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
有位老兄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一个人心里装着一个很大的念头,那他就会成为一个很大的人。
说这话的老兄自己就是这么做的,不管在各种各样的标准衡量之下他或大也好,或小也罢,至少他一点点走向自己的大,而那个“大”也确实可以被知者们称呼为“大”。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其实我是个很小的人。我不是要去拯救什么人类文明,也不是想要让人类变的更加进步,也当然不是创造一个光明的未来,更加不是什么在时间的长河里闪烁出一点浪花的光彩。我只是因为不能接受,为了不让很多东西强奸到我的精神,为了让自己“像一个智能生物那样活下去”,说白了,就是为了自己的感受在做着些看起来似乎和宏大挂得上边的事情。
也确实挂得上边,或者说,当那些念头、那些举动变得宏大的时候才它们会延续得下去,才能发挥得出效果。不过这也把我扔到了一个很哭笑不得的缝隙里:挣扎在大和小之间。因为“小”而诞生,却需要“大”来滋养,就像是鸵鸟生下个恐龙蛋一样滑稽。有人说过:“把自己变‘大’,这样可以提升境界,许多问题也可以迎刃而解,你也可以看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但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去抓住身边漂浮着的宏伟理想,边啃食它们边爬上巨人的肩膀,再伸手去够远在边际的一些什么。喂,伙计,看到这里你还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无耻了吗?
巨人脚边的小侏儒想过去,可是他不想把自己搞得很虚伪。不过想回来的话,坐在原地大喊大叫和想去某个地方而绞尽脑汁哪个更虚伪?应该是前一个吧?应该是,不是么?或许我在这样犹豫的时候就已经很虚伪了,成为一个很蹩脚的小丑,而且只是在演给自己看。
或许把一颗跳蚤蛋孵成一条龙会是个很有意思的奇迹,或许,在我的旅途上捎带一些个稍微有点大的想法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也许这些都是在犯罪,我总是这样想。不过要我真的来选,我宁愿为了心中并不那么光彩的源头背负这无边的罪恶。也许,我最后将变成一个虚伪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