭圆之影脱离地面的束缚,在空中舒展出四肢,并显露出了其类似狼的身形。参差不齐的犬牙中发出一声低嚎。
   “啪嗒!”响指声好比进攻的军令,饥渴无比的影狼瞬时加速朝前方的“食物”奔驰而去。
用力蹬离地面,最大程度张开嘴,疯狂挥舞利爪。但它却始终无法撕咬到沉睡于树梢之上的黑发男子。片刻之后,影狼不再动作,就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停滞在空中。
   “最好别吵醒在熟睡中的人,特别是我们血糖偏低的少爷。”身材高大男子从一旁的树丛中缓步走出:
   没有过多梳理的淡红短发自然上翘,同为淡红的双眸炯炯有神。身着短袖衬衫端立的男子,浑身散发着阳刚精神的气质。而他那道从右眉一直至左脸颊的长疤则为其增添了几分杀气。
轻轻甩动右手,只听一声短促的悲嚎,影狼瞬时被肢解并化作黑泥消失在地面上。
   “乓!”男子的上方多次凭空的迸发出火花,随着男子挥手的频率越发快速,溅起的火花程度也越加激烈。而男子全力横挥臂的同时,空中也传来了好比指甲抓擦黑板般的刺耳尖鸣。
   “啪。”脚尖轻点地面,一个戴有鬼若之面并手持日本刀的男子着地在红发男子身前。他小幅度侧旋的同时拔刀,但这一攻击却在红发男子年前停止住了。
   “啪嗒!”又是一声响指,一个身材较小,发丝枯黄并穿着黑色婚纱的少女迅速接近了红发男子。双眼无神,面无表情的少女宛如被人操纵的傀儡,她没有任何犹豫,用自己的双拐朝男子腹部刺去。
   “呼。”双拐刺穿了男子的身躯,但发出的却是挥空的声响。
   “我对我之前的无礼,表示歉意。千叶 瞳夜先生。”双手插在牛仔裤之中,身批淡蓝披肩的德卡雷做出了一个停止手势,随即,朝男子进攻的两人也停止手中的动作,回复站立姿态:
   “我们都是各自家族罪的牺牲品,所以我们的目的以及想法是一样。”
   “不,给予皇冠的教皇和戴有皇冠的帝王是截然不同的。”张开惺忪的睡眼,瞳夜用手梳理了番自己的刘海,微微侧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随即而来。


   “姬到底怎么了?”完全不理睬女子的劝阻,我急切的想要知道姬现在的状况。伸出金属手臂,上面的确粘有鲜血。但无论我如何努力回想,我都无法回忆起自己失去意识后所发生的丝毫。
   “砖加公子,请你务必冷静些。如果你的情绪不稳定的话,你又将变回那个怪物了。”女子的话让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动作都瞬间停止了:
   “告诉我,如何抑制自己的血统。”我无法原谅伤害了姬的自己,但我更无法认同无法保护姬的自己。所以,此刻更为优先的是学会如何克制且利用自身的血液。
道歉的话,就留到这之后吧。
   “对了,一直忘记你叫什么?”羞愧的挠着后脑勺,我尴尬的笑了笑。女子相当礼貌,反观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失礼的应该是我啊。
微微拉扯英式女仆裙边,脚尖轻点地面,女子微微点头,仿佛在邀请舞伴一般:
   “我叫琳。依娜尔,请多指教。”
   “恩。”
   “那么,失礼了,砖加公子。”幽幽说罢,短促的白光一闪而过右肩,而此时的琳已经到了我的身前:
   “对不起,我必须先唤醒让砖加公子的血液。”表情异常痛苦委屈,对于琳来说,这样的要求并不在她工作范畴中。
   “呲。”拔出细针,我感到一股剧烈的刺痛从右肩蔓延至我全身。就好比将炙热的岩浆灌入血管之中,我全身就像要被融化了一样。右脸颊又烫又干,仿佛那就要裂开了。
   饥渴难耐,呼吸困难的我蜷缩起身子,跪倒地面上。
   而眼球也再次开裂,但这次我的视野却变得清晰广阔起来。
   “将你的杀意释放出来,同时抑制住。我不会断攻击你,所以你必须要保持理智。”琳和我来开了距离,她取出了一根银针。咽下口水,琳示意的点了点头。
   不对,如果我控制不住,那琳岂不是有会被我杀死
   危险。
   死命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无法阻止琳的我,眼巴巴的看着银针自行刺入我锁骨中,那针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一般,不断的不断的来回刺击我的皮肤。
   每次刺下,我都会感觉脑袋一沉,然后全身为之颤动。
   渐渐,思维变得越加清晰和扭曲。残杀的念头催促着我站起,然后从床头柜上取下拆信刀,用其将眼前女子的肢解。首先将她的左右手腕,脖子上的血管切开。然后将用左手扼住她纤细的脖子,从而将弱小的琳按倒在地上。最后边观察她痛苦的表情,边将拆信刀刺入她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莫名兴奋感让我浑身燥热不堪,疯狂无理由的放声大笑,我睁大双眼死盯住了明显在恐惧的琳:
   血,我想看到她躺在血泊之中的美丽姿态。
   红,我想舔舐从她颈部延伸出的甜美朱红。
   荒谬的兴奋感充盈着我全身,使我为之剧烈颤抖起来。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不断不断的杀戮。躬身站起,我取下拆信刀并将其反握于手中。
   低身急冲,同时也取出刺入我锁骨的银阵。
   “乓,乒,乒!”从女仆裙中取出一把大口径的银色左轮,琳并朝我射击多发子弹。和银针的情况一样,子弹的弹道异常诡异,几乎是弧线形的。
   只不过。。。
   “啪,啪,啪。”伴随虎口微麻的是火花三阵。那些运动缓慢的子弹被我轻易凌空截下,抛出银针堵住左轮枪的弹夹,我再次加速逼近琳。用刀柄击落她手中的左轮,顺势用另只手扼住她的颈部。然后猛然将其按倒在地面上。单手将束缚住琳的双手,我将拆信刀高高举起对准了她的心脏。
   下一秒,朱红之花将会在琳的胸口绽开。。。
   “不要!”震耳欲聋的尖叫使我感到天旋地转。幡然醒悟,我发现此刻的自己正骑坐在琳的身上:
   “对,对不起!”赶忙解除对其的舒服,我不知所措的看着眼角噙着泪花的琳。
   “啪!”用力推开我,琳立即转身蜷缩到房角角落里。
   糟糕,我前面的举动简直糟糕透了!
   尴尬,我现在的处境简直尴尬死了!
   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绪全无。就这么杵在原地,呆呆的站立着。
   “对了,等下。。。我去买点冰淇淋吧。。。天还。。。真够热的呢。”媲美“今天天气不错”那般无技术含量和生硬的话题转移,我断断续续所说的到句末已经没了底气。
   娇小的琳不住微颤,想要伸手搀扶起楚楚可怜的她,但我却没有勇气伸手。
   “草莓味的。。。”
   哈,幻听吗,一定是幻听。
   “砖加公子,一定要买草莓味的!”迅速转身,琳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我:
围绕琳全身的恐惧突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认真和兴奋。虽然,眼前的情况十分脱线,但似乎成功避免了严肃的话题发生。
   “那,我先走了。”急速撤退,我立马闪出房间。
   “恩,希斯卡小姐和姬在二层右转的第一个房间哦。别忘了帮他们送过去哦!”
   门悄然关上,声音渐淡。。。


   轻触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姬痛苦的眨了眨眼。不久前所经受的剧痛和惊悚一直萦绕在自己脑中,久久无法忘怀:
   左边的脸上出现了血红色的似是某些印记的纹路,瞳孔变得如野兽一般竖直的砖加失控般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嘴角下抿,眼神飘渺。砖加的表情就好比一个厌倦了杀戮工作的死神:
   渴望自己赋予他人的死。。。
   随后,无情的子弹击穿了砖加的身躯,自己也得以脱身。
   看着缓缓倒下的砖加,他却依然是那种无任何感情而言的表情。什么都感觉不到,体会不到的空虚表情。
   “还在担心他吗?”淡紫色长发小女孩借助小板凳将温水浸泡过的毛巾敷在姬的脖子上:
   “你喜欢他吗?”仿佛看穿了姬的心思,小女孩想进一步的确认。但姬却用被子掩住自己那像是上了红色油漆的脸,迟迟不作回答。感知到了其羞涩,小女孩以“玩笑”单方面中止了话题:
   “那他是怎么样的人?”
   “砖加先生吗?他是一个非常温柔且亲切的人。如果我没有遇到他的话,可能我还在做傻事吧。”衷心感谢着命运能让自己遇见砖加,姬欣慰的闭上双眼:
   “无论什么时候都非常坚强,都非常镇定。砖加先生是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是吗?一点都没变啊。。。”苦笑的小女孩转过身:
   “如果他马上赶来的话,证明他也很担心你哦。”背对着姬,小女孩神秘兮兮的说着:
   “如果是他的话。”轻声的嘀咕着,那强大,温柔,却也忧伤,无助的身影再次闪过脑海。微微探出脑袋,姬像是为自己申辩般补充了句:
   “无论是那个人是谁,砖加先生都会马上赶来的。”
   “说的也对。”好像异常了解砖加一般,小女孩立即给出了结论。


   缓缓伸出手,触摸着镜面中的那双好比野兽的黑眸:
   那是双没有温柔,善良以及任何情感的双眼。
   深不见底,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暗裂缝正在慢慢扩大,开裂。而我的意识也慢慢的陷入这漆黑漩涡之中:
   完好的东西实在太没美感,无论什么东西我都想让其破碎,残缺。
   “请务必带着那指环,不要取下。”
   从身后传来的警言令我回过神,转身琳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一旦取下的话,砖加公子你血液中的暴虐本能即会完全显露。”
   冷汗立即开始滋生,我知道琳所说的意味着什么:
   “那么,变成那种状况的话该怎么做?”
   无意识,无差别的疯狂攻击状态简直和嗜血的野兽无异。而制止野兽的方法无非两种,用食物武力驯服或者干脆直接杀死它。
   “取下指环的一段时间内,你的意识是不会马上就消失,所以只要戴回指环就可以了。狂暴化虽然能大幅度提高你各项体能,但会使你身体崩溃。”
   “所以,这是不得已才能采取的最后手段。”
真是了不得的底牌啊。讽刺的干笑一声,我继续朝姬所在的房间走去。
   “前面用枪射伤了您,真是对不起。”
   琳此时的歉言让我感觉好受了很多,覆盖于我心头的罪恶感淡去了些。拉开房门,迎接我的是拥有淡紫色长发小女孩的微笑:
   “等你很久了。”


