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
“哈啊…哈啊…”
大口的喘着气,嘴巴张开的摄取着阴冷的空气,努力的驱赶所不断产生的窒息感。
醒来时,已经身处于黑暗之中。
唯一可以用来当作“光亮”的,是身下的血红色的魔法阵,正八角形状的魔法阵中刻满了看不懂的,Makiri所流传500年的刻印和文字,而且全部扭曲指向了自己的脚下,那个诡异的图案。
自己的身体中充满了庞大的近乎无尽的魔力,那是小小的自己也能判断出的令人恐惧的数量。
身体里的魔力就好像膜一般罩在自己的身上,紧紧的包裹。
呼吸困难。
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将毒药深深的吸进肺里。空气都变成了深入肺腑的毒药,自己就好像是在沙漠中看见了一汪毒泉的遇难者,忍耐着身体的痛楚来努力的呼吸着空气中的名为“痛苦”的毒药。
“轰隆隆——”
“……”
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古老厚重的石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光照了进来,那真是十分耀眼的光辉,身体中弥漫的阴冷魔力慢慢的褪却着。窒息感和痛楚也随之渐弱。
“樱…?樱!没事吧!”
那人冲进来,就这样抱着淫荡,污秽的自己,手忙脚乱的脱下外套盖在还是浑身赤裸的自己的身上,紧紧的将自己拥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能够再早回来一点的话…如果我能够早点觉悟的话…樱…樱…”
像这样的不断的自责道歉,这个人紧紧的将我抱住,温暖着自己冰冷的身体。
不过,这样就得救了吧。当时的我如此相信着,心中满是期待和希望,就这样的放松身体,轻轻呢喃着沉沉睡去。
“太好了,雁夜叔叔…”
————————看到了很特别的人。
“樱?樱?出来一下~”
哥哥的声音在房子中回响着。
不要,昨天也在地下室弄到了很晚,现在身体的感觉大概恢复到全部的三分之一吧,而且,现在身体也还是很困扰。所以还是——
“樱?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哦?…还是说在床上起不来了要我来吗?”
听到了很恐怖的东西。
虽然外人听起来像在开玩笑,但是我却了解到那绝不是在开玩笑。哥哥是认真的,假如还不下去就会跑来把自己压倒吧。
“对…对不起!现在正在穿衣服,马上就来哥哥!”
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了,匆匆忙忙的穿上旁边的睡衣,头绳也没时间扎了,就这样咚咚咚的跑向客厅。
虽然身体上覆盖的睡衣下面什麽也没有而传来阵阵凉意,不过现在不是纠结于“走光”这种奢侈的想法的时候。
“反正,这种污秽的身体,无论怎样都好吧…”
整了整衣领,轻轻的踏进客厅。
有点吃惊。
站在客厅的有两个人,哥哥和陌生的人。既然能够来到家里,那么应该是朋友吧。
感到惊奇的是,将朋友领到家里来这种事。哥哥不管怎麽说,好像是在女生中有很大的人气的人。可是好像是连相拥过的女孩子都没有带到家里过的样子。而且个性相当偏激的哥哥几乎很难和别的男性朋友好好相处的样子。
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人还真是厉害啊。
“什麽啊,樱,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呢。啊,卫宫,这是我的妹妹,间桐樱。”
以介绍养的宠物一般的口气,哥哥将我拉过来,推到陌生的访客——卫宫面前。
“是吗,你就是妹妹樱啊。很可爱呢,以后一定会长成一个大美人吧。初次见面,我是你哥哥的朋友,卫宫士朗。”
“……”
以相当给人以信任感的笑容,这个人夸奖着自己。
很想说“谢谢”之类的来回应,可是放在腰间的哥哥的手忽然开始向上爬行,覆盖在自己的胸前揉捏着,打断了自己将要出口的话。
“是嘛是嘛,樱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呐,卫宫君,要不要交往看看?作为哥哥我可是很欢迎的哦…”
“苯…笨蛋话就少说!慎二,你叫我来就是来说这种事吗?”
