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森德也无非是这样。无数小G吃饭的时候,听去确也象柯多消化的声音,但旁边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大师级巫师”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巫师帽的羊角高高耸起,形成一个插座。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那加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古墓废墟里有几种道具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神庙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女生神庙里便常不免要滋滋哑哑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玻璃破裂;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诅咒。”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再南边去。不久便到一处传送门,写道:破碎虚空。不知怎地,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大旋涡了,这是泰坦的遗民撒格拉丝先生客死的地方。江南是一片荒芜之地,并不小;冬天冷得利害;还没有我的同族。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丛林的树人作了CREEP,便不是召唤生物,还有了疾病云雾,尊为“灾祸树人”;FS骑着的狼,一到外面就有了咆哮,且美其名曰“6级单位”。我到诺森德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不但在荒芜上躺着不收费,几个侍僧还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地穴旁边一个客店里的,初冬已经颇冷,小小强却还多,后来买了影子风衣,它们看不见我,居然睡安稳了。饭食也不坏。但一位侍僧却以为这客店也包办憎恶的饭食,怕我生玻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说。我虽然觉得客店兼办憎恶的饭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难却,也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于是搬到别一家,离地穴也很远,可惜每天总要见惨不忍睹的鸟身巫婆MM们。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英雄,听到许多新鲜的八卦。有一天我来到一家地精商店。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无肉,挟着几瓶大大小小的药水。一将酒壶放在桌子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大家介绍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克尔苏加德的……。”
后面有几个生物笑起来了。他接着便讲述NOVA在诺森德发达的历史,那些大大小小的魔法瓶,便是从最初到现今他练习关于这一门法术所用光的。起初有几小壶是还有地精商店买的,还有大的是CREEP身上掉的。他们的商店出魔法瓶,并不比ORC的帐篷早。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地精修补匠是在酒馆混的不好的,很久没人雇他,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客人讲演每个英雄的历史。这克先生,总是一件破“裙子”,寒颤颤的,据说很脆弱的,有时竟会忘记带兵;有一回去CREEP,竟然一个人去,致使费个回程。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豺狼人那没有带小G。
过了一会儿,大约是17:00时,他使一个骷髅来叫我了。到得他的身边,见他站着──他其时正在研究着NOVA,后来有一个杀伤力排名在WAR3的杂志上发表出来,他排第一。
“我请客,你能坐下来喝么?”他问。
“可以喝一点。”
“那来我这里喝1
我不想欠他的,就交出所挣的金子和木头给他,他收下了,但第二三天便还我,还给了我一封信,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陪他喝一回,还要指点我魔法。我听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魔法已经从头到末,都被他看透了,在信里,他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吃药时机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克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祭坛里去,翻出我那秘籍上的一个图来,是加霜冻甲的方法,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霜冻甲加到天鬼身上了。──自然,这样一移,样子的确比较的吓人些,然而魔法不是美术,招式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在憎恶身上了,以后你要全照着秘籍上那样的练。”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视觉是我摆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那年和NE联盟同HUM作战之后,我便到卡里木多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诺森德,战功排名早已发表了,参战的一百余生物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过失。但这回克先生却担了罪名,他所担任的罪名,是¥%……NE的MM。
他在牺牲深渊关了大概七天,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德鲁伊是很龌龊的,所以很担心,怕他们不肯放我。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马维和尤迪安是有故事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办,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天,NE的德鲁伊到我客店里来了,要借我的攻击爪子看。我找出来交给他们,却只看了一下,并没有带走。但他们一走,乌鸦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开看时,第一句是:──
“你改悔罢1
这是《精灵哨兵》上的句子罢,但经很多英雄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搜捕,马维便写了一部给尤迪安看的书,中间便是这一句。NAGA很斥责他的不逊,POM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我能在战争中混的那么好,是靠克尔苏加德照我,所以能有这样的战绩。末尾是匿名。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庆功大会,小G便在树上刻告示,末一句是“庆功大会日期照旧”,而且在“照”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得了克尔苏加德照我,才出来混的。
我便将这事告知了克尔苏加德先生;有几个和我熟识的冰龙也很不平,一同去诘责德鲁伊们的无礼,并且要求他们将证据发表出来。终于这流言消灭了,德鲁伊们却又竭力运动,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我便将这马维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卡里木多是穷地方,所以ORC当然是低能儿,能在WCG混得好,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叫嚣削弱ORC。但我接着便有参观屠杀苦工的命运了。第二年江湖上添加了一伙半人马,一天已完而还没有到完的时候,便找几个好欺负的豺狼围殴,但偏有ORC夹在里边:被半人马拆没建完的塔,要拆掉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苦工,不能修理;在旁边看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1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砍一次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卡里木多来,我看见那些闲看的苦工们,他们也何尝不想象HUM那样一起修建筑,──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到第二的终结,我便去寻克尔苏加德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在诺森德混了,并且离开这。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我想去白杨谷,先生教给我的武功,也还有用的。”其实我并没有决意要去白杨谷,因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说了一个慰安他的谎话。
“魔法之类,怕于石头人也没有什么大帮助。”他叹息说。
将走的前几天,他叫我到他家里去,交给我一个球,后面刻着四个字道:“腐蚀之球”,还说希望将我的闪电球也送他。但我这时适值没有了;他便叮嘱我将来有了寄给他,并且时时通信告诉他此后的状况。
我离开诺森德之后,就多年没有拿过球,又因为状况也无聊,说起来无非使他失望,便连信也怕敢写了。经过的年月一多,话更无从说起,所以虽然有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这样的一直到现在,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和一个球。从他那一面看起来,是一去之后,杳无消息了。
但不知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他,在我所认为我朋友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有时我常常想: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不倦的教诲,小而言之,是为卡里木多,就是希望ORC有好的战绩;大而言之,是为魔法,就是希望好的魔法传到关外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虽然他的姓名并不为许多人所知道。
他所改正的魔法书,我曾经订成三厚本,收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不幸七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失去了一个苦工,失去背包里的东西,恰巧这魔法也遗失在内了。责成蝙蝠去找寻,寂无回信。只有他的腐蚀球至今还挂在我身上。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仿佛在球中瞥见他的样子,似乎正要发出NOVA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喝上一杯魔法药水,再继续练些为“NEHUM之流所深恶痛疾的群杀魔法。
: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cool:
[ Last edited by NZZ on 2004-12-10 at 08:24 P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