   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她会站在自己的身前?
   为什么她和自己那么的相像?
   突然浮上心头的负罪感迫使夏尔菲德节节后退。
   疑惑,恐惧以及不安让自己一时无法言语。而这种不自然的情绪随着真实的接近越加强烈。
   英格兰民间传说着,人如果见到了和自己极度相像的人。就意味着自己即将被那“梦魇”所取代。所以他们不在自己的卧室里放镜子,甚至有些贵族还会将那些和自己相像的人杀死。
   过度的相似会导致无法分辨。
   过度的相似会导致相互排斥。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别人是我,我也不是任何人的相仿者。
   眼前的微笑似曾相识,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而这些似曾相识却扭曲交织形了一份埋葬在记忆深处的特殊罪恶。害怕回忆起,但更害怕回忆不起。。。。
   “对不起呢,我的出现给你带来困扰了。”充满愧疚和悲伤的口吻和自己此刻的心情无异。而真实的表情和自己一样,复杂且模糊。不敢对视的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被动者不是夏尔菲德所擅长扮演的,深吸一口气: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很小的时候?”
   没有七岁时的记忆,但记忆中却有另个人的存在,一个很自己很相像的人。
   “恩。”简短的轻应,真实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下意识的抓紧了裙边。
   被忘却的记忆之茧已经有了孵化的征兆,但破茧而出的蝴却不可能带着极彩之色:
   “我将夏尔菲德之名赐予你,我希望你能像这位女神一样的出色耀眼。”
   紫黑院中的后花园中有着一座雕像,所雕塑的是两位单翼女天使相抱的形象。孩提时代的自己曾一直临摹这座雕像,但父亲却总是对自己摇头:
   “夏尔菲德,我们对你的期望不止如此,你必须完成两人的份。”
   后来,夏尔菲德开始尝试从不同角度临摹。偶然间,她发现天使中的一人颈部有着一道深深的勒痕。和另个天使的手指核对下,是她所留下的。
   “冷血有时对于双方来说是种莫大的温柔。”
   再后来,夏尔菲德知道了,那对天使的名字分别叫夏尔菲德和夏妮雅,是对双子。而寄宿在雕塑中的寓意也渐渐明了。
   但模糊记忆中似乎并非一人,还有个在,是一个和自己异常相似的小女孩,她也在那临摹。记忆中,她比自己早些换角度,却迟迟没得到父亲的认同。而自己是跟着她才发现那个伤痕的。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夏尔菲德。”
那个小女孩曾这么对自己说。抬起头,那个幼小身影渐渐和真实重叠到了一起。
   “夏妮雅。”虽然记忆仍然混乱无绪且断续,但那个哽咽喉中多时的名字终于被念出。

         
   “哆哆。”轻扣棕色墙面,回应而来的声响却异常沉闷且微弱。
   昏暗的房间中寻觅不到一丝自然光源。依靠着小功率磨砂灯泡所散发的微弱光芒,我勉强的找到了希斯卡所在的位置:
   在会议房的主席位上,那个拥有淡紫色秀发的小女孩正用复杂的表情望视着我。
   “吱。”擦着光滑的会议桌表面,一把上膛的自动手滑到了我的面前。
   不解于希斯卡苦苦营造出这样诡异气氛的原由,我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格洛克19不是用来交谈或者联络感情的道具吧。”
   “可能你在听我说完后,会用到它。”
   用力按住太阳穴,我深呼一气。希望借此调整情绪,为接下来的严肃话题做个心理准备。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所有人的诅咒都是因我引起的。。。”
   轻声的诉说不断回荡于耳畔。
   声响渐去,焦躁,愤怒,疑惑的情绪接踵而至的浮上心头。想用傻笑来敷衍这突如其来的荒唐真相,但面对希斯卡那严肃的表情,我的嘴角却越发僵硬,怎么都无法扯动起来。
   嘴张开又闭合,反复开合却没有发出一声。
   手攥紧又放松,多次动作却依然举棋不定。
   “而你就是我的罪所繁生出‘诅咒’。所以,我有必要将所有一切告之你,然后承受属于我的诅咒。”无言以对的我将目光停留于自动手枪上,可能真的会和她所说的一样呢。。。
   “你初次杀人的时候感觉到罪恶感吗?”
   很可笑,问题答案是否定的。
   子弹击穿他人心脏的时候,我没有体验到丝毫的罪恶感。甚至目睹血液迸出,生命逝去的情景,我还会感到莫名的兴奋。
   这不能说是用孩提时代的我对于生死定义模糊来解释。我清楚的知道,当时的我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杀人是不对的,杀人是错误的,杀人是种罪恶。相反,我可能是源自本能的想要厮杀,残杀,虐杀。
   用最罪恶残忍的方式去享受最扭曲腐烂的快乐,这是世界上最差劲的恶趣味。如果,如果没有遇到真实,我可能还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从会议桌上缓步走来,希斯卡用冰冷的双手捧住了我的脸。淡蓝色的光芒从左脸颊散出,四目相对,我从她那双眸看中到了自己的左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特殊的纹路。
   “原初之罪印。。。”怜悯又无限歉意的看着我,希斯卡的声线不再平稳无情:
   “看起来,那个人已经死了啊。”
   悲伤,失望,无奈。此刻希斯卡复杂的表情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想要安慰她,却迟迟找不到理由和方法:
   “告诉我,我到底什么吧。”
   不是谁,更不是任何人。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存在。。。
   “你是塔的一部分,一个扭曲且不存在的存在。”
   轻轻的叹息,我强摆出了一张略显疲倦的微笑。黑暗之中,我应将微笑献给谁,我早已模糊。。。


   短暂的惊喜之后仍然是无限悲伤和不知所措:
   “但,作为由月真实,你是不可能站在我面前的。你已经。。。。”
   “已经死了。。。”平淡的接下难以启齿的话语,就像谈论家常一般,真实平稳且镇静的将自己的死加以确定。随后对自己嫣然一笑:
   “像个迷路的孩子等待着别人来拯救自己,我到底在期待,思念着什么呢?”仰望天空,淡如蝉翼的薄云慢慢遮掩了太阳,但那光晕还是闪进了自己的双眸。。。
   “你想见他,对吧?”
   “果然你已经都知道了。”真实的话语中充斥着满满的遗憾和无奈,是对自己亦是对夏尔菲德
   “以由思念诞生而出的亡灵这种方式见面,不但无法拂去痛楚,还会令其愈演愈烈。”
仿佛路人一般的冷语深深刺痛了真实。想要反驳,却又无力反驳。想淡忘那思念,却又无法割舍那羁绊。。。 
   “紧攒往昔的快乐和幸福很痛,忘却过去的情感和感觉也很痛。但无法左右自己的想法,摇摆不定则更为痛苦。你的迷惘只会徒增他的痛楚和悲伤而已!”
   无言以对的真实逃避着夏尔菲德眼神。虽然微弱,但她的目光中仍透出想和砖加见面的意思。面对如此的情形,夏尔菲德仅存的最后一丝冷静也在此刻消失殆尽,她快步走到真实面前:
   “我敬爱的夏妮雅姐姐,你能否清醒些?你的自私和孩子气能否收敛些?”讽刺之意显露无疑,夏尔菲德用力抓住了真实的双肩:
      “为什么你得到了那么多却丝毫不满足?为什么你总是要夺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你那样的柔弱需要守护?!”
   记忆中,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孩子总是哭哭啼啼,总是那么的胆怯怕生。
   憎恨,痛恨,嫉恨。这就是夏尔菲德所有对她的情感。而这种强烈的情感在交谈中变得无法压抑,难以克制。现在伴随着过去的份记忆和怨恨已经骤然爆发。。。
   “。。。对。。。对不起。。。”断断续续的道歉着,真实因为双肩处传来的剧痛而但闭左眼。但本是虔诚的道歉在夏尔菲德看来却是种逃脱斥责的手段罢了。
   对真实的憎恨也有增无减,越加强烈。埋藏于脑海深处的意识悄悄的挣脱了枷锁:
   “还是那么的讨厌啊,那么的令人恶心,你还是消失吧,姐姐!”双手渐渐的朝真实的脖子挪去,强烈的杀意让夏尔菲德如蓝宝石般双眸显得黯淡起来。


   “对于你来说,命运已经被固定。他不会让你在他所设定的终点之前倒下。同样,你也无法逃离他所设定的结局中。”希斯卡所描述的我完全符合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纵然能够动弹,却无法逃脱被他人左右的命运。
   仔细想想,死亡女神似乎特别偏爱我,但我却多次不识相的婉拒了她的轻吻。看起来这不是源自生命的奇迹,而应归功于塔无微不至的引导和帮助。
   那么,我越是奋力拉扯,就越会显得徒劳无功。而疲惫不堪,恍惚呆滞的话,似乎更容易被命运所操纵,被其玩弄在鼓掌间。。。
   在这个时候反观自己,一定会更加体会到自己的愚蠢和无力。
   那,那就应该知难而退,破罐子破摔,按照别人的剧本扮演好自己所属的角色吗?
   那,那我就应该这样,什么诺言都不去兑现,最后堕落成一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好了。
   “那我还不如死掉算了。。。”缓缓语出我的想法,我瞬时拿起手枪,并对准了太阳穴:
   “隔音墙壁,昏暗房间,你准备的够充分的呢。既然是死的话,自私的我当然希望能够多带走一个呢。”希斯卡已经进入射程内,我将手枪对准了她:
   紧闭双眼,没有丝毫遗憾和留恋。异常平静的等待死亡,期待已久的死亡。
   “诅咒不会因为任何人和死亡相拥结束,带来的悲伤和痛苦会蔓延,形成更多的诅咒。”
      没错死亡拯救不了任何人,或者说是最差劲的拯救方式。。。
      希斯卡之前的表情和真实一样,我切身感受过,甚至现在那种悲伤还萦绕着我。
所以,我放下了枪支,冲希斯卡傻兮兮的笑了笑:
   “锋利的爪和尖锐的牙并不是用来撕咬,而是为了帮助人去挣脱厚重的枷锁。”撇下仍在惊诧之中的希斯卡,我转身准备离开:
   “首先,第一个要解除的诅咒就是去买冰淇淋,你要什么味道的?”
不一会,背后传来了无奈的轻声:
      “草莓的。”