因为哥哥的露骨的话和挑逗的动作,这个人的脸整个红了起来,像是听到什麽不好的事一样的连连摆手。
“这样啊,卫宫君还真是纯情呐。那么就直入主题了,卫宫君。还是之前的那件事…”
这样这样的,两人开始谈论起学校的事来。
“啊,对了,樱就回房间去吧,等下还有事要和你说。”
感受到胸口的手移开,了解到那是“在床上等着我”的意思,我轻轻的道别后准备离开。
“那,樱,再见了,要快乐的度过每一天哦。”
“……”
背后传来陌生但是温暖的话语,我没有止步,沉默着离开了。
————————那是,还存在于记忆中的,十分怀念的场景。
黄昏中,放学后的校园。
还是新生的我,对这崭新的校园感到陌生,陌生的走廊,陌生的操场,陌生的教室,陌生的同学,陌生的,一切。
因为一些原因在学校呆到了很晚,回到教室后已空无一人。
空旷的,被火红色的夕阳染遍的教室和走廊,竟意外的给人以一种温暖和安心的感觉呢。
在走廊上闲逛着,慢慢的踱到窗前,就这样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同样被夕阳染红的,空无一物的校园。虽然很美,却也让人觉得相当寂寥的场景。
视线漫无目的的四处飘忽,寻找着哪怕一丝的有活力的东西。
“阿拉,那是…谁…”
学校的一角,偏僻的运动场地,有人在做些什么。
有点远,我用魔力增幅自己的视力,再次向那边看去。
“…那个,不是卫宫学长吗…”
是上次来间桐邸的哥哥的朋友,在那里独自的练习撑杆跳。
那是很高的设置高度,对于没有心得的外行人,不,就算是内行人也很难到达那个高度吧。
虽然说努力就会有好结果,可是那样的高度实在是太勉强了。那个人自己也知道吧。那样的高度,是不可能的吧。
还是放弃吧,我这样的自言自语着看着那个人,等待着那个人垂头丧气的离开。
可是那个人依然还在挑战那个不可能的高度。
一次又一次。
摔进沙坑就再次爬起来,横杆撞飞了就捡回来重新架好。就是这样的,不停反复的努力的想要跳过那高度。
不知不觉的就看呆了。
看着他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去尝试却一直在失败。
为什么呢,对于这个人,我居然有一点小小的嫉妒和羡慕。
最终,那个人还是离开了。
不是带着沮丧的神情,只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把东西收拾好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觉得,这也许是个很可靠的人呢。
那是,我一直憧憬的背影。
在那时之后也时常回想着,如果能够一直与他同行,也许就可以变得更坚强也不一定————————
“嗯…好冷…”
意识渐渐的从睡眠中苏醒。
模糊中,有人用手轻轻的摇动自己的身体。
轻轻睁开双眼,确认着周围的状况。
“啊,这里是…”
不是在地下的修炼场,而是自己的房间。
床边伫立着紫色的servant。
“master,已经是5:30:49了,master的命令是每天这个时间叫起床。”
“是吗…那,rider,我记得我昨天在修炼场失去了意识,那之后…”
“之后master的身体的就完全失去了知觉,于是我就把master运送回了房间。”
不带任何感情的,rider冷静的说明情况。
“那,谢谢你了rider,不然我还要一直躺在那里呢。”
“为master的健康着想是servant的义务,而且…我也很喜欢master,所以不必为这种小事道谢。”
还是一丝不苟的语气,只是话语中多了一丝温柔。
眼罩下也一定是一双温柔的眼吧,我这样的想着。
“rider,好像我的大姐姐一样呢。”
像这样,不自觉的就说出口了。
“…master?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rider像是闹别扭似的出声,是发生了什麽事吗,总感觉rider动摇的厉害。
还是不能习惯这种事吗,rider的脸难得的红了起来。
“好啦好啦,rider总是照顾我,我也要拿出点回报才行呢~嘛,以后rider就叫我sakura就好,叫master太生硬了。而且啊,我和rider是家人,才不是什么master和servant呢。rider想要我叫你什么呢…”
“ri…rider就好了,为了安全起见,圣杯战争期间对我的真名还是请ma…sakura保密。”
rider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啊,笑了…果然rider还是笑起来好呢…”
“什…我才没有…”