   这个世界要比我们所想象的脆弱多了,往往一个不经意的轻触就会让整个世界骤然粉碎。
   这个看似完好却满目疮痍的世界早已无法拯救。。。就好比溃烂不堪的躯体需要华丽的衣装来掩盖。这个世界的真实之上需要套上一层厚厚的虚假。
   而决定这个虚假,却是一个人所决定的:
   “瞳夜阁下,你不担心‘调律者’存在吗?”
   “不担心。”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德卡雷略显尴尬,而瞳夜淡漠的眼神更是让其倍感难受。
   “果然,您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那,我们塔顶再见吧。”带着一抹诡异却自信的微笑,德卡雷的身影慢慢淡去在瞳夜一行人的视线中。。。
   长叹一口气,瞳夜耸了耸肩:
   “巴尔,有必要的话,叫‘脑’加强对‘调律者’的监视。无论哪个。。。”
   红发男子点头示意理解后,瞳夜将目光投向远方:
   灰色的云丝开始从远方聚集而来,预兆着雷雨将至。
   “马上要下雨了吧。”女子的话语虽然平淡,却无法遮掩其中所蕴含的厌恶。
的确,当冰冷的雨滴倾洒地面的同时,储蓄于地面的热量也会上浮至空气中。空气也会因此变得更加稀薄,闷热,令人窒息。
   以毒攻毒不可能和负负得正划上等号,消除一种毒,还会有另种更为麻烦的毒存在。
   端详着从胸中取出的怀表,瞳夜眉头微蹙:
   德卡雷,你按下了一个加速键,一个对任何人而言都加速死亡的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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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9-1-11 22: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ACT11:月亮(The Moon)      
   “苍月已沉黑海,
    暗潮已涌睡城。
    这一夜即使苏醒也是沉沦。”

         
   苍白的病房,任何的色彩都感染不了。
   冰冷的窗户,所有的温暖都传递不进。
      黑发少年摩挲着口袋中的礼物盒,却迟迟无法将其取出。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正持有着打开禁锢的钥匙,但钥匙的沉重却让他望而生畏。
      低垂脑袋,少年感到了微微刺痛:
   下嘴唇已经被咬破,一丝浓稠的腥甜呛入口中,引起了少年一阵猛咳。
   “砖加?”轻柔的询问拉回了少年的思绪。意识到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已被自己惊醒,少年轻应了一声。随后烦躁,悲伤再次相互交织涌入了脑海之中。
   “呐,我的病已经没有治了吧。。。”
   平淡明了的语气仿佛一把冰锥刺穿了少年的心脏,冷得人不知所措,痛得人动弹不得。
   难以启齿于回答,少年只得再次将头垂下。。。
   “我醒着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所以,请你能离开我吧。”蓝宝石的双眸中噙着泪水却强行微笑着,少女以颤抖的声线向少年恳求道。
   指甲早已深陷进皮肤,但神经却早已麻木,无法反应这微不足道的痛。
   “我。。。。我很害怕。”
   黯淡的月光倾洒于娇弱无助的少女身上,更清晰的映照出了她双颊上那两道淡淡的泪痕。
   少年想要上前紧紧的抱住她,从而阻止她的抽泣和颤抖。
   但仅仅是踏出一步却被少女当即阻止了:
   “请你别靠近我。。。”
   少女的冷语让少年无所适从,呆呆的愣在原地,少年不解的望着她。
   “相比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不能醒来,可能是种幸福吧。所以。。。”
   下了决心一般咬牙走向了少女并将其紧紧抱住。
   没有任何的反抗,少女也悄悄的抱住了少年:
   “明明知道在你身边,只会徒增你的痛苦。但我依然想在你的身边,我一定很自私吧?”
   “我也一样。因为我也自私的想要紧攥幸福。所以,所以别哭了。。。”轻轻抹去泪珠,少年将口袋中的礼物缓缓打开。
   从盒中散出的细小白光在昏暗的病房中是显得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弥足珍贵。
   “和我结婚吧。”
   简单直接的询问让少女为之一怔,她逃避一般的扭过脑袋:
   “你愿意和一个活不过20岁的人结婚吗?”
   “当然。”银色的指环缓缓滑入少女左手的无名指。感觉到冰冷的少女转过头,月光之下,少年正单跪在自己的身前,无限虔诚的他面带微笑着:
   “我会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小指扣住了小指,戒指所蕴含的冰冷瞬时被无限的温暖所替代。。。


   苍青色的皮风衣搭配黑色针织牛仔裤。长相英俊却摆一副出欠多还少,毫不友善的表情。眼前的黑发男子正以缓慢速度朝我逼近我,同时他也用大拇指轻轻顶起右手所提的日本古刃。
   这位仁兄不但融合了非主流,复古两种当下流行元素,还别出心裁的加入了COSPLAY这一宅点属性,其独特的眼光和另类的想法,令在下甘拜下风。敬佩敬佩。。。。
   可能,这就是对非主流的最好诠释吧。
   “去图书馆查阅资料能赶上架打,出去定个冰激凌都能赶上架打。。。我已经不想对自己的运气做任何评述了。”遥想诸如此类的事情实在数不胜数,我只得无力捂额自嘲:
   厄运相随怎么说都还附有广播体操的效果呢。。。
   感叹未然,男子已从此而来,瞬时拔刀。。。
   “噌。”日本刀快速的擦我脚下的地面,尘沙激起的一瞬,我侧跃借力,狠狠的将左手所握的金属棒球棍砸向男子。
   “乓!”伴随沉闷回音的是一阵酥麻。侧眼扫视,男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于视野之中。。。
   “唰!”坠挥斩划开空气,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低身侧闪的同时架起棒球棍,我及时格挡下了男子的猛斩。。。
   “我现在心情挺不好的,来场殊死搏斗似乎能减缓压力。不过。。。”
   换手纵挥并没有击中,男子在后跳的同时横挥一击。
   “乓!”右手感到了一阵灼热,挡下袈裟斩的同时,我和男子来开了距离:
   “可在这也许出不了气啊。”
   瞥过左手小指的指环,我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能令自我迷失的力量,已经压抑不住了。

         
   莫名的杀意令夏尔菲德紧紧的扼住了真实的喉咙。
   “只要再继续用力的话,你就能杀死她。”意识的深处,一个宛如鬼魅的女声正催促着自己将真实置于死地。而此刻,夏尔菲德已无法自已,只能仍凭那个意识控制自己加大了施力:
   “为什么不反抗?”
   纵然痛苦却又无比安详,真实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只是闭眼静静的等候夏尔菲德将自己杀死。
   “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你挣扎,痛苦的样子。。。”
   缓缓张开了双眼,真实微微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心。。。”从唇形读出了真实想说的话语,夏尔菲德用余光扫了扫自己的身后:
   雪白的长巾披于黑色的衣袍的两肩之上,银色十字架吊坠戴在胸前,一身神父装素的中年男人正快步的走向自己:
   “污秽而卑劣的灵魂,主的怜慈由我传达。。。”
   留着寸头头的灰发中年男人身形异常的健壮高大。他咏读经文同时也加快了脚步。忽然,两道寒光从他的袖中闪光,而下一秒他已握住了两把厚长的黑键:
   “吾会将罪恶淤泥所塑的黑躯斩碎,吾会以血来帮助肮脏的灵魂重生。”
   用黑键在胸前划出一个十字,中年男人扭曲的咧开嘴,同时也显露出他强烈的杀意。将黑键高举过头后横向掷出。
   “呲!”高速回旋而来的黑键掠过夏尔菲德的脸庞,随后几丝淡咖啡色的秀发悄然落地。
   “你想阻碍我吗?”松开真实,夏尔菲德转过身,异常愤怒的瞪视着中年男人。但他却更加张扬兴奋的狂笑起来,仿佛他就在追求这种效果一般。。。
   快速转身,但为时已晚。旋转的黑键像回力镖般飞了回来。。。


   轻轻的扳开小指上的指环,霎时间,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席卷了我的全身。
   “唔!”按住胸口,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缓慢的抬起头,我发现自己的视野已变得异常的开阔和清晰。但残留的痛觉仍不断肆虐着我,令我无法集中精神。
   单手持刀,摆出突刺斩动作的男子没有给我任何犹豫的时间,径直朝我逼来。而突刺而来男子身影竟突然消失在视野中。
   “噌!”冰寒的白光擦过我的左臂,从而激起一阵灼热的火星。即使侧身避过要害,但重斩余下的力量也将我的重心击偏,令我倒向了一侧。当然男子是不会给我悠哉游哉调整站姿的时间,他早已调转方向,再次朝我突刺而来。
   同样的招数不会对我成效两次!(1)
   倒下的同时横挥棒球棍,在男子现身的刹那,摆出的是瞄准我左腰挥砍的姿势。而早有准备的我也挥动球棍也朝他迎头砸去。
   “啪噶!”骨裂般清脆的声响传入耳畔,视野就仿佛横向卷轴一般快速的移动着。男子在和我接触的瞬间,先用日本刀轻轻挑开我手臂后,再用刀背狠狠的锤击了我的腰部。
   “乓!”重重的倒在地面上,我被这股力量拖了老远。。。反观男子,他正稳稳的端立于原地,宛如一尊散发死亡气息的鬼神雕像。
   男子的战术和我相仿,都是以能力辅助,体术为主。所以这也是我头次因技巧败北而感到屈辱。   “逆胴吗。。。”抹去嘴角的淤血,我再次扳动了指环:20%
   我能感觉到那些断裂的骨头正在复原,身体中血液似乎加速流动起来了:
   “我没想过从你嘴这询问出什么,但我会采取另种方式来获取信息。”从便利店开始就不断追踪我,无论如何躲闪都会被其轻易找出,男子本身的存在就像雷达一般。
   掂量着那根从便利店买来棒球棍,我感觉它的硬度绝对抵挡不住男子的逆胴。这种暴力斩击是专门为了佩戴长短剑的将领。但贸然使用或者臂力不足的话,下场绝对凄惨。所以面对仍有保留的男子还是谨慎些好:
   他可能会利用我对自己武器的疏漏来击倒我,但如果能把握住的话,也许能令他上当。。。
   “我也是这么想的。”冷冷的回复着我,男子将日本刀收回的刀鞘中。
   又是逆胴?不,绝对不可能。
   男子站在原地空挥一刀,但发出声响却是鞭子拍打空气的那种。急忙架起的球棍,却在一瞬间被截成了两份,快速后退一步的同时用腿将球棍踹出。
   按照这个速度的话是躲闪不及的,只能格挡。但事与愿违,男子并非躲避,也没格挡,那球棍竟直接穿过了他的身躯。下一秒,他已经逼近到了我的身前。
   这样的姿势不可能是使用拔刀斩的,难道。。。
   “逆胴。。。”并没有拔出刀,男子带着刀鞘直击我的腰部。就在我失去平衡的瞬间,男子拔出日本刀朝我腹部突刺而来。伸手阻挡却发现这是虚晃一招,而他也立即转化成用刀鞘纵击了我的下颚。
   “啪!”紧接的刀背猛击敲在了我的锁骨之上。随之而来的眩晕感和剧痛令我双膝一软。
   “啪嚓。”跌倒时所发出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什么塑料和金属混合物的破碎声啊。。。类似手机的那种。。。。不,似乎就是手机的吧?摸了摸胸口内侧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已经挂掉了:
   “喂,这可是大小姐的恩赐啊。。。”将破碎不堪的手机取出,我示意性的朝男子展示了下:
   “礼尚往来一向是中华名族的光荣传统,那就由我发扬光大吧。”
   两次交手让我对对男子能力有所认识,他拥有的似乎是种类似高速移动的能力。而他手持的武器也并非普通的日本刀,刀身异常的坚韧。并且武器的长度能瞬间伸长,就像鞭子一样。。。
   男子和我同时加速朝对方跑去。抛出手机牵制,被男子当即挡开。补上一发匕首,同样被挡下。急停半蹲的男子带着冲力朝我直直刺来。利用金属左臂抓住刀身,右手顺势握拳侧击刀身。
   “啪。”刀身弯曲,变得异常柔软宛如一条皮质长鞭。
   糟糕。。。
   急忙松手的同时挡下了男子的瞬踢,身体后仰躲过男子的反手甩刀。进而在他动作未完成的空隙投掷出一把匕首。和我预想的一样,匕首穿过了男子的身躯。一旦躲闪不及男子就会立即使用能力来。   身体前倾恢复重心后发出一击摆拳被其用刀鞘格挡。但紧接的勾拳则结结实实的命中了男子的胫骨。
   急冲一步,侧身环住男子的腰部同时铲倒其。随后给他一记背摔。
   “啪!”用刀鞘顶地抵消了部分冲击,男子在一个翻滚后又恢复了站立姿态。按了按胫骨,男子再次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继续吧。”
   “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强风卷起沙尘阻碍了夏尔菲德的视线,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躲开了黑键。也正是因为躲开了攻击才感到不安:
   染红了自己衣饰的鲜血并非源自自己,因受伤而痛苦不堪的也并非自己。和自己相似的少女为自己抵挡住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承受了本应自己所承受的痛楚。
   萦绕着夏尔菲德的罪恶感和失落感有增无减,几乎要把她吞没了。
   真实的出现带给自己只有强烈的厌恶和憎恨。但她消失的话,自己又会陷入无尽的悲伤和罪恶之中。错乱不堪的记忆和情感形成了一个扭曲的螺旋,而位于这矛盾之中的夏尔菲德无疑是最大的受害者。
   “所以,我才说杀了她!只要真实消失的话,那些记忆就会消失不见。”脑海中的回应让夏尔菲德感到很滑稽。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欺骗自己,那不是太可悲了?
   “这样的话,我不是更深入了虚假之中了吗?”坚决否定的着,夏尔菲德用自己的意识将手放在了真实的伤口之上。一时间,温暖的光芒笼罩了真实受伤的左臂。
   “这就是能破坏主所定下规则的能力吗?”抛出的黑键已经回到了白发神父的手中,刀身相互摩擦发出尖声的同时,他轻声做起了祷告:
   “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的净化你们的灵魂领了。”反手握住黑键,白发神父快步走向了夏尔菲德。没有任何的慌张,夏尔菲德却仍在原地专心的治疗着真实的伤。
   “女教皇所拥有的是控制和构造物质的非战斗能,不足为惧!”高举黑键,直直挥砍而下的瞬间,同样温暖的光芒笼罩了神父。
   “哐当!”黑键突然变得无比承重,难以举握。因此神父不得不停下挥砍的动作,从而稳定自己的重心:
   “以改变我黑键的质量来牵制我的行动,比利斯家族的公主果然不可小视。但是,吾也非等闲之辈!”咬牙提起黑键,神父无比僵硬且缓慢的将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如果这都克服不了,算什么主的使者。”骄傲的说着,神父拔出了黑键。霎时间鲜血四溅,但很快男子胸前的伤口就愈合了起来。目瞪口呆于神父的举动,夏尔菲德停下了治疗:
   伤口已经无大碍了,但以真实的血色,想奔跑逃走是不可能了。
   缓缓的站起,夏尔菲德殚去了身上的灰尘:
   “哎,看起来衣服会弄脏啊。。。”


   细丝般的雨点打落在窗户之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雨痕。
      扶着冰冷透明的玻璃眺望远方,却在无意间中瞥见了身后的来者:
      “还在担心他吗?”仿佛看透了身后紫发少女的心思,希斯卡轻声的询问道。但余音消逝了许久,姬也没有做出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的思索着。
   “放心吧,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人。”劝阻姬的同时也在自我安慰,苦笑着自己的懦弱。希斯卡转过了身,所看到的姬和自己一样忧心忡忡。
   至于理由,希斯卡早已心知肚明。
   “我曾杀掉过砖加先生一次,直到现在那种罪恶感都没有减缓。”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姬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杀夺走生命。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会夺走生命。本应无比沉重的生命在此刻看来却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砖加先生拼死战斗,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待在原地被保护。。。由月被杀,砖加为了保护优而失去手臂。这样的惨剧一次次发生在眼前,但我却,却什么都做不了。。。”自责又自卑,姬的声音渐轻渐弱。那些没被阻止的惨剧历历在目。。。
   而这些都源自自己,都是弱小无能的自己所的过错:
   “我想得到力量,能守护大家的力量!”放声说出了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想法,姬猛然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着希斯卡。
   “你缺乏的并非力量,而是勇气。面对你自己的勇气。。。”力量并非被赋予,还是自身就具有的。如果无法正视自己所具有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力量,那只会永远弱小下去。
   “我,我真的能保护好别人的心吗?”回想着砖加对优所说的,姬轻声的自问着。片刻后,她紧紧的握住了双手,答案也已明了:
  “那,希斯卡小姐,你能告诉我有关砖加先生的事吗?”
   余音远去,现在轮到了希斯卡沉默。
   “嗨,草莓冰激凌送来了!”灿烂的微笑和甜美的声音融化了降入冰点的气氛。琳将冰激凌交付两人的手中,琳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拆开了冰激凌的包装:
   “这可是砖加公子的一片心意哦。”说着,她带着无限期待将冰激凌送入口中。


   “的确味道不错啊。。。”倚着钢柱,我品尝着草莓味道的棒棒糖。我发现自己开始赞同琳所说的‘草莓味’最高的理论。那种鲜甜不腻,水分充足的口感的确很让人上瘾。
   “乒。”男子熟练的用拇指顶开银色无纹的ZIPPO打火机。轻轻的擦动滑轮,借由喷嘴处的火点上了烟。。。烟气袅绕而上,男子的表情有了稍许变化。
   “乓!”日本刀直直扎进了一旁的钢柱之上,不住的抖动着。男子微动食指,所殚去的烟烬仿佛流星渐远渐逝于空气之中。
   “你所谓的一个回合到底有多长啊?”无奈的抱怨着,我合起了戒指。既然男子的举动是想以体术和我决一高下,那么我也不能让他失望。
   视野恢复初始状态,一种特殊的疲倦感加附在我身上。身体也因为一时的不适而变得迟钝。就像多天熬夜没睡一样,困的要命。。。眼睛自然的闭上了,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
   猛然睁眼,所看见的急冲而来的男子俯身跳起。。。这样的事情还是不看会更好些!
   “呲!”猝不及防的曲膝肘击直撞了我的腹部。顺势跟上的瞬踢几乎要震碎了我的下颚。十分勉强的挡下男子后脚跟的踢踹,我被强压单膝跪地。当然,拜他所赐,我似乎醒过来了些。
   “全力以赴,还以双倍郁闷可是我一向的作风。”单发刺拳打下男子的小侧踢,前冲一拳滑穿空气,完全落空。同时侧身,男子的低身盘腿和我的寸拳都相互命中了对方。
   “嘶。”鞋底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快退一段距离并调整身位。擦去嘴角的淤血,我活动了下有棒棒糖的嘴:有血的味道,似乎破坏了味觉呢。。。
   “喂,要加注吗?”进行消耗战意味着,双方的压力会无限度的增大。而且我们都不能保证对方带有埋伏,所以速战速决成了最好的解决方式。
   “无所谓。还有,‘漆红之恶魔’,我不叫喂。”看起来,我过去雇佣兵的名号早已声名远播了嘛。当然,我也没理由不认识眼前的男子。这个拥有如此强大的腿技和剑道的家伙。
   “啊,抱歉了呢,‘苍青之修罗鬼’。”和我战斗风格和理念完全的不同,甚至惯用的武器也是截然不同的。但眼前的男子实力却是一等一的。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输:
   “那么,败者如实完成对方所说请求如何?”其实这样谈判比小物换大物还要容易告吹。但鉴于男子的口碑和性格,我认为冒这个险是很值得的。
   男子点了点脑袋,随后指了指废弃工地中刚搭建成轮廓的建筑:
   “在上面进行吧,跌下来的人就判定为败者。”
   同样的,男子也意识到了我所担心的隐患。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可以安心的决一胜负了。脱去西服,攀登至建筑外构之上。面对同样严正以待的男子,我慢慢的摆出了架势。。。