眼前,哼的一声的别过脸去的是我的servant,从者rider。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顺应圣杯的召唤来到现代。
虽然说按分类应该属于使魔一类,但是真的这么说的话会被她杀掉吧。
从者,也就是英灵,即是各个时代的英雄,因为“完成了人类领域不可能的事,成就伟业”或者“被人类广为流传的事迹而被众多的人铭记”,死后灵魂就不会消散或变成游荡消失的下级灵。死后时间即会中止而非终止,魂魄到达脱离时间轴的英灵王座,成为整个世界的守护灵。作为介于神灵和精灵之间的存在,以强大的力量守护整个世界,同时以绝对的力量抹消对世界的威胁。也有一种英灵,虽然并未实际存在过,但是其传说极其广泛,知名度极高,因此成为了“架空英灵”。
rider…是上古希腊神话时代的传说中因触怒女神雅典娜而被变成妖眼蛇发的少女,也就是神话传说中的美杜萨。
神话中对于美杜萨的事迹绝少提及,只是作为宙斯之子珀耳修斯“曾经斩杀的妖物”而衬托他的英伟事迹。
希腊神话中,“珀耳修斯的英雄业绩很快就传到了上天,一天,智慧女神雅典娜找到了他,要珀耳修斯把女妖美杜莎的头取来给她。珀耳修斯是个喜欢迎接挑战的人,他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女神的要求。”
“美杜莎原来是个十分美丽的少女,长着一头披肩的秀发。可她自视长得好,竟然不自量力地和智慧女神比起美来。雅典娜被激怒了,她施展法术,把美杜莎的那头秀发变成了无数毒蛇。美女因此成了妖怪。更可怕的是,她的两眼闪着骇人的光,任何人哪怕只看她一眼,也会立刻变成毫无生气的一块大石头。”
“为了取得美杜莎的头,珀耳修斯设法得到了三件宝物:一双穿上以后就可以腾云驾雾的飞鞋,一只皮囊,一顶戴在头上就可以隐形的狗皮盔。有了这三件宝物,再拿上他的青铜盾和宝刀,珀耳修斯起身向美杜莎盘据的地方飞去。 ”
“到达时,美杜莎正在熟睡。珀耳修斯不敢看她,他从青铜盾的反光中找准了美杜莎的位置,走上前去,一刀砍下了她长满毒蛇的头。珀耳修斯把这颗血淋淋的头装进了革囊,并赶紧飞到天上。这时,和美杜莎生活在一起的两个女妖被惊醒了,她们发觉同伴被杀,急忙来追。幸亏珀耳修斯戴着狗皮盔,才没被她们发现。这时,从美杜莎的身子里变出了一匹飞马,珀耳修斯立即跳上去,飞马长啸一声向远方飞去。”
希腊神话涉及到rider的,就是这么多。
可是,该怎么说呢。
我的rider既不凶恶,也不可怕。垂至脚踝的紫色的柔顺长发当然也没有变成蛇飘起来。虽然的确是持有带有石化效果的魔眼,可是平时都是通过戴着一个金属眼罩在抑制着。
至于说被砍掉头呢,rider能够这样的站在这里,就说明果然还是传说哪里出错了吧。
说到石化魔眼呢,就是rider的特技之一了。
rider的特技,“自我封印•暗黑神殿”、“他者封印•鲜血神殿”与“骑英之缰绳”,当然也包括特殊技能石化魔眼。
曾经问起过rider的过去,但是每次rider都把脸别过去,沉默不语。
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吧,既然rider不想说我也就没有勉强了。
“啊,对了…已经这个时间了。要赶快赶去学长家才行。”
“欸欸…,sakura今天也要去吗。昨天失去意识时已经是凌晨过1点,只休息4个小时,sakura的身体没有问题吗?”
rider的担心也确实有道理,一般来说人一天如果只休息4个小时的话身体的确会垮掉。但是,
“没关系呢,rider。”
带着幸福的笑容,自己这样的轻轻说着,
“学长的话,没关系呢。只要能够,只要能够和学长在一起的话…”
就算是抛弃一切我也愿意、这样。
rider也理解了吗,总之没有继续的劝阻下去。
起床,脱下睡衣。
身体上的淤痕历历在目。
昨天,做的时候不小心把哥哥从床上推了下去。
之后就被粗暴的用膝盖顶住了胸口,窒息了几分钟后就狂暴的从后面开始交合。
“哈…贱货…这样够不够爽啊?”
像这样的被哥哥大声辱骂着。
之后,刚刚高潮过的自己就被扔进了地下的虫子群中。
和之前一样的被虫子充满,下体秘裂中的精液和高潮的爱液,混合着淫靡的气息被虫子吃尽。
至今能够保有理智的限度是2个小时。
昨天也是一样,坚持了1个多小时后最终失去了意识,然后就被rider送回了房间。
说起来,睡衣也是rider给我穿上的吧。
因为,那个,自己的胸比较那个一点,所以不穿着胸衣就没法好好的睡觉,所以rider连胸衣都帮我穿上了。
好了,接下来。
拿起旁边的校服的制服和制裙,开始穿戴起来。
咻,打好领结。
对了,在出门前有件必须要确认的事。
“rider,哥哥没有醒吧?”