   破烂不堪的长椅横七竖八,湿润灼烂的红色地毯上净是冰渣和木屑。漆黑墙面得坑坑洼洼。而天花板上的淋喷头还不时滴落下水珠。
   优所目睹到的光景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记忆中的那个干净整洁的教堂早已面目全非。小心翼翼走到红毯尽头的,鲜红的血迹从教皇台处流淌而来,引起了优的注意。
   深呼吸一次,优走到了教皇台之后。他所看到的是一名浑身是伤口,依靠教皇台的躺着蓝发男子。他的面色十分苍白,伤口也在不断溢血。撇开其凌乱的刘海,优经验的发现眼前的男子正是耀:
   “快醒醒啊!”轻轻拍打其面部,优打开了夏尔菲德给予自己的医药包。虽然不熟练,但优还是完成了包扎,并将特效药敷在了耀的伤口之上。
   “唔。。。”痛苦呻吟着的耀恢复了意识,万分吃力的睁开双眼,耀突然搭住了优的双肩:
   “请当心。。。和砖加长相很像的男人。。。。他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断断续续的警言着,耀表情异常的严肃和认真。
   “知道了,哥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搀扶起耀的瞬间,优发现他全身异常的冰冷,仿佛被冻结过了一般。每每走动,耀的身上都会掉下不同程度的冰块。仔细回响,之前踩踏在地面上会听到清脆的破裂声。而且教堂的温度似乎过低了,就像冰柜一般。
   从种种痕迹上看,敌人是拥有和冰冻有关的能力。而且这种能力的强度和范围都异常的夸张。甚至全方位的超越了耀的节制。随之而来的不详预感涌上心头,让优倍感慌乱。
   “那,我们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呢?”不经心的疑问被耀听见,而回应则是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肯定回答。攥紧手心,两人都明了了自己心中的渴望:
   力量,足够击倒一切,逆反命运的力量。
   强大,可以征服所有,破坏束缚的枷锁。
   但追求的本质就是急切和盲目的,迷失其中只是时间的问题。


   孪生子其实是完整的生命被分成两份的存在,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
   有时,对方会是一面镜子,最能理解自己,最能映照出自己的一面镜子。
   但有时,对方又是一个恶魔,一个掠夺自己所有,侵占自己所有的恶魔。
   或许,这种互相掠夺,相互侵占从在母体的时候就开始了。胜利者得到了更多的健康,更完整的生命。而失败者则变得虚弱,残缺。
   而给予夏尔菲德痛苦,令她不得不承受悲惨命运的人也正是自己。
   “或许,这都是我的错。。”喃喃自语的真实站起了身,拖着虚弱不堪的身躯蹒跚前行。缓缓抬起手,真实将手指对准了神父:
   “女教皇。”伴随轻声的呼喊,一丝昏黄之光击射入了神父的身躯。而用尽全力的真实像也虚脱一般跌倒在地上:
   “夏尔菲德,你快逃吧。我暂时封住了他的行动。”极度虚弱的真实单闭左眼,喘息着。虚汗不住的从她的额头上流下,就像在忍受极大的疼痛一般。
   “那你呢?”面对无法动弹的神父,夏尔菲德制造出了一把长矛直直贯穿了其心脏。转过身朝真实走去,却发现瘫倒在原地的真实丝毫没有逃跑的意图。
   “我负责留下来牵制他。”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没有保护好你,不是等于我输了吗?!”焦急和慌张的情绪令一向处事不惊的夏尔菲德变得激动起来。幸福又满足的微笑着,真实颤抖的用左手扶着自己的脸颊。刹时间,从手心出蔓延而来的彻骨冰寒所感染了夏尔菲德。
   同时也冻结起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
   “对不起啊,从以前就那么任性,那么的自私。但这次我不想再离开你了,放下你了。我想要保护你,保护那个因为我而失去太多的你,同时也保护我最心爱的妹妹。”
   缓缓的,暖暖的,冰冷中渗出了温柔和温暖。
   失去的生命正在灌注,而昔日掠夺者的生命却在徐徐流逝。。。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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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maxkill 发表于 2009-1-30 17:31:31 | 显示全部楼层
ACT12: 愚者(The Fool)
   “继续哭泣的话,视野只会更加模糊。
      继续悲伤的话,伤痛只会越发剧烈。
      所以,请微笑吧。。。”

        
   “姐姐,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呢。父亲大人会来吗?”无法入眠的小女孩轻轻的拍了拍睡在自己身旁的姐姐,轻声的询问其。而同样没有睡意的姐姐也随之转身,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应该会的吧?”安慰似的给以妹妹一个不确定的回答。但其实她们都明白,父亲是不可能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的。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和妹妹的生日。而且,记忆中的父亲也从未参加过他们的生日。。。
   “那,父亲大人会给我们什么礼物呢?娃娃还是衣服?”和往常一样,妹妹依然抱着期待,自欺欺人般期待着父亲会送给自己礼物,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但这种不切实际的期待只会带来更深更痛的悲伤。每次所抱着的那丝幻想都会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余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不知道的呢。对了,生日上你会许什么愿望?”面对眼神黯淡的妹妹,姐姐尝试转移话题,希望借此驱散走萦绕着她们的伤感。
   “恩。。。当然是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呢。”
   意料之中的回答却让自己为之一怔。瞬时,自责和悲伤的情绪迅速滋生并相互交织于心中。那愈演愈烈的消极情绪令自己倍要窒息。
   “那姐姐你呢?”
   “当然和你一样啦。因为我们从出生起就在一起,所以,以后也要一直要在一起。”紧紧的用小指勾住对方小指,此刻,她们彼此都感到异常的富有和安全。
   因为她们是一心两体的生命。所以,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完全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所以,才会比起自己更珍惜对方。
   同样,正因为这样的爱护和珍惜对方,才会更容易伤害到对方。。。
   看着妹妹酣睡甜美的睡容,姐姐满足却又悲伤的笑了笑:
   此刻的你在做怎样的梦呢?呵呵,应该是和我,和父亲,母亲大人一起过生日的梦吧。。。但可能,可能这样的情景只会发生在梦境中了。对不起了,我要了走,我不奢求你不憎恨我。但我希望你能淡忘我,然后幸福的活下去。
   在妹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姐姐悄然无声的打开了房门:
   “生日快乐,夏尔菲德。”声音渐逝,却不知这祝福是否能进入梦境。。。


   依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呆呆的等待着意识模糊。
   沉默于密集的雨幕中,静静的聆听着雨声催眠。
   雨滴入伤口,驱散了灼热,同时也稀释了朱红。
   雨渗进皮肤,淡去了疼痛,同时也麻痹了身躯。
   好难受。。。
   闷热的气流团团萦绕,大口的喘息却无法摄入一丝新鲜空气。
   好难受。。。
   寒意好比附骨之蛆入骨深髓,肆意的侵蚀着我。
   我,好难受。
   很可笑。。。
   明明头晕目眩不已,却不得不保持清醒。
      很可笑。。。
      明明残损破烂不堪,却不得不死死支撑。
      我,很可笑。
   颓然仰望天空,发现自己早已被阴霾笼罩:
   雨的刺痛在继续,伤的剧痛在继续,心的悲痛也在继续。
   渴望结束,却又不知如何结束。
   想要前行,却有不知如何前行。
   难道就这么停滞了吗?难道就这么失去了吗?
   难道就这样悲伤下去了吗?难道就这么迷茫下去了吗?难道就这样无理取闹,意识消沉下去了吗?难道就这样都没守护,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没拯救就结局吗?
   不!
   紧紧攒拳重锤墙面同时也想将颓废不堪的自我击碎。
   “啪哧。。。”厚跟皮鞋踩踏在积水之上发出声响。而伴随这沉重且缓慢的脚步在慢慢逼近的是一个同样沉厚粗犷的声音:
   “看起来你已经下定决定了啊?”迎面走来的是一个体形高大的黑衣神父,他边走边甩动手臂,两把黑键从两袖中自然滑落出。
   “啊。。。”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缓缓的站起身:
   “帮自己预先做个祷告吧,可能去上帝那是要挂号的!”
   “伤是她所创,痛是她所赐。你真的能戴着仇恨的面具去守护‘黑姬’吗?”在空中划出了十字,男人显然已经没了交谈的意思。
   “啊,那又怎么样?”腹部的刺伤依然在隐隐作痛,血仍然在外溢。但伤总会愈合,痛总会消逝。所以,伤好了,就没必要惦记着是谁所伤的。
   “虚伪,伪善,你的存在令我作呕!你这破损虚伪的魂就由我来粉碎吧!”水溅之声加剧加快,男人怒吼着朝我冲刺而来。
   “轰!”雷鸣响彻的同时闪过一道苍白之光。
黑键在位于我喉前的位置停下。用力的握住匕首,我以此弹开了男人:
   “我怎么样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任何人来啰嗦和插手!”快速调转匕首。我小幅度朝男人切割而去。


   颤巍巍的伸出手,却发现上面沾满了血,朱红无杂质的血。
   我为什么要刺他?我为什么要伤害他?我为什么要恐惧他?为什么?!
   手上所染的血无法洗去,记忆中的那幕无法忘却,萦绕心头的罪恶感也无法消去。蜷缩起身子,夏尔菲德将枕头盖在自己脑袋上,希望借此遮掩视野里的一切。
   但事与愿违,越是渴望忘却,那些令人悲伤痛苦的记忆越是加剧涌入脑海。闭上双眼,脑海中所浮现的尽是那少女温柔幸福的微笑。
   那是一种能令自己心碎的幸福表情。
   那是一种能使自己绝望的温柔表情。
   但那种温柔好痛,那种关爱好痛,那种思念好痛。
   痛的自己无法言语,痛的自己无法思考,痛的自己无法呼吸。
   “请幸福的活下去,因为如果是你的话,我也能感受到。”
   但我真的有资格幸福吗?
   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我真的有资格幸福吗?
   掠夺存在,掠夺生命,掠过一切的我真的有资格幸福吗?
   扪心自问着,夏尔菲德却发现“幸福”,“快乐”这些词汇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遥不可及。黯然的笑一笑,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扭曲了。
   记忆中的自己是那么的不可饶恕,难以释怀。
   急切的想要见到对方,但在一起却会互相加深对对方伤害,这样的重逢并没有带来感动,取而代之的只有悲痛和折磨。
   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夏尔菲德翻开了手机:
   六条未接电话:恋姬打来。
   不想面对,或者说是不敢面对的夏尔菲德按下待机键后,又一头扎进了枕头中。。。


   “呲。”匕首擦过黑键的刃身,发出了短促的尖声。抓住了我的破绽,男人立即侧纵挥而下,侧身回避的同时铲起地上的水珠。
   “啪!”男人用黑键刃身打回了水珠并使其溅入的双眼中,习惯性的快速闭眼,但待我猛然睁眼之时另把黑键已经招呼了上来。急忙伸手挡下黑键,却被男人的腿肘击中了腹部的伤口。
跌跌撞撞的倒退几步,我勉强的和男人拉开了距离。伤口破裂,鲜血已经喷涌而出,倾洒在化开雨水中,形成了一条蜿蜒崎岖的红蛇,游向排水井口。
   “喂,现在只是热身阶段。”气焰嚣张的男人再次摆出进攻的姿势。用力锤击地面,溅起了大量雨水,希望以此阻挡其视线。但在我意料之外的是,男子干脆选择的最为直接的冲杀。面对仿佛离缰野马的男子,我只得竖起左臂挡下他的砍杀,随即抓住了他的袖口以牵制住他的动作。
   “啪!”踩下男子的横腿后猛踹其膝盖骨,在他失足跌落的一刹那,小跳而其还以其一膝撞。前冲的惯性加上肘击的冲击力足以击碎其下颚。微微挪动膝肘,狠狠的朝男人肩胛骨处压下,并顺势将其压倒在地面上。
   调转匕首,直直刺下,被格挡。反手敲击胫骨后挑飞他手中的黑键。随后再刺,被其空手入白刃。松开手,我准备乱拳以待。
   打飞匕首,随后击打其胫骨,防御松懈的一瞬,左勾拳面颊,再是直拳喉结。换手挡下回击,横下捶打其手臂关节骨,想收手再打,但脸颊处被不知怎么的被切出了一条口子。感知到了异样的风后,轻轻侧闪,但喉结处还是被切伤了。
   “啊哇!”腹部的伤口再次的锤击,撕心裂肺的举动抽动起我全身的精神。一时间,我方向感全无,摇摇晃晃的倒在了雨泊中。
   失血过多外加剧痛残留令我动作变得非常的迟钝。
   必须,必须在男子恢复前恢复。而方法只有一种,视线挪动至自己左手小指上:
   如果解放身体内的暴走之血的话,那就可以快速的恢复。但,当接触到指环的时候,琳的警言却反复的回荡在耳畔。但,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了!
   取下指环的霎时,脑髓和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灼烧了起来。所有的伤口处都传来了好比硬生生缝合的刺痛。眼球干裂难受,像细针不断不断刺着虹膜。细小的虫子咀嚼的我全身,神经更像是被强扭了一般酸痛不已。
   一种令人发狂想要残杀的毒素开始蔓延至脑中。
   口腔中的唾液开始滋生,就好像一只饥渴多日的野兽看到了可口的食物。
   想,想撕咬,然后吮吸。
   想,想撕扯,然后吮吸。
   想,想饮腥甜之血,想,想咀嚼生浓之肉。
   不想思考,一切需要脑子的都给我见鬼去吧。
   我想做的是,是放肆的残杀!虐杀!嗜杀!
   “啪!”双手用力推起自己,顺手抄起匕首。而那神父样的家伙手刚想去拿黑键。抛出匕首的在空中划了几个漂亮的圈后扎穿了他的手臂。
   男人换手横截的动向太明显了,被我急停俯身躲避的同时拔下了匕首并扎进他的左眼,使劲扯动。眼球就像被打烂的生鸡蛋被拉出眼眶。左手抓住男子的下巴使劲抬升,随后匕首割开了男人的喉咙。用尖锐的手指钉穿舌苔,随后拔出。
   “啪哧,啪哧,啪哧!”手筋,脚筋全部割断,稳稳刺穿心脏然后反手敲打匕首。将整个身体都捅穿之后,从身后取回匕首后从下至上的纵挥将男人整个人击飞。
   “啪!”水花四溅,男人重重的摔倒在雨泊中,没有丝毫动弹。
   “怎么了,怎么了啊!现在不是热身阶段啊?”踩踏在其面容上,我不断不断的施力。但他依然没有动弹。
   “切!”泄愤似的不断踩击导致牙齿崩出口腔,鼻腔变形,面部肌肉模糊。完全沉浸在这样的虐杀之中,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非常的失落。
   “啪!”一时的气氛加大了力度,头骨碎裂了。
   想蔓延痛苦,就必须让其在生死间徘徊。
   转身离去,却清晰的感受到背脊上被狠狠的砍了刀。。。
      “没错,现在才开始呢!”扭头一瞥,我看到了男人已经恢复了原样。而他身后也出现了不少瘦骨嶙峋像穿头蓬骷髅的怪物。吐出舌头,男子的舌苔上刻了一个十字架形状的纹路。握紧类似权仗的长棍,黑压压一片靠近了我。
   “嘛,似乎值得我期待了!”



   人可能有时是在享受烟瘾,享受有种无期限寄托,无期限需求的生活习惯。
   在吞云吐雾,烟气缭绕之时,人仿佛能进去另种状态,另种思维模式。得到一种暂时的安定和放松。然后,人开始依赖这种短暂的放松,这种短暂的安定,最后演变成了瘾。
   抽烟本身就像是一个蕴含良性循环的恶性循环,既可笑又可悲。。。
   “乒。”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清脆,随后微弱的火苗转移到了烟头上。烟云飘远至建筑外的雨幕中,缓缓消散却带不走一丝的烦恼。
   殚去烟灰,JOE从胸口取出了手机并按下接听键。
   “处理掉‘恶魔’,然后接近‘黑姬’。”简短的电子声述说玩指令后就变成了挂断音。关闭手机,JOE插进了一张新的SIM卡。进入电话簿界面,里面所存储的只有三条通讯录。以及一条系统短信。
   “‘黑姬’——夏尔菲德。”反射性的瞥了瞥自己的左臂,JOE合上了手机。褪去风衣,JOE的左臂处散发出了淡白的荧光。即使隔着衬衫也能能清晰的看见那光芒,白光映在墙面上形成了一种用特殊符文所书写成的文书。
   “是翘班的时候了。”穿上风衣并取走了靠在墙面上的日本刀,JOE毫无顾忌的朝倾盆大雨中缓步走去,而在他身后的地面上则留有一张SIM卡。


   无法分辨现,也不想分辨。
   如果是苏醒着的,请令我睡去。
   如果是沉睡着的,请别让我醒来。
   意识恍惚的夏尔菲德感觉自己正在下坠。而意识,思绪,以及都在坠落的过程中慢慢消逝。明明想要挣脱,却无法摆脱这种颓废从而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得深,更空虚,更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渴望从罪恶的枷锁中挣脱才不断挣扎。但结果却是精疲力竭,缠绕自身的枷锁越发沉重。想拯救,但在拯救的过程中却发现自己伤害的更多。
   这样的话,还有谁会继续下去?
   这样的话,还有谁能坚持下去?
   而回想这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自作自受罢了。
   “为什么要想这些?”脑海中的传来的女声询问充满了讽刺意味,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止她的嘲讽和指责:
   “你又想逃避了了吗?逃避我,逃避你自己吗?”
   住嘴。
   “杀了就杀了,毕竟她也没尊重过你。”
   住嘴。。。
   “擅自就把自己的生命分给你了。不,应该是痛苦,她所做的无法是拿寿命做筹码来减少痛苦的折磨罢了。。。”
   “住嘴!”声嘶力竭的喊令脑海中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
   “真实是我杀的,夏尔依琳也是我杀的。她们,她们都是因我死的。但该死去的,真正该死去的却是我!”对于夏尔菲德来说,活下去远比死来的痛苦。但出于承诺和最后的坚持却让她不得不这样在无限的折磨下凄惨的活下去。
   “给予你痛苦的是她们也好,你自己也好。这都无所谓,因为你不是还拥有能挽回这一切的最后途径吗?”脑海中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柔和,无比的诱惑。一瞬间,夏尔菲德的思维和那声音的主人思维连同在了一起:
   “是在真实的痛苦中活下去,还是虚假的快乐中活下去?是战还是逃?这都是由你选择的?但无论如何,你都要慎重。因为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
   望向原木梳妆台中的镜面,镜子中所反映出的是另个夏尔菲德。她正微笑着,微笑着等待自己做出这苦涩的抉择。
   我到底该这么做才好,姐姐?
   片刻后,苦涩的嘴角微微扯动起来,而夏尔菲德也就此给出了答复。。。