必须要确认,否则被堵到门口的话就去不了学长家了。
“请sakura放心,昨天Shinji被我用Cybele下了很强的暗示,6点30分之前就算是用我的武器刺他也不会醒来。”
rider面带微笑的说出了不得了的事。
刚才,rider说她使用了Cybele?
“rider,虽然已经明白了,但是还是问一下,哥哥被rider的石化魔眼照到了,对吧?”
“欸欸,没错。我已经控制威力,只是让他失去意识,浑身僵硬而已,不会造成致命的后果。对于对sakura施暴的家伙,身为servant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呢。”
呃——总觉得rider在说到这类事的时候就会有种莫名的愉悦感。
该不会,rider她,是属于s那一类的吧。
“?怎麽了sakura,这种古怪的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好了,走了rider,在外面的保护任务就交给你了。”
轻轻摇头,将胡思乱想甩开。提上书包走出玄关,轻轻的把门关上,走出了间桐邸。
我和rider一起往学长家方向走去。通过着长长的下坡,在洋风的住宅群的中间走着。
对了,rider再怎么说也是servant,也是神级的美女,再加上身上很特别的紫黑色的紧身衣,无论如何都会被注意到呢。所以平时都是关闭自己的魔术回路,让rider进入灵体状态,这样既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master的身份,又能减少rider活动带来的我的魔力损耗。像现在,rider就变成了灵体在我的周围保护我。
像间桐邸周围这一片的住宅都是分布在一条斜坡上的,间桐邸处在斜坡偏上一点,最顶上则是远坂邸。
曾经的,自己的家…
我停下脚步,转回身去看坡顶的那栋熟悉却又陌生的洋房。
“rider,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有什么感觉吗…sakura,在我说好之前请不要转过身来。”
喀,传来了小小的金属音,应该是rider摘下了眼罩,解除了双眼的封印吧。
“…好像残留有魔力的样子,但是没有servant的气息。好了,sakura可以转过来了。”
rider顺着我的手指看去,停顿了片刻,又重新带上眼罩后说。
“这样啊,那就太好了。”
姐姐,还没有成为master的样子。那我就不用担心最后要和姐姐战斗吧。
走下斜坡,来到深山镇镇中心的十字路口。从这里道路交汇,分别通往隔壁城镇新都的大桥、往柳洞寺的坡道、和间桐邸在反方向的和风住宅区、自己和学长常常去光顾的商店街和现在在读的穗群原学园。
直接的往学长家走去,通过长长的围墙,来到学长家门口。
和间桐邸不一样,卫宫邸是一座宽广的和风住宅。
虽然很宽广,但是实际上只有学长一个人在住。
学长是孤身一人的。
十年前的圣杯战争,最终之战发生在曾经的新都,就在所有辛存的Servant争相为霸业而战,决斗正酣之际,圣杯随业火降临人世。当时的最后留下的胜利者,学长的养父卫宫切嗣却用令咒强行命令自己的servant破坏了当时的圣杯。圣杯被破坏,巨大的魔力泄漏了出来,将那里变成了一片炼狱。
学长的双亲就在那次圣杯战争中被卷入,然后被烧成了灰烬。
那时幸免于难的学长就因此失去了一切——家,父母,朋友,亲人…
然后那时学长就被他的养父,那时的卫宫切嗣所收养。之后的几年后,果然好像是因为破坏圣杯而引起的圣杯的诅咒,卫宫切嗣逝世了,学长继承了养父的财产,独自生活到今天。
眼前是卫宫邸的大门,这个时候,学长还没有醒吧。
“钥匙…钥匙…啊,在这里~”
大约一年多之前,因为学长受伤开始经常来卫宫邸帮忙家务。那时,学长就把这把钥匙给了自己。
这是我的宝物之一的呢,因为,从重要的人那里得到礼物,这是第二次,满含关怀的心意。
轻轻的用钥匙打开门,在玄关换上居家鞋。
“学长~我来帮忙了~”
和风的宅中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果然学长没有起来呢,今天真是很幸运呢。
“啊,rider,这里就是卫宫学长的家了。rider想要参观吗?”
“无此必要,sakura。这座宅邸有很优秀的预警结界,我只要站在屋顶警戒就好。”
还是一丝不苟的语气,rider的气息转移到了房子的屋顶。
[ 本帖最后由 asdgcx2 于 2009-5-26 13:08 编辑 ] |