   寒光掠过无数黑色的身躯,下一秒,那些黑色不再完全。。。
   无数的刀刃朝我同时挥来,但我却丝毫没感到恐惧。因为刀刃挥出的轨迹就仿佛催眠的钟摆般缓慢,毫无威胁性。从空隙中选择最安全快捷的角度,我用匕首给予还击。
   “嚓!嚓!嚓!嚓!”锋利的匕首割开所有碍眼的漆黑,同时也开出了一条通向男人所在的直线。用最快的速度冲破敌人的包夹,随后高跃而起。
   “吱!”用左手抓住了长棍底部,无数耀眼的火花瞬时迸发而出。那根宛如权杖的长棍底部在高速旋转,如果被直击的话,身体上肯定会被扭开一个大洞。用蛮力使长棍偏斜,微微侧身躲闪攻击过后,我用匕首刀柄叩击男人的肘关节后再折回刺向男子的面部。
   张嘴咬住匕首,男人斜眼瞪视了我下。随后,我颈部右侧又被划出了口子。无视这微不足道的伤口,我夺过长棍并高举过头顶,准备给与其最后一击。
   “乓。。”手一软,长棍自然的滑落而下,霎那间,我全身多处都发生了那种破裂的现象。而那男人也重新夺回了长棍。
   “死去!”伴随男人的高喊的是令人窒息的剧痛,用左臂格挡使长棍偏斜,没有危及心脏。但钻孔机一般的长棍还是刺入了我的左肩。
   钻子击穿左肩的肌肉,神经,骨骼的同时也将其震碎。当长棍击穿了我的身躯后,鲜血,脂肪,骨髓的混合也喷涌而出。
   “唔。。。”躺倒于地面上的我剧烈的抽搐着,就想一个癫痫发作者。
   “吾所持有的是永生的钥匙,天国的路标,神的权杖。凡人,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下何为炼狱!”男人反复多次想刺穿我的腹部,却被我多次抵挡。但,腹部血管却已经破裂,不止学的话,后果惨重啊。
   猛然起脚踢踹我的腰部,一时懵然的我松懈了防御。回神之际,男人已将长棍刺入我的腿部:
   “你的罪会和你的血一起流淌而出!”拖着我的身体,男人使劲的将我甩到墙面上。脑部重重的砸在墙面上,一时间,天昏地暗。
   “可悲的恶魔,你已经没任何价值了。徘徊于生死的感觉如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又感觉如何?”睁开双眼,眼前一片血红,模糊的看到男人握住了黑键:
   “拥有尖锐之牙和锋利之爪的你一无所有,你把握不住任何你想要的,你只懂得撕碎和啃咬。这样悲惨的存在还是消去比较好。”
   “乓!”汇聚全身所有的的力量顶下重砍,但刃身还是深入了我的肩膀处:
   “尖锐的牙能咬断所有的枷锁,而锋利的爪子则能撕裂所有的厄运。”
   没错,在没听到她道歉前,我绝对,绝对不能倒下。。。
   “咚!”


   “哒。。。哒。。。哒。。。”高跟鞋踩踏在积水地上发出轻缓的脚步声。朝声音来源望去,一个身着英式女仆装的年轻女子正撑着白色雨伞朝自己缓步走来:
   淡蓝色的卷发长至腰间,左侧的刘海上戴有一个星状发卡。而水润的鲜红嘴唇和仿佛天蓝石般的美丽双眸更是让女子显得楚楚动人。
   “雨天真是令人讨厌呢。”边抱怨着边躲进超市的雨棚下,女子合上了手中的雨伞后抬头仰望,天空依然阴霾,毫无放晴的征兆。
   “我倒很喜欢雨天,因为所有的肮脏都能被雨洗去,所带走,所净化。”神父装扮的男人讽刺的笑了笑,并摆出了斩首的姿势:
   “一切都会被清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冷眼蔑视于躺倒在地面之上的黑发男子,神父重重的挥下了手中的黑键。
   “乓!”黑键被一股无形的力打飞,在空中转动多圈后深深的刺入了地面。回头张望,超市前的女子早已不在,仍在原地的只有那把白色的女式阳伞。
   “乓!”枪声响起天空之时,神父也采取了后跳躲避。但令人匪夷所思的子弹还是击穿了他的左腿部,着地的后神父不得不半蹲,保持自身的平衡。仔细回响,那枪声相对杂了点,仿佛夹杂了另种枪支的声响。然后就是子弹轨迹的问题,最大的声响是从自己的8点方向,但命中自己的却是5点方向的子弹。
   结果就是,前面的一共朝自己射击而来的子弹绝对不止两发。是女子事先用声音大的枪支做诱饵,然后用其他枪支复数朝自己。但射击者只有女子一人,因为所有的子弹都是同时射出的。团体合作的话是绝对达不到这效果的。
   “千叶家族的女仆找我有什么事吗?”当硝烟味从后脑勺处慢慢飘散进鼻腔时,神父已经进入了被牵制者的角色。
   “请您将砖加公子还给我们,毕竟他是大小姐的贵客。”恳诚的请求中没有丝毫的命令成分。即使自己有主动权,女子也没有摆出任何架子,仍然保持了自己应有的礼貌和宽容。但这种礼貌和宽容在神父的眼中却成了一种耻辱和虚假。
   “你要他的尸体做什么?”瞥了瞥躺倒在地面上的砖加,神父发现他的背部也中了一发子弹。就算没有这一击的话,他也一定失血过多而死了:
   “‘恶魔’的自愈能力就算再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生成血液。”
   “月食之依凭,您应该是拥有‘月亮’能力的觉醒者吧?”这并不是询问,而是施压。神父明白自己的能力女子已经了如指掌。而且,说不定现在的自己已经被她完全压制。
   “月亮本身无法发光,必须通过太阳的光芒。您的能力也一样,所以您能如此快速修复伤口以及舍命作战都是他人能力的缘故。您的存在可以比喻成一个能装填进所有类型子弹的枪支。但这样的存在并不是为您自己。”将手枪准心挪开,女子朝砖加所在的方向慢慢走去。而被撇在一旁的神父则因女子的无视而倍感愤怒。
   指甲不断不断的深入手心,直至血液滴落至地面上:
   “少看不起人了,怪物家族的女仆!”伴随撕心裂肺怒吼的是无数浓稠的黑色线条从男子抽离而出。而那些黑色线条在空气中不断交织构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知道的人没资格乱吠,我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个乐园!而且那个乐园已经建立起了雏形!”
   强风吹散黑雾,出现在女子面前的是一头唾液不时从牙齿参差不齐的牙缝间滴落。拥有散发着猩红光芒的复眼巨型猫科动物。强有力的四肢处不时散出黑线,而那些仿佛有生命的黑线不断鞭打着地面,令人不寒而栗。
   “嘶嘶。”像响尾蛇一样反复吐露出血红的舌头,而舌苔上则刻有十字架的纹路。面对如此令人恐惧的生物,女子却只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闭眼轻唤“弦音”,一把带有厚重刀鞘的直刀侧记了巨兽的面部,随后朝女子高速飞旋而来。
   银白的直刀带鞘约有80CM,厚重的刀鞘一侧上端刻有五线谱。而刀柄的顶端则具有着一个类似枪械扳机的机关。接下直刀,女子将食指穿入其中,并果断的按下了扳机。
   “吱吱~~”刺耳的空气排放声立即传开,随之刀鞘也自行脱落。
   “咚!”沉重的刀鞘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好比发令枪的闷响。
   声响淡去的刹那,巨兽已张开血盆大口朝女子猛扑而去。而女子依然镇定自若,轻轻打出一响指,枪声响彻过后,子弹纷纷命中了巨兽的复眼,无数道浓稠的鲜红四溅从眼眶而出。剧痛侵袭使位于空中巨兽失去了方向。
   女子双手握刀,身体微倾前冲的同时挥出一道直长的轨迹。而锋利金属空隙间所藏匿的气压刀势如破竹的将巨兽一刀两断。巨兽轰然倒地,无数的黑雾立即散开在空气中。但女子并因此放松懈怠,而是立即调转方向。。。
   挥刀驱散黑雾,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两只尾巴相连的复眼黑豹。
   而其中一头黑豹突然甩动尾巴,另头黑豹则立即化成了巨大三叉戟朝女子刺去。但女子利用由下至上的挥砍偏斜了突刺,随后再利用大幅度后跳来躲避。但就在后跳的过程中,三叉戟又转化成了黑豹。甩动尾巴,之前的那只黑豹又变成了三叉戟。。。
   “死去吧!”模糊粗糙的声响中满是愤怒。但可惜的是朝女子刺去的三叉戟像被外力所阻碍,偏离了方向和女子擦肩而过。重重刺下直刀,女子钉住了漆黑的三叉戟: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用那么消极的手段?建立在杀戮之上的乐园是绝对不存在的,建立在虚假之上的乐园也是不存在的。即使如此,您也要追求吗?”
   “人总是在绝境中才会到神,总是在绝境中祈祷,在罪恶后忏悔。他们总渴望自己是被救助者。总渴望神的宽恕。一个杀人犯在赎罪后再杀人,一个政客在用侵略他人国家的资金开教堂。一个武器商人在祈祷神赐福的同时犯下无数过错。神真的能原谅吗?这样的畸形扭曲世界真的是神所看见的吗?这样的世界中真的存在乐园吗?不,不存在,绝对不存在,现在人类本身的存在就违和了乐园的意义。。。绝对的恶也好,绝对的善也好,只要人存在,战争犯罪就会不断继续,所以我需要找到一个凌驾人之上的‘神’,由他来带领我们建立一个千年王国!”正确与否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的确是自己所憧憬的‘乐园’。


   呼吸频繁,脚步凌乱,身体更是虚弱不堪。
   或许我现在这种状况还是老老实实躺在地面上等人来担架显得比较划算。但,相比躺在地上压抑着自己吐槽的欲望,随后情绪被整的越来越糟糕。我宁可做个智商不高的行动派。
   “宅在自己的房间里做梦妄想可以理解成一种有益身心的消遣。但当你那种幼稚且没品的妄想给人造成困扰和麻烦时,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有。。。”在豹子的跟前停下脚步,我甩了甩手,确认了现在的自己仍有余力:
   “你让老子不爽了!”平静的说出最为重要的一点,我将蓄积许久的力量转换成了一击没有任何修饰,完全外行人的拼死勾拳。
   “咖嚓!”伴随下颚骨完全粉碎的声响穿入耳畔的是多颗犬牙崩出口腔的爽快场景。而被这股巨大力量击离地面的豹子在空中回旋了起来。
   “在乱吠的始终是你!”保持勾拳姿势的我极度渴望别人帮自己拍下一系列镜头,然后剪切后放置网络上让大家一起享受这赏心悦目的一刻。
   但,通常拗造型是没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这次也不例外。黑雾在空中淡去的同时,我也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失足跌倒在雨泊中。
   翻身仰望,聆听雨点嘀嗒。紧闭双眼,我隐约感受到了久违的舒畅痛快。
   雨天很棒,这是我唯一赞同男人的观点。因为雷雨过后,天空一定会放晴,空气也会变得倍加清新。因为只有模糊过后,一切才会显得更加的清晰和干净。因为只有迷茫过后,人们才会变得格外的清醒和精神。
   还有就是,雷雨是很快就会停止的。
   雨点声依然叮叮咚咚于耳边,但我却感受不到雨点打落在面部上所产生的独特刺痛感。轻哼之后,我常常的呼出一口浊气:
   “终于爽了。”
   “是吗?不过,要我一直为您撑伞到雨停的话,我岂不是太可怜了。”睁开双眼就到的是琳正撑着雨伞的,鼓着腮帮朝我抱怨。说实在的,琳生气时那副气呼呼的样子可爱极了,真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她一下。
   “嘛,回去的路上,买才没冰激凌给你吃吧。”撑起身子,我羞涩的挠了挠脑袋。
   “那现在就回去吧。”
   和那个时候一样,琳也将自己手被递到我的面前。和那个时候一样,琳也微笑看着,并期待着我做出决定。和那个时侯一样,在轻应之后,我伸出了自己的手并做出了相同的回答:
   “恩,回去吧。”


   “将军。”黑棋侍卫所在的位置被白棋的战车所代替,直逼近在咫尺的国王:
   “‘奈落’失效,计划乱套了吧?”把玩着自己所吃掉的黑棋,白棋棋手显得十分漫不经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人算计的越是精确,越是会被突如其来的小叉子所影响。所以才需要保持着不动不乱的心态。或许,有时候,走一步算一步才是种智慧。”
   “应该说是那是最令人踏实的。”放下手中的侍卫,白棋棋手双手交叉放置在下巴下:
   “但你能用的棋子已经不多了。”
   “你能利用的并不是只有你手上的棋子,还有对方的思维。如果你能控制对方的走向。那这和自己掌握别人的棋子有什么区别呢?”前走一步,国王避开了战车碾压的轨迹。
   “原来如此,但如果那棋子失控了呢?”白棋棋手试探性的继续威胁着黑棋国王。
   “失控是会连锁的。所以,到那个时候的话,我会亲手收拾掉他的。”用国王弹开白棋的炮,黑色棋手轻声的笑了笑:
      “当‘恶魔’遇到‘奈落’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连锁陷阱。”


   用消毒酒精擦轻拭伤口,随即传来的阵阵刺痛却让我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
   想想就头痛。我本来拿这种持续性,加剧性的疼痛就没辙。外加我全身上下的伤口数不胜数。要真逐一处理下来的话,我很可能会因为神经痛而直接猝死。
   “唔。”咬牙继续擦拭,我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火辣辣的刺痛不断的渐渐渗入皮肤和神经,又痛有痒:
   拜托哪位好心人能把我先麻醉了,然后再把我浸泡在消毒酒精里吧。
   “需要帮忙吗?”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后,琳将一份草莓味的冰激凌递给了我:
   “麻烦你帮我处理下我背后的伤口。”其实我一直想测试“注意力转移”这招的效果,而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无限希望测试别让我失望。
   “恩,交给我吧。”结果消毒药水和棉花,琳走到了我的身后。
   “您身上的伤。。”
   “啊,不知不觉的就有那么多了,现在差不多应该密密麻麻布满背部了吧。嘛,其实我也想过要去疤,不过马上又会添上新伤口。所以就决定在隐退后去了。”羞愧的挠着脑袋,我突然发现拜托琳是个错误的决定。好比泄气一般,我尴尬的捂住了额头。
   “那,什么时候才能隐退呢?”
   “把这一切的事情搞定吧。”搪塞着琳,我勉强的摆出一张单调苦涩的笑脸。但实际上,我并没考虑过这问题。我过去和现在所做的就像出于生存本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不断不断的徘徊于伤害和被伤害之间。
   “那,你已经有所觉悟了吧。将这一切结束的觉悟。。。”一脸严肃的希斯卡走进房。瞬时,我感觉到房间中的温度降至了零点。因为她所谓的觉悟是和我过去所保有的截然不同。那份觉悟并不是必死的心态,也不是牺牲的心理准备。而是一种决定进入最黑暗的逆境,随后在其中寻求光的艰难旅程。
没有任何退路,也没得选择。如果在此刻还有犹丝毫豫和迷茫的话,等待我的只有不堪入目的BAD END。
   所以,我必须有这份觉悟。
   “是吗,这就是你的决定。”满意却有无奈的笑了笑,希斯卡离开了房间并留下了一句话:
   “等你做好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叫琳带你来地下室。”
   穿上衬衫,我准备跟随希斯卡去地下室。但却被一把拉住,转过身,所看到的琳十分的悲伤,扭着脑袋,她轻声的询问着我:
   “不和给夏尔菲德小姐说些什么吗?”
   “那个时候夏尔菲德的表情,我记得很清楚。她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恐惧。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恐惧着我的存在。所以,我可能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因为我更害怕,害怕别人用那种表情看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夏尔菲德恐惧的表情会那么刻骨铭心。当她刺伤我的时候,那种复杂且怪异感觉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互相害怕,彼此恐惧的话就没必要见面了。徒增痛苦,互相折磨对方,一点都不有趣呢。所以,我想我会从她们面前消失吧。”挣脱束缚,我感觉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我全身的力量,异常的吃力。
   “那,姬小姐该怎么办?”
   “在夏尔菲德身边很安全,总比我安全多了。”没有停下脚步,我继续走着。抬着头正式前方,却看不见任何事物。
   总之,自私也好,自满也罢。我不想拖累任何人了,
   “这样真的好吗?”琳的询问令我停下脚步,苦苦思索一番。我发现,我越是思考,我的觉悟就会越来越小。
   “你所想保护的是她们,因为你的动力就是她们。抱着离开却牵挂着,那种模糊不清的心态话,真的好吗?真的能结束一切吗?”
   咬牙攒拳,我侧转过身:
   “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会遗忘掉所有。”


   清脆的风铃声传入耳畔,夏尔菲德也因此脱离了梦境。支撑起身子,夏尔菲德揉了揉双眼,模糊的视野中有着一个男子的身影。
   而那手持日本太刀,黑发蓝眼的男子正慢步走向了自己: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
   “为什么?”懒散的夏尔菲德边打着哈欠变询问,那毫无生气,毫不在意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恼火。但那男子却依然正立着,且平静的诉说出自己的理由: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男子翻开手机,并将某条短信内容出示给了夏尔菲德。
   “你是?”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后,夏尔菲德才表现出了异常的吃惊。
   无视夏尔菲德的惊讶,男子自顾自合上了手机:
   “我叫JOE。”


   “真是个笨蛋呢,竟然将那血液注射进自己身体了。”手指紧紧按住窗户玻璃,希斯卡带着满面的担忧的眺望着远方:
   “真是傻到不行的守护方式呢。”
   暴雨之中,一名下抿嘴角的男子正缓慢的向罪核之塔走去:
   漆黑色的皮风衣并没有拉起,而是敞开着。银色金属腰带侧环在男子的腰间,在后背的腰带上还挂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银色长条弹夹。
   忽然停下脚步,男子瞥了瞥身后:
   无数藏匿于阴影之中,黑雾已转换成了持有不同武器的人形黑影。并且将自己团团包围起来。而自己身前的一只已经提起黑镰朝自己挥了过来。
   “狂妄。”撩起遮掩自己视线的刘海,男子轻轻甩动了下左手。
   “乓!”长约17OCM有余的长剑从天而降,贯穿了那黑影的整个身躯。缓缓伸出左手,男子按下了长剑上的压力式开关,瞬时,剑鞘上浮现出了红黑色纹路。纹路形成了一个特殊的阵型,并且阵型中布满了无数诡异的象形文字。
   继续施力按下那好比扳机的开关。纹路上的凹陷处突然迸发出了红黑色的电流,并将剑鞘缓缓缠绕。
   “呲~~”黑红色的电流撞击金属发出声声尖耳的巨响。随后,剑鞘自然的脱落在,男子抽出了一把刻有诗文且被红黑色电流缠绕的黑剑。
   红黑色的轨迹快速掠过,离男子最前的黑影瞬间被击溃。缓步走动的同时不断挥动武器,黑影一一被砍碎。骤然加速,男子借力跃起的同时将长剑刺入了最后一个黑影的锁骨中,在地面上拖了许久,男子腿肘突然用力压下,黑影顺势倒在了地面上。
   从黑影身体中拔出剑,男子随即抬起了右手。不一会,那倒在地面上的剑鞘就回旋着回到了其手中,并在过程中贯穿了一个想要偷袭其的黑影。
   收起长剑,男子继续向前走去。
   “喂,你加入我们的目的到底是?”在一旁冷眼旁观许久红发男子终于忍不住发问。
   “将这个世界杀掉而已。”
   轻声的说着,男子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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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2修行 +10 猫币 +10 鲜花 +120 收起 理由
绯雨剑心 + 10 + 10 + 100 木木你真小气- -
摇摆木马 + 20 我真的有在认真看。